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峰獨自一人坐在自家院子裏發呆,此時已經入夜了,初春的晚上與早晨一樣還是帶著一絲絲涼意。


    身後傳來腳步聲,李青峰知道是父親,轉過那張越來越蒼白的臉,叫了聲父親。


    李煜看了看坐在自家院子門口的兒子低頭問道“青峰下午具體發生了什麽?”


    李青峰略微有些氣餒的看了看父親把下午老李頭對他說話說了一遍。


    時間回到李青峰與老李頭下棋之時。


    “你肯定好奇我為什麽突然要走,我又是誰,為什麽能知道魔教的戰略目標,我現在告訴你一些能告訴的。


    我突然要走是因為有人要抓我,至於我是誰,李道榮你聽過沒?至於我為什麽知道魔教戰略目標……如果我第二個回答你能知道的話你應該我就知道了。”


    李青峰有些目瞪口呆李道榮,曾經大齊國的驃騎將軍?鎮守邊關,打得羌人絲毫不敢進犯的李道榮?


    看李青峰的表情是知道了,所以李道榮笑了笑“嗬嗬,看來你是知道我了,想來是你父親跟你說了我這麽個人,嗬嗬我才來你們李家村沒幾天的時候。


    就開始傳我是逃兵,後來替你們村裏趕跑了幾次馬賊就變成落魄將軍,還別說後麵說的還真有點準,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哈哈……哈哈哈哈……


    至於不帶苗苗走是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這一趟去能不能活著回來,所以就準備把苗苗扔給你了小子你可要照顧好她。


    我給她吃了一些迷藥為的就是讓她不要擔心,大概入夜時分就會醒來,可別餓著她了,要是讓我知道你餓著她或者欺負她了我了饒不了你。”


    老李頭,不應該是李道榮講了這麽久李青峰都沒說什麽,大部分是吃驚,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有一部分確實也不知道說些什麽,畢竟才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


    當李道榮說到李苗苗並且說如果欺負她,就饒不了他的時候他終於回了一句“不會不會,我保證,李爺爺,啊不李將軍,我一定會待她如親妹妹一樣,更不會餓著她。再說了你見我平時也沒欺負她啊”這分明就是覺得委屈了,他哪裏會欺負李苗苗,平常對她好的不得了。


    說來李青峰現在才反應過來李苗苗好像今天就沒去私塾上課,不過下午父親也沒去私塾。


    李道榮看著李青峰因為緊張或者說急於替自己申辯所以有些詞不達意的表情瞬間笑了個開懷“還是叫我李爺爺吧,這可比將軍親切多了,我也知道你不敢,更不會,可是我還是要說,我李道榮這輩子無兒無女,就這麽一個孫女,難道不應該多關心關心她嗎?”


    “我也沒說不應該啊~”李青峰嘀咕著反駁到。


    “想說什麽就說,別滴滴咕咕沒個男人樣,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怎麽知道我是李道榮就不好說我了?前麵下棋贏我的時候怎麽不怕?”


    李青峰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額~這不是不知者不罪嗎?李爺爺你真的是被人排擠出官場的嗎?”


    李道榮笑了笑道“是也不是……然後這枚令牌給你,不到萬不得已不得使用,因為我也不敢保證它是能起正麵作用還是負麵作用。


    在我後山上有個杏樹樹墩,我在地下埋了一個箱子,等我走了以後可以去拿,裏麵有些東西,一些是給你的,一些是給苗苗的。”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了李煜的聲音“老李頭,在嗎?我和村長找你有事商量。”


    李道榮笑著跟李青峰道“你父親倒是先找來了。看來我們這局棋是下不完了,算平局怎麽樣?”


    李青峰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全憑李爺爺吩咐”。


    李煜看到李青峰不奇怪,但是李銳就有些疑問“青峰也在啊?”說著的同時還轉頭看了看李煜。


    “哦,是我讓他給老李頭送些柴火,順便陪他下下棋。”李煜見李銳疑惑的看向他解釋到。


    “李煜你與村長來找我可是為廖家村被屠之事?”老李頭顯然料到兩人來找他的原因。


    “老李頭你知道了?那可有對策?”雖然李煜也為老李頭居然知道他們的來目的疑惑,但是卻沒有李銳那麽急切。


    老李頭笑了笑“嗬嗬,村長沒事的,廖家村被屠村是私仇,不是馬賊。跟我們李家村沒關係,放心吧。”


