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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些時日發生了不少的事情,王府的花銷想來不是一筆小數目。內務府銀庫的備銀,現下可還充足?”


    莫若離問的問題令內侍長很是意外,不過他仍然是如實回道:


    “回王妃娘娘的話。側王妃的喪禮確是支出了不少的銀錢,大體數目應是有白銀五百萬兩左右。太後娘娘的大喪正在籌辦當中,奴才估算著,這一筆支出應是在白銀九百萬兩到一千萬兩左右。不過請娘娘放心,內務府備銀現下仍是充足。娘娘可能有所不知,才會生出疑問來。其實內務府備銀的使用情況,每月都要定時定刻匯報給國庫。由國庫核定季度、月份的各項支出所用之後,再下撥銀錢到內務府。如果賬上有過多的餘存,則是要交還給國庫了。所以說得直白些,內務府也便是隻個賬房,走些流水罷了。真正通盤統籌收支的人,是掌管國庫的司農大人。像主子輩大喪這種大筆支出,都是司農大人直接從國庫調配。”


    “原是如此。那麽內侍長與司農大人,私交可好?”


    內侍長想了想,回道:“不怕娘娘笑話。奴才身份低賤,同司農大人並沒什麽私下交情。而且司農大人公務繁忙,奴才記得上一次見他,都是兩年前的事了。娘娘,您問起司農大人,是打算?”


    “白氏布莊是本宮的娘家,內侍長可是知道?”


    “知道,知道的。娘娘您的來曆,王爺早便告知了王府上下。而且自打娘娘入了王府,王府上下以及軍中的布匹采辦,便都從王爺開設的來福布莊,轉到了娘娘您的白氏布莊。”


    “這,本宮倒是不知了。”


    “這都是王爺的意思。奴才也曾問過王爺,是否要先得了您的話,再去白氏布莊采辦。可王爺說了,這麽一點兒芝麻綠豆的小事,就別去叨擾您了。”


    莫若離強笑說:“北域王府和軍中的采辦,怎麽到了王爺的口中,便成了那芝麻綠豆的小事了?這一筆買賣做下來,少說也得讓白氏布莊的每年的收入漲上個兩成。”


    內侍長深以為然,回說:“您說說,可不是嘛。奴才還聽說,自打沒了王府和軍中采辦的紅利,來福布莊的經營是每況愈下,以前隻見布莊盈餘得盆滿缽滿,可現下是隻出不進了呢。來福布莊是王爺一手經辦起來的,之前您是沒有瞧見,王爺把那布莊寶貝得喲,那叫一個稀罕得個了不得,了不得。可自從娘娘進了王府,奴才覺著王爺便對來福布莊不怎麽上心了。由此足見,娘娘您在王爺的心裏,可是要比來福布莊寶貝得多了。”


    聽完了內侍長的話,莫若離心中苦澀難當。


    內侍長見莫若離沒接話茬,便覺自己剛剛嘴欠多言。忙續上剛剛的話題,以緩解眼前的尷尬。


    內侍長自責道:“嗨,您瞧奴才這張嘴,倒是把話題扯得遠了些。娘娘您剛剛問起司農大人,是為何事了?這事,可是與娘娘的白氏布莊有所相關?”


    “是了。”莫若離接了話。


    “娘娘請講,奴才洗耳恭聽。”內侍長心下輕鬆了些。


    “早些時候,本宮命殤兒到布莊櫃上去支些銀兩。過幾日,布莊的夥計會將這些銀兩送至王府。到時候,便勞煩內侍長接收這些銀兩,充作內務府銀庫的備銀。如果以後司農大人在核查賬目之時,問起這些銀兩的來源,便請內侍長告訴司農大人,這些銀兩是來福布莊的收入。”


    “這可使不得!娘娘,您說的這筆銀兩,乃是自您白氏布莊所出,怎麽可以記在來福布莊的頭上呢?現下我北域正與西疆交戰於邊城,又突遭了兩件大喪之事,確是多事之秋,守成不易。娘娘能夠在這樣艱難的時刻,從娘家支出銀兩,接濟國庫,娘娘之所為乃是大功一件,當是記入史冊,為我北域萬民敬仰才是。怎地,娘娘要去故意隱匿自己的功績?”


    “哪裏是什麽功績。本宮即是做得了北域王的妻子,便也不再隻是金人。北域,早已是成了本宮的第二個故鄉。能為北域、為北域的百姓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乃是本宮之所願,並不需要旁的嘉獎。而且,阿難她。。。王爺她,也許並不喜歡本宮多管閑事,自作主張。如果司農大人如實上報,說這筆銀兩乃是本宮所出,本宮擔心,反是要惹王爺生氣了。”


    內侍長躬身,恭敬道:“王妃娘娘為王爺、為北域、為百姓,所思所慮,無不丹心赤誠,無不細致入微。奴才實在敬佩。”


    “不過都隻是些小事罷了。”


