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伯爺如願以償,咱家給你道喜了。」


    宮城遊廊上,戴權朝著賈蘊拱手賀喜,他知道先前賈蘊寧願爵位不要都要為他那兩房討個誥命,戴權雖不理解賈蘊的做法,但他知道這是賈蘊高興的事情,自然應當賀喜。


    賈蘊習慣性的朝著戴權手上塞著銀票,說道:「此事想必戴公公也幫襯不少,小小意思,戴公公且收下。」


    戴權笑著推拒道:「伯爵爺,這事可與咱家沒關係,這錢咱家可不好收。」


    賈蘊聞言不以為意,他自己也清楚這事與戴權沒關係,早先自己向崇明帝討誥命夫人的時候,想必當崇明帝心裏就已經同意了,隻是賈蘊伯爵身份是因為辦皇差才給拿下的,崇明帝不可能會置之不理,所以仍舊恢複了賈蘊伯爵的身份,至於誥命夫人,這不過是順帶的東西而已。


    但是賈蘊清楚歸清楚,該送的禮可不能少,雖說戴權幫助賈蘊幫助的少,但日後說不準就能幫上大忙,人情世故的,這得要維持。


    「我說戴公公,咱們是什麽關係,你還不曉得我的性子,可不興搞這一套,給你你就收下唄,還生分起來。」說著,賈蘊便將銀票塞給了戴權。


    戴權見狀笑著說道:「伯爺還是一如既往的率性,那咱家就收下了,日後有什麽事需要咱家幫襯的,伯爺言語一聲便是。」


    賈蘊聞言心中暗自滿意,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至於對戴權的態度,賈蘊本就是隨性的人,若是客套起來還奇怪呢,自己這種隨性的態度反倒是會讓戴權覺得是自己人一般。


    戴權收下賈蘊的銀票後,從另一邊袖袍將準備好的紅綢掏了出來,對著賈蘊笑道:「伯爺婚期將近,些許心意,不成敬意,伯爺請收下。」


    賈蘊見狀了然,他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婚期將近,戴權這是再給自己禮金呢,對於此,賈蘊毫不客氣的收了下來,招呼道:「得,多謝戴公公,等那日,本伯爺可得敬你酒。」


    戴權一臉的笑意,從賈蘊身上,他完全感受不到歧視,而且賈蘊甚是明理,這也是他喜歡和賈蘊打交道的原因,聽著賈蘊的邀請,戴權無奈道:「這可不行,咱家可得服侍皇爺,不得空,還望伯爺見諒。」


    賈蘊笑著點頭道:「服侍陛下,這是頭等大事,應該的,等本伯爺哪天尋個日子單獨請戴公公一個東道,到時戴公公可別推拒。」


    戴權一聽賈蘊這般跟臉麵,笑著應道:「伯爺既然發話了,咱家自然聽從。」


    賈蘊點了點頭,笑道:「那本伯爺先回府了,戴公公自便。」


    戴權回道:「伯爺慢走。」


    賈蘊點了點頭,旋即揚長而去,戴權看著賈蘊離去的背影,喃喃道:「這賈伯爺還真挺有意思的。」


    念及此處,戴權旋即不多想,心中計較起禮金來,剛剛賈蘊又塞給他五千兩銀票,自己禮金隨了一萬兩,算起來自己也就隻花了五千兩,倒也不虧,仔細算起來,這花的五千兩還是賈蘊的,畢竟來來回回的,他戴權可是在賈蘊身上得了幾萬兩呢!!!!!!!….


    ...................


    榮國公府,梨香院。


    賈蘊自宮中回來便直接朝著梨香院走去,也不需通傳,賈蘊一路舒暢的朝裏屋走去。


    此時屋內略顯靜悄悄的,鶯兒伏在桌案前不知做些什麽,察覺到動靜,鶯兒抬頭一瞧,便瞧見賈蘊掀開帷幔走了進來,於是忙放下手中的活計,起身相迎道:「蘊大爺來了。」


    賈蘊點了點頭,開口問道:「寶丫頭呢?」


    鶯兒伸手指了指裏屋,開口道:「姑娘在裏屋歇了呢,大爺尋姑娘有事?要不奴婢去把姑娘喊醒?」


    賈蘊是自家姑娘未來的爺,鶯


    兒自是要恭敬相待,要是事後寶釵曉得了,她也不會說什麽,可若是不稟報,說不得還得落埋怨呢!!!!


