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然敏銳的從那一段紛繁複雜的召喚儀式中聽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詞。


    這是一把寄生之劍,也就是說眼前自己的敵人本體是這把劍。


    夢.克勞馥已經沒有了獨立的思想意識,自身已經變成了這把劍的傀儡。


    這種情況於陷入月神夢境中的人類是何其相似,妄想探詢上未知的奧秘追求上位者的力量,到頭來在上位者的眼中也不過是人家的一具傀儡罷了。


    夢.克勞馥手持米斯特汀開始發起了進攻,明明上一秒還在原地在下一刻就直接出現在了孟浩然的背後。


    這種堪比閃現的技能著實嚇了孟浩然一跳,搞什麽飛機心靈傳輸者嗎?


    不過當孟浩然揮劍相迎時,又立刻不見了蹤影。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孟浩然意識到這並不是閃現。


    因為不管是閃現或者是心靈傳輸,傳送過來的都屬於實體,那樣的話必然會和孟浩然刀劍相向。


    那麽眼前的景象肯定屬於虛像,不過雖然屬於虛像孟浩然也不敢大意。


    因為能夠標榜弑神的武器從來都具有一擊必殺的性質,或者具有一招造成巨大傷害的能力。


    想到這裏孟浩然故意開始向外逃竄,並且逃跑的道路異常明顯就是月傍湖,而且用意也非常明顯你來追我呀。


    夢.克勞馥現在已經喪失了自己的主體意識,身體開始在空氣中不斷的波動距離孟浩然越來越近。


    在逃跑的路上孟浩然將自己的後背直接暴露在了夢.克勞馥的視線之內,這種絕佳的進攻機會夢.克勞馥肯定是不會放過。


    於是在下一秒出現了一個詭異的情況,孟浩然忽然拔出了紫薇天火槍然後向著自己的正前方開了一槍。


    更加奇怪的是夢.克勞馥居然直接出現在了這一槍的正前方,用自己的身體硬接了這一槍。


    孟浩然這一次賭對了,麵對一個人將後背暴露出來隻要是一個有智商的人或者神器,都會下意識的知道貿然進攻後背會招致回馬槍的攻擊。


    並且結合之前夢.克勞馥頻繁的使用虛實結合的進攻手段,那麽這種進攻手段就具有了一定的欺騙性。


    這種時候肯定會趁著孟浩然回頭開槍的瞬間,出現在孟浩然的前方進行攻擊。


    所以孟浩然直接將冷卻時間長達一小時的紫薇天火槍對著前方來了一槍,紫薇天火槍攻擊特效極其絢爛。


    射出的子彈仿佛璀璨的星辰一般,在行進的過程中閃耀著無比耀眼的光澤與空中的繁星產生輝映,並且在最後融合生一束仿佛要湮滅一切的光。


    這一槍直接命中了米斯特汀,沒有錯這一槍打的就是米斯特汀,畢竟現在是由它來進行主導!


