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那個意思, 我隻是想告訴你, 你所擔心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你要是不相信我, 那給我買個貞0操鎖行不行?鑰匙你管著,你想用的時候才打開行不行?”周既耍無賴地道。


    貞操鎖這個東西是周既給沈來普及的,要不然當初她那麽純潔的人怎麽可能知道。


    沈來冷哼了一聲, “嗬,你想得倒美。要是我拿著鑰匙的話, 轉頭我就給你扔海裏去,讓你這輩子都用不了。”


    “行行行,用不了是吧, 那我現在多用點兒總成吧?”周既翻身將沈來壓下去,迎來的自然是一番拳打腳踢,不過他口味重,什麽都吃得消。


    沈來和周既現在的關係有點兒愁人。


    要說沈來就這麽原諒周既了?那是不可能的。但架不住周既臉皮厚,體力好,明虧、暗虧吃了不少,就隻能這麽耗著。沈來唯一能做的反抗, 就是非暴力不合作, 也就是俗稱的不主動, 不拒絕, 不負責,感覺又有點兒恢複老樣子了。


    張秀苒從雲南回來的時候,驟見看見周既穿著睡衣從沈來的房間裏出來, 眼睛都瞪大了。


    “你跟周既怎麽回事兒?又在一起了?”吃早飯的時候張秀苒看著沈來道,一點兒沒避諱正在廚房裏忙活著煎蛋的周既。


    說起這個,沈來就來氣,忍不住抱怨道:“我是被強迫的。”


    周既這個強盜,也不知什麽時候把她的鑰匙拿出去配了,就那麽堂而皇之地開始出入他一向看不起的這老破小的房子。


    沈來不止收繳了他十把鑰匙,但這廝的鑰匙好像層出不窮,弄得最後沈來也沒辦法了。


    其實吧,辦法還是有的,隻是沈來沒跟周既來真的,其間的含義就不言而喻了,也就不怪周既得寸進尺。


    張秀苒差點兒沒被水給嗆了,剛喊了句“沈來”,係著圍裙的周既就從廚房端著餐盤走了出來,每人一個蛋餅,嫩黃裏帶著一點點焦色,正是沈來最喜歡的火候。


    吃過飯張秀苒把沈來叫進她房間訓話。“周既不能住這兒。”


    雖然丈母娘和女婿不會有啥,但張秀苒很不喜歡有男人在她的家裏過夜。


    沈來點點頭。


    “還有,你跟周既怎麽回事?正常交往我也不反對,想複婚也可以。但如果隻是隨便玩玩,我絕對不同意,沈來。你年紀也不小了,這麽下去,周邊鄰居會說閑話的。”張秀苒有時候思想還是比較古早的。


    覺得沈來既然不是認真的,就不應該跟男人隨便玩玩。


    沈來無奈地嘟嘴道:“可是我不想再結婚了。”


    張秀苒道:“你現在跟周既這樣,跟結婚就什麽差別,不就差一張紙麽?沈來,別瞎矯情了,婚姻對女性也是一種保護,隻是這次別再犯傻了,要是再離婚你再淨身出戶給我試試。”


    張秀苒不知是在裝傻還是真不知,但沈來卻被她的這句話給嚇著了,當年她做的蠢事兒,張秀苒女士該不會其實都知道吧?畢竟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不過張秀苒女士的確點名了要害。沈來現在還真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罷了,除了那張結婚證之外,周既享受的待遇可一點兒也不是未婚能享受的。


    沈來出了張秀苒的門,煩躁地薅了一把自己的頭發,打算找周既吵一架發泄發泄,可開了自己的寢室門一看,周既正收拾他的行李呢。


    “怎麽了?”沈來問。


    周既道:“媽不喜歡我住這兒。”


    “你居然偷聽?”沈來瞪眼。


    周既卻一副理所當然地模樣道:“我要是不偷聽,怎麽能放心,上回不就聯手被你們母女倆給騙了嗎?”對於沈來一聲不吭就走了的事兒,周既至今依然耿耿於懷。


    所以現在他每天都恨不能把沈來拴在褲腰帶上,若是不得已非得出差,他就讓當初給沈來請的那位女保鏢全程盯人,美其名曰是保護沈來。


    然後沈來抗議無效。


    關於這件事,沈來已經跟周既發過很多次火了,但次次都是無功而返,所以現在沈來都懶得跟周費唇舌爭論了。


    “行,你有理行了吧。不過,周既你有點兒慫了啊,我媽隨便說了句你怎麽就那麽聽話?”沈來諷刺道。


    周既笑道:“因為丈母娘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說的話都有道理啊,怪不得能為人師表。”


    沈來眯了眯眼睛,覺得周既這話裏有坑。還有周既這人腰也太軟了,在她媽麵前不用五鬥米就能折腰,拍馬屁那叫一個諂媚啊,沈來都覺得肉麻了。


    周既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嘖嘖道:“沈來,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還是聽聽咱媽的吧。”


    沈來當然知道周既說的是什麽,“你想得美。”


    “這可不是我想得美,你也不想想,你現在什麽都不圖的跟我在一起,所依仗的完全就是我的一片心,你自己能有安全感?”周既道。


    沈來心想,你心裏還挺明白的嘛。周既能給人以安全感就怪了。


    “所以咱媽才說你傻啊。”周既道。


    “我媽什麽時候說我傻了?”沈來可沒聽說過。


    周既一副恨其不爭地模樣道:“你不會連她的暗示都沒聽明白吧?你這樣無名無分地跟著我,要我哪天把你踹了,你找誰哭去?”


