“因為你必須離開農家。”


    勝七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聲中是那麽地淒涼悲慘。


    “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處以沉潭之刑,你讓我怎麽逃離農家。”


    “我會安排人幫你。”


    勝七感到非常疑惑,他不明白田光這麽做的原因究竟是什麽。


    “你既然相信我,為什麽不在六堂的兄弟麵前為我正名,反而是讓我離開農家?”


    “因為隻有這麽做,你才能去完成任務?”


    “任務?”


    勝七皺緊了眉頭,不解道:“什麽任務?”


    “我想讓你接近甘羅,並且取到他的信任。”


    勝七沉默了好久,田光也是十分耐心的站在哪裏。


    “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隻有甘羅死了,才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


    勝七喘了喘粗氣,對於甘羅他並沒有太多的好感,因為田蜜和田猛有一腿的事情遲早會被他發現,可是甘羅當著農家那麽多堂主的麵親自揭發,令他們隗偉堂顏麵盡失,更是在六堂內抬不起頭。


    雖然甘羅在六劍奴的劍下救過他,但是他從內心裏麵還是有些痛恨甘羅的。


    “俠魁,其實我一直都不明白,你與甘羅井水不犯河水究竟是因為什麽會演變成生死仇敵。”


    “因為甘羅會阻礙昌平君的計劃。”


    田光的目光慢慢變得陰沉了起來。


    勝七聽到昌平君的名字,呼吸也略微一緊。雖然不清楚田光究竟是怎麽和昌平君相識的,但是正是因為有了昌平君的資助,農家才發展成了現在的規模。


    “江湖傳言,你與昌平君已經恩斷義絕,怎麽還會為他做事?”


    “那不過都是為了迷惑世人。”


    勝七心中一緊,他心裏麵忽然有了一種感覺,田光和昌平君之間一定約定著什麽。


    “隻有讓昌平君和農家徹底決裂,他才有機會在秦王嬴政的麵前取得充分的信任。”


    “如果昌平君帶領農家歸順秦國,不是更能取得秦王的信任。”


    “你說的不錯,隻是到那時昌平君就會像當年的武安君白起一般功高震主。”


    白起?


    聽到這個名字,勝七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當年農家六大堂主同時出手刺殺,才僅僅是將白起打成重傷,如此可怖的實力,令整個江湖都為之震驚。


    農家十萬弟子在江湖之上乃是第一大幫,按照通俗來講,在戰無不勝的大秦士兵的眼中也不過是一座守城的士兵而已。


    但是農家有地澤陣法,是農家的祖師爺悉心研究出來的,原本是教導農家弟子記住春耕秋織的變化,可是最終從這些變化中推演出來了一套生死演化的陣法。


    後來又經過農家曆代俠魁的改良,農家地澤陣法在某種意思上已經成為江湖上最可怕的殺人陣法。


    由二十四位農家弟子組成的地澤大陣就已經能讓頂尖高手插翅難逃,更何況十萬農家弟子齊上陣的話,恐怕可以抵上一支受過特殊訓練的二十萬軍隊。


    這要是隨意掌握在一個大臣手中,那麽這個國家的王恐怕睡覺都睡得不是很安穩。


    “究竟是什麽樣的計劃,值得你們這麽做。”


    “這是一個時間漫長的計劃,隻要秦國滅了山東六國,到那個時候昌平君扛起起義之旗,帶領天底下所有反秦的人員,就會成為天底下真正的王。”


    勝七整個人愣住了,他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田光。


    昌平君竟然想借住秦國的力量滅掉山東六國,成為天底下真正的王?


    ......


    隗偉堂,堂口外的一處密林之中。


    甘羅和蓋聶藏在樹蔭處不停地眺望著隗偉堂內的守衛情況。


    這裏明顯比他們白天在烈山堂見到的守衛要多很多,而且隗偉堂的各個緊密要塞都有非常嚴密的巡邏隊伍。


    這些負責巡邏的農家弟子都是十個人一組,成縱橫交錯之勢來回巡邏,外人很難有進入的空間。


    蓋聶微微皺了皺眉,現在的他們根本就沒有進入隗偉堂的內部,想要找到勝七肯定是難上加難。


    本來他們在來的路上,已經抓到了一名農家舌頭。


    通過威逼詢問,確定了勝七被關在了魁偉堂,並且明日一早要實行沉潭之刑,所以他們今夜必須要找到勝七在隗偉堂被關押的位置,這樣才能帶勝七逃出去。


    一旦明天勝七在眾目睽睽之下行沉潭之刑,到那時農家六大堂主都在,他們想要正麵搶人是無異於自投羅網。


    “現在怎麽辦?”


    蓋聶小聲的詢問著甘羅。


    甘羅目光一直不停的圍繞著隗偉堂的四周查看。


    “或許隻有那個地方的巡邏會少一些。”


    “什麽地方。”


    甘羅笑了笑沒有告訴蓋聶,他一個箭步以極其快速的身法消失在了蓋聶麵前。


    蓋聶注視著甘羅離去的方向,他的目光頓時驚訝了幾分。


    在注意到這些農家巡邏弟子的規律之後,蓋聶也是抓緊時機緊跟在甘羅的身後。


    就在蓋聶跟上甘羅的步伐之後,他頓時聽到了一個令人麵紅耳赤的呼吸之聲。


    “大當家不要,輕點。”


    田猛竭力隱藏的猥瑣笑聲雖然克製,但還是傳了出來。


    甘羅回頭看了蓋聶一眼,隻見蓋聶麵色如霜根本不看田蜜房間所在的方向。


    “我就說吧,此處肯定巡邏人手最少。”


    蓋聶不屑地哼了一聲,壓低聲音道:“看來左丞相大人淫賊的稱號不是浪費虛名的。”


    甘羅身子一頓,笑罵道:“蓋兄可真會開玩笑。”


    蓋聶瞪著甘羅,冷冰冰道:“如果不是淫賊的話,又怎麽會躲在這裏偷看一副活春宮。”


    甘羅白了蓋聶一眼,他又怎麽知道田猛和田蜜會這麽沒羞沒臊的再魁偉堂親熱,現在撞上了分明就是意外。


    “我是看了,你不是也看了。”


    蓋聶一窒,反駁道:“我那是很不情願的看的。”


    甘羅覺得好笑,反駁道:“我就是很情願的想看了。”


    蓋聶哼了一聲不去管他,他身子輕輕一躍,遠離了是非之地。


    甘羅翻了翻白眼,他在心裏麵狠狠的數落了一番蓋聶。


    如此的良辰美景都不觀看,真不知道蓋聶這麽多年來究竟是怎麽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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