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才開始的景文帝到最後的建元帝,賈瑜一共在五位皇帝的身邊打過工,稱得上是五朝元老,端的德高望重,門生故吏遍布朝野上下,可他一生隻收過兩個親傳弟子,一個是病死任上後被朝廷追封為恩德侯加太子太師的賈蘭,另一個就是永樂帝陳熾了,那麽為什麽說他門生遍布朝野上下呢?因為每一次的會試都是他主持的,他是曆屆貢士們的座上師。


    另外,他還是大梁皇家軍事學院的副院長(院長則由曆代的皇帝們擔任)、是國防科技學院的一級教授,每到九月份的畢業季,他都會以國防部部長、公安部部長(兼)、國民警衛隊局長(兼)、五星上將的身份出席現場,為結業的年輕軍官們依次戴上一杠一星的(成績優異和在校期間有重大立功表現的學員授中尉或者上尉銜)肩章,再贈予他們一枚紀念勳章以及一柄隨身佩劍,囑咐他們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上任後盡職盡責守護好一方百姓的平安。


    對於賈瑜那些稀奇古怪卻又行之有效的想法,將他視為左膀右臂,肱骨之臣的皇帝們總是照單全收,比如他提議將兵部更名為國防部、刑部更名為司法部、工部更名為建設部、吏部更名為組織部,禮部一分為二,分別是外交部和教育部,戶部同樣一分為二,分別是民政部和財政部,另外,他還新增了國安部和公安部這兩個新部門,前者毋庸置疑的用來取代臭名昭著的錦衣衛。


    後者則一體領導十二省、八十二府、七百四十九縣所有的捕快,他還創辦了皇家警察學院,對各府縣的捕快們進行較為係統的培訓,省級行政單位設立公安廳、府級行政單位設立公安局、縣級行政單位設立公安分局、鎮級行政單位設立派出所,與此同時,刑警、民警、交警、獄警、法警、巡警等警種恰到好處的應運而生,他們分工明確,互相配合,在各自的崗位上各司其職。


    大改革轟轟烈烈,勢不可擋,朝廷中很多部門都換了名字和職責,五城兵馬司也是無可避免,有破案、偵查、抓捕經驗的兵士光榮的成為了一名刑警,經驗不足的兵士則被分配到新成立的,隸屬於公安部的消防局旗下,成為了一名負責滅火、搶險、救援的消防員。


    因負傷抑或到了年齡退役的兵士不是被編入龐大的警察隊伍就是加入了有預備役性質,擅長打防守戰,兵員超過三十萬人的國民警衛隊,當然了,久經沙場的老兵們有機會到皇家軍事學院做教官,到縣、鎮、村三級行政單位裏供職,總之帝國是絕不會虧待他們的。


    ......


    某一年,靠海運發家的沈家接到了賈瑜下達的一個命令,在經過為期一年的充分準備後,三百五十二名最低都擁有十年以上航行時常的水手乘坐二十艘最新型的戰艦,在萬眾矚目下從應天府揚帆啟航,打算橫穿大西洋,訪問位於萬裏之外的南美洲,去尋找聞所未聞,名為玉米、土豆、紅薯的農作物,並將它們的幼苗和種子完整帶回來種植。


    陪同前往的另有三撥人,一撥是攜帶大量新式火炮、水冷式機槍、栓動步槍的警衛營,共有五百人,無一不是來自近衛軍的英勇之士、一撥是來自太醫院的四十名太醫、最後一撥是用重金從葡萄牙國聘請來的二十名領航員,他們意誌堅定,視死如歸,毫不猶豫的接下了這個能造福當下億萬同胞和子孫後代,乃至全人類,成功後便將意味著一個全新的大時代就此拉開序幕,登上曆史舞台,無比光榮且極其艱巨的任務。


    做為這個計劃的發起者,賈瑜贈予了全體成員三件有助他們逢凶化吉的法寶,第一件法寶是整整一船的檸檬幹,用它們富含的多種維生素去對抗在海洋上肆虐了好幾個世紀,另無數水手聞風喪膽,一命嗚呼的壞血病,並再三囑咐他們在沿途海島上補給物資的時候一定要多吃新鮮水果並盡可能的攜帶。


    第二件法寶是一張較為完整的東半球地圖,上麵詳細標注了路線上的每一個可以給船隊補給物資的大小島嶼,沒有人去問他是從哪裏知道這些的,也沒有人去質疑這張地圖的真實性,反正他是一個創造奇跡就好像吃飯、喝水、睡覺那樣簡單的男人,聽他的話準沒錯。


