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火車站離開後,楚風第一時間便讓王朗將自己送到父母家中。


    原本即將和雙親相見,讓他心情很不錯,但還未到家門,就聽到陣陣吵鬧聲。


    現在,看著倒在地上的父親和默默哭泣的母親。


    一瞬間,楚風的心中燃起熊熊怒火。


    “爸,媽,我回來了。”


    說話時,楚風幾步走到父親身前,隨後,伸手扶在他的腰間。


    絲絲靈氣從掌心四散而出,隨之沒入楚衛明體內。


    僅僅片刻工夫,他身上的痛處便消失無蹤。


    “兒子,你這是……”


    如此神奇的一幕,讓楚衛明很是驚訝。


    但不等話說完,楚風將他扶起,道:“爸媽,你們先去休息,剩下的事交給我來辦。”


    “小風,你可不要衝動啊。”


    陳麗十分清楚自己孩子的脾氣,跟他爸一樣又倔又直,頓時有些擔心。


    對此,楚風隻是微微一笑,“放心吧媽,對付這種畜生,我自有分寸。”


    “你罵誰畜生呢?!”


    原本,陳濤一家還在驚訝楚風的到來。


    但聽到這話,閆素英頓時不樂意了的叫了起來。


    楚風也沒搭理她,將父母扶到椅子旁,等他們坐好,才看向陳濤一家,冷冷道:


    “多日不見,幾位真是長威風了。怎麽?不是當初你們求著我媽,借給你們錢的時候了?”


    說起來,陳濤不僅在吃喝上花錢大手大腳,更是和他的妻子雙雙沉迷於賭博。


    幾年下來,不僅將積蓄輸完,還欠下了高利貸。


    那時候,正值楚風事業的巔峰期,家裏的經濟情況也算富裕。


    當陳濤跑來求陳麗幫她時,她這個當姐姐的,即便再怎麽不滿意這一家子,但……


    那畢竟是她親弟弟啊。


    於是,陳麗心一軟,就借給陳濤二十萬元還債,並要求他不準再賭。


    對於這筆借款,當時說的好好的,陳濤家每年還兩萬,分十年內還清。


    可直到今天,他們一分錢都沒還過。


    現在聽到楚風再提起這件事,陳濤頓時一慌,眼神也變得閃躲。


    “哼,那錢可不是你媽借給我們的,而是本來就是我們的!”


    就在這時,閆素英冷笑著說道:“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那些錢都是你姥姥留下的。就是你姥姥偏心,把好東西都偷偷留給你媽了!”


    “你倒好,拿著你姥的錢出去瀟灑,聽說還搞了個賠錢公司。怎麽?這會兒錢賠完了,就跑回來了是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麽心思,你就是回來要你姥那套房的!”


    原來,陳濤一家也是最近才聽說,楚風生意破產這件事。


    起先陳濤還沒在意,不過閆素英的心中卻是開始犯嘀咕。


    生怕陳麗會為了幫兒子,把那套老房子賣了。


    而在和陳濤說了顧慮後,倆人一合計,決定在房子被賣前先發難。


    要是能把房子要過來最好。


    如果要不過來,怎麽說也要分一半賣房的錢。


    聽了閆素英的話,楚風皺起了眉,“我見過不少無恥之徒,但像你這樣的,不能說是無恥界的頂流,但也絕對排得進前百。”


    “你說那房子是姥姥的?好!媽,把房產證和買房的票據拿來。”


    聽了楚風的話,陳麗微微一愣,不知他想做什麽。


    但本著對孩子的信任,她還是走進內屋,從抽屜裏拿出了房產證,並將票據夾在裏麵。


    “快給我!”


    陳濤翻箱倒櫃都沒找到,現在一見房產證,頓時眼睛亮了,作勢就要去搶。


    但不等伸手,驀然間,一股莫名且強烈的寒意,瞬間襲遍全身。


    在這股寒意的侵擾下,他再無法動作,隻能瑟瑟發抖的站在原地。


    這時,楚風從他身上收回了視線。


    等接過母親手中的房產證後,才解除了血煞神功對陳濤的控製。


    隨後,楚風翻開房產證,指著上麵的名字,道:“如果你們眼睛不瞎,應該能看到上麵寫的是我的名字。”


    “根據法律規定,老人在去世後,如果要變更房產所屬權,需要所有子女簽字才行。”


    “但你們有簽字嗎?嗯?當然沒有!因為在姥姥活著的時候,房子就已經被賣了!是我媽重新買回來後,寫上了我的名字。至於當初偷偷賣房的人是誰,需要我明說嗎?”