    “娘娘謙虛。哦對了,奴才請問娘娘,這筆銀兩的數目是多少?到時候,奴才好提前安排好下麵的人,準備搬運的車輛和存儲的地方。”


    “一千萬兩。,。。”


    “一、一千萬兩???”內侍長瞪大了眼睛,他太過吃驚,以至於將美人的話都打斷了。須知道,內務府的備銀也不過隻得三百萬兩。


    待他訝完,莫若離方淡淡地吐出了兩個字,“黃金。”


    “。。。。。。”內侍長的嘴巴長得老大,下巴差點就摔碎在了地上。


    傻在原地一會兒,內侍長方回過神來。


    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對莫若離連連叩拜,內侍長道:“王妃娘娘於北域之宏恩,曠古爍今。娘娘您是觀音轉世,老祖再生。奴才身份卑微,實在是沒什麽可以報答娘娘的。今日之後,如遇再有人感惡意中傷、詆毀娘娘,奴才必定第一個同他拚命!”


    “起來罷。”


    內侍長仍跪著,道:“娘娘,奴才雖是同娘娘接觸得不多,但是先前奴才總是從心裏覺得,娘娘是一位難得的好主子。至於是什麽原因,奴才嘴笨,確是說不出個什麽。今日奴才終於是明白了,娘娘您菩薩心腸,慈悲為懷,對身邊的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您這樣的大善人、大好人,自是值得奴才崇敬。所以奴才鬥膽,倒是要和娘娘說上幾句掏心窩子的話。不管娘娘愛聽不愛聽,聽完了會不會怪罪於奴才,奴才都要說。”


    “說罷。”


    “娘娘,奴才不曉得您與王爺近些時日是怎地了?怎麽好好的一雙璧人,確是日漸生分了呢?老話常說,夫妻之間是‘床頭打架,床尾和。’您不能與王爺隻顧著‘打’,卻是不見那‘和’啊。家和,方能萬事興。不然即便你二人‘打’了個頭破血流,‘爭’了個你死我活,到頭來,受傷了的、心疼了的,不都還是您自己個兒嗎?


    王爺的脾氣是倔強了些,決絕了些,可王爺的心裏確是柔軟得很。最是嫉惡如仇,最是黑白分明的人,難免會無意之中,傷到了身邊的人。可最是重情重義之人,最是一心一意之人,便也是王爺啊。娘娘,您能否看在王爺往日‘重情重義、一心一意’的份兒上,便先一步原諒了王爺的‘嫉惡如仇’和‘黑白分明’呢?你二人,總是要有人先讓出那一步來,才能令死局再現活路啊。”


    “令死局再現活路,談何容易?莫要說是讓出一步,哪怕是讓出千千步、萬萬步,隻要可以挽回阿難的心,本宮什麽都願意做。”


    內侍長見美人於他麵前流珠,自然也是心疼萬般。


    思左想右,內侍長下定決心要幫助莫若離同蘇景年重歸於好。


    便想,決不能讓王妃娘娘這樣的大善人、大好人多受委屈。又在心裏偷著罵蘇景年幾句,道,王爺真是個不知憐香惜玉的傻主兒,像王妃這樣的玉人要到哪裏去找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平日同那陳將軍混跡得太多,怎地這般狂怒故態、粗獷淺露?一點兒也不知道去哄著人兒、疼著人兒了?等哪天見了陳將軍,老奴定是要給他幾句,瞧他還敢帶壞王爺!{陳虎:???}


    “王妃娘娘,奴才倒是有個法子。”


    “什麽法子?”


    話剛問出口,莫若離便有些後悔了。她嘲笑自己,當真是病急亂投醫。


    “王爺最是看重於娘娘您,雖然現在是同您鬧了些別扭。可奴才知道,王爺心裏還是最舍不得您。否則,王爺是不會那般懲戒於那些言官的。”


    “王爺因何事懲戒了言官?”


    “那些言官隔三差五便要上奏王爺,要王爺休妻。王爺不同意,他們便鬧。午間剛把王爺鬧急了,就對他們小懲大誡了一番。”


    內侍長察言觀色,謹小慎微道。


    “王爺,不同意嗎?”


    莫若離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她重複問道:“真的,不同意嗎?”


    內侍長連連點頭,說:“算上今日午間這一次,這半個月裏,光奴才知道的上奏,便有二十幾次之多。據奴才所知,王爺對這些上奏均未有采納。”


    “這事,本宮知道了。”莫若離欲止住淚水,可怎麽也止不住。


    內侍長剛剛的這一番話,才當真是讓美人看到了死局之下的一條活路。原來蘇景年麵對言官們的諫言,從來都沒有同意過要將莫若離休掉。


    以莫若離對她的了解,早前她的那番傷人話語,便都隻是她的氣話了。


    “你的話,本宮都記下了。若是沒有旁的事,便退下吧。”


    莫若離很是羞於在別人麵前哭泣。


    “是是是,奴才告退。”


    內侍長見莫若離似已通透,便忙退了出去。


    墨殤回到王府的時候,冰月已是高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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