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安靜,陸逢洲手機裏的聲音格外清晰,喬酒聽見宋婉溫溫柔柔的叫了一聲阿洲。


    也不知陸逢洲有沒有聽到,反正親她脖子扯她衣服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喬酒勾了一下嘴角,抬手摟著陸逢洲脖子,“陸逢洲,我們可是離了婚的,你這樣做是不是不合規矩。”


    陸逢洲抬頭,兩人鼻息相聞,纏綿的氣息中都是酒氣。


    車內沒開燈,隻透進來一些路燈的光亮。


    喬酒看不太清楚他的神色,隻恍惚覺得這男人的氣場似乎是又沉了沉。


    陸逢洲什麽都沒說,隻在幾秒鍾後再次低頭吻了上來。


    比剛才溫柔了很多,也不知道他那怒氣是怎麽退的。


    喬酒故意哼唧了一聲,扭著身子抬腿盤住陸逢洲的腰。


    不管宋婉是不是無辜,都改變不了這兩個人踩著她才名利雙收的事實,她不是良善的人,她就是不想讓他們好過。


    宋婉應該是再沒發出任何動靜,隻是不知道是掛了電話還是在那邊不甘心的繼續偷聽。


    車子停在郊區,這個時間點,過往車輛都沒有。


    於是陸逢洲更加大膽,中途甚至把車窗打開,將喬酒抵窗戶上。


    昏黃的路燈在眼前不斷晃蕩,喬酒漸漸的迷糊了起來,莫名的想到了一些別的事情。


    她老爹病重階段,陸逢洲把她困在老宅不許她出門,說的是老爺子情況不好怕她看了傷心。


    可等兩個人鬧離婚的時候,說辭就變成了另外一種。


    所有人都說喬家大小姐生性涼薄,自己父親重病住院時她旅遊在外,得了消息也不曾趕回,隻留陸逢洲床邊照顧,一直到回天乏術,她迫不得已才回來匆匆見了老爺子最後一麵,致使氣急攻心的喬老爺子到死都沒閉上眼睛。


    更有甚者,直接把她老爹重病的原因推到了她身上,說喬家大小姐自小難管教,喬老爺子當爹當媽這麽多年,終究還是撐不住了。


    她以前名聲不好,謠言傳的離譜也不曾有人質疑。


    那時她還未從失去親人的陰影中走出來,髒水就鋪天蓋地的潑了過來。


    溢出稀碎呻吟的同時,喬酒終於還是問了,“陸逢洲,你是不是特別恨我。”


    陸逢洲的動作明顯一頓,隨後一手過來扣著她的下巴,稍微用力,聲音帶著喘息,“你說呢。”


    喬酒半晌後笑了,聲音斷斷續續,“這麽長時間,我一直在想,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了。”


    陸逢洲沒回答,隻是力度突然加大,人也湊過來,一口咬在喬酒的肩膀上。


    和剛才喬酒咬他的位置一樣,喬酒沒他那般的忍痛能力,直接叫了出來,“疼。”


    陸逢洲沒鬆口,不過卻也卸了力度。


    喬酒一轉頭,正好看見了陸逢洲肩膀上的痕跡,她剛才沒心軟,那兩個牙印到現在還在,反著淡青色。


    等了一會陸逢洲才鬆口,咬改成了親,親著那個他親自留下的痕跡。


    喬酒很多時候看不懂陸逢洲,他似乎恨她,可似乎又控製不住想要和她身體糾纏。


    恨,不是應該是帶著厭惡才對麽。


    不知熬了多久,車子終於不晃動了。


    躺在車後排的喬酒早就沒了力氣,手指都懶得動一下。


    陸逢洲坐起身,拿過襯衫蓋在了她身上,“離梁修成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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