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一刻,賈蘊自宮中驅馬回府,剛踏入前廳,鴛鴦便走了上來,招呼道:“大爺回來了。”


    賈蘊點了點頭,詢問道:“宮裏送來的東西都入庫了吧。”


    早先賈蘊便安排人將崇明帝賞賜的東西一並送到府裏,吩咐鴛鴦把東西放到庫房裏去。


    宮中賞賜,這可是大喜事,整個府裏都是高興的。


    鴛鴦笑盈盈地說道:“爺,都安置好了,賬目都在這裏,您看看。”


    賈蘊倒不在意這些,開口道:“賬目爺就不看了,你待會把賬目都送去林姑姑那裏,告訴她,若是閑了便看看,不得閑的話也就算了。”


    拿賬目給黛玉看,無一不是在表明黛玉的身份,雖說還未過門,不合規矩,可重視之意不予言表。


    鴛鴦聽著賈蘊的話笑應道:“奴婢曉得了,待會便拿去給奶奶。”


    賈蘊瞧了瞧鴛鴦,笑道:“鴛鴦,你也會打趣人了,不過嗎,當著爺麵前也就罷了,可別讓林姑姑曉得了,要不你日後可沒好日子過。”


    鴛鴦聞言橫了賈蘊一眼,嗔道:“與奴婢有什麽幹係,左右是個丫鬟,好過歹過也就這般。”


    聽著鴛鴦口是心非的話,賈蘊不由地促狹起來,當初賈蘊曾當著眾人的麵要收鴛鴦做屋裏人,他不信鴛鴦這般聰慧的姑娘不曉得賈蘊的意思,丫鬟好過歹過,可姨娘還是得看奶奶的臉色。


    輕笑一聲,賈蘊並未打趣鴛鴦,反倒是吩咐道:“鴛鴦,我記得宮裏賞賜的東西有幾匹蜀錦,送兩匹給林姑姑那去,剩下的你和晴雯香菱她們兩個拿去裁幾件衣裳。”


    聽到這話,鴛鴦倒是一愣,趕忙說道:“爺,林姑娘是主子,合該送去,可奴婢們是丫鬟,可別白瞎了這麽好的麵料。”


    賈蘊不以為意,笑道:“綢緞本就是給人用的,不妨事,更何況你們穿的嬌豔些,爺看著爺舒心。”


    鴛鴦橫了賈蘊一眼,還以為是主子憐惜她們呢,誰承想還是得便宜主子。


    賈蘊瞧著眼前的佳人,一身水綠裙裳,身材苗條,俏臉雖有著幾顆雀斑,卻無損其麗色的鴨蛋臉兒,尤其是現在這般嗔中帶喜的眼眸,讓賈蘊頗為心動。


    鴛鴦見賈蘊直勾勾地盯著她,心中一顫,嗔道:“爺這般看著奴婢作甚。”


    賈蘊嘴角微微上揚,這鴛鴦似乎在上次被賈蘊嚐了胭脂後,態度就明顯變了幾分,也是,當初鴛鴦過來服侍的時候就知道日後的歸宿,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上回的事也不過是個引子罷了,想必就算賈蘊現在做些過火的事,鴛鴦也不會反抗,伺候主子,這是丫鬟的職責。


    伸手拉了拉眼前的佳人,隻聽“呀”的一聲,鴛鴦便趔趄地坐在賈蘊的懷來,還未等她掙紮起來,賈蘊便低聲耳語道:“好鴛鴦,爺想嚐你的胭脂。”


    鴛鴦粉麵熏紅,剛想開口說話,賈蘊便貼了上來....


    賈蘊是成年人,可不是賈寶玉那種頑笑的小孩子,說嚐胭脂便是抿一口就作罷的人,那是要深入品嚐的.......


    沒一會,賈蘊伸手解鴛鴦脖頸下的盤扣。


    “爺...”鴛鴦扣住賈蘊不規矩的手,忙呼喊道。


    賈蘊也不心急,伸手擒住鴛鴦的一縷青絲在鴛鴦的脖間來回拂動,促狹道:“怎麽,不願意?”


