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早知道皇上是一個熱愛清淨的人,若是別的地方也就罷了。你看這個地方風景雖佳,山河秀麗,但它畢竟路途遙遠,來這裏走上一趟就要花上不少的時間。皇上日理萬機,屬下要是把這個地方推薦給您,豈不耽誤了皇上的國家大事?這樣的罪名,屬下可擔當不起。」


    「不知皇上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偏僻的地方,這裏確實是屬下的一個秘密基地,在很多年之前,屬下就一眼相中了這裏,並且命人將這裏建造小屋。平日裏朝廷事務繁忙,心中壓力過大的時候,就會來這裏小住兩日,排解心中的壓力,釋放自己的情緒。不過,屬下在這裏這麽多年都沒有遇見任何人,今日皇上是怎麽會突然到這個地方來的?據屬下所知,這個地方路途遙遠,道路設施也並不好。皇上,您這樣尊貴的人來這裏好像並不合適。」


    明德侯在這個時候選擇了最聰明的方式,死不承認。既然軒轅祁沒有直接說司徒無憂在裏麵,那他何必要自動攬下這個罪責?縱然他已經看見,或者是懷疑,他隻要自己不出聲,不去承認,那麽這件事情跟自己就沒有任何關係。


    「說來也巧,朕今日出門的時候,覺得前麵的馬車有些眼熟,心想應該是你,但看你馬車前進的方向是郊外,朕正好也想借著今日去散散心,於是便想同愛卿一同遊賞,奈何道路崎嶇,朕走的實在是太慢了,這才耽誤了些行程,沒有追上愛卿的馬車,不過現在好了,朕也算沒有錯過,朕已經走了很遠的路,在這個時候,愛卿難道就不請朕進去歇歇腳嗎?」


    好一個抵死不認,朕今日就是非要進去,非要看到裏麵的情況,朕都已經親眼看見,無憂被你們的人給帶了進去,竟然還在這個時候跟朕打哈哈,要是你在這個時候直接認錯,也許朕還會看在寧德侯府多年的功績上麵,饒他不死,讓他發配邊疆。但這個時候軒轅祁已經改變了自己的主意,今日隻要有一絲機會,他就要將寧德侯府滿門抄斬。


    明德侯這個時候臉上出現一絲不好意思的情緒,軒轅祁很疑惑為何這個人年紀不小了,但卻給自己換上這樣的神情,他看著多少有些別扭。


    「愛卿有什麽話不妨就直說了,有什麽事情在朕麵前不好直說的?朕與你這麽多年來交情甚深,難道你還不相信朕嗎?」


    相信?相信是什麽東西?他很多年之前就不知道了,眼下讓他相信軒轅祁這個人,倒不如去讓他相信一頭豬會上樹來的簡單,畢竟那個倒是真的有可能會實現。


    他這個時候還能好好站在這裏跟自己聊天,恐怕是今日帶過來的人手不充足,不然在這個時候,隻怕早就已經命人將自己給拿下,畢竟他恐怕也是確認裏邊的人是司徒無憂,遲遲不動手,無非就是等著他自露馬腳,他還以為自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嗎?在這個地方,就是他明德侯說了算,有誰能夠逃脫他的掌控?


    「皇上有所不知,在這個屋子裏住的人一直都是微臣以前養的小妾,你也知道,微臣的夫人善妒,府裏隻要出現了任何女人都逃不過她的雙眼。微臣與愛妾是真心相愛的,並不希望她吃太多苦頭,因此。便在這荒郊野嶺之處建了一座小院,閑暇之日便陪她過上一段日子。自從愛妻走後,微臣來這裏的時日便多了。」


    「說來慚愧,今日恰巧讓皇上給遇見了,還請皇上莫要傳出去,微臣臉麵還是要的,這要是讓同僚們知道了,微臣的麵子多少有些掛不住。」


    明德侯說著便做出擦汗的舉動,仿佛他的心裏承受了多麽大的壓力似的,軒轅祁看在眼裏,心中忍不住諷刺,看來這心裏的壓力確實是真的存在了,不過就是在想辦法變什麽理由來欺騙朕。


    既然戲已經演上了,他本應該去陪著他演下去,但是那個男人進去的時間不算短,他心裏擔心司徒無憂,覺得自己還是盡早結束這一


    場互相試探。


    「哦?是嗎?朕此前從未聽說過是這樣的事情,竟然是誰將愛卿給迷的神魂顛倒,竟然不顧夫人的阻攔也要跟她廝守在一起。朕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個地方,不妨進去看看,若是真的是良人的話,朕也可以給你們賜婚,讓你們過上神仙眷侶般的生活,讓你的愛妾正大光明的進入明德侯府,畢竟先夫人已經不在了,愛卿也是時候考慮續弦的問題了。」


