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道尊一邊尋思著這石碑下可能出現的危險,一邊順著坡道一步一步下到坑底!


    這時一縷新鮮血跡,從這塊怪異的黑石碑缺口處漫出來。


    “一座滲血的石碑,你究竟藏了什麽?”


    “是時候現出你的真麵目來了。”


    大一道尊施出護身訣,隨後將兩手放在黑石碑上,心裏一橫,“起!”


    轟然一聲巨響,黑石碑被大一道尊硬生生的撥了出來。


    這塊黑石碑密度極大,連底座一起也僅一米來高,隻是其重量竟有差不多兩噸!


    大一道尊把它連底座從地上撥了起來,隻聽坑邊依可兒和婷婷有些驚慌的聲音傳了過來;“峰哥!快跑……!”


    “她們必定發現什麽危險了!”


    心裏一凜,大一道尊根本沒作思考,直接丟開黑石碑同時向旁邊用力猛地一縱,半空中這才趁空向坑底查看,隻見大黑石碑下現出了一個石頭鏤空的大洞。


    又有數十條紅色怪蛇從那大洞裏鑽了出來。


    “寡呱!”


    空中一聲厲嘯。


    二蛋和趙依蘭同時出手,那數十條怪蛇轉眼被掃蕩一空。


    大一道尊和依可兒林月婷一起,再次在坑邊駐足觀察,確定紅蛇完全解決掉了之後,大一道尊,這才回到黑石碑露出的大洞前,往那現出的石洞裏查看。


    這石碑下露出的是一塊整體的岩石,這個大洞就是這塊巨大的岩石中硬生生的鏤空出來的。


    洞口有一排寬大的梯子下到石洞裏,目測這石洞有近百平方,是一個相當寬闊的空間。


    大一道尊神識下探,發現洞裏有不少容器類物品,大一道尊到這裏算是弄明白了;“雖然現在還不足以下定論,不過看得出這應該是一處墓葬之類的地方。”


    “墓葬?墓葬怎麽會有這麽多蛇??”趙淩峰納了悶了。


    “這應該主要也是因為地脈的原因,蛇這東西性陰,像這種陰宅結穴點正是它們最喜歡呆的地方。”


    大一道尊收回視線,說道;“現在這些蛇都處理掉了,既然已經來了,咱們當然應該要下去看看!”


    “盜墓!”趙淩峰一個機靈,腦袋瓜子一轉之下頓時一拍巴掌;“這剌激的……!看這排場,光在石頭中鏤空一座這麽大的房子出來就夠牛逼的了,這保管是位啥大人物吧?不是大人物誰能辦到?”


    想到這裏這小子倒是開始壞笑了起來;“那照這麽推論的話,嘿嘿了……這一趟必然能撈到不少值錢的家夥什。”


    於是這家夥腦子又開始圍繞這石頭房子可能有的陪葬品拎達起來。


    而大一道尊這時已經準備進入這間石屋了,想想依可兒,趙依蘭和林月婷在上麵,未免其擔心,而這石頭房子裏也的確還有很多不確定性,讓她們一起怕會冒不必要的危險,於是大一道尊對她們說道。


    “這下麵邪氣較重,可兒,婷婷你們和二蛋依蘭在上麵等著,我下去探探路先!”


    “那你自己小心點!”


    “…………!”


    “放心!”大一道尊比了個ok的手勢,開始沿著石階向下走。


    這石洞並不深,沿階梯下到十米左右,就到了洞底,這石頭打出來的洞,裏麵滿是蛇腥味,好在蛇腥味比人血腥味好多了,大一道尊僅是微微皺了皺鼻子,然後慢慢讓自己的鼻子去適應這股味道。


    像這種事大一也幹得多了,和人一樣,動物身上都有各自獨特的味道,獵戶們放出的獵狗也往往都能依靠聞出它們的味道來捕捉這些獵物。


    人之所以自己感覺不到自己身上有什麽味道,是因為自己已經習慣了自己的味道,大腦潛意識裏就把這味道忽略了,但是實際在動物眼中,人身體的氣味其實非常的明顯,


    大一道尊下到洞底,發現洞底竟然打磨得相當平順,像是在洞底鑲了地磚一樣,單從這一點就能看出這石洞的主人,對這石洞下了不少工夫!


    趙淩峰看著洞底也砸了砸舌;“大一哥,這工程量,不是大戶人家絕不可能做出來!”


    大一道尊未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開始沿洞內察看起來。


    這石洞內部呈正方形,洞壁上有大量壁畫,大一道尊駐足在洞壁一處畫有一位佩劍男子的畫前,仔細研究起來。


    這種壁畫,留有當時主人生活狀態,生活環境,和當時社會環境的大量信息,考古專家往往僅憑壁畫的風格就能敲定,壁畫主人生活在什麽年代什麽身份,甚至壁畫的主人是什麽職業,經濟狀況怎麽樣。


    關於考古壁畫的研究,大一道尊也是在林教授辦公室的書卷裏有所了解,這時候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壁畫上這位佩劍男子身高約1米8左右,圖中使用了大量黑色顏料以紋色重彩的手法,印染出他的輪廓,衣擺用了大紅色,這其中加入了方格形的祥雲花紋,看起來色彩豔麗,畫工極其柔和,富有一定的平麵剪影感。


    這畫者上色顯然很用心,從上畫色彩過度來看,作畫者每一筆起落力度均能保持一至,如遇筆力深淺調整也能揮灑自如,證明作畫者本身對手上的力道掌握相當有心得,大一道尊推測,這作畫者,手上有很強的力度掌控能力,可以以此推測,作畫者應該是一位長期習武的劍士或者刀客!


