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從p雄手上買來這串骨珠,我試了好幾次發現特別神奇。


    之後除了洗澡,其他時候我基本上都戴著,連睡覺也不例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瓦薩也很久沒有入夢了。


    那天我正在坲牌店裏跟錢斌聊天,手上還在回著大偉的微信,最近我帶團越來越穩了,他也逐漸放心下來。


    剛問我坲牌店的事情處理完了沒有,要不要上團。


    我看了眼店裏慘淡的生意,歎息一聲回複:“暫時不去了,我先在店裏蹲守幾天再說吧。我跟你說啊,我真是被錢斌這狗東西坑死了!”


    聽到我這麽說,錢斌沒好氣地瞪我一眼,在旁邊咋咋呼呼地,“什麽叫我坑你呀!我花這麽多錢又租房又裝修的,我還沒叫喚呢!”


    他說得倒也在理,請來這些牌我滿共花了不到五萬軟妹幣,卡上還有六位數的餘額呢,反觀他,嗬嗬,全部身家都賭進去了。


    發完微信,我又無聊的上下翻看著屏幕,突然就收到了一條李剛發來的消息。


    李剛是之前趙女士的領隊,也是拉我進領隊群的那位小哥哥。


    ‘圓子,在不?’他問。


    我一直很搞不懂別人為什麽喜歡在微信上問對方“在不”,有事兒說事兒看到了自然就會回複,搞得就好像還有人喜歡反複退出微信賬號似的。


    回了一個字‘在。’


    ‘太好了!有個事兒想找你,你那兒現在有沒有古曼童啊?最好是女孩,法相可愛漂亮點的那種?’


    可愛?


    漂亮?


    古曼麗嗎?


    我回想了一下p雄做的那些陰牌,別說可愛漂亮了,連難看倆字都算是誇他了。


    轉念一想......眼睛在店裏掃視了一圈,最後把目光定在了櫃台拐角一尊可愛的娃娃牌上。


    我問他‘你現在在國內嗎?在的話來我店裏,你自己挑。’


    李剛一個激動直接打電話進來,語氣很是驚訝,“你都當老板啦?還開店了?專門兒賣坲牌嗎?”


    我笑得有些謙虛:“是我朋友開的,不過貨都是我請回來的,你可以過來挑挑,有幾尊法相可愛的應該能合你心意。”


    李剛連聲說好,讓我把店址發過去,他隨後就到。


    其實對於店裏擺著的這些牌,我真是一點兒信心都沒有,雖然說都是從阿平手上請來的,但價格太低,就算不是假的想來也不會有太大的功效。


    李剛很快就到,跟我閑聊了幾句,就在我的指引下在拐角的櫃台裏選了一尊彩色的,頭頂綁了個丸子頭法相的小女娃。


    當時我從阿平手上拿這牌的時候就有點兒驚訝,因為除了底部有一些帶著黑白渣子的黃油以外,從牌身上完全看不到一點詭異的材料,外麵包了一個亞克力殼身,看起來就是個粉嫩嫩的泥塑娃娃。


    的確非常符合李剛的要求,可愛,漂亮!


    這尊牌標價五千,我給他算三千,但實際上拿貨價也隻有四百塊。


    看起來我賺挺多,但這其實就是x市坲牌店裏的市場價,我們開店做生意,錢斌還要負擔店租等費用,總不好賣的太低。


    我給他免費配了條粉珊瑚的珠鏈,又裝進一個精致的絨布首飾盒裏,搭在一起非常漂亮。


    雖然我不確定這牌的功效究竟有幾分,但在李剛臨出店門的時候我還是追了上去,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要讓買主知道他的住處,如果有問題就立馬跟我聯係。


