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東西?”郝運眉頭緊鎖,問道。


    “這應該不是東西,正確說,這是一個人,無比強大的修真者。”時間之子回答道。


    “那為什麽是一個耀斑呢?根本看不清啊!”郝運感覺時間之子就是在胡說八道。


    “很正常,這個修真者施展了自己的空間,我感覺應該是跟光有關的功法,所以,我也沒辦法看清。”時間之子解釋道。


    “你就不能湊近一點,或者用神識去掃描一下啊!”郝運怒道。


    “我不敢,你應該很清楚,我要是被那位給發現,人家就可以通過我留下的氣息,把我從時空中抓出來,我又要被迫跟你分離開來,我舍不得啊!”時間之子可憐巴巴地說道。


    郝運這才想起,時間之子還有這麽一個大缺陷,怪不得沒把這個畫麵給自己看,估計就是怕郝運怪罪他。郝運感到很頹廢,自己身邊竟是一幫膽小鬼,看起來各個能力神奇無比,一到關鍵時刻,缺陷也大的嚇人,都到了這個地步,就是沒辦法搞清楚這個強大的人是誰。郝運也隻能作罷,還是從第一發現人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出蛛絲馬跡。


    很快,郝運就見到了第一時間發現歐陽會長的報警人,醫師協會的保安部部長朱峰。作為保安部部長,他的日常工作主要就是負責歐陽會長所在的核心區域的保衛。按照他的說法,歐陽會長遇刺的那天,他聽到了巨大的聲響,於是就趕緊朝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跑了過去,很快,他就發現聲音出自歐陽會長的工作室。正常情況下,雖然他是保安部部長,他也沒辦法打開歐陽會長的工作室,原因就是,作為私密存在的工作室,總有很多研究者不願意讓人知道的秘密。可是,那天他跑過去的時候,發現工作室的大門是虛掩的狀態,所以,他下意識就推開了大門,就發現,歐陽會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你看到歐陽會長的時候,就沒有上前調查她的生死嗎?”郝運問道。


    “啟稟大人,我本來就不是醫師,而且我也知道,犯罪現場要進行保護的,所以,我第一時間,就開啟了警報,並且立即報了案。”朱峰回答道。


    “哦,那麽後來發生了什麽事?”郝運繼續問道。


    “聽到警報後,協會裏的醫師也立即趕到了工作室中,我記得第一個趕到的醫師就是協會的另一位副會長嶽戎,他發現歐陽會長還有一口氣,所以,第一時間,就把歐陽會長抱了起來,送到高級病房那邊,進行了緊急救治。”朱峰說道。


    “哦,也就是說,你們壓根就沒看到凶手行刺,那麽你們怎麽會確定凶手的身份呢?難道就是因為歐陽會長手中的麵具。”郝運一聽,感覺跟前麵宋大隊長所說的情景,兩者出入實在是太大了。


    “不是這樣,我們雖然沒有看到行刺的整個過程,但是我們確實發現了凶手的蹤跡。”朱峰解釋道。


    “哦,那你還不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麽?”郝運一瞪眼,衝著朱峰喊道。


    朱峰嘴裏無聲嘟囔了一下,看樣子對郝運的表現有點不滿,好在他知道事關重大,所以他很快就穩定了情緒,繼續說道:“嶽副會長見到歐陽會長還活著,可能是害怕直接上手會讓歐陽會長的傷情加重,所以,就施展了他的空間,將歐陽會長納入其中。也就因為嶽副會長的小心,張開空間的時候,觸動了躲在房間裏的凶手。凶手看到蹤跡暴露,隻好迅速地逃走了,正好就跟我們在場的人打了一個照麵,我們當時也是沒想到,凶手會如此大膽,行刺後,竟然會留在現場,因此,我們也被凶手搞了個措手不及,從而被凶手給逃了出去。”


    “凶手的樣子,你看清楚了嗎?”郝運手指輕敲桌麵,繼續問道。


    “這樣吧,我這裏有當時我錄製的影像,還是請大人直接看,這樣會比我說的更加直觀。”朱峰從戒指裏取出一枚錄影玉符,遞給了郝運。


    郝運壓根就沒想到還有這個,大吃一驚看著朱峰,就看到朱峰臉色有點發窘,憨笑了一下,解釋道:“這個玉符,調查人員都看過了,還留了備份,我想可能大人還沒有看過。”


    “你怎麽會想到錄影,當時這麽緊急的狀況下,你還有這個閑心?”郝運接過玉符,不過他並沒有著急看,而是提出了個問題。


    “哦,習慣了,當年我在巡查機構也任職了不少年頭,所以,我看到犯罪現場,第一時間就知道要保護起來,可是由於歐陽會長需要救治,所以,現場肯定會被破壞,於是,我就利用錄影玉符對現場留下了影像資料,也就恰好,拍到了凶手的樣子,還有當時的情況。”朱峰解釋得天衣無縫,合情又合理。