    雖然老李頭這樣說但是李銳還是有些不放心,準備再問些什麽,就在這時突然一支暗箭突然射向了老李頭,由於李銳剛好準備湊近了問老李頭所以這支箭剛好射中可他的後背。


    等李青峰和李煜看見時已經遲了。


    與此同時一群蒙麵黑衣人,從老李頭得院子四處跳了出來。


    老李頭讓身旁的李青峰抱著李銳,自己則走向黑衣人李青峰想拉了老李頭一把,被他輕輕的擋了。


    “各位想必來者不善了,可否留下名號,鄙人想死個明白。”


    十幾個黑衣人不為所動,冒似為首的兩人對視一眼“動手,”就開始迅速向李道榮逼近。


    隻見十幾個蒙麵黑衣人先是向前一躍,同時將鐮刀以一種詭異得弧度揮向李道榮,也就眨眼之間,十幾把鐮刀近在咫尺,就見老李頭幾個閃躲,突然伸出兩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夾住最近的鐮刀,並往後一扯。


    於此同時一個轉身,擊飛身後的鐮刀,再次往後一扯,一根及其細小得鐵鏈凸顯出來。


    原來這些鐮刀之所以弧度詭異,是因為尾端連接了一根細小的鐵鏈。


    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的沒注意。


    被老李頭向後扯的那個蒙麵黑衣人,不得不向前踏了幾步後,再次穩住身形。


    也就在這幾十秒的時間裏老李頭再次一個轉身以鐮刀的刀口擋住了來自正前方得攻擊。


    正準備抓住這個空擋反擊,隻見老李頭扔出手中的鐮刀向這鐮刀原本的主人飛去。一聲慘叫,好像為了呼應這聲慘叫一般,地上瞬間撒滿了鮮紅的血液。


    沒了武器的老李頭顯然有些吃力,黑衣人顯然也吃一塹,長一智不在給老李頭奪取武器的機會。


    時間一長,也不知道是老李頭上了年紀力不從心還是,確實雙拳難敵四手,左邊那個好似領頭之一得黑衣人在發起進攻的同時突然一個從左手再次放出了一支暗箭。


    老李頭剛剛躲過身後的鐮刀,左邊的暗箭確是來不及閃躲。


    隻見寒光一閃,轉眼間就到了老李頭得心口就在這時叮的一聲原本已經要射進老李頭胸口的暗箭掉落在地上。


    隻見一個同樣是黑色確實黑袍蒙麵人站在了老李頭身後。


    接著又陸陸續續出來了三名黑袍人出現在黑衣人之中,然後就是一陣慘叫。


    為首的兩個黑衣人見點子紮手對視了一眼我說了聲撤就開始撤退。


    原本三名黑袍人還想追了下去,老李頭突然抬頭看了眼村口“別追了”然後揮手做了一個撤退的手勢,就看見三名黑袍人消失不見了。


    慢慢的李青峰等人就感覺到了地在振動,仿佛什麽龐然大物在朝李家村移動一般。


    接著就看到村口的位置出現一片陰影,慢慢的出現一百騎左右全副武裝的得騎兵,由遠及近的向著老李頭家這邊逼近。


    當整整齊齊的一百來騎全副武裝的騎兵全部停在老李頭院子門口的時候。


    李煜與李青峰父子已經有些麻木了,剛剛的暗殺與反殺,地上的屍體與鮮血,他們還沒緩過來,遠方又出現一百來騎的黑騎。


    李青峰因為剛剛的打鬥本來就蒼白的臉龐由於驚嚇過度,已經毫無血色了。


    至於李煜也好不到哪裏去出於保護,拉著李青峰的手也都是冷汗,臉色也是蒼白無力。


    三人之中李銳應該算是最安逸的,他由於失血過多已經昏迷過去,不過性命無憂,留下來的黑袍人就是為了給李銳治傷止血的。


    就在他們父子兩帶著疑惑擔驚受怕之際,那一百來騎中領頭那個人騎著馬往前了幾步以後下馬單漆跪地道“歸德郎將葉青拜見驃騎大將軍,卑職救駕來遲,請將軍責罰。”


    接著剩下得一百騎也下馬單漆跪地“拜見驃騎大將軍,請將軍責罰。”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簡直落針可聞。


    還是老李頭打破了尷尬但是並不是李青峰他們所想像的都起來來吧,而是“誰告訴你們我在這的?”