    米斯特汀驟然遭受攻擊,並且這一擊就對劍中的靈魂造成了重創,要知道這是一柄寄生之劍,這是有植物的枝葉所幻化而成。


    所以這把有生命的劍遭受到了另一把神器的打擊,頓時爆發出了來自靈魂上的慘叫。


    這種攻擊仿佛也影響到了夢.克勞馥,這個女人第一次感到了靈魂上的痛苦,發了瘋的舉起手中的長劍想要將孟浩然劈成兩半。


    孟浩然舉起手中的長劍和夢.克勞馥打做一團,雙方看起來都使用了自己並不擅長的武器。


    此刻如同兩個流氓在街上拿著西瓜刀對砍,雙方每一次兵器對撞的一起都會產生令人發瘋的低頻振蕩聲音。


    一時間周圍的天地星空,山川日月,花草樹木仿佛都受到了影響似乎在哭泣。


    這個時候青蓮劍忽然爆發了一聲長鳴,更奇怪的是孟浩然似乎瞬間就懂了這聲長鳴的意思。


    你這種潑皮式的打法使用我是對我的侮辱,現在給我吟誦一首將進酒,讓我好好教教你什麽叫做青蓮劍歌。


    孟浩然並不是詩人,也更不可能吟誦出李白《將進酒》的那種韻味兒。


    不過此刻這把青蓮劍卻自己接管了戰鬥,用這柄劍的長明來解釋說:現在放鬆自己的大腦,用身體來感悟戰鬥。


    於是在月傍湖邊孟浩然右手持劍,背靠著皎潔的月光將身上穿的獵人套裝回收到了第九藝術之書當中。


    這些劍以外的裝備對於青蓮劍來說都是一種負擔,因為青蓮劍講究的是一種與日月山川花草樹木之間和諧統一的美感。


    青蓮劍接管了這場戰鬥之後,夢.克勞馥使用出的虛實結合的進攻手段再也不管用了。


    無論出現在任何方位,青蓮劍都能準確的攻擊她的本體。


    青蓮劍或是挑、抹、刺,甚至可以使用彈琵琶的手法攆,一時間孟浩然使用青蓮劍如同一位真正的琵琶行的演奏者,在猶抱琵琶半遮麵中每一招都極其致命。


    青蓮劍的攻擊目的極為明顯,並且攻擊手段極為刁鑽,每一招都準確的告訴你我要攻擊你的哪幾個部位,你猜呀,你猜我攻擊哪裏?


    這便是陽謀是劍法上的絕對碾壓產生的效果,不過這其中也有一部分是紫薇天火槍剛剛對米斯特汀發出了致命的重創有關。


    雙方打的你來我往不可開交,孟浩然在這其中漸漸的學會了怎樣用劍,這次她並非如同剛才那種笨手笨腳的,隻會將簡單的招式機械的運用。


    而是真真正正的學會了如何像一個作家一樣寫一首蹩腳的詩,雖然這首詩可能不押韻,也很難聽但是不可否認孟浩然已經走上了揣摩劍意的正確道路。


    打了許久的雙方見見,打出了真火氣。並且針尖對麥芒的兩把寶劍硬拚在一起,雙方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抵在了一起。


    就在這個時候從月傍湖畔冰冷的湖水中突然躥出來了一個人,這個人使用死神之鐮直接斬下了夢.克勞馥的頭顱。


    由於死神之鐮,這把武器的特殊性是可以終結人的夢境的。


    所以在激烈的戰鬥中,夢.克勞馥漸漸的忘記了還有格曼這麽一個不容被忘記的小人物。


    格曼在皎潔的月光之下,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冰冷的湖水浸濕,手中的死神之鐮在月光的照耀下映出了一條長長的倒影,這位少年此刻平靜的吐出了一句:見習獵人格曼今夜參加蒼白之月的獵殺,誓言已發,說到做到。


    格曼用自己的行動像孟浩然證明了他可以成為一個非常優秀的獵人,即使是敵我雙方實力差距過大也會想方設法尋找機會。


    這就像一個最優秀的獵人,在千方百計的研究自己的獵物從中找出最好的捕獵方法。


    格曼是一名驕傲的獵人,他從來就不屑於向自己的獵物妥協,這是他身為獵人的驕傲即使死於狩獵的道路上也絕不妥協。


    夢.克勞馥隨著被斬下的頭顱漸漸的化成了美麗的繁花,飄蕩在這皎潔的月光照耀下的月傍湖旁。


    孟浩然忽然想到了一句歌詞


    如果邪惡是華麗殘酷的樂章


    它的終場我會親手寫上


    晨曦的光


    風幹最後一行憂傷


    黑色的墨,染上安詳。


    孟浩然不由感慨,生命如同繁花般易逝,像是飛鳥毫無痕跡的劃過這片天空,除了泥土中殘留的春泥和天空中留下的那一聲鳴叫,似乎沒有什麽證明我們曾經來過!


    孟浩然撿起空中飄蕩的花瓣將它埋入了泥土之中,並且將米斯特汀重重的插在了旁邊。


    格曼疑惑不解的問:克勞馥大師,這可是一把神器。


    孟浩然反問:是的,它是一把神器,可是那又怎麽樣呢?


    如果說想擁有他的力量就必須變成他的傀儡,這種神器不要也罷。


    如同那些貪婪的想要攫取上位者力量的家夥,同樣是一個個米斯特汀的傀儡,格曼這個道理你明白了嗎?


    年輕的格曼可能並不明白這個道理,不過並不妨礙他記下了這段話。


    隨著夢.克勞馥的死亡夢境,孟浩然和格曼也重新回到了真實夢境中的倫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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