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聽不出來是什麽野獸的叫聲。


    張鐵頭幹苦瓜兩人搖了搖頭,林教授也表示從沒聽到過這聲音。


    四人安靜了半刻,張鐵頭對幹苦瓜說道;“總之應該是隻野獸就對了,苦瓜把你多出來的那把佩槍給林教授。”


    “佩槍?”幹苦瓜裝傻。


    “別特麽磨嘰,上裝備的時候我看到你帶了兩把!速度點!”


    “啊……這……。”


    幹苦瓜臉上的零件眨眼全都擠到了一塊。


    這小子哭喪著臉把腿上綁的那把25式交給了林教授。


    搞得林教授倒有點不好意思了:“嗬嗬!有你們在,老頭我放心得很,槍這玩意我己經多年沒摸過了,現在連怎麽開都己經忘了……。”


    “林教授,這槍很容易的,你把那把子上的保險機紐拔下來,然後向後拉一下槍殼就能開槍了…。”


    “學習了,學習了!草率!謝謝了啊!”這一路都是王草率背過來的,林教授對王草率印像超級的好。


    一切妥當,四人開始向通道盡頭走了過去。


    這盡頭處,正上方確實有出路。


    在通道下方四人抬頭就是一通打量。


    隻見正上方是一個像是煙囪一般的空洞,高度看上去怕莫有近四五百米,“煙囪”內棱角四起,距離遠了瞧不清,不知道是不是反光的原因,黑暗中現有兩道虛影,看起來似乎高處還有一兩根橫著的岩石石橋。結合這些情況,突然一看,這裏麵的內部結構有點像是古代用於城防,在敵軍攻城時自城牆沿登牆梯丟下的帶刃滾筒,要是人或動物不小心從上麵跌落下來,四麵的尖石棱角肯定能把他或它削成粉碎。


    “這麽高!能上去嗎?”


    林教授看著那滾筒,心裏不住犯嘀咕,像他這樣的人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不過他清楚,這裏現在是唯一的出路。


    “我們可以試試!”


    張鐵頭收回目光看向林教授和王草率幹苦瓜三人,“我上去探探路!你們在下麵等等!把登山繩給我!”


    “那鐵頭哥!你小心!”


    張鐵頭拍了拍幹苦瓜的腦袋笑著說道;“放心,苦瓜!你忘了老子的外號了,我可是鐵打的腦袋!”


    隻是這種純天然的環境下,充滿了不確定性,危險也許就在彈指之間。


    林教授和王草率幹苦瓜三人神情緊張,直瞪著張鐵頭,隻見張鐵頭把登山繩掛在腰間,選了一處好蹬腳的牆麵,然後往手裏,“啐”了一口,麵朝岩壁後退了兩步,接著衝前兩步,兩腳猛地一蹬,借這一蹬之勢張鐵頭縱起身來,就著這上升的力道,兩足在牆麵連番用勁,隻這麽三下兩下,林教授看到張鐵頭竟然躍出了近十米高。


    “這應該就是中的臨虛渡步了吧?”林教授震驚不已;“看來除了趙淩峰,張鐵頭的功夫才是他們幾個兄弟中最強的。”


    然而此時張鐵頭的表演還沒結束。


    一番縱躍,他的上升勢頭已經緩了下來,正當林教授幾人以為他會從上麵掉下來而擔心的時候,他卻猛地用腳蹬了一下牆麵,隻聽他衣袂飄飛間,身形“呼啦”一聲來了個掉轉,頓時他的身形朝岩壁的另一麵縱了過去,緊接著他又借這股勁道向上直縱出十來米,再以相同的辦法,反蹬一腳繼續向上縱躍,直到他發現一處足以落腳的岩石棱角,這才停了下來。


    這時的張鐵頭身形己經在三十米開外了,在上麵不住晃動且微昏的光線下,張鐵頭的身形以縮小到了一隻貓大小。


    隻見一隻貓大小的張鐵頭,不知道什麽原因,謹慎的向上麵四處張望了好一陣,這才回頭向下麵喊道:“我把繩子丟下來,你們把林教授捆好,我把他拉上來,然後你們自己上來,大家快點,我特麽感覺不太好,老覺著要出什麽事似的!”


    王草率罵道:“烏鴉嘴,快特麽吐兩囗唾沫念聲無量天尊,化解惡囗煞,老子們還沒動身就下咒,我呸!呸呸呸!”


    隻聽遠遠的張鐵頭喊道:“別磨嘰,老子說的是真的,這裏是真不對!咱們趕緊離開這裏。”


    幾人果然停止了對罵,林教授係好攀山繩張鐵頭在上麵拚命拉,而王草率和幹苦瓜依葫蘆畫瓢,兩人一前一後兩人分別在不同高度找到了臨時落腳點。


    張鐵頭扶林教授靠牆站好,這才對林教授說道:“教授,你扶住牆,千萬不要往下看,最好也不要動,我到了上麵找個好位置再來拉你。”


    “草率苦瓜,你們穩著點……!”那知張鐵頭這句還沒喊完,頭頂深處某個位置傳出了一陳象是骨骼爆鳴的時候連串聲音:


    “科科科科科………!”