    軒轅祁這個時候看上去很是善解人意,一心要為明德侯排憂解難,事實上是找一個必須進去的理由。而他說完之後,也不管也不管明德侯究竟是什麽樣的反應,自顧自的就往那邊走去。明德侯的下屬自然想要阻攔,但他們的身手在軒轅祁的麵前還是不堪一擊,軒轅祁很快就衝破了這個突破口,直接進入了房間,當他一腳踹開房門,看到裏麵的景象時,他的心在那一刻忍不住在滴血,他無比珍視的女人,此時那絕望無助的眼神,是自己這一輩子都忘不了的,而那個正在對她施暴的人,更是他想立刻就殺掉的。


    他忙上前將那個人一腳踢開,脫下身上的外衫,將他心愛的女人牢牢護住。還好自己來的很及時,無憂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隻不過看著她手腕上被綁著的繩子,他的心裏無比害怕,若是自己再晚來一步,後麵的情景他真的不敢去想象,無憂此時,卻像是失了魂一樣,怔怔地睜著雙眼,不知所措,仿佛靈魂已經出竅。


    軒轅祁一遍一遍說著好話,一遍一遍給司徒無憂灌輸自己已經來到她身邊的思想,但司徒無憂這個時候還是反應不過來,她依舊睜著空洞的雙眼,靜靜的望著遠方,眼角的淚水肆意流淌,好像還沉浸在剛剛痛苦的畫麵裏,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明德侯,這就是你所說的你的愛妾,你的愛妾,什麽時候變成了朕的皇後?說,你究竟為什麽要將她從皇宮裏劫持?這對你來說有什麽好處?當初的事情我們之前不是說的已經非常清楚了嗎?是方娉婷她有錯在先,不然朕也不會有那樣的遭遇,並且是她自己畏罪自殺,朕根本就沒有對她下什麽手。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為什麽要將這些所有的過錯全部放在無憂的身上?你明知道她現在肚子裏懷著的是朕的孩子,洛希國未來的儲君,你們明德侯府世代忠良,他們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軒轅祁看著衝進來的明德侯以及他的下屬,心中的怒意在這一刻終於再也忍不住爆發出來。他不管自己此時麵臨的究竟是何種境地,他不管自己有多少危險,在他心裏欺負司徒無憂比殺了他還讓他更加難受,身為一國之君,卻連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保護不了,他有什麽資格繼續坐這個位子?在這個時候,他終於明白了司徒煜的那些苦楚,原來無可奈何的時候這樣難過,尤其是帝王的無可奈何讓人更加難過。


    眼見事情已經敗露,證據都已經擺放在眼前,明德侯在這個時候也沒有繼續為自己開脫,反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自己所做的事情。


    「你說的不錯,司徒無憂就是我派人綁來的,雖然當初的事情已經說清楚了,但是這也不可否認,司徒無憂就是害死我夫人的凶手,你知道嗎?就因為她讓我們的女兒出了事情,雖然我的女兒是自己自殺的,但如果沒有你們這樣逼她,她怎麽會走入那樣的絕境?自從女兒出事之後,我的夫人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憂思成疾,在她走後,還要向我來索命報仇,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司徒無憂,是他害的我家破人亡,害的我睡不安穩,那我為什麽又不能將這一切付諸在她身上?」


    「不,這根本就不是我和軒轅祁的錯,這都是你自己,要不是因為你在外麵有了人,你的夫人她又怎麽會一心隻想要跟你和離,和離不成,還要被你枉害性命,她化作厲鬼來找你報仇,這是你應得的,隻是你太不要臉,將所有的因果全部都加注在我們身上,你以為這樣你就能夠心安理得


    了嗎?你以為報複我們之後,你就能夠躲避那些罪惡嗎?不,你錯了,這一切全部都是真實存在的,即使你再不承認,你也無法磨滅它們的痕跡。」


    司徒無憂在聽到明德侯的狡辯之後,突然之間就恢複了清醒,他將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全部都說了出來,他不能讓這個作惡多端的人繼續逃避罪責。


    「原來如此,原來竟然是你自己害死了夫人,竟然還要倒打一耙,將罪責賴在朕跟無憂的身上。就算你能夠騙得了眾人的心,你能夠欺騙你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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