    鴛鴦偏了偏頭,不敢直視賈蘊戲謔的目光,低聲道:“奴婢是爺身邊的丫鬟,遲早是爺的人,隻是奶奶還沒進門呢,奴婢可不能壞了規矩。”


    聽著鴛鴦的話,看來這姑娘也不抗拒成為賈蘊的人,要不然這般烈性的人可不會這般溫順。


    見賈蘊半晌不說話,鴛鴦懇求道:“爺,您就當可憐可憐奴婢,要不然奴婢沒臉見人了。”


    賈蘊聽明白了鴛鴦的話,無非還就是規矩兩字,若是壞了規矩,即便性子再好的奶奶心裏也會膩歪,更何況鴛鴦的奴契在賈母手中,以賈母這般老辣的人,定不會看到自己的外孫女吃虧,說不得會懲戒鴛鴦,而且府裏上下也會看不起鴛鴦,這是規矩,越是大門大戶,越是講究這些東西,沒瞧賈蘊這個庶長子是如何不受待見的?


    嗬嗬一笑,賈蘊明白了鴛鴦的想法,這姑娘心裏願意,不過礙於規矩,反正遲早是自己的,也不必讓她難做,於是賈蘊捏了捏鴛鴦的鴨蛋兒臉,促狹道:“爺說了嚐胭脂,自然不會對你如何。”


    鴛鴦聞言放下心來,隻是嚐胭脂,那出不得事,忽地,鴛鴦想起了什麽,便想掙紮起來。


    可賈蘊哪會如她所願,按著鴛鴦的胸口不讓她起身。


    鴛鴦俏臉越發的紅潤,忙道:“爺,別鬧了,老太太那邊曉得爺得了宮裏的賞賜,便在榮慶堂裏擺了飯,請您過去呢!”


    賈母請賈蘊東道,這可是稀奇事,要知道自從上回鬧了一場,賈母與賈蘊關係便淡了下來,賈蘊沒去過西府,賈母也未曾派人來請過他。


    這冷不丁地便要請賈蘊東道,還是在賈蘊受到賞賜以後,看樣子,賈母是想修補與賈蘊的關係。


    沉吟片刻,賈蘊想著的確該和賈母修補修補關係,倒不是真要祖孫闔樂,與以前一般麵子上過得去就行,畢竟這是榮國公府一品太夫人,可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狗屁太太。


    更何況,賈蘊還有事情與賈母說道。


    懷中的鴛鴦見賈蘊沉默下來,還以為賈蘊要拒絕,按住賈蘊在胸前不規矩的手,小心道:“爺,奴婢鬥膽不知高低,跟爺說幾句心裏話,老太太始終是府裏的太夫人,爺這般不給老太太顏麵總是不好,老太太憐貧惜弱,不是心底壞的人,先前也一直對爺照顧有加,祖孫兩這般慪著,爺也沒好處不是,您是晚輩,給老太太個台階下,老太太臉麵上也就好看許多。”


    然如鴛鴦所言,賈蘊與賈母這般慪著確實不好,祖孫不和傳出去吃虧的始終是賈蘊,更何況正如賈母拿賈蘊沒辦法一樣,賈蘊拿賈母也沒辦法,除非是魚死網破,不過那等結果不是祖孫兩人能承受的起的,故而相較而言,還是互相給個台階下為好,賈家內鬥,終歸不是好事。


    如今賈母給了台階,擺了東道請賈蘊過去,那麽他也就順坡下驢。


    嗬嗬一聲,賈蘊伸手捏了捏鴛鴦的下頜,道:“難為你這般用心,好了,起身來幫爺換身寬鬆的衣裳,在這般下去,爺怕忍不住要了你。”


    說著賈蘊還掐了掐鴛鴦的小翹臀。


    沒了束縛,鴛鴦趕忙起身,橫了賈蘊一眼,旋即整了整有些淩亂的衣裳,心裏也是怪起賈蘊來,燒火的是他,熄火的也是他,倒是讓她這個丫鬟難做人.......


    賈蘊倒是無所謂,饒有興致地看著鴛鴦整理衣裳,打趣道:“鴛鴦,日後你得多補補,要不然爺摸著可不舒服。”


    “哎呀,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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