    閆素英看著房產證,心中有些發虛。


    但很快,她一跺腳,喊道:“這是你們逼老人改的名!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我要法院去告你們!”


    “告我們?你怕是搞錯了。”


    楚風冷冷一笑,“要真上了法院,你們也是被告。”


    “這些票據上有交易內容。時間,金額,買賣雙方都一清二楚。甚至連調查都不用,就知道房子在被改成我的名字前,已經不是姥姥的了。”


    “而你們呢?明知道和房子已經沒有關係,還硬闖我家,甚至打傷了我父親!我告你們個入室搶劫,沒什麽不妥吧?”


    楚風能在商界打拚數年,還小有所成,怎麽可能不懂法?


    或許他的法律知識比不上專業人士,但基本的常識還是知道的。


    這一番話下來,說得閆素英啞口無言。


    嘴唇連連抖動,好一會兒,突然往地上一坐,發起潑來。


    “我有心髒病啊!你們這就是要把我氣犯病,好搶走房子啊!快來人看看啊!這家人欺負我個病人啊!”


    一旁,陳岩見母親倒地,頓時瞪向楚風,“你把我媽氣成這樣!我跟你拚了!”


    怒吼時,他揮拳衝了過來。


    但下一秒,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眾人的注視下,他猛地揮動拳頭。


    可擊打的目標,並不是楚風,而是身旁堅硬的牆麵。


    砰!


    “啊!”


    伴著一聲悶響,陳岩爆發出淒厲的慘叫。


    僅僅一拳,他的拳頭就腫了起來,強烈的痛楚幾乎讓他連拳頭都攥不緊。


    但他並沒有停下。


    在楚風的注視下,一拳接著一拳,擊打在堅硬的牆麵。


    直到骨頭斷裂,皮開肉綻,鮮血橫流。


    這便是血煞神功第三式,血歸血神!


    一旦施展,就能完全掌握被施術者的身體控製權。


    楚風巔峰時,甚至能以此招控製住遠古邪神。


    現在雖然修為不在,但對付個普通人還是搓搓有餘。


    “你在幹嘛啊!要打也打他們,別打牆啊!”


    眼見陳岩不斷錘擊牆麵,閆素英慌忙從地上爬起去拉兒子。


    就在這時,陳岩突然回過身,將他已經血肉模糊的拳頭,揮向了閆素英。


    “啊!”


    閆素英被一拳打在臉上,立時吃痛的慘叫起來。


    她怎麽也想不到,兒子居然會向自己揮拳頭。


    “你瘋了?!我可是你媽!”


    閆素英帶著哭腔的喊著,但她不知道,陳岩早已因為先前的劇痛暈了過去。


    現在,他不過是被楚風操縱的血肉傀儡罷了。


    而看著閆素英痛苦的樣子,楚風臉上無悲無喜。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更不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冠以正義之名。


    從始至終,他都是率性而活,隻是從未越過自己的底線罷了。


    原本,楚風是想控製住陳岩。


    借他的手,先趕走陳濤一家。


    但陳麗見侄子像發了瘋一樣打人,生怕鬧出事情,就和楚衛明一起去阻止陳岩。


    如此一來,楚風又怕傷了雙親。


    無奈,隻能解除了對陳岩的控製。


    “兒子啊,你到底怎麽了啊!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麽活啊!”


    閆素英看著倒在地上,陷入昏迷的陳岩,哭的是頓足捶胸。


    陳麗也是一臉焦慮,這會兒,正準備撥打急救電話。


    而先前的騷動,也引起了鄰居們的注意。


    不少人打開房門,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便在樓道裏一片混亂時,一名中年男子出現在樓梯口。


    一路走來,他最終停在了楚風家的大門前。


    之後,男子皺著眉,看看屋內的情況,又看看朝自己投來視線的楚風,問道:


    “楚先生,您這是遇上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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