    因為除此之外練習拳掌功夫的高手,手拿畫筆的時候是很難做到這種運筆均勻有致的地步的。


    而這位長期習武的劍士,所作之圖,畫中之人,留有道家所特有的發髻,以此推測,他很可能是道門中人,畫中,他的臉色居傲,袒胸而立,證明他個性相當張揚不羈,給人一種恃才放狂的印像,再看畫中人腰佩的長劍,趙淩峰這時倒是驚呼了起來;


    “大一哥!你看他身上那把佩劍,像不像我們的赤炎!”


    “赤炎?”


    赤炎這把邪劍在龍虎山被靈虛趁亂搶走了,大一道尊當時的魂識感應到赤焰劍本身擁有一種強大的靈力,可以說一旦擁有這把赤焰邪劍,隻需稍作靈煉,不用太長時間就能令其發揮出驚人的實力,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一旦等到自己修為達到劍芒期,到時在運持這把赤焰劍的時候,在赤焰劍逆天靈力的加持之下,定然能發揮出足以毀天滅地的能力來。


    可惜這把劍現在在靈虛這家夥手中,一想起這事,大一道尊都是扼腕不止,深感遺憾。


    所以一聽趙淩峰這麽一喊,大一道尊心裏不禁一震!立即向畫中人腰上那柄佩劍看過去。


    果然,畫上男子的佩劍,劍尾和赤炎的劍尾都有數十道同心圓,圖中劍格護手依稀還能看到九頭蛇的圖形,不過赤炎的劍柄當時得到的時候劍柄皮護已經爛掉,而這圖上男人的佩劍劍柄呈黑色,其上帶有四輪圓環,從畫中顯示的圓點狀淡黑色的紋理來看,有點像包覆的一層鯊魚皮。


    “如果赤炎這把邪劍的原主人,真的是這裏的主人的話,那根據當時赤炎劍旁所留存的印有周朝大祚的青銅等器物來推論,這位主人肯定是生活在周朝之前的時代,或者同一時期,而絕不是在之後,就這一點不難下斷言!”


    大一道尊說著視線離開牆麵人像,開始四下重新打量起來。


    這石室比較獨特,大一道尊視線掃了一遍,沒發現有床,隻有大大小小數十隻陶壇子,大一道尊琢磨,“這麽看來,這裏肯定不會是他生活休息的地方,但是如果僅因為上麵那隻黑石碑就說這裏是他墓穴,好像也有點牽強。”


    大一道尊腳步沿石室內,轉了半圈,覺得這些壇子有些讓人納悶,“他要這麽多壇子來幹什麽?”


    “大一哥!你看看不就知道了!”趙淩峰說道。


    “小王八蛋,就你聰明!”大一道尊臭罵趙淩峰一通,果然打開了一隻壇子。


    這隻陶壇做工平常,壇蓋打開裏麵空空蕩蕩,什麽也沒有。


    “怪了!”大一道尊隨手又打開一隻壇子,裏麵仍然什麽也沒發現!


    一連開了五隻,大一道尊停手了,“本尊知道了!”


    “怎麽?”趙淩峰正在納悶,如果這石洞的主人是赤炎的主人,那他必然有通天徹地的能耐,這麽種人怎麽可能隻留下一些破缸爛罐?


    大一道尊指著這一地空壇子說道;“這些應該是裝酒的壇子,由於年代久遠,都揮發了!”


    “那這麽說,這個霧炎的主人和你一樣,也是一位嗜酒如命的人?”


    趙淩峰看了這一地的酒壇子砸了砸舌,“這酒癮大的……!”


    大一道尊有些感歎;“酒通氣機,本尊估計他的劍術一定也是以狂放,為其風格,也難怪他會以酒為陣,酌酒相伴!”大一道尊感慨中,拿起一隻壇子隨口吟來;


    “酣醇且斟滿,”


    “醪香偶碩珍”


    “把劍飲三壺”


    “權當小一樽。”


    “噗!”趙淩峰倒是笑了,


    “你這是在誇他呢,還是在損他?我就沒弄明白了。”


    “現在在人家的地方,當然得撿好聽的來講。”


    “我怎麽隻聽出是你在戲虐說他酒癮大呢?”趙淩峰笑道。


    “放屁!人家那是海量!你看這一地酒壇子,你敢說人家不是海量?”


    “海量海量。”爭不過,趙淩峰率性認錯認痛快些;“酒劍仙!,他是酒劍仙,這樣總可以了吧?”


    “小王八蛋得,這還差不多!”大一道尊說道這裏歎了一口氣;“不過從他這石洞建在陰脈地來看,如果我所料得不差,他應該也像那玉飛揚一樣,沒修煉成功,最終失敗玉隕了。”


    “大一哥,你這麽說可就有些不對了。”趙淩峰聽到這裏打斷了大一道尊的說法。


    大一道尊眉頭一挑;“怎麽這麽說?”


    趙淩峰,嘿嘿一笑;“如果他死了一定會留下屍骨,可大一哥,你看這一屋子酒壇子,看到屍骨了嗎?我看不要說屍骨,連陪葬的動物遺骸都沒看到。”


    “這不好說,也許時間久遠,屍骨化了也不一定,仔細找找看再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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