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待她!切莫讓她受到委屈和危險!”


    “晚輩定然不負晨晨!讓她不受一絲危險!”說到這裏,葉墨欲言又止。


    秦天擺了擺手,“雙修大典就免了,當然我秦天也不是怕事,隻是未來能不能過了真魔入境那一關都未知,且你更是危險重重,生死也就在一線間。我也不隻是怕晨丫頭受你牽連,隻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日也許晨丫頭成為你的軟肋,別人借此利用。保持現在這樣就好,隻要你不虧待了她。”


    葉墨聽完十分感到,覺得秦天的卻是位了不起的父親,也不愧是位經商能人,總能理性行事,做出最佳的決定。


    “多謝爹爹成全!”秦晨含淚走了進來,抱住秦天的胳膊。


    “傻丫頭,你是爹爹的心肝寶貝,隻要你不覺得委屈,我自然要成全你。”


    “不委屈!……墨哥哥對我很好。他注定了不凡,修行道路更是注定的坎坷,我也不希望成為他的包袱,甚至秦家受到牽連。”


    “你明白就好!”秦天疼愛的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背心。


    葉墨此刻心中不是滋味,像秦天這樣的大人物,卻也要委屈的接受,自己的寶貝女兒沒有名分的跟隨自己,那是件多麽憋屈的事情。可又有什麽辦法,他要考慮的事情,考慮的人太多,隻能忍受。


    他又想到那些飛升大能,也是憋屈的留在酉坤界,人人都是如此。


    他心中暗暗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讓那些真仙知道,他葉墨不是受人把控的木偶。


    葉墨在秦家呆了兩日,秦天對他的一番指點自然是盡心盡力,特別是他對衝階元嬰的感悟,對葉墨更是收益良多。


    秦天知道葉墨主修符紋一道,臨走時又贈送了一部罕見的符紋典籍。這部《千變符紋》是一部了不得的符紋典籍,相傳來自仙界,完全參悟透後,身體能出現千般變化,且惟妙惟肖,如真物無意。


    葉墨對這部典籍十分喜愛,正如他之前接觸的《符化萬物》所說,真正實現了化物的方法。隻是典籍雖好,可他的造詣不夠,裏麵的仙符紋他很少能領悟,不是短時間能掌握。


    ……


    葉墨三日後離開秦家,同眾人匯合。又在中雲州呆了三日,便繼續往問道城行去。


    ……


    觀天之道,執天之行,盡矣。天有五賊,見之者昌。五賊在心,施行於天。宇宙在乎手,萬化生乎身。天性,人也。人心,機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天人合發,萬變定基。性有巧拙,可以伏藏。九竅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動靜。火生於木,禍發必克……


    還是當年的廣場,還是那巨型的石柱,還是當年那七位元嬰修士輪流傳道授法。


    葉墨一幹人正在廣場的蒲團上打坐聽法。他此刻進入了一種十分玄妙的忘我境界,有時感覺自己是一縷風,吹遍天南地北,忽悠又一變,自己變成一滴水,流向山川河流,匯聚在汪洋大海。忽然再變,自己變成一道光,照耀這蒼茫大地……


    他十分享受這個過程,無象無形,逍遙天地間……


    “這位年輕人的確不錯!”一名黃袍老者看向葉墨,微微點頭稱讚道。


    “我如果沒有記錯,二百年前,這位年輕人是築基期,也來聽法一次,當時他入定了兩個多月,周圍的靈氣幻化出起伏的山巒,時而火山爆發。如今他已經更進一步,進入了結丹後期,半步元嬰。他的頓悟也更進了一大步,達到忘我的層次。”麻衣老子輕撫胡須,點頭讚歎道。


    “嗯!我也記得。這位年輕人雖然靈根普通,但悟性極佳,難道的人材!”一名紅袍老者也是一臉讚賞。


    “要不了五十年,他隻怕就能結嬰成功!”一名白袍老者略帶肯定道。


    “隻怕要不了五十年,三十年足矣!”麻衣老者略帶微笑道。


    “不到四百歲的就能結成元嬰,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一名青袍老者微微搖頭。


    “怎麽!……青城子不信?”麻衣老者看向青袍老者。


    “不信!……我當年結成元嬰可是在六百歲。這位年輕人雖然悟性極好,可那是結嬰,不是築基結丹!”青城子擺了擺頭,含笑道。


    “我也不和你賭什麽,就看看誰的猜測最準!”麻衣老子左手輕彈,一道白光進入葉墨體內。


    “我的這縷神識在他結嬰後自動潰散,到時候就知道他結嬰的時間。我們拭目以待!”麻衣老者再次撫了撫白胡須,微笑道。


    “行!就看看我們問道七子誰的猜測最準!”


