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後,楚承曜驚出一聲冷汗。


    隨即立馬寫信給彬州,吩咐崔啟致不得采買雪鳶草,中毒之事不得外傳,將中毒之人全送去深山休養。


    鍾毅將墨跡吹幹,正要將信裝入竹筒時,被楚承曜叫住。


    將信再度展開,快筆寫下,吩咐崔啟致去查查彬州那個蒼聖山的大夫。


    幾日後,燕宗起上報消息:


    彬州和湘州,購買雪鳶草的藥商突然消失,待找到其中兩個查清身份的藥商時。


    一個藥商,在前兩日喝醉後失足落水,已經被淹死。


    另一個在進山收藥時,失足落下山崖,暫未找到屍首。


    皇帝怒拍桌麵:“兩人都死於意外,好一個死無對證!偷朕銀兩的人,定然藏匿於彬州和湘州。去給朕查,無論查到誰,絕不姑息!”


    燕宗起走後,皇帝臉色陰沉的吩咐鄭誠:


    “此人既然知曉朕在查雪鳶草,定然是人在京都,將隱衛派出去好生查。”


    鄭誠應下後,皇帝問道:


    “承曜這幾日幹了什麽?見了何人?”


    鄭誠:“前兩日鹽稅結案,二殿下一直在忙鹽稅的事,沒見什麽特別的人。”


    皇帝眼神危險的眯起:“隱衛進不了承曜的內院,探查的消息有限,再加上承曜性子謹慎,就算要做什麽,也不會自己去,再派個隱衛去跟著他身邊的鍾毅,把人給朕盯死了。”


    鄭誠:“鍾毅的身手不錯,隱衛若是跟的太近,怕是會被發現。”


    皇帝:“不妨事,朕隻需要知道,承曜的行蹤,還有他見過什麽人,去過什麽地方,每日都要一一記錄在冊。”


    清晨,曾經富可敵國的薛家主支,穿著髒亂的囚服帶著枷鎖,目光或空洞或悲戚,跟隨押送的官兵出城。


    浩浩蕩蕩的架勢,惹得百姓和商販駐足觀看,相熟的人站起一起,竊竊私語交頭接耳。


    不夜侯。


    楚承平和顧睿洲顧奕辰兩兄弟,帶著冉公子,來找安知閑喝茶。


    說起薛家和高家,幾人都不甚唏噓。


    楚承平:“薛家雖是靠著錢財,才勉強擠進世家,可到底是富貴無極了幾輩人,不想竟落得這般田地。”


    顧睿洲:“薛家和高家,貪墨的銀兩實在是太多。若換做旁人,定是抄家滅族之罪,陛下念及薛家輔助皇家開國的恩情,才法外施恩,隻抄墨了家產判處薛家主支流放。”


    顧奕辰:“是啊,高家就沒這般好運,陛下為震這貪墨之風,不光把高家抄家判問斬,還誅連了高家三族。”


    顧睿洲:“有了高家的前車之鑒,想來這幾年,朝堂的貪墨之風,也會平息一些。”


    安知閑:“若能止住貪墨之風,對百姓便大有助益。鹽稅案子已經結了,襄王爺也交了差,今日怎麽不見小王爺來?”


    楚承平:“三哥的一個長輩,身子不爽利,前些日子他又出京去看了。”


    安知閑:“我這裏住的吳大夫,師承蒼聖山醫術高明,回頭四殿下問問小王爺,可有需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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