    郝運看完影像資料後,發現,錄影是從嶽戎來到工作室後,開始記錄的,整個影像過程也非常短,前後不超過數十個呼吸。影像中,嶽戎進入工作室後,發現歐陽會長躺在地上,立馬就發現了歐陽會長還活著,於是施展空間,把歐陽會長納入其中,就在準備離開工作室的時候,就看到離工作室大門較近的地方,出現一個淡淡的人影。然後就聽到兩個聲音嗬斥道:“是誰?”話音剛落,那個凶手就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人影立刻由虛變實,然後就看到凶手奪路而逃。整個過程太快,由於嶽戎的空間裏有歐陽會長,所以,嶽戎並沒有去追,而當時錄影人朱峰,壓根就沒上前阻攔,就這樣,讓凶手輕鬆竄出了房間。等朱峰跑到門前,凶手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你發現了凶手,為什麽不去阻攔一下?”郝運看完後,感覺到疑點重重。


    “大人,你這是明知故問啊!”朱峰並沒有直接回答,不過郝運能夠看出來他的窘狀。


    “怕死?”郝運問道。


    “凶手能夠重創歐陽會長,我一個渡劫期的保安,肯定是阻攔不住的,一不留心小命就玩完,我這也算是自知之明吧。”朱峰極其不安地解釋道。


    “這麽說,你是第一個趕到的,嶽戎副會長第二趕到,怎麽其他人就來的這麽慢,如果多來幾個,說不定就能把凶手給堵在工作室裏了。”郝運沒有繼續圍繞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對影像資料的最後一部分表示出不理解,朱峰趕到大門外時,不但沒有凶手的人影,甚至連其他人影也沒有看到。


    “哦,我因為日常工作就是要定時進行巡邏,所以,恰巧就在附近,而嶽副會長的工作室,就在歐陽會長的隔壁,那天,嶽副會長正在隔壁研究課題,所以,他也僅比我慢了一步。其他人之所以來的遲,一是,事件發生的時間是晚上,大部分人都回到自己的住處休息了。還有就是我們到得太快,大人也看過我錄下的影像,從發現凶手到逃走,也就幾個呼吸而已,這點時間,其他人可能剛被警報聲吵醒,根本還搞不清發生了什麽,如果這點時間能趕過來,反而才是疑點呢。”朱峰說完後,郝運越想越覺得有問題,感覺整個事情就跟故意設定好的一樣,布局非常縝密,就連朱峰錄下的影像,也起到了洗脫內部人員作案的作用。


    “嶽副會長的工作室就在隔壁,他現在在工作室嗎?”郝運決定有必要見一下這個嶽戎,看來,時間之子傳過來的畫麵中那個大耀斑,應該就是他。


    “嶽副會長非常勤奮,一般情況下,他都在工作室中,要不要,我去請他過來,跟大人見上一麵?”朱峰還是很有眼力價,知道郝運的用意。


    “不用,還是我親自過去見嶽副會長。”郝運說道,他心想,自己可不算什麽大人物,也就能在朱峰麵前裝裝逼,做人的禮貌起碼得有,否則就別怪人家不待見自己了。


    雖說嶽戎的工作室就在隔壁,可是一走才發現,並沒有想象中那麽近。不過很快,郝運就釋然了,作為協會的重要研究人員,他們的工作室要比想象中大不少,而且,工作室的旁邊,還有很多其他的研究設施。隻不過,這些研究設施是共用的,雖然醫師協會家大業大,也不可能,每個工作室把所有設施都囊括,這樣的費用就太高了,而且也是重複建設,所以,為了讓效率更高,很多大家都需要的,且使用率不高的設施,就做成共有的,這樣既節省了開支,也使得這些設施的利用率更高。


    到了嶽戎的工作室後,朱峰主動上前敲門,得到了嶽戎的答複後,郝運終於走進嶽戎的工作室,見到了這個在影像資料中,身影並不清晰的真人。嶽戎,中年男子,身材不高非常勻稱,長相就很一般了,唯一讓郝運覺得有些出乎意料的就是,整個人看起來幹幹淨淨的,給人感覺完全不像一個勤奮的研究員。在郝運的印象裏,大部分研究員都是頭發亂糟糟,雙眼永遠是紅彤彤的,總是處於半瘋癲的狀態中,可是嶽戎完全沒有給郝運這種感覺。


    郝運仔細看了一下工作室的環境,也是幹幹淨淨的,根本就不像剛才還在做研究的場所,甚至可以說是一塵不染。郝運想象中的血漬、髒漬都沒有,刺鼻的消毒水味也完全不存在,整個工作室裏散發出淡淡的香味,讓郝運覺得還挺好聞的。


    “你就是郝運郝大人吧,我已經聽宋大隊長說起過你,說你會來跟我見麵,不知道有什麽地方可以幫到你的,有事你就盡管開口。”嶽戎也仔細觀察了一下郝運,看到郝運結束了環顧四周後,這才開口說道。


    “嗯,原來聽宋大隊長介紹過我,這麽說,嶽副會長對宋大隊長很熟悉了?”郝運問道。


    “不錯,我們很熟悉,醫師協會跟巡查打交道比較多,所以,我們之間業務比較頻繁。”嶽戎回答道。


    郝運心裏感覺很不舒服,在來青木山之前,他曾經問過宋大隊長,關於醫師協會的事情,可是宋大隊長並沒有正麵回答自己,而是說,為了不讓他有先入為主的思想,還是請他自己來親自接觸,這樣也是為了他好。現在可好,這才見兩個人,朱峰曾經是巡查的一員,而嶽戎跟宋大隊長還是老朋友,這可怎麽查下去,關鍵的兩個人都跟巡查有關。要不是,郝運知道宋大隊長是真心愛護菲菲的,否則他都懷疑,這是宋大隊長搞出來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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