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了那個詭異男人一直站在門口,夏安安便在床上坐立難安,第一反應就是報警。


    但隨後外賣大叔蹲守不犯法的言論便湧上心頭,這觸及到了夏安安的知識盲區。


    稍加思索,夏安安打開了無所不知的度娘進行檢索。


    有陌生人在門口蹲守犯法嗎?


    有陌生人在門口蹲守可以報警嗎?


    陌生人在門口蹲守會被怎樣處理?


    看完廣大群眾的案例和熱心律師的回答,夏安安難過的發現,蹲守在沒有其他動作的情況下確實不犯法。


    有證據的情況下報警極大可能會兩者調解,蹲守者並不會受到什麽嚴格的懲罰。


    但對夏安安而言,她被男人殺死過,男人那冷酷決絕的動作和表情讓夏安安明白,調解對男人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他絕對會再次對她下手,報警隻有會打草驚蛇,讓他的行動更隱蔽。


    那現在該怎麽辦?她總不可能任男人蹲守。


    夏安安的腦子飛速運轉,最後撥通了物業的電話。


    打完電話夏安安心情放鬆了許多,膽子也稍微大了點。


    她脫下拖鞋,緩步前行,輕手輕腳的來到了門後。


    手貼著鐵門,探出身子,將眼睛移到貓眼,觀察起外麵的男人。


    男人的裝束如同夢裏的場景,白色的帽子、手套,白色的褲子、鞋子,除了衣服從明黃的變成白色以外,沒有什麽變化。


    這人是腦子有病吧,一身白,守喪嗎!


    一身雪白的男人筆直的站立著,安靜沉默的像一棵枯死樹,更像一樽沒有生命的石像。


    白衣男人看起來乖巧溫順。


    但夏安安知道,她若是打開門,男人不動的樹根,平靜的枝丫都會瘋狂靠近自己,直到她了無生息倒地。


    另一邊,夏安安不知道的是,男人其實在她靠近門口的一瞬間就感知到了,他也正是憑借這種感覺找到她的,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


    但他好奇的是,夏安安是如何知道門口有人的,難道...是剛才的那個外賣員?


    他記得外賣員剛剛是在向一個取消外賣訂單的人發火,難道那個人是她。


    如果是這樣就更奇怪了,是什麽讓她取消了已經到家門口的外賣呢?


    有急事出門?那又為何不出門?男人退出屍身,靈魂向屋內飄了進去。


    不對,她穿著睡衣,頭發亂糟糟的,一副剛剛蘇醒的模樣。


    那又是因為什麽呢?依據這些天他的觀察分析,這種行為很反常。


    這裏男人漂浮在夏安安周圍,觀察著她,分析著她的心理活動。


    毫不知情的夏安安卻是被突然倒地的男人給下了一跳。


    怎麽回事?


    那個男人暈倒了!


    夏安安咬著唇,糾結猶豫著要不要趁現在溜出去,思考再三之後放棄了,她現在沒有必須要出去的理由。


    還是待在房間裏安全,就算是要去退房子也不急這一秒,等保安把男人請出去之後再辦也不遲。


    幾分鍾之後,一個身材中等的大叔帶著電棍走出電梯,他盯著出電梯的第一間房間喃喃自語。


    “一棟一單元1403,左邊應該就是1404。”


    確認完轉頭就看見地上躺著一個人,那人一身白,生死不知。


    保安大叔嚇了一跳,隨後小跑步過來,拍了幾下試圖喚醒男人,見男人毫無反應後才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


    沒有鼻息,死人了!


    保安在短暫的驚愕之後立刻撥通報警電話:“警察,我們這裏有人死了。”


    “在哪裏,什麽情況?”


    “就在禦園華府一棟一單元1404房門口,一個男人,身體冰涼,沒有呼吸,應該死了很久了。”


    “好的,我們這邊立刻出警,你不要亂跑,免得破壞現場。”


    “好的,好的。”


    “現場有發現什麽可疑人物嗎?”


    “沒有人...但是...嗯...”


    “不需要有顧慮,你知道的情況都可以說。”


    “我是這裏的保安,剛剛接到上麵的安排,說是1404房的女租客被一男子蹲守騷擾了,讓我來看看情況。


    我一到這裏就發現男的已經死了,看起來好像還死了好久的樣子,而我過來也就四五分鍾,這...”


    “好的,情況我了解了,你先守在哪裏不要動...”


    門後的夏安安聽著對話傻眼了,什麽情況?!男人死了,還說與我有關,我沒有殺人啊!


