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


    小美女她躺在香噴噴的床上,想著一天裏發生的一切,淺淺的笑著,如黑珍珠般的眼睛,傻傻的盯著帳頂。臉蛋紅通通的可愛。


    芳心裏不時閃起張浪種種,揮之不去。十五年來,頭一次有人這樣的闖進自己的心裏深處。


    想起那霸道而又無處不在的眼神。每當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就變成色色如輕浮浪子一樣,可是自己芳心竟無一點排斥,反感到一種羞澀和顫抖。期待而又害怕的等他欣賞。又想起他那俊郞,剛毅又有些壞壞的表情,鳳目更迷離了。


    他到底會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呢?為什麽正經的時候看起來那麽自信十足和霸氣滿身呢,讓人為之屈服。而不正經的時候怎麽看也像個登徙浪子,色迷迷的……


    在小美女玉琢般的臉上,不時流落出害羞,好奇,可愛的神情。胡思亂想中,才冥冥入眠。


    雞鳴初響,拂曉時分。


    張浪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躍起,活動了下僵硬的身體,突然道:“誰在外麵?”


    “是我是我!”小美女清脆的聲音從外頭響起。


    “砰!”門打開了,小美女雙手端著一盆水闖了進來,將水盆擺在桌上,正想說話卻見張浪赤著膀子,穿著褲衩,秀健美似的雙手高舉,扭著腰身,臉登時紅的像熟透了蘋果,忙用雙手捂著臉蛋。


    “少見多怪。”張浪嗤笑一聲。


    小美女放下了遮眼的雙手,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服氣道:“我才不少見多怪!”


    小美女也是好強的人,不再遮掩,眼神兒管不住的飄呀飄,看著那健美的肌肉,小心髒跳了跳,忍不住心道:“還挺好看的。”


    張浪反而讓她看的不自在,披上了衣服,道:“這事我自己來就行了,你還是休息去吧!”


    小美女搖頭道:“公子,我是你買來的奴婢,侍候主人天經地義啊。”


    張浪有些無奈,對於這類人,打不得罵不得,那就隨她吧,取過毛巾,梳洗起來。


    “讓我來吧!”小美女說道。


    “幫我洗臉?算了吧。我自己有手有腳的。”張浪苦笑。


    小美女道:“那不行。”


    “一個好丫鬟,不會跟主人頂嘴,所以就算是丫鬟,你也是這個。”他伸出的小拇指,在小美女眼中晃了晃,手一揮道:“把水撤了,小丫頭!”


    老虎不發威,真當他張浪是病貓了!


    張浪發現女人真是慣不得寵不得,一慣一寵,上屋揭瓦。起初還覺得小美女乖得不行,是個文靜乖巧的可人兒,結果給張讓這死太監叫去談話兩個小時後,這丫的嘚瑟的不行了,再加上張讓的縱容,這都要反客為主了。不好好調(教)(調)教指不定將來讓他跪搓衣板了,眼見小美女還在磨蹭。


    張浪臉色一沉,威脅道:“不聽話?不聽話現在就讓你侍寢。”


    小美女抬起頭露出一張慘白的臉,嚇得趕緊停止了手裏的活兒,回道:“好,好,好。”


    張浪暗自好笑,不再理會她,便洗漱了起來


    看到張浪不說話,小美女緊張地問道:“公子,奴婢應了您回了您的話,可以不用侍寢了吧?”


    嗯?


    張浪大受打擊,抬起頭望著小美女,問道:“公子我很醜嗎?”


    小美女搖頭,意思是不醜。


    張浪又問道:“公子我對你很差嗎?”


    小美女猶豫了一下,輕微搖搖頭,意思是還行。


    張浪再問:“公子我要你侍寢你很難接受嗎?”