    七人都說出自己猜測的時間,麻衣老者給出的時間最短三十年,青城子給出百年時間。


    ……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是三個月,廣場又隻剩下葉墨一人,其他人早就離開的廣場,王卓他們早在半個月前就退出入定,此刻他們正在問道城閑逛夠物。


    葉墨此刻感覺自己是一個小牧童,正在上山放牛,他坐在溫順的水牛背上吹著竹笛,十分歡快。周圍的小鳥似乎十分喜歡他的笛音,都被吸引過來,大膽的鳥兒甚至落在他的小肩膀上。


    “小墨鬥,該回家啦!”一名中年人的喊聲打斷了小牧童的笛音。


    小牧童轉身看去,正是自己的父親母親扛著鋤頭走來。


    他答應了一聲,“好的!”


    葉墨從忘我境界中醒來,他輕念道:“父親!母親!你們在那邊還好嗎?”他眼角滲出兩滴親淚。


    一柱香後,他平複心神,拭去親淚,起身朝石柱方向躬身下拜,“晚輩兩次來問道城聞道聽法,都收益良多,晚輩心中萬分感激,給七位前輩行禮致謝!”


    他連續拜了七次,表示感謝七位無私的元嬰大能。


    空中傳來一名老者的悠悠之聲,“無需客氣!我們問道七子替老祖回報天道之恩賜,每百年舉行一次講法會,算不得什麽!”


    “七位前輩大義,是我等後輩之楷模,晚輩他日如能結嬰成功,必效仿之!”


    “好,好,好!”


    葉墨再向七位元嬰大能行一禮,便轉身離去。


    “此子可惜了!……”麻衣老者一聲歎息。


    “玄靈子,你的意思是?……”青城子欲言又止。


    “玄靈子你看出點什麽了嗎?”白袍老者問道。


    麻衣老者伸出四根手指。


    “什麽?……”青城微微一驚。


    麻衣老者點了點頭。


    “玄靈子師兄,你怎麽看出的?按理說,你的境界還不夠啊!”黃袍老者吃驚的問道。


    “我此前在他身上留下一縷神識,此子進入忘我境,居然天地有所感應。我的那縷神識在他體內感應到有四道神念在躲避天道。”


    其他六人無不驚訝!


    “居然被四位大能種下神念印記,此子的確不簡單!”青城子搖頭輕歎。


    麻衣老者又伸出四根手指,又放下兩根。


    六人更是驚訝萬分,他們都知道玄靈子所指。


    “唉!……我們的老祖如果不是在萬年前飛升,隻怕也難逃厄運!可惜了這位年輕人,那麽好的悟性,是禍是福未可知!”


    “隻怕禍大於福,不到四百歲就有可能結嬰,機緣想必也是逆天,可被兩位傳說中的存在盯上。唉!……”


    “玄靈子,看你似乎挺器重此子的,你怎麽不提醒他一句?”白袍老者不解的問道。


    “別人提醒還有可能,我哪能?你們是想提前去見道祖不成?別忘了他體內的四個神念印記才剛剛被激活,那些存在哪是我們惹的起的!”


    六人皆不語,都麵帶可惜的神色。


    “你們也別惋惜,也許他也能逢凶化吉。我們還不是一樣,被留下了神念印記,也活的好好的!”麻衣老者知道眾人的心中所想。


    “哼!……就因為知道這該死的印記,才讓我們修行進步緩慢,甚至都不敢主動去尋找機緣。”青城子露出憤怒之色。


    “都一樣,其實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起碼我們還知道這印記的存在,要知道多少道友死的不明不白。”


    七人沉默……


    這七位元嬰大能長年在問道城附近修行,他們是問道門的七位老祖,之所以知道這件隱秘,是他們師傅的師傅告知的,他的師祖是布道真人,是一位化神修士,飛升失敗魂魄潰散,之所以失敗就是因為他沒有按照上麵的指示行事,沒有收集到上界真仙需要的東西。


    布道真人剩下的一縷魂魄逃了下來,將自己如何魂魄潰散的原因告知了自己的徒弟,注意莫要輕易飛升,告知完,那縷魂魄便潰散了。


    七位老者的師傅便告知了他們一些事情,有時候他們也十分矛盾,不知道在問道城講法是對還十錯,是幫助後輩,還是害了後輩。


    他們無法反抗命運,更別提為師祖報仇。十大宗門,正魔兩道,都有尋找天尊遺物的使命。莫說對抗上界真仙,就是酉坤界的大宗門,他們也應付不了。


    七位大能就在戰戰兢兢中緩慢修行,既不想修行太快,也不想修行太慢,既想獲得機緣,又害怕獲得機緣。那其中的酸甜苦辣,矛盾的感覺誰能知曉,誰又能體會。


    不過,他們不知道,葉墨正在體驗他們的苦楚,隻不過葉墨想的比較開,管他是飛升修士,還是化神修士,自己的修行越快越好,反正自己主修符紋一道,也不需要仙界法寶。


    他更相信,隻要自己運氣好又倒黴的再次遇到了仙界法寶或骸骨,如果自己的符紋再進一步,也有辦法封印,不讓那些大能的感應到。


    他手上有仙符典籍,他相信自己有辦法封印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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