    第三件法寶是一本彩色畫冊,拿玉米來舉例子,賈瑜畫出了玉米的形狀、顏色、大小,列出了它的生長地,他們拿著圖案和找到的實物一對比就行了。


    賈瑜拍著領隊中校的肩膀,一臉嚴肅的說道:“我給你們配備的槍炮彈藥是用來自衛和打獵用的,不是到別人地盤上燒殺搶掠用的,不到萬不得已,你們不要將槍口炮口對準那些還處在部落時代的原住民,要盡可能的與他們友好相處,若是在路上碰到了其它國家的船隊,也要秉承不先開第一槍的原則,派遣使者去告訴他們,我們不要南美洲的金銀香料,我們隻要南美洲的特有農作物,不會斷了他們的財路,大家最好各忙各的,互不幹涉,不過他們要是膽敢主動攻擊我們,那大梁便會向他們的國家全麵宣戰,不將他們打到滅國亡種絕不會罷休,總之你隻記住一句話,我們此行的目的是交易,不是殖民,也不是擴張,隻要把我說的土豆、玉米、紅薯、辣椒、番茄、向日葵全部帶回來,你們的使命就完成了,清楚了嗎?”


    再一次見到一直以來發自肺腑去感恩,奉若神明去崇拜的偶像,中校激動到虎軀都在微微顫抖,上一次還是十一年前在皇家軍事學院的第八期結業儀式上,他挺起胸膛,驕傲的向記者們展示胸前那枚由帝國國防部頒發,象征著無上榮耀,是他用赫赫戰功換來的青天白日勳章,他敬了一個十分標準的軍禮,複而放下,用如洪鍾般響亮的嗓門大聲道:“請首長放心,卑職們一定遵從您的吩咐,不完成任務誓不回國!”


    “好!有誌氣,等你們凱旋歸來,陛下會在西苑設宴為你們接風洗塵,國防部會再頒發一枚國光勳章給伱個人,我也會推薦你出任近衛軍總政治處的大校副處長,其餘將士的軍銜全都往上升兩級,每人一枚寶鼎勳章,唐中校,將士們,還有諸位同胞,國家的興盛就拜托給你們了,來,喝了這碗壯行酒,祝願你們一帆風順!船到成功!”


    ......


    五年後,深秋。


    長安城,寧國府。


    寧安堂裏,人滿為患。


    賈瑜捏著眉心,無奈道:“夫人,我都這麽大年紀了,再納新豈不是讓人家笑話?我有你們就足夠了,再說了,我那點有限的時間連協助陛下處理政務都不夠,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身上現在有多少個官職,兩隻手都數不過來,哪還有精力去浪費在她們的身上?”


    聽他如此說,四位年不過十六七歲的漂亮女孩子齊齊低下了頭,心情也從期待變成了失落,原本以為這下總算是時來運轉,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誰曾想到頭來怕是又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在當下這個時代,有錢有權有勢的男人老牛啃嫩草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女人過了三十歲不再侍寢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讓林黛玉她們感動到眼淚汪汪的是,即便她們人老珠黃了,賈瑜依然對她們寵愛有加,一如既往的讓她們輪流侍寢,關鍵他不僅雄風不減當年,反而隨著歲月的流逝而變得越來越猛,稍微動動手指頭就能讓她們欲罷不能,欲仙欲死,讓她們不用像王夫人那樣,手裏整天撚個破佛珠,張口閉口“阿彌陀佛”,假裝出清心寡欲的樣子。


    林黛玉苦口婆心的道:“老爺,你就聽我們一回的吧,我們這撥人裏,年齡最小的小角兒今年也有三十五歲了,傳出去別人還會以為我不讓你納新呢,這些年來,太皇太後和皇後娘娘給你送過很多次美人,你一個都不收,今天無論如何都得把她們四個收入房中,不然你以後就別想往我們床上爬了。”


    這裏在座的都是知根知底,經常一起服侍賈瑜的自家姐妹,故而林黛玉說話比較隨意,她的這番話重新燃起了那四位女孩子的希望,個個眼巴巴的看著那個翹著二郎腿坐在左邊太師椅上,年齡比自己爹爹還要大一點的中年男人。


    薛寶釵、史湘雲、李紋、李綺、邢岫煙、妙玉、薛寶琴、晴雯、紫鵑、秦可卿、媚人、齡官、金釧兒等人紛紛開口勸諫,賈瑜仰天長歎一聲,這不是強人所難麽,自己又不是喜新厭舊的人,老一點怎麽了,不比這些毛丫頭懂得怎麽伺候人?還得從頭教她們,多麻煩。


    “好好好,我答應你們還不行嗎?那什麽,你們誰來負責老帶新?”


    “我我我!我來!”


