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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景年來到光明殿院外的時候,內侍長已是領著一眾宮人在院門口迎接她了。


    “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內侍長領著一眾宮人跪地恭迎。


    蘇景年擺擺手,如此算是接受了眾人的禮拜。剛從議事廳歸來,勞累了一整日,蘇景年沒有什麽說話的力氣。


    眾人齊聲道:“謝王爺。”


    內侍長朝下麵的人使了個眼色,眾宮人便分別散去,各自忙碌。


    他則來到蘇景年近前,陪蘇景年往院內走去。


    “王爺,今兒下半日您還未有進食。您看,這晚膳?”


    “本王不餓。”蘇景年草草回他。


    便往光明大殿去,蘇景年想快一些回到慕容雪晗的身邊。


    “是。”內侍長不多做糾纏。這等情形下,他也明白蘇景年自是沒什麽胃口。


    行了會,內侍長左右衡量再三,還是攔住蘇景年,將莫若離欲資助內務府的事情,如實地同蘇景年說了。


    蘇景年聽後,果真如莫若離所料想那樣,當真是生了氣。


    “你好大的膽子啊!!!”蘇景年指著內侍長,斥責道。


    “奴才有罪。”內侍長見蘇景年動了氣,慌忙跪下。


    “一千萬兩黃金,那是什麽樣天大的巨富之資?!!!你怎可不先問過本王的意見,便自作主張收了她的捐贈?我北域國庫一年的盈餘,方隻得白銀五千萬兩,即便換算成黃金,也不過隻得五百萬兩!你可知,你這般擅自應允,竟是讓本王一次便收受了她等同於國庫兩年盈餘之巨資?!”


    “奴才、奴才有罪!”內侍長忙磕頭認錯。


    起先,他雖然知道一千萬兩黃金乃是數額極大的財富,可他並不知道,這筆財富竟能夠抵得上北域國庫兩年的盈餘。


    “申允啊申允,你糊塗啊!!!枉你在王府當差二十餘年,先後服侍先王與本王。作為王府的老人,作為本王身邊的近臣,你怎地會做出這樣的糊塗事來?!你這般魯莽行事,讓本王虧欠下她多麽大的情分來,你知道嗎???”


    “王爺,王爺,是允錯了,允錯了。”內侍長連抽自己幾個嘴巴。


    “你,你。。。偏偏是這個時候,為何偏偏是在這個時候?本王不想欠她的情,不可以欠她的情!”


    頓然變容,蘇景年悲笑了起來,自問自道:“難道說,這也都是她的算計嗎?便是要這般地讓本王虧欠著她,虧欠下她一筆、又一筆,永遠都還不上的債嗎?”


    “王爺,是奴才錯了,千錯萬錯都錯在奴才身上。奴才想著,您與王妃乃是一家人,無論王妃出金多少,最後算來都是為您、為了北域。奴才這才沒有多想,便應了王妃。王妃娘娘她則更是真心誠意地想為北域、為您出上一份力,除此之外絕無貳心啊。娘娘千叮萬囑,不讓奴才告訴您這件事。隻怕是您知道這件事,是要生氣了的。王爺,您若是要怪罪,便怪罪奴才吧。是奴才智慮粗淺,私行專斷。您別氣了,您打奴才一頓吧,您罰奴才吧。無論您如何處罰奴才,奴才都認。可您萬萬不要遷怒於娘娘才是,更是不可誤解了娘娘的一片真心。”


    “打你?罰你?能有什麽用。。。一片真心?又有多真。。。”蘇景年實在是氣極了。


    本就心傷氣虛,加上急火催心,惹得她氣息大亂,隻得大口喘息起來。


    “王爺,您這是怎麽了?您可別氣壞了身子。”內侍長見情形不對,跪到蘇景年腳邊。


    彎下腰緩了好一陣子,蘇景年的氣息方稍稍平穩下來一些。


    “她人呢,在哪裏?”


    “王妃娘娘一直在光明殿之中陪伴太後,未曾離開半步。”內侍長無可諱言,照實說明。


    但是他又很是擔心蘇景年在盛怒之下去找莫若離,恐怕又要惡化兩個人的關係。


    忙接道:“王妃娘娘陪了太後正正半日有餘,也是滴水未進。奴才聽服侍王妃的羽姑娘說,娘娘連今日應服的湯藥都未用。”


