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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那間小屋嗎?


    我心裏難掩興奮,終於得以見到那間神秘小屋的麵貌了?


    「你們去我家等。」


    阿平的一句話有如一盆放了冰塊兒的涼水從我頭上澆下來,他從口袋裏摸出一把鑰匙遞給大偉,吩咐道。


    我還想說什麽,卻被大偉拉起來,直直往門外走去。


    我一步三回頭地回到阿平家,心有不甘,對大偉說:「幹嘛要把咱們趕過來啊,上次也是,那小屋裏到底有什麽東西啊?」


    大偉好笑地看了我一眼,卻有些不讚同地說:「你呀!沒聽過好奇害死貓嗎?再不改改以後可是要吃大虧的。」


    這話說的沒毛病,從我帶團的第一天開始,樁樁件件,哪次不是被這該死的好奇心坑慘了呢?


    我倒是想改,可好奇心這種東西本就是與生俱來的,哪裏是我想改就能改掉的?


    撇了撇嘴,我沒好氣道:「反正你肯定知道那裏麵是什麽,就我一個人不知道唄。」


    大偉無奈地笑著搖頭,一邊把沙發上的衣物一件件疊起來放到一邊,然後示意我坐下說。


    「誰告訴你我知道的?我和阿讚li是剛剛認識,怎麽會知道她屋子裏藏著什麽。」


    「可你知道這裏麵是什麽呀!」我不服氣,指著那扇緊閉的屋門說:「剛才阿平打開門的時候你一點驚訝的反應都沒有,擱正常人的話,看到裏麵那情景肯定得嚇一跳呀!」


    大偉的臉色微微一變,笑容淡了幾分。


    「是,我知道。」


    他如此坦誠的回應,倒讓我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頓了頓,我問:「那個......是死人?」


    我問得很不確定。因為如果裏麵的是一具屍體的話,那麽在這樣的環境下,肯定沒兩天就臭掉了,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會腐爛生蛆,根本不可能是現在那副皮肉無損的狀態。


    「是。」


    大偉回答得十分簡短,隻一個字,之後就閉上嘴,一副不想多談的模樣。


    我卻不打算就此放過,好奇就像是一隻猴子,不停地在我心裏抓撓。


    「那他為什麽保存的那麽好啊?也不發臭,還能直挺挺地坐在那兒?」


    大偉沉吟片刻,像是在猶豫要不要回答我這個問題,可最後還是歎了口氣,妥協道:「那是一尊肉身法相。他生前是一名頗有名望的降頭師,和另一名降頭師鬥法的時候輸了,當場死亡。那位對頭降頭師怕他的陰靈會回來報複,所以就用黑法將他禁錮在他自己的身體裏,也隻有他的身體才能承載他的靈魂,成為他無法衝破的牢籠。」


    「額......那他怎麽會在這兒?在阿平家?」


    聽完大偉的講解,我最好奇的就是這個,難道阿平是想把他買來,日後再挑個好買主賣出個好價錢嗎?


    可買賣這種肉身法相可是犯法的呀!他難道不知道這個?


    大偉的臉色愈發沉凝,低下頭,嘴唇緊抿著,似乎並不想回答我這個問題。


    我沒催他,心裏有種不好的感覺,這件事似乎和他也脫不開幹係。


    良久,大偉才抬起頭看向我,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卻向我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我之前有沒有和你說過黑衣阿讚之間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如果一名阿讚解了另一名阿讚下的降頭,那兩人就會成為仇敵,不死不休?」


    我側頭回想了一下,點點頭。


    「你倒沒說不死不休,但你說過那名解降的阿讚就會成為下降阿讚的眼中釘肉中刺,法力高強的阿讚就會伺機報複回去。」


    「沒錯,我說的報複


    就是找對家鬥法。鬥得過,對方死,鬥不過,自己死。」


    「你的意思是,他是因為自己下的降頭被另一名阿讚解開了,所以就找人家報複,結果沒弄過人家反倒自己被弄死了?」我順著他的話,立馬推測出了那位肉身阿讚的來曆。


    大偉點點頭,算是肯定了我的推論。


    「可他又怎麽會出現在阿平這個牌商家裏呢?如果是對家阿讚弄死他的,不應該被保存在那名阿讚家嗎?」


    我心想這阿讚也是夠倒黴的,鬥法鬥不過人家丟了性命已經夠背了,死了竟還要被一個牌商像物品一樣存放在家裏,真真是一點兒尊嚴都沒了。


    大偉深吸了一口氣,卻沒有回答,轉而岔開話題。


    「你這兩天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我看你好像很累的樣子,動不動就犯困,剛才也是,坐下沒一會兒就開始打盹兒了。」


    我一愣,不是在說那個肉身阿讚的事兒嗎?怎麽又扯到我身上來了?


    但還是點點頭,回答道:「嗯,從桃花島回來就這樣了,老是感覺特別累,昏沉沉的總感覺睡不醒。」


    「等會兒讓阿讚li你看看,估計又是沾染到了陰氣,我覺得啊,你還是把那法釘戴上,實在不行就墊條紗巾,你這個體質還是得多注意才行。」


    我「哦」了一聲,乖乖拉開挎包,從裏麵把法釘取了出來。


    大偉顯然沒有要繼續剛才那個話題的意思,拿出手機回複微信。我也不好繼續追問,於是也拿出手機翻了翻未讀的消息。


    其中有一條吸引了我的視線。


    空白的聊天記錄頁麵上隻有一句話,「圓子,你那兒有沒有能讓人聽話的坲牌」。


    聽話?


    發信人的微信名很有意思,隻有一個標點符號——「。」,頭像是一個黑白的寶寶圖片,論可愛程度,一看就是從網上摳下來的圖。


    我點開她(他)的頭像進入他(她)的朋友圈,發現上麵隻有一條橫線,再無其他。


    他這是把我屏蔽了啊!


    這種別人在暗我在明的感覺著實很不好受,所以我隻看了一眼就退出去了,索性當做沒看見處理。


    回了幾條錢斌發來的向我請教坲牌知識的微信,我的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不知不覺間,竟然抱著手機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大偉叫醒來的時候,陳麟和阿平已經回來了。


    這兩人的臉色都非常難看,特別是陳麟,就好像嘴裏含了一隻死蒼蠅,還被人脅迫著不能吐出來似的。


    「完事兒了?」我揉著眼睛問。


    阿平朝陳麟翻了個白眼兒,雙手環胸拉著長音「哦」了一聲。


    「怎麽啦你們倆?」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


    他們倆一個雙手環胸,氣呼呼的把臉擰向一邊,另一個則是半垂著頭,一副大怨種的模樣,這兩人之間顯然是鬧了什麽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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