    她立刻打開門衝了出來,焦急的想要解釋。


    “這個男的不是我殺的,他是自己突然倒下的,我沒有碰他,我一發現他守在門口就打了物業的電話。”


    保安掛掉電話,手持電棍緊張的看著夏安安,明顯不相信她的話。


    就在夏安安和保安對持之時,兩人均未注意到倒地男人的手動了動。


    等他們注意到時,男人已經站了起來,並且目標明確的向夏安安撲了過來。


    保安嚇得大叫了一聲:“詐屍了!”


    就丟下夏安安快速衝向樓道,而夏安安則再次被扼住了生命的輸氧管。


    男人的手一如夢中的冰冷果斷,渙散的藍白眼珠一眨不眨的看著徒勞掙紮的夏安安。


    咽喉像被火烤,夏安安呼吸艱難,生理淚水不停流出。


    溫熱的淚水滴在冰冷僵硬的手掌,蘇州寧眉頭一蹙,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


    他看著麵目猙獰,發絲淩亂的夏安安,另一隻手溫柔的為她整理發絲,隨後雙手重疊。


    安安呐,乖,馬上就不痛了。


    感受到力量的陡然加劇,無力的夏安安絕望的閉上眼睛。


    “嘭!”夏安安隻感到一股強大的衝擊力,隨後掐著自己脖子的手鬆開了,她也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夏安安咽喉灼熱,四肢麻涼,暈倒前,模糊的眼睛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遊音,夏安安焦急的想讓她離開,眼前卻猛的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遊音好不容易擺脫爺爺派來的跟屁蟲,來到夏安安樓下打電話約她一起去逛街,打了三四個電話卻都沒人接。


    暴脾氣的她立刻就和熟識的保安打了個招呼進來了,結果到了14樓就看見自己的好友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掐著脖子。


    她一腳踹翻了男人,誰知男人被她狠狠的踹了一腳也沒鬆手,夏安安便也被順帶的力量摔在了地上,流血不止。


    遊音本來打算先帶夏安安離開,可男人卻毫無異色的爬了起來,並且繼續將手伸向夏安安。


    遊音看到這一幕氣炸了,放下準備扶夏安安的手,便與男子纏鬥起來。


    結果越打越心驚,男子招式有板有樣,帶著程軍拳的架勢,隻是動作僵硬。


    剛開始男子還遊音壓製著,但隨著打鬥的持續,他的動作越來越靈活。


    並且難搞的是無論遊音怎麽擊打他都會毫無異色的再次爬起,漸漸的,風向逆轉了。


    遊音動作身體疼痛,體力快速流失,動作也越來越遲緩。


    她知道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卻沒有辦法改變,當她再一次被擊倒,手撞到了一個圓柱體。


    一瞬間,遊音猛然想起什麽,她裝作體力不支的樣子想引誘男子過來。


    誰知男人見狀直接想夏安安走去,遊音無奈扶額。


    夏安安這是做了什麽才讓他如此執著。


    算了,這樣也好,偷襲總比正麵襲擊容易成功。


    遊音快速起身,右手成拳攻擊,左手將電棍藏在身後。


    男人被電倒了,一股排斥力襲來,他看著扶起夏安安的遊音,用最後的力氣吐出一句話。


    “殺了她,江音,不然你會後悔。”


    遊音驚訝的看著男人,他怎麽知道自己六歲前的名字,這個名字應該是個秘密才對。


    他到底是誰?


    但此時並不是一個思考的好時機,遊音認真的查看起夏安安的傷事,然而她沒注意到的是,背後的電梯剛剛被關上,她丟在旁邊的電棍也不見了。


    “滋!”


    在一陣疼痛之後,遊音被電棍電暈了。


    在她跌倒前,一個身材健壯的男人接住了她。


    他先將遊音靠牆,快速的檢查了一下夏安安的傷勢,確認傷勢較輕後又看了看剛剛與遊音搏鬥的男人。


    檢查過後,男人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從眼球的渾濁程度和屍斑來看,這人應該死去多時了。


    但上一秒他明明還身姿迅捷,難道……那些人又開始活動了,並且還變異了。


    想到這裏,他趕緊從衣兜裏摸出免疫藥劑喝了一小口,隨後給遊音和夏安安也都分別灌了一口。


    看著地上的屍體,男人沉吟片刻,權衡利弊,最後還是撥通了電話。


    “亦明,是我,江程,我這邊遇到了疑似變異的“水屍”...嗯,嗯,你來處理嗎,好的...這邊還有一名受傷者,我已經給她喝過藥劑了...行,那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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