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為大偉肯定不會同意的,畢竟這是他自己公司的團,交給我這個煞星帶,他本來就心裏直打鼓,現在我又動起了賣小鬼的心思,這不是擺明了給他添堵嗎?可是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點了點頭,說讓我抽空找那個男的聊聊,看他是不是真的有心要請。


    大偉還問我知不知道養小鬼是什麽意思,他說這個東西和陰牌是兩碼事,我把p楊在車上的介紹告訴了他,然後很苦惱地問如果那哥們兒真要請的話,怎麽把這玩意兒從t國運回國內。


    “搞得你能賣出去似的,別擔心,你要真賣出去的話我給你想辦法。”


    有了大偉的保證,我立馬就開始行動了,當天下午我就去找了那個男的。


    這三人行裏麵,男的名叫錢斌,那個早上被嚇哭了的女孩叫王瑩,而那個閨蜜的名字很特別,她叫鮑一凡。


    我找上錢斌的時候,他正在給鮑一凡當舔狗,那個殷勤的樣子我覺得他不應該姓錢,而是應該姓狗。


    我把他叫到一邊,直截了當地問他是不是想請一個小鬼,他一臉懷疑地看向我,明顯是不相信我能有這個路子。


    “我在m城認識一個阿讚,和他打過幾次交道,他法力很高,別說小鬼了,做出的陰牌都很霸道。”我強忍著惡心,把p雄吹捧的像是個世外高人。


    錢斌還是有些懷疑,問我是怎麽認識那個阿讚的。我歎了口氣,心想難不成我要跟他說是因為自己之前著了人家的道兒嗎?我自然是不能這麽說了,就告訴他之前我有一位客人中了蟲降,經人介紹去找了p雄解降,結果兩下就解決了。


    我的話顯然勾起了他的興趣,告訴我說他之前在國內的坲牌店裏就谘詢過小鬼,本來是想直接買的,但是又怕人家找來個假貨坑他,最後就隻能不了了之了,今天聽p楊提起,他就又來了興趣,決定直接從t國請一個帶回去。


    我告訴他這不可能,p雄人在m城不說,他要是拿個幹屍上飛機的話,海關安檢首先都過不了,更別說回國以後萬一碰上了稽查du品的警犬了。


    錢斌很是失望,問我那他是不是就沒辦法請回去了,還說要是這樣的話,那個坲牌店的老板當初肯定也是打定主意要坑他一筆。


    我笑著說辦法肯定是有的,我有個朋友可以幫他想辦法運送回國,但是具體怎麽操作我就也不清楚了。


    我的這句話讓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讓我這就幫他聯係。


    我本來不想問的,因為這種事情我其實知道的越少越好,畢竟也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事,可是我終究還是沒能戰勝自己的好奇心,問他請這個小鬼回去是想要幹什麽呀。


    聽完錢斌的講述,我突然感到汗顏,心想我真是被這個妻妾成群的p雄給帶歪了,怎麽就能把人家看成了想要坐享齊人之福的人呢。錢斌不光是沒想過要把白瑩和鮑一凡倆閨蜜都收入麾下,反而這事兒跟她們倆壓根兒就扯不上關係。


    錢斌今年二十八歲,是一個妥妥的拆二代。不過這拆遷也隻是近幾年的事情,在這之前,他們家主要的經濟來源就是祖上留下的一棟五層樓的自建房,靠收租過日子。


    他父母都沒什麽文化,母親愛打麻將,父親愛和朋友喝酒吹牛,都沒怎麽管過他,所以他隻上到初中就輟學了。輟學之後的錢斌和村裏的不良少年混到了一起,逐漸也成為了一個別人口中的混混。


    幾年前他們村收到了拆遷通知,開發商給他們一次性賠了十幾套房,錢斌的父母留了五套,剩下的全都賣掉換成了現金。


    俗話說叫花子放不住隔夜食,錢斌的父親拿了錢就立馬給自己置辦了土豪三件套,先是在x市地段最貴的地方買了一幢獨棟別墅,又給自己和錢斌各買了一輛寶馬高配,最後還在朋友的慫恿下花重金開了一家空殼公司。


    說是空殼,倒不是說他這家公司就什麽都不幹或者專幹那些坑蒙拐騙的買賣,而是說錢父遊手好閑了一輩子他一天都沒有工作過,他公司的所有項目都是由他那些吃喝玩樂上的朋友操刀的,他自己則是壓根兒就沒踏進過公司半步。


    那時候錢斌也才二十二歲,家裏一夜暴富,他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每天就帶著他那群少年時候認識的混混們過著紙醉金迷的日子,也從不過問家裏公司的經營情況。


    這幾年這家公司從未給他們拿過一分錢的利潤,反而是錢父的朋友美其名曰說要擴大公司規模,屢次讓他們加注投資,而錢父也從來都沒懷疑過他的朋友,說拿就拿,當時在他看來這些錢握在手裏也是閑著,投出去了還能用來以錢生錢,何樂而不為呢。


    前年年底的時候,錢父的朋友跟他喝酒,給他提了一個項目,說是認識了一個房地產商,開發新樓盤的時候資金鏈突然斷了,目前正在到處籌錢拉找股東。朋友問錢父要不要賭上一把,雖然他的那點兒錢在人家眼裏也隻是九牛一毛,但毛也是毛呀,當個小股東,哪怕就是按比例分得幾十套房產再倒賣出去那也是很可觀的。


    錢父嚐過這種甜頭,連具體情況都沒問,一拍大腿一咬牙就把這事兒給應了下來。然而這些年錢父坐吃山空,當初賣房的那些錢都是隻出不進,再加上平日裏無度的揮霍,錢父這時候根本就拿不出多少錢了。他一琢磨,心想反正等房子建好了,他就什麽都有了,於是就用他們剩下的這些房子,還有他的大別墅拿去抵押貸款。


    錢父把貸來的錢一把都投了進去,之後的日子裏他每個月焦頭爛額,都是拆東牆補西牆的還貸,錢斌和他母親都因此責怪錢父,認為是因為他的魯莽衝動,才致使他們原本寬裕的生活變得十分拮據。每當他們抱怨的時候,錢父就會帶著他們去看那片正在建造中的樓盤,指著其中一棟蓋到一半的樓告訴他們,說這以後就都是他們家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們的樓盤逐漸成型,終於進入到了銷售環節,可就在這時,開發商卻告訴了他們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原來這個樓盤因為手續不全,竟然沒有銷售許可證。


    開發商說如果想要辦下這個銷售許可證,就必須要繼續往裏麵投錢,可這時候錢父連每個月還利息的錢都是東拚西湊來的,哪裏還有多餘的錢往裏麵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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