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公府,三間抱廈,東廂房。


    寶釵心情忐忑地坐在床榻之上,聽見屋外的動靜,寶釵忙起身候著,見賈蘊走了進來,主動招呼道:“蘊哥兒,你回來了。”


    賈蘊聞言點了點頭,應聲道:“剛剛去了躺瀟湘館,順便用了晚膳,故而回來晚了些,讓寶姑姑久等了,切莫怪罪。”


    對於寶釵,賈蘊一向是喊薛姑姑,如今換個稱呼,略顯親近些....


    說著,賈蘊不滿地說道:“下麵的人也是的,寶姑姑來了都不曉得去通知一聲,趕明兒必定處置了她們。”


    寶釵聞言解釋道:“倒不怪她們,是我讓她們不用去尋你。”


    賈蘊聞言倒也不糾結此事,反倒是開玩笑的說道:“寶姑姑也曉得,林姑姑心裏想的多,這事得與林姑姑說仔細來,若是日後壞了你們姊妹之情,那可就罪過了。”


    寶釵聞言對著賈蘊抿嘴一笑,巧若盼兮,眸光流轉,輕啟紅唇道:“蘊哥兒這般說林丫頭,仔細林丫頭尋你得麻煩。”


    賈蘊嗬嗬地笑了一聲,或許相對於賈蘊來說,寶釵更了解黛玉,這樣也好,日後大家相處起來也會順當一些,不會出現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沉吟一聲,賈蘊也不打算胡扯,直奔主題道:“二太太那邊可有把事情與寶姑姑說清楚來?”


    聽得賈蘊的話,寶釵垂眸應聲道:“太太都說了。”


    賈蘊聞言嘴角微微上揚,若有所指地說道:“寶姑姑,時候不早了呢!!!”


    寶釵聞言頓時俏臉熏紅,似賈蘊這般暗示,寶釵哪裏聽不懂,今兒個來這裏,還能為了什麽事…………


    隻是寶釵素日裏雖然大方得體,可遇見這種事也慌的說不出話來,於是隻能低眉垂眼的。


    賈蘊不是麻瓜,寶釵既然未曾言語,那就是默認。


    細細打量了一番寶釵,頭上挽著漆黑油光的纂兒,蜜合色棉襖,玫瑰紫二色金銀鼠比肩褂,蔥黃綾棉裙,一色半新不舊,看去不覺奢華,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臉若銀盆,眼如水杏。


    今天定然要成就好事,兩人心裏都有數,既然如此,作為男兒的賈蘊自然得主動,於是賈蘊起身近前,伸手握住寶釵的柔荑。


    寶釵身子一頓,怔怔地站在原地,捏著繡帕的手不由地攥了攥,顯然是心裏緊張的很....


    賈蘊嘴角微微上揚,寶釵並未有不悅之舉,那就是心裏早就做好準備,於是賈蘊在寶釵的一聲驚呼之中將寶釵橫抱起來,大步朝著床榻走去。


    隨著一件件衣裳從榻上仍了出來,待最後一件蔥綠色的菱形肚兜準確無誤地掛在屏風上,床便吱吱呀呀地搖了起來。…………


    ……………………


    良久之後,身材豐腴的薛寶釵依偎在賈蘊懷裏,事後的餘韻還沒有消退,俊俏的臉頰上帶著點點紅暈。


    賈蘊低頭瞧見床褥那顯眼的梅花點點,壞笑著捏了把寶釵俏臉,打趣道:“寶姑姑,叫聲夫君聽聽。”


    “你!”寶釵看著年輕力壯的賈蘊,紅著臉說不出話來。


    “叫啊!”賈蘊命令道。


    “夫.....夫君。”寶釵聲如蚊呐。


    賈蘊滿臉笑意,通往女人心裏的捷徑是………………


    此話倒也不是虛話,沒瞧見寶釵如今對賈蘊的態度,可比先前的客套親近多了。


    賈蘊把玩著寶釵散落的青絲,開口道:“寶姑姑,說到底這事還是我的不是,若不是因為我,太後也不會下旨,如今我能做的也就是讓你進四房了。”


    與寶釵負距離接觸後,剩下的就是溫聲細語。


    寶釵聽著賈蘊略顯自責的話語,軟聲道:“怪不得蘊哥兒,現在可比先前好多了,本以為最多也就是個妾室,不曾想還有這一遭,這倒是要念蘊哥兒的好。”


    別小看了這一點,妾室和正妻有天壤之別,這是身份的象征,對於女兒來講是極為重要之事,賈蘊正是知道如此,所以才想出了這麽一個主意。


    而寶釵從先前的絕望到現在的希望,自然心中起伏。


    聽著寶釵的話,賈蘊不由地翹起了嘴角,開口說道:“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寶姑姑若是念侄兒的好,日後可要好好報答。”


    聽著賈蘊不要臉的話,寶釵心中頓時無語,她連身子都舍了出去,還要她怎麽報答.......


    “林丫頭說蘊哥兒好不要臉,先前好不以為意,現在倒是信了。”寶釵紅著臉說道。


    賈蘊輕笑一聲,不以為意,臉麵這種東西得分情況,似在榻上,還管什麽臉麵的事.........