    沈來被氣笑了,“嗬嗬,求之不得呢,我笑都來不及,怎麽會哭?”


    周既捏了捏沈來的臉,“別嘴硬了。咱媽說得在理,你得學會保護自己。當然我也會保護你,可你也得學會使用法律的武器。”


    沈來排掉周既的手,真拿她當傻子呢。


    周既摟住沈來道:“咱們這次結婚,先簽婚前協議,我把名下所有財產都轉移到你名下如何?要是離婚,我就淨身出戶。”


    沈來皺起眉頭,“既然要離婚,為什麽要結婚啊?”


    “誰說要離婚了,我這不是為了安慰你嗎?”周既道,“這次主動權全掌握在你手裏,咱們複婚之後,你但凡有個不滿意,立馬就可以踹了我,讓我淨身滾蛋怎麽樣?”


    “這種賠本買賣你也能做?”沈來除非是中了邪才會相信周既。


    周既笑道:“為什麽不能做?高風險高收益,對我來說隻要能贏得你,付出多大的代價和承受多大的風險都可以。”


    沈來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有點兒受不了周既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麽肉麻。不過她轉瞬就意識到,自己被周既給帶偏了,她跟著他考慮什麽複婚啊?


    “複婚,你就別想了。”沈來很快就拐過了彎來。


    周既暗自搖頭,現在沈來可不如當年青年的時候好忽悠了。


    “沈來,你就算不為你自己考慮,但是你能不在乎咱媽的感受嗎?”周既問。


    沈來不解。


    周既苦口婆心地道:“你想想,你當日可以瀟灑的不複婚,本來現在女人要男人也沒什麽用,你又不是養不活自己。可是咱媽會不會擔心?她會不會擔心萬一她不在了,誰來照顧你?你跟我不是夫妻關係,到時候生個病,簽字的人都沒有。”


    周既快嘴地說到這兒,又趕緊扇了自己兩巴掌,“說錯了說錯了。咱不說這個,你想,我們倆經常出雙入對的,周圍鄰居都知道咱們是離了婚的吧?他們是不是得經常問咱媽,你們來來什麽時候複婚啊?”


    周既把隔壁鄰居的語氣學了個九成像,逗得沈來忍不住發笑,覺得他可以去配音了。


    “這聽一兩次還行,聽多了,咱們心裏難受不難受?還以為我白占你便宜呢。”周既很苦惱地道:“這世道一點兒也不公平,都說什麽男女平等,其實哪裏平等了。隻要咱們不結婚,別人肯定以為是我怎麽怎麽了,卻不曉得我才是被占便宜的好吧?勞心勞力的都是我,還沒個名分。”


    沈來才懶得理會周既的貧嘴,“行李收拾好了吧,趕緊走吧。”


    周既一聽沈來要攆人了,這才正經了一點拉著她的手道:“來來,你考慮一下好不好?就算不是為了我們,你真的得考慮一下咱媽的想法,這世上沒有一個媽媽會喜歡女兒和男人隨便交往的。她總是希望你能幸福,她才能安心。”


    沈來有些苦惱地嚷道:“周既,你每次就會拿我媽說話。”


    所以周既才會那麽巴結張秀苒女士啊。


    沈來可以自己瀟瀟灑灑地一輩子不結婚,周既愛咋地咋地,但的確不能不考慮張秀苒的感受,人畢竟是群居動物。


    沈來也是才發現周既的陰險的。當初回江城後,她死活不肯跟周既去住他的頂層豪宅,周既明明很堅持那兒有新風係統對她身體好的,後來卻改了主意。


    沈來還以為自己是贏了呢,結果周既就跟著她住進了這老小區,然後買了很多個品牌的很多種空氣淨化器,生怕淨化得不夠徹底,成天神叨叨地在那兒自己監測室內空氣質量。


    沈來以為這算是周既的妥協,卻不想這人就是想造成既成事實呢,所以樓上樓下的鄰居,就沒有他不笑著打招呼的,現在整個小區都知道沈來跟周既又在一起了。然後張秀苒回來會怎麽想?


    沈來是欲哭無淚啊,心想自己果然沒有奸商那麽奸詐,竟然用輿論壓力來脅迫她。


    高行芬看著已經有段日子沒著家的周既,心裏那個氣啊,她就知道自己前兩年的操心都是白操心了,本性難移啊,這是又開始在外麵鬼混了?


    “喲,這春風滿麵的是誰啊?”高行芬酸不溜丟地道。她這是周既成天宅在家裏也煩,可成天不著家她也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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