    薛寶琴自告奮勇,明明是三十多歲的婦女了,卻還和十幾歲的小姑娘一樣愛玩愛鬧,眾人連連點頭,都說她最會這個了,看著她含羞帶怯的小模樣,賈瑜莞爾一笑,道:“那辛苦你了,今晚我到你那去,把她們四個都帶著。”


    “咦~”


    眾人開始起哄,身懷六甲的小梨兒滿臉狡黠的笑,揶揄道:“老爺,您把您的神通使出來,讓寶琴姐姐再懷一個寶寶,她前幾天還說我是老蚌生珠呢,氣死我啦,您得給我報這個仇呀!”


    薛寶琴柔荑直擺,求饒道:“對不起我錯了,我那天是開玩笑的,老爺,您千萬別聽她的,我都生四個了,可不能再生了,家裏就數我生的最多。”


    正鬧著,賈萌從外麵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也顧不得給賈瑜、林黛玉還有小媽們見禮了,大叫道:“父親,喜事,大喜事啊!去南美洲的船隊回來了,他們帶回了您之前點名要的所有東西!”


    賈瑜心頭猛地一跳,拔起兩條大長腿就往外麵跑,賈萌接過林黛玉遞上來的土黃色呢子軍大衣,連忙追上。


    得益於玉米、紅薯和土豆這三種新農作物的加入,大梁八百多萬平方公裏普遍肥沃的土地上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尤其是生長期間不需要太多養分的後者,在崎嶇不平的山地上也能瘋狂蔓延,漢人民族血脈裏的勤勞有了更大的用武之地,在它們全麵普及之後,各省大豐收的喜報頻傳,再加上東南亞半島和兩湖流域源源不斷反哺的大米,莫說是大梁的子民們了,哪怕大梁子民們飼養的雞鴨鵝狗牛馬豬羊也能頓頓吃米麵吃到飽,自此以後,這片深沉的黃土地上再也沒有在大災之年發生過一次餓殍遍地,一例易子而食的人間慘劇。


    直至科技突飛猛進,日新月異的二十一世紀,生活在這顆藍色星球上的人們依然銘記著那個在一千年前橫空出世的男人,他恰似一顆劃破永夜的流星,釋放出無法目視的光芒、燃燒出永不熄滅的火焰、創造出難以企及的成就,以一己之力改變了整個人類曆史的進程,在數十個領域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譜寫了一首璀璨奪目的不朽樂章。


    ......


    建元十二年,初夏。


    長安城,乾清宮。


    縱使建元帝百般挽留,賈瑜依然遞上了一紙辭呈,以年老體衰,無力繼續忠於王事為由,上書請乞骸骨,回到蘇州府頤養天年,從此隱居在山水之間,與風花雪月做伴,再也不過問世事。


    建元帝陳熙是陳熾與賈婉兒生的小兒子,在位已有十六載,陳熾龍禦歸天之後,皇太子陳烈(亦是陳熾與賈婉兒所生)名正言順的登基稱帝,不過在位僅僅七年就因病而英年早逝了,陳烈膝下無子,遂將皇位傳給了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也就是如今的建元帝陳熙,整個過程非常和諧,沒有激起半點波瀾。


    陳烈在駕崩前對陳熙說的那句“吾弟,當為堯舜,大梁,是你的了”,更是為世人所津津樂道,“兄終弟及”不失為一段流芳千古的傳世美談,陳熙在梁太祖、梁高祖、梁武宗(太上皇)、梁世宗(景文帝)、梁仁宗(天啟帝陳賢)、梁聖宗(永樂帝陳熾)、梁明宗(乾元帝陳烈)的神像與靈位前發下重誓,立誌要做一個心懷天下的好皇帝。


    事實上他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好,賈瑜時常會感歎,蒼天待他不薄,他所效忠過的五位皇帝皆是心胸開闊、目光長遠、廣言納諫的明君,這簡直是一個奇跡,一個朝代,一連五位皇帝都是明君,這種事出現的概率確實太小,這不是奇跡又是什麽呢?幸好他遇上了。


    “陛下,老臣年邁昏聵,已經擔負不起您賦予的重任了,如今國泰民安,四海升平,百姓安居樂業,官場政通人和,外無強敵,內無逆臣,形勢一片大好,老臣再留下來也沒什麽用處了,是時候解甲歸田,將手頭上的權利都交還給您了,讓後起之秀們擔負起來吧,否則會有人說老臣屍位素餐,貪戀權柄,老臣怕晚節不保啊,請陛下念在老臣也曾為江山社稷立下過幾分功勞的份上,放老臣回鄉靜養,以待離世之日。”


    賈瑜說完後,顫顫巍巍的跪下磕了三個頭,盡管他是陳熙的外祖父,但君臣大義不可罔顧,在公眾場合還是要跪的,他從來都沒有仗著自己是先帝(陳熾)是他的親傳弟子,先後(賈婉兒)是他是的親生女兒,自己又身居高位,權傾天下而去做任何違背職責、良心、原則的事,對皇帝恭敬有加,不會去幹涉他的私生活,亦不會在政務上乾剛獨斷,從始至終都保持著對皇權的敬畏。