    沉吟一聲,賈蘊說道:“今日卻是委屈了你,我想了想,等過段日子,我為你與林姑姑一塊辦場婚事,風風光光地把你們接進賈府的大門,”


    寶釵聞言頓時心中莫名的感動,她是禮教教出來的女兒,自然是恪守婦德,隻是這是太後的意思,由不得寶釵拒絕,故而賈蘊行事寶釵並未抗拒,但似這般不明不白,確實讓寶釵心裏不是滋味,而賈蘊這點承諾,無疑正中寶釵的心意。


    不過寶釵心裏雖是中意,可她為人謹守本份,小心地說道:“怕是太麻煩了。”


    賈蘊搖了搖頭,開口道:“今日之事是因為宮裏下了明旨,沒得辦法,若是讓寶姑姑不明不白的,那才是罪過。”


    見賈蘊如此重視,寶釵心中感動,對於賈蘊,她並不反感,相反,寶釵心裏是認可賈蘊的,在她心裏,丈夫應是頂天立地的男兒,能為家裏撐起一片天的人,而賈蘊正是這般人物,所以寶釵並不排斥賈蘊。


    寶釵安心地依偎在賈蘊懷中,溫聲道:“日後蘊哥兒便是我的夫君,我自然聽你的。”


    賈蘊聞言心中愈發得意,有了今天這層關係,寶釵的心裏隻會有他,再無旁人,這是寶釵的性格使然,她信奉的是“夫有治國才,妻有停機德。”既然有了夫妻之實,那就會做好妻子的本份。


    伸手抬起寶釵的下頜,四目相對時,一雙眼眸炙熱如火,一雙則似能滴出秋水來。


    擁著香軟綿玉的身子,感受著玲瓏有致的身材,看著動情而絕美的容貌,賈蘊眼神愈發熾熱起來。


    兩人身子都是靠著的,有什麽異動自然能夠察覺,忽地寶釵身子一怔,低頭瞧了一眼,神色驚慌起來,雖然賈蘊憐惜,可她還沒緩過神來呢!!!


    抿了抿唇,寶釵複又依偎在賈蘊懷中,似是打算任由賈蘊胡來。


    賈蘊見狀壞笑道:“我不是個急色之人,咱們以後的日子長著呢,不急於一時。”


    寶釵身子雖略顯豐腴,可到底還是個花季少女,身子沒完全長齊,而賈蘊身體健碩,自然難堪征伐,賈蘊雖心裏不得勁,可也不會不憐惜人。


    聽著賈蘊的話,寶釵俏臉如紅霞,低身呢喃道:“我不妨事的,倒是蘊哥兒,我聽說男兒若是憋著.....會傷身子的....要不,妾身喊鶯兒來服侍你。”


    夫妻之實已定,而且寶釵得到承諾,以後是要入四房的,鶯兒作為寶釵的貼身丫鬟,自然也是要為主子分憂的。


    “寶姑姑這話說的,倒顯得我是個急色之人,今夜隻有你有二人,旁的人不必理會。”


    因憐惜寶釵初次,所以賈蘊克製著自己,乏累不說,還未曾盡興,如今寶釵尚未緩過神來,而鶯兒也是個俏麗的丫鬟,賈蘊心中雖是意動,可卻不急於一時,隻是今日不宜冷落寶釵才是正理。


    寶釵聞言也曉得這是賈蘊在體諒她,隻不過體諒歸體諒,夫君得服侍好來,於是寶釵開口道:“蘊哥兒,不妨事的呢,若是憋著,對身子不好。”


    賈蘊聞言不由地感歎寶釵的識大體,這般美人兒著實讓人憐惜,緊了緊抱住寶釵的手,賈蘊開口道:“不必了,今兒個我隻想抱著你,你也不必多想,咱們以後便是夫妻,不需得客套,日後有我在,你也不用處處小心,時候不早了咱們早些歇息,明兒個你還得去宮裏與太後稟報呢!!!!”


    寶釵心中感動,不由地為自己得了個體貼人的夫君高興,自薛家落寞一來,她便處處小心,處處討好,如今被人護著,著實讓寶釵心安。


    見賈蘊隻是摟著自個,並無異動,寶釵朝著賈蘊的懷裏拱了拱,靠在賈蘊的胸膛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


    瀟湘館。


    月色迷人,黛玉倚在窗邊,靜靜地欣賞著月色......


    紫鵑走了進來,瞧見黛玉忘神的模樣,輕聲道:“姑娘,在想什麽呢?”


    黛玉回過了神,眼神略顯暗淡,應道:“沒想什麽,就是覺著今兒個月色挺不錯的。”


    紫鵑倒也沒在意,開口道:“姑娘,天氣寒,還是注意些,莫要著涼了。”


    如今正值殘冬時節,天氣寒冷,似黛玉這般,容易著涼,故而紫鵑出言提醒,還從一旁的屏風上取了一件大襖給黛玉披上。


    雖說她們的屋子都有地籠,可開著窗,倒是有些寒意。


    給黛玉披好大襖,紫鵑勸道:“姑娘,時候不早了,該歇息了。”


    黛玉抬眸瞧了瞧天色,旋即起身朝著榻邊走去,剛走兩步,黛玉沉聲吩咐道:“紫鵑,明兒個讓灶房煮些滋補的東西送給蘊哥兒那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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