    聽著寶釵歇了,賈蘊便擺手道:「不用了,寶丫頭素來忙著府裏的事情,既然歇了,那就好生讓她歇著。」


    鶯兒聞言抿嘴笑道:「大爺對姑娘真好,若是姑娘曉得了肯定高興。」


    賈蘊聞言笑而不語,他對寶釵好,那是因為寶釵襯他心意,素日裏基本上事事都為賈蘊考慮,這般貼心的可人兒,不心疼怎麽合適?


    想了想,賈蘊開口詢問道:「寶丫頭大抵要歇多久?」


    鶯兒也不用多想,直接回道:「估摸著最多半個時辰。」


    賈蘊聞言頓時心中有數,反正自個也沒有事情,等等也無妨,於是賈蘊開口道:「那好,爺就這兒等等。」


    說著,賈蘊便坐在桌案旁,瞧見桌案的半成品的汗巾子,拿著瞧了瞧,鶯兒見狀上前解釋道:「大爺,這是三姑娘托奴婢打的。」


    賈蘊看了看做工,倒是不錯,於是笑著誇讚道:「你這丫頭手倒是巧,怪道三姑姑也要你幫她打。」


    鶯兒給賈蘊斟了一杯熱茶,小臉蛋上略顯羞澀,輕聲道:「奴婢不過是做慣了,哪裏什麽手巧,大爺誇讚了。」


    賈蘊接過熱茶抿了一口,旋即忽然道:「正巧,你也替爺打條汗巾子來,如何?」


    鶯兒聞言一怔,旋即垂著腦袋也不應答,賈蘊見狀伸手捏了捏鶯兒的小臉蛋兒,笑著打趣道:「怎麽?不願意?」


    鶯兒抬眸嗔了賈蘊一眼,這位爺,每回都是這般,素來也不曉得顧忌,抿了抿唇,鶯兒問道:「那大爺的汗巾子要什麽顏色的?」


    賈蘊想了想,一臉戲謔道:「就你臉蛋兒的顏色,紅彤彤的,甚是鮮豔。」


    鶯兒聞言臉色愈發的熏紅起來,什麽叫她紅彤彤的臉蛋,還不是眼前這位爺的鬧,倒拿這打趣起來,抿了抿唇,鶯兒穩住心神,開口道:「那就是大紅了,這得是黑絡子才好看的,或是石青的才壓的住顏色。」


    賈蘊聽後來了興致,捏著鶯兒的衣袖道:「那這鬆花色配什麽好?」


    鶯兒一本正經的回道:「鬆花配桃紅最好,顯得嬌豔。」


    聽著鶯兒侃侃而談的,賈蘊打趣道:「那你這丫頭喜歡什麽顏色?」


    鶯兒聞言先是一怔,旋即回道:「蔥綠柳黃是奴婢最愛的。」


    「哦.....」賈蘊饒有興致的應了一聲,開口道:「那就打一條蔥綠的。」


    鶯兒抿嘴笑了笑,問道:「那大爺要什麽花樣呢?」


    賈蘊蹙了蹙眉,開口問道:「共有幾樣花樣?」


    鶯兒脫口而出,道:「一炷香,朝天凳,像眼塊,方勝,連環,梅花,柳葉,像奴婢替三姑娘打的花樣是攢心梅花。」


    賈蘊聽的一愣一愣的,倒不成想著鶯兒說起絡子的種類、搭配一套一套的,看來這丫頭手工活極好,倒是手巧的丫頭,怕是比晴雯也不遑多讓,手巧的丫鬟,賈蘊也喜歡,這倒是有趣了.........


    撐死的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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