    小美女臉色一下又變得煞白,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張浪笑著說:“逗你玩兒的,不用在意。我練武去了。”


    說完,張浪繞過小美女,徑直朝外出,朝著演武場走去。


    小美女雙手捂住了滾燙的麵頰,呆呆的出神了片刻,旋即忽然醒悟過來,也跟著跑了過去。隻是她人生地不熟,這府裏又大得出奇,問了很多人,總算是找到了演武場。


    這還未走到近處,就聽到了“呼呼呼”的破空聲,隱隱約約還夾雜著陣陣吆喝聲,那是一個武者練武的時,所發出的聲響。走到近前,小美女仔細瞧去,隻見張浪舞動著一把一支銀色大槍。


    張浪手中的長槍劃破虛空,一招一式,剛猛霸烈,有著極強的殺伐之氣威猛絕倫,霸烈的氣流在湧出槍尖的一刻凝化成朵朵雪花般的光點,仿佛千萬朵寒梅突然綻開來,大開大合,殺意縱橫。


    一套槍法使完,張浪滿是暢快之意,他突覺有人偷看,回首望去,卻見小美女一臉震撼的站在院外,大眼睛閃閃發光,看的有些入迷了。


    盡管自尊心大感滿足,可他本人卻明顯感覺今天的狀態不如昨天,也不理會小美女,他定了定神,繼續展開了對於武道的思考。


    驀然他腦海裏靈光一閃,業已想到前後的差別了。昨天,除了豪邁的槍法,比今天多了一道豪邁的《滿江紅》。


    莫非是兩者結合,繼而引發武功的共鳴?


    又思索了半晌,張浪驀然醒悟,帶動自己進入武道的應當不是《滿江紅》的本身,應當是那種目空一切的豪氣,出現在精神上的東西。


    武功是技術技巧,武道之魂是心靈的升華,兩者合一即是心技一體,心不滯於一處,卻將一切細微的變化都容納於心,做到了似看非看,綜觀全局。


    想通了此節,張浪大為激動,深深呼吸,整個心靈變得空明剔透,再無半點雜念。


    似看非看,綜觀全局。


    刹那間,演武場中任何景物的顏色都那麽鮮活,那麽有層次感,放佛開了上帝視角一樣,每一片樹葉隨風擺動的軌跡竟然都在她的眼中清清楚楚地呈現。


    “砰”的一聲,張浪腦中巨震,突然之間,他的心神逐漸完全步入全新的境界:耳邊是清脆的鳥鳴,清晨柔和的陽光撒在碧綠的草地上,內心寧靜而安詳,不用肉眼來看,演武場一切細微的變化都容納於心,就如長了八隻眼睛的感覺一樣。


    “哈哈!”張浪高聲長笑,欣喜若狂,“鏘”銀槍斜斜刺出,轉變成一條曼妙靈蛇的霸王槍,向前刺出七尺後停止,一片飄落的葉子正穩穩當當的停在槍尖上。


    收槍將槍尖上的葉子取下來觀看,薄薄的樹葉並沒有槍孔,小小的槍孔存在於樹葉中間的那條筋上。那如電如光的一槍,準確無比的刺入了樹葉筋。


    依仗全新的體會,張浪一遍又一遍的使著槍法,招還是原來的招式,力量亦是一樣的力量,可每一次的氣勢截然不同。


    “怎麽樣?”直到汗水淋漓,張浪才停止了訓練,感覺極佳的他,忍不住欣喜的問著在一旁觀看的小美女。


    小美女想了想,道:“這槍就像活著的一條龍,不再冷冰冰的,看我的眼睛都跟不過來!”


    張浪大是高興,前後的變化連外行都看出來了,用最明了的方式表達了出來:因為心技一體招式與長槍有了心靈的輔助,就如活的一樣,無法預料神出鬼沒。


    張浪喜不自勝,跑到小美女麵前,在她的臉蛋上狠狠的親了一口,然後用一雙大毛插到小美女腰間,將她高高的舉了起來,大笑道:“小丫頭,托你的福氣,公子我的武藝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將她放在地上,徑自回房去了。


    庭院深深,隻有一個身影,臉頰飛上兩抹紅暈,大大的眼睛裏閃動著光芒,其中蘊藏著淡淡的嬌羞,呆呆地看著那魁梧的背影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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