    對那些在背地裏叫他“九千歲”,說他比皇帝還要言出法隨的人,他也不曾聽之任之,殺了幾隻叫的最歡的雞後,群猴被嚇到的三緘其口,負荊上門請罪,再也沒有人敢提這三個字了。


    陳熙受了賈瑜參拜的大禮,猶豫了一會兒,方才開口道:“曆朝曆代怕是也找不出第二個一百零五歲還在朝堂上受累的臣子了,罷罷罷,我便依了您的意思,準許您致仕,但是您要答應我一件事,我才能安心放您離開。”


    “請陛下明示,老臣洗耳恭聽。”


    陳熙負手踱步至落地窗前,望著庭院裏樹葉逐漸泛黃,比井口還粗的銀杏樹,緩緩道:“外祖父,兄長駕崩之前曾囑咐我一定要照顧好您,他說沒有您,就不會有如今的大梁,您到蘇州府後,務必要住進穹窿山行宮裏,我會從禦藥局裏選出五名老供奉隨您...”


    賈瑜再次拜道:“陛下,在蘇州城內尋一間小院了卻殘生,是老臣唯一的心願,除此之外,老臣別無所求,請您賜老臣這個恩典,老臣感激涕零。”


    短暫的沉默之後。


    “準。”


    ......


    寧國府,某間院落。


    賈瑜撫摸著懷裏的小白瓷壇,目光中滿是似水的柔情,輕聲道:“妹妹,我曾經答應過你,待刀槍入庫,馬放南山的那一天,就帶你回蘇州府過男耕女織的清靜日子,怎奈何命不由人,塵世間牽絆太多,我始終無法兌現諾言,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了,你卻不在了,對不起,這一天來的太晚,我明天就帶你回蘇州老家,等我死了,也燒成灰,本來我是想把我的骨灰撒進大海的,但我現在改主意了,咱們倆就埋在姑父和姑姑的旁邊,你像母親一樣疼了我一輩子,我欠你的到你走時都沒有還完,我不埋在賈家的祖墳,埋在你們林家的祖墳,是我對你做出的最後補償。”


    ......


    建元三十年,仲夏。


    太湖邊,傍晚時分。


    原本每一天都很熱鬧的湖岸今天卻顯得格外冷清,站在陽山上放眼望去,除了那一隊隊隱匿在暗處的親衛,竟再也找不到一個其他身份的人,據知情人士透露,隻因今天有一位手眼通天,連當今天子見到了都要禮遇三分的神秘大人物要帶家人到此遊玩,金陵省公安廳連夜派了數百名警察配合上千名駐軍將此處保護了起來,沒有那位神秘大人物的首肯,一隻蒼蠅都不能飛進去。


    “瑜兒,你慢點走,等等我呀~”


    一位少女氣喘籲籲的追上賈瑜,她身上穿著一件純白色的碎花裙,上麵點綴著一朵朵淡粉色的花瓣,勾勒出她那曼妙的身姿,及腰的長發隨風飛揚,散發出令人心馳神往的迷人甜香味,才露尖尖角的小荷不大不小剛剛好,兩條玉腿纖細、筆直、修長,在裙擺下若隱若現,完美無瑕的五官、白裏透紅的肌膚、悅耳動聽的聲音,將清純可愛,古靈精怪這兩個形容詞演繹的淋漓盡致。


    霞光落在她的笑臉上,如林間深泉般清澈見底,一塵不染的眼睛閃爍著溫柔的光澤,她蹦蹦跳跳的追上賈瑜,自然而然的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哼唱著蘇州地方傳唱度最廣的小曲兒。


    “瑜兒,你快看,荷花全開了耶,還記得你當年寫的那首《鶴衝天·題會芳園》嗎?是探丫頭央求你寫的,裏麵有一句‘小園台榭遠池波,魚戲動新荷’,我特別喜歡,當年你好像隻有十八歲,而你現在有一百二十二歲了,一百多年過去啦,咯咯咯,你身體這麽好,肯定還能再活一百二十二年!”


    “妹妹,你父母同意我們的婚事了嗎?”


    “不論我怎麽解釋,我爹和我娘都不相信我上輩子是你的妻子,沒事,我們倆晚上回家就把生米煮成熟飯,他們到時候就隻能認了,反正我這輩子還跟著你、纏著你、賴著你、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嘿嘿,你別想丟下我。”


    “好,我答應你,不會再食言了。”


    賈瑜緊緊握住她暖呼呼的小手,在這一瞬間,他仿佛跨越了百年時空,看見了那年在榮國府她住的院子裏第一次牽她的手時,她那張因為聽到他說“林妹妹,我喜歡你”時而羞紅的臉頰。


    那年他十六歲,她十四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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