    就這樣,我和錢斌的坲牌店總算才是開了第一張。


    幾天後,我收到p雄發來的微信,說佛像已經塑好並且加持完畢,讓我和大偉盡快趕過去,把佛像送到大偉聯係好的寺廟裏。


    因為任務緊迫,我和大偉都沒選擇帶團,直接訂了兩張機票就飛了過去。


    機票錢是我出的,雖然大偉拒絕,說這本來就是包機,少收兩個人就能空出位子,可我還是堅持。


    堅持隻是為了不欠他的,顧阿姨是我的客人。


    但我心裏其實非常不甘心,顧阿姨那單我一分錢都沒賺,到頭來還得往進倒貼。


    臨走前我給顧阿姨丈夫打了通電話,把我們要去t國送佛像進寺廟的事跟他說了。


    顧阿姨的丈夫很客氣,連聲道謝,卻壓根兒就沒跟我提車馬費的事兒。


    我雖然挺委屈但也完全可以理解,人家一百萬都花出去了,保不定他以為我已經賺的盆滿缽盈了呢。


    我心想這一趟總不能白來呀,剛巧李琨催得緊,我就想著幹脆給他把女大靈的牌也請回來,這樣一來不光能包住我的機票錢,還能再多賺一筆。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對錢的喜愛和欲望愈加濃烈,雖然嘴上老是掛著要完成p雄的那三千萬業績,但隻有我自己心裏清楚,這個借口現在隻不過是我逐漸變得貪婪的遮羞布。


    那天晚上,我和大偉搭乘旅行社包機飛往m城,由於還是紅眼航班,我們到得早,所以先去了酒店休息。


    中午十二點多,我們倆開著大偉租來的豐田小白去了p雄家裏。


    快到的時候給他打電話,他就和阿成一起把佛像抱出來站在院外等候。


    見到阿成,我挑眉笑道:“怎麽,p雄的老婆們又去旅遊啦?”


    阿成也笑了,說:“沒有沒有,她們都在屋裏呢,嗬嗬。”


    看他們倆那樣子似乎也沒打算請我們進門,直接將佛像抬到後座上,然後倆人一人一邊就坐了進去。


    我很詫異,問p雄:“你們也去嗎?你一個黑衣阿讚還能進得了寺廟?”


    後麵那句完全就是為了損他,我當然知道他可以進,第一次帶團就知道了。


    p雄絲毫不介意我的無禮,掛著他那不鹹不淡的招牌微笑,“我不去,你們怎麽請人家苦行僧進門嘞?”


    我去?!


    還要請的嗎?!


    難道不是抬進去就完事兒了?!


    看著我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p雄笑道:“你請尊古曼回去還要做入門,請佛進廟就不用咩?”


    我幹笑了兩聲,說對對對,您說的都對。


    我們到的時候剛好沒什麽遊客,p雄在寺廟轉了一圈,最後竟走進請佛牌的那間大殿,將裏麵的“義工”都請了出去。


    “嗯......”他十指交握,指尖抵在唇瓣上思索了半天,然後指著進門正對著的中央位置說:“就放這裏吧。”


    我一米七,那佛像擺地上大約到我膝蓋往上一點點。


    大偉出去找義工要來一個木架,和阿成一起將佛像擺放上去,然後走過來看看,又調整兩下,最後一尊泥塑的佛像就穩穩地落在了這間坲牌殿裏。


    p雄接過阿成遞過去的一個皮質手包,從裏麵拿出一個塑封袋,那裏麵裝著一遝金色的很薄很薄的紙片,每張背後都貼著一張白紙。


    吩咐我們麵對佛像盤腿而坐,p雄將那遝金紙片從塑封袋裏取出來放在麵前的地上,右手掌置於紙片上方開始合眼念誦。


    拜他師父的骨頭串所賜,直到他念完,拿起金紙片站起身走到佛像前麵時,我都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來,你們都過來。”p雄朝我們喚道。


    他把金紙片隨意分成幾份發給我們,讓我們學他的樣子貼在佛像身上。


    “你告訴義工,以後呢,帶客人進來的時候,給他們一人發一張這個金箔紙,小小的一片就可以,然後讓他們許願後貼在佛身上。記住,想招財的就貼手上,想長智慧的貼在頭上,想招桃花呢,嘿嘿,就貼在心口處,當然啦,還有其他的一些部位,等一下我寫好發給你們,記住,一定要讓客人記得貼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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