    這一聲質問,聲音不大,但是透露著一股長期上位者得威嚴。


    李青峰甚至能感覺到壓力,即使他不是直麵這句話的對象。


    “回大將軍的話卑職奉平南王之命,來請大將軍前往平南王府統領三軍,”答話的還是歸德郎將葉青。


    又是死一般的寂靜。


    李煜根本就是瞠目結舌,先是暗殺,然後出現四個黑袍人反殺,現在的驃騎大將軍,平南王,還有一個歸德郎將?


    李青峰相比前麵得暗殺這一出雖然也震撼但是至少能接受。畢竟他提前知道了老李頭的身份。


    老李頭看了看兩個麵色蒼白的父子笑道“沒事了,替我照顧好苗苗,哦對了青峰的病有的治,在白夜穀有個鬼醫的醫中聖手可以治他的病。”


    原本驚嚇過度得父子聽了句話仿佛吃了回魂丹一樣來了精神“老李……大將軍能否告訴在下白夜穀在哪?我好帶青峰去。”


    “我也不知道,李煜不是我不告訴你們是我也不知道,不然我早告訴你們了,這次臨別告訴你是怕……算了走了,


    青峰你小子可別欺負苗苗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時間再次回到入夜時分,李煜聽李青峰說完之後感歎道“想不到自己隔壁生活了六年的老李頭居然是曾經的驃騎大將軍,難怪之前……”


    李青峰見父親隻是說了句難怪之前,確並沒有多說,所以就有些疑惑“父親你說的難怪是之前李爺爺有什麽驚人之舉嗎?”


    李煜從思索中回到現實再次低頭看了看李青峰“你還記得你十一歲那年?你還在私塾上課?我讓你們在私塾自行溫習就出去了?”


    “記得,當時燕叔去找您跟您說了什麽以後您就讓我們自行溫習,知道傍晚才跟村裏的鄰裏一起回來接了我們。”


    “嗯對就是那次,這十年來連年征戰,導致很多人沒糧食,沒有糧食能怎麽辦?隻能去搶,也就成了馬匪。


    當時李燕跟我說村子裏正好來了十人的馬匪,我們當時出去正是準備讓村裏人湊一些糧食,好度過這次難關。


    誰承想這批馬匪找我們給的不夠要我們交出全部糧食,這年月如果交了全部糧食,那就沒辦法活命的。


    當時的村長還是李銳的父親李誌,他隻得跟馬匪溝通“各位俠士,義士,這真的是村裏所能拿出的糧食了。”


    馬匪頭子“嗬嗬,看來你們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說完就騎著馬向當時的村長逼近。


    我知道這馬匪是來真的,隻能站出來“這位大人,我們這就去準備,讓人去拿糧食,”


    馬匪頭子見我突然出來,也不管我說話算不算數“行快去,拿了糧食我們就走了絕不是任何一人。”


    我看了看村長李誌,他衝我點了點頭。跟村裏人去拿最後得糧食時,馬匪頭子身邊的一個馬匪不知跟馬匪頭子說了什麽。


    就聽見馬匪頭子喊到“慢著,除了糧食以為我們還要十位女子,不然一樣屠你全村。”


    我正欲回話拒絕,你李燕叔脾氣衝當時就忍不住了“他媽的老子還就不信了,我李家村二十來戶人,我們還就打不過十幾個馬匪了?,鄉親們跟他們拚了。”


    說完李燕就衝了出去,接著村民也跟著衝了出去,包括我。畢竟在不拚命,也是死,糧食沒了,還要交人,誰能忍受的了。


    可是普通的村民哪裏是長期殺人的悍匪的對手,形式一片倒,慘叫聲不絕於耳,我當時也對上一個悍匪,可我不是他的對手一個不小心就被他踢倒在地。


    眼看就要被他殺了的時候,是你李燕叔救了我,當時他半開玩笑的來了一句“李煜哥,你還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啊,哈哈。”現在想想還真是。


    下午老李頭家的事我們也隻能幹站在那擔驚受怕,什麽都做不了不是嗎?”


    李青峰抬頭望向父親呢喃道“百無一用是書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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