    這時聲音傳來很近,聽起來極為清晰,可以據此直接判斷這絕不是空氣通過管道形成共震的怪聲。


    這是一種百分之百來自生物的複雜聲響,因為自然間的聲音是不可能擁有如此複雜的情緒表現,他是不可能有這種複雜而富有情感現出這樣的聲響的!


    能發出這種聲響,而又這麽低沉有力的,絕不會是普通的動物。


    所有人立即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這一刻沒人敢喘口大氣,一時間大家安靜得出奇。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林教授的腿又開始抖了起來,他也不知道是自己腿力有所不支,還是因為恐懼,而幹苦瓜則直接蹲了下來,這小子驚恐的伸長了脖子不斷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就是一通打量。


    就連一向膽大的張鐵頭,王草率兩人此時鼻尖上也冒了冷汗!


    好在那聲音,消失了…………。


    一連四五分鍾,再也沒有了動靜。


    “那是什麽東西?”王草率壓著嗓子。


    “聽起來感覺這東西體型不小。”張鐵頭也沒敢大聲。


    林教授這時也舒了一口氣;“它這聲音像是在鼻腔中產生的共鳴聲……。”


    “你是說它在打鼾?”張鐵頭奇道。


    林教授沒否認;“我看八成是!估計它現在還在睡夢中。”


    “那咱們現在怎麽辦?”幹苦瓜又把話題扯了回來。


    張鐵頭和王草率對視了一眼;“咱們繼續上,動靜得壓一壓!”


    “對!這裏不比平地,幾乎就沒咱們閃避的空間,不管它是什麽,咱們最好少惹它為妙!”


    “好!那咱們悄悄的幹活!”


    …………


    四人小組又行動了起來,這回幾人尤其小心,縱躍的聲音幾乎已經壓到了極至。


    經過幾番縱躍交替之後,看看差不多已經到了近三百米高度,幾乎已經到了這巨型怪煙囪的一半了。


    一絲絲成就感湧入心頭,張鐵頭三人戒備之心不由得放鬆了一些。


    “快到點了,努點力!”張鐵頭把林教授拉了上來,壓著嗓子對站在對麵斜上方的王草率和幹苦瓜兩人說道。


    王草率和幹苦瓜兩人點了點頭,看準數十米處一個位置再次各自縱了上去。


    ……


    又是一輪縱躍,高度持續不斷的增加,一百多米後,所有人看到一根橫在煙囪裏的一道橫梁。


    這道橫梁在燈光下呈現乳白色,它看到來相當厚裝,目測厚度就不止兩三米粗細的樣子。


    “這看起來像是鍾乳石?”林教授看著十數米高處的那橫梁有點拿不準。


    “管它什麽石,隻要能承住咱們幾個人就行,草率,苦瓜,咱們上。”


    三人一起縱躍,幾個騰挪幾乎一起落到了那橫梁上,這默契度簡直完美,沒等幹苦裂開嘴笑,張鐵頭一把便把幹苦瓜拉了回來,捂住了嘴巴把他摁在邊緣處一塊凸起半人高的鍾乳石包塊下。


    隻聽張鐵頭以一種極為驚悚的聲音在自己耳邊細聲說道;“噓!別出聲!”


    幹苦瓜還從沒聽到張鐵頭用這種腔調,他心裏頓時一緊,下意識回頭望了一眼王草率,隻見王草率也是一臉駭然的蹲伏在這橫梁的另一處石疙瘩後並不住的朝前橫梁末端打量。


    結合先前聽到的怪聲音,幹苦瓜後背現出了冷汗,這小子悄悄伸長了脖子緩緩探頭從凸起的石疙瘩後朝那邊望了過去,這一望差點沒把他魂給嚇出來。


    隻見那橫梁末端是一個足有十米大的洞窟,這洞窟裏正爬伏著一隻遍身長滿紅鱗的怪東西。


    這東西之大,幾乎已經塞滿了整個洞窟。


    放眼望去,這東西嘴似鱷魚,瓜似鷹鳩,燈籠般大的兩眼在緊閉之下更露出滿是龜甲紋的巨大眉骨。


    它那眉骨棱角尖銳上麵還釘著七八個似角非角的骨頭疙瘩。


    大眼一看,此時就算它沒睜眼,看起來也是讓人覺得無比凶煞的一種存在。


    幹苦瓜一看之下倒抽了一口涼氣,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這小子眨眼間全身更像篩糖似的抖了起來。


    幾人全都倦縮在石疙瘩後,沒一個敢動彈。


    可偏偏這時候傳來了林教授的聲音。


    “鐵頭!怎麽了?”


    林教授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是現在距離就十多米,距離太近難保不出什麽問題。


    張鐵頭趕緊轉過頭來,連連給下麵的林教授打手勢,讓林教授別出聲。


    搞得林教授在下麵有點莫名其妙,不過認真一看,林教授看懂了,張鐵頭連連左右擺手,然後把手放在自己嘴巴邊,“他是讓自己不要說話!他們肯定發現什麽了。”


    林教授停止了喊話,安靜了下來,這樣等了兩三分鍾,張鐵頭這才開始緩緩收登山繩,這一切都在靜悄悄的進行著,整個煙囪裏就聽到一股氣流聲在裏麵嗡嗡的低響,寂如墳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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