    “帶路。”蘇景年撐起身體,便要馬上去找莫若離理論。


    “王爺,王爺,您消消氣,消消氣啊。”內侍長見蘇景年似乎沒什麽大礙,稍微放心了些。可蘇景年麵上仍然是怒意十足,這可是不妙。


    “休要廢話!前麵帶路!信不信,本王折了你的腿?!”蘇景年氣洶洶道。


    “是,是。”內侍長無法,連忙從地上起來,為蘇景年領路。


    這般情況之下,他也不好再做多言。隻求稍後莫若離能夠隨機應變,化解這一次的危機。


    內侍長前麵帶路,蘇景年跟他在後麵。


    待內侍長稍稍走遠了些,蘇景年抬起手擦了擦了嘴角。


    夜色之下,一抹暗紅,出現在她的掌心。


    胸口火燒一樣的疼痛,口中也泛起了久違的腥甜。


    蘇景年看了看掌心的那抹暗紅,隨即便把它揉碎在了拳心之中。


    沒有太多的功夫用來停留,蘇景年大步邁開,向前而去。


    內侍長領著蘇景年行了會,二人來到了光明大殿的殿門口。


    王爺到來的通傳,在二人出現之前早就響過了。


    墨羽此時立在門外,俯首帖耳,恭順非常,在準備迎接蘇景年了。


    見了內侍長和蘇景年,墨羽福道:“奴婢墨羽,參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般順從有禮的墨羽,蘇景年倒是少有見過。


    打量了她幾眼,蘇景年便看到一旁的地上放著一方食盒。


    “免了吧。”回了墨羽一句,蘇景年示意內侍長打開殿門。


    內侍長得了命令,便把殿門推開,再把蘇景年請了進去。


    “什麽態度!”蘇景年身後,墨羽嘀咕道。


    她這句話音量不小,可把內侍長嚇得不輕。不過蘇景年並沒有理睬她,隻是徑直進了屋。


    進了屋,便見莫若離與墨殤主仆二人立在屋內。


    “參見王爺。”


    “奴婢墨殤,參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主仆二人分別向蘇景年施禮。


    本來蘇景年是想著見了莫若離,便要一口氣回絕掉她的贈金。還要警告於她,當是要安分守己,規行矩步


    ,不要做出一些畫蛇添足、節外生枝之事。


    氣勢洶洶進了門來,卻見莫若離雙眼紅彤,似乎沒少哭過。又想起了內侍長剛剛的話,莫若離替她陪在慕容雪晗身邊已是半日有餘,滴水未進。


    蘇景年暗罵自己,怎地這般的糊塗?竟是讓那大病初愈之人替自己守靈。又恨眼前的這個人,明明是聰慧絕頂,可到了關鍵時刻怎地如此的木訥頑固,不識變通。為了守靈,竟飯也不吃,藥也不喝。


    立在門口,蘇景年沒有了話語。


    一路走來,蘇景年心中積攢了無數的話,句句鋒利,字字尖銳,隻恨不得把最惡毒的字眼與言語通通從腦子裏挖掘出來,再一股腦地投擲到莫若離的身上。


    可是一旦見了本尊,方才悶堵在蘇景年心頭的那口惡氣,也不知怎麽地,竟是擅自便煙消雲散了去。甚至於在消失之前,都未來得及給蘇景年打過一聲招呼。


    嗓中囫圇,蘇景年掙紮些許,隻歎出了一個“好”字。


    莫若離主仆二人得了那“好”字,便起身來。蘇景年則趁那二人起身之前,將那二人拋下,獨自進到了供閣之後了。


    墨殤同莫若離眼神交換,她很是不放心莫若離單獨留下。方才蘇景年進屋的時候,是一臉的怒意,瞧起來是那般的嚇人了。


    領會了墨殤的意思,美人搖了搖頭。


    莫若離看得透徹,那些該來的,無論如何,總是會來的。


    “殤兒,你先退下吧。”


    有了主子的命令,墨殤隻得應是,退出了殿外。


    她剛出了大殿的門,內侍長和墨羽就把她圍住了。問長問短,都想知道剛剛大殿裏麵發生了什麽,蘇景年有沒有大發雷霆了。


    大殿裏,蘇景年來到慕容雪晗身邊。


    “母妃,阿難來了。”


    托起慕容雪晗的手,攢在雙手手心之中。一股涼意從蘇景年的手上,流入心底。


    隻是看著棺中的人,不言也不語。在不知不覺之中,蘇景年在棺旁一站,便陪了慕容雪晗多半個時辰。


    更漏滴答,方把蘇景年從悵然之中,領回到現實中來。


    “竟是亥時了。瞧阿難這記性,母妃每晚亥時的時候,早已是歇息了。”


    依依不舍地將慕容雪晗的手重新放了回去,蘇景年啞了嗓子。


    “母妃,好生休息吧。願有來世,您再予我最無私的慈悲,阿難會再一次安睡在您的膝上。如有來世,阿難還要做您的孩兒,這一次,阿難定會做一個聽話懂事的好孩兒。不再惹母妃傷心,不再令母妃失望。”


    說完這一席話,蘇景年情不自禁跪了下來,泣至失聲。


    蘇景年在供閣之後,莫若離則在供閣之前。


    隔著供閣,蘇景年的哭聲傳了過來。


    這哭聲,令莫若離耳不忍聞。她仰起頭,蘇辰繆的畫像掛在高處。畫像裏的人以悲憫的目光,俯視著莫若離。


    莫若離回看那畫像,眼中有光華溢出。


    等蘇景年從供閣後走出來的時候,她的神色已是恢複至了往常的樣子。隻是臉上無意之中流露出的疲憊,卻是無從遮掩。


    “申允,進來。”蘇景年喚內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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