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和劉洋的電話,我給大偉發了條微信,問他明天有空嗎,還願不願意陪我去見劉洋。


    說實話,我心裏一點兒底都沒有,我覺得經過這次的事,大偉可能已經討厭我了。


    等了一會兒沒見他回複,我也隻好歎了口氣把手機扔到了枕頭旁邊,本來想著自己可能會因此失眠,但我想多了,我躺上床一倒頭就睡著了。


    我又一次夢到了那個看不清臉的男人,他還是一身黑色的中式麻衣,安靜地站在我的床邊。


    可能是因為在t國經曆了太多事情,我這一覺醒來都已經十點多了,我習慣性地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上麵竟然有十幾個未接電話,還有未讀微信。


    我點開屏幕,看到打電話的有我媽、劉洋、還有大偉。然後又看了眼微信,看到幾乎都是劉洋發過來的,就跟我說她心情激動,恨不得馬上跟我見麵之類的,還有一條是大偉發來的,讓我把和劉洋約定的見麵時間地點發給他。


    我先是給我媽回了個電話,她說自己和我爸有事出去,但是在桌上給我留了飯,讓我自己起來熱了吃。然後我又給劉洋和大偉分別打去了電話,劉洋說她沒什麽別的事,就是想跟我八卦一下今天到底帶不帶大偉去,而大偉則是因為昨夜給我回了信息我又沒有回複他,這才給我打來了電話詢問。


    給他們回完電話,我就起床收拾準備出門,我本來是想要先把劉洋的八萬塊錢轉過去,但想了想還是決定下午當麵給她,免得到時候說不清楚。我一直覺得朋友這種關係十分脆弱,尤其是不能跟錢掛鉤,不然稍有不慎,雙方心裏都會出現隔膜。


    下午我還在路上就先後接到了劉洋和大偉的電話,這倆人都比約定的時間提早到了。我問他們要不要把兩人的圖片分別發給他們,這樣他們就可以先見麵聊著,可是兩人都說不願意。


    我如約到達了和劉洋約定好的咖啡館,比約定時間隻早到了一分鍾。沒辦法,我就是這個臭毛病,幹什麽事兒都特愛卡點兒。


    大偉正在咖啡店門口等著我,見我來了也隻是朝我點了點頭,我敏感地察覺到我們之間沒有了先前的熱絡,但我心裏有鬼,所以也不敢抱怨什麽。


    走進咖啡館兒,劉洋已經點好了三杯美式,正坐在那兒百無聊賴地翻著手機,直到我們倆坐到她麵前了她這才抬起頭來。


    一見到大偉,劉洋就露出了一個神秘兮兮地微笑,還調侃著跟大偉說:“我覺得你長得特像一個韓星,金載沅你聽過沒有?”


    我臉唰的一下紅透了,當時心裏那個尷尬呀,我心想你可真是我的好閨蜜,要不要表現得這麽明顯啊?


    大偉也沒介意,微笑著跟劉洋打招呼。我們仨坐著閑聊了一會兒,劉洋就迫不及待地伸出手來,讓我把p雄的東西給她。


    我感覺頭皮有點兒緊,緩慢的從包裏把裹著蠟燭的袋子拎出來放到桌上,然後又趕緊掏出手機,把八萬塊錢給劉洋轉了過去。


    劉洋聽到鈴聲,先是看了眼手機,然後她不解地看向我,問我這是什麽意思。


    “哦,那個p雄開口要了一百萬銖,也就是你轉我的二十萬嘛,不過在我回來之前,他又給我轉回來了八萬,說這是給我的傭金。”


    我在說這話的時候,餘光突然看到我旁邊的大偉朝我扭過頭來盯著我,我被他看得有點兒不自在,撩了一把頭發,然後催促劉洋趕緊收錢。


    “哎呀,你賺的就是你賺的,這麽客氣幹什麽,拿著吧。”劉洋仗義開口,但我能明顯感覺到她對我的這個做法感到十分欣慰。


    我佯裝生氣,說這麽多年的關係我要是掙你的錢那還是人嗎,趕緊收錢,不收的話我也就不教你做法了。


    劉洋一聽這才連說了幾聲別別別,然後就急忙點了收款。


    說起來,劉洋的那根蠟燭我是連碰都不想碰,一想到裏麵的用料我就忍不住地直犯惡心,我在來的路上還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告訴劉洋,可我想了半天還是決定不說了,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是件好事。


    看著她把蠟燭從袋子裏拿出來,捧在手裏摸來摸去,又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麵使勁兒的聞,哎呀,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


    “不是,親愛的,就這玩意兒要二十萬?哦,不不,十二萬?”劉洋瞪著眼睛舉起手中的蠟燭,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硬著頭皮回答:“嗯嗯,對,就這。”


    劉洋明顯還想再說點兒什麽,可這時候大偉卻突然說話了。


    “t國的術法就是這樣,你別看它用的東西看起來樸實無華,但是功效卻很霸道,再說了,你也不知道這東西是拿什麽做的對不對?你別有疑慮,因為施法的時候信念也很重要。”


    劉洋大概是礙著大偉的麵子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了,但我覺得她心裏肯定還是有些犯膈應的,這點我當然可以理解,花二十萬買了根破蠟燭,這要擱到別人指不定直接就砸我臉上了。


    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就讓大偉把蠟燭的用法告訴了劉洋。大偉說得很詳細,也很專業,把劉洋唬的一愣愣的,到了最後她竟然徹底折服了,說是晚上回家就點蠟安排上。


    談完正事,我們仨又一起吃了頓火鍋,大偉偷偷把單買了,這讓我和劉洋都有些尷尬,可大偉卻說這是第一次見劉洋,他一個大男人買單是應該的。


    回到家我怎麽也睡不著,一方麵想到劉洋今晚就要用到那根蠟燭,我心裏總感覺有些忐忑,而另一方麵,我則是想到了陳女士和鄧先生,也不知道鄧先生一下子損失了那麽多錢,回來後會不會想方設法的去報複陳女士。


    我想了一會兒就使勁兒地搖頭,想把這些有的沒的都甩到腦子外麵去,畢竟現在已經回來了,我的工作也都結束了,以後想必也不會再和他們倆有任何交集了。


    我原以為陳女士和鄧先生的事情到這裏就算是畫下了一個句號,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回來後的第三天,我竟然接到了陳女士打來的電話。


    她沒存她的號碼,所以她打過來的時候顯示的是陌生來電,我看了一眼也懶得接,於是就把電話關了靜音扔到了床上,然後就去洗手間卸妝洗澡了。


    洗完澡回來,我敷了張麵膜準備玩會兒遊戲,結果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有三十多條未接,打開一看,全都是剛才那個號碼打來的。


    我感到十分疑惑,不知道這究竟是誰呀大晚上的不睡覺不停地打電話來騷擾我,可我轉念一想,能這麽打的人想必是有什麽要緊的事兒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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