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钜冷笑道:“為什麽?那就要去問你的姬師兄了,你去問問他們書院幹了什麽好事!”說完就開始了第三輪攻擊,同時他身後的兩個守護武者也拔出了自己的武器,準備協助黎钜展開攻擊。


    擋在薑夢身前的那個壯漢再一次將九枚暗器都擋開,但這次有一枚暗器擦到了他的一條腿,雖然傷的不重,但鮮血當下就流了下來。薑夢趁著發射暗器的空檔又問道:“書院幹了什麽事?這和我們無為穀又有什麽關係?”


    黎钜怒道:“書院的偽君子們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背信棄義,殺了我的弟弟,你們說這個仇該不該報?”


    說完就是第四輪攻擊,那個壯漢這次已經有些狼狽了,因為黎钜調整了攻擊重點,差點有一枚暗器打到他的臉上,還是薑夢眼疾手快,出手幫他擋了下來才沒有打上,否則這個壯漢不死也得重傷。打掉了那枚暗器之後,薑夢又退回壯漢的身後繼續問道:“此話從何說起?”


    黎钜哼了一聲,“現如今,天下大亂,群雄並起,我弟弟被父親派往了太行山,在那裏招兵買馬,伺機奪取天下。但書院的這些偽君子們,發現我弟弟那裏兵強馬壯,就派了姬如鳳假扮成李傳宗投靠了我弟弟。


    我弟弟覺著李傳宗很有號召力,就接納了他,還讓他坐了山寨的第二把交椅。但後來李傳宗身邊的龍雲飛卻出現在了揚州城,我們一個外城弟子的親兒子就是被他們殺的,因此我們替他報了仇。但李傳宗卻帶人搶了我們的錢,殺了我們的人,還端了我們的據點!


    等我們確定這事就是李傳宗幹的時,就懷疑我弟弟身邊那個李傳宗就是假冒的,因此就立即派人去通知他。誰知道書院有信鴿,傳遞消息比我們快,姬如鳳這卑鄙無恥的小人居然利用陰謀詭計和書院的力量暗算了我弟弟,不僅將他殺害,還殺光了我們止戈城派去的所有人,最後還霸占了他的山寨,你說這仇該不該報?”


    說完就憤怒地發動了第五輪攻擊,薑夢這次主動從壯漢身後閃了出來,幫那壯漢撥打暗器,大大減輕了壯漢的壓力,將這第五輪攻擊也擋了下來。但這時黎钜身後的一個守護武者已經來到距離他們五步遠的地方了,隨時都可以向他們發動攻擊。


    薑夢有些著急,也很氣憤,她又閃身躲回壯漢身後,怒道:“你們找書院的人報仇和我們無為穀有什麽關係?你們為什麽連我們也一起攻擊?”


    黎钜嘿嘿地冷笑了起來,“誰讓你們總是和書院穿一條褲子對付我們!現在正是三宗門進行角逐的關鍵時期,你和姬伯仁在宗門的位置無可替代,姬伯仁是書院宗主唯一的嫡子,剩下的那些有繼承資格的人可就多了。


    隻要他一死,書院立即就會展開奪嫡之爭,從而陷入紛爭。而你雖然年紀小,勢力也不大,但卻是你母親唯一的選擇了。你大哥因為你叔叔的暗算變成了傻子,你二哥就是個紈絝,還被李傳宗殺了,你們這一代她的選擇就隻有你了!你一死,你們無為穀同樣會陷入紛爭。


    到時候,你們兩家就沒有精力和我們爭奪天下了!上一個朝代是你們無為穀的人,大周是書院的人,現如今也已經統治了兩百多年了,輪也該輪到我們了吧!但書院的人和你們無為穀在前朝末期表現的一樣,總是舍不得放手,居然用這麽卑鄙的手段對付我們的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們是被逼的!”


    說完就發動了第六輪攻擊,薑夢再一次幫壯漢將暗器擋了下來,而上前的那個守護武者也開始行動了,但他一動,薑夢身後的毒師也動了起來,並向他抬起了一隻手。那守護武者害怕他噴毒,立即停了下來,並往後退了幾步。


    薑夢稍稍鬆了口氣,繼續問道:“你是說,你們挑頭要求成立這三宗聯盟,目的其實不是要殺李傳宗,而是要殺我和姬伯仁?”


    黎钜嘲諷道:“不能那麽說,你們要是不給我們機會,我們就隻能找李傳宗的麻煩!既然你們給了機會,那就不能怪我們了!而且在我看來,李傳宗雖然殺了我們的人,搶了我們的錢,還端了我們的據點,但他的威脅哪裏比得上你們和書院,因此他可以先放放?”


    黎钜連續發動了六輪攻擊,似乎有些累了,他暫停了攻擊,薑夢見他沒有繼續發動下一輪攻擊,於是接著說道:“你們止戈城有這麽大度?這可不像你們的為人!”


    黎钜又冷笑起來,“止戈城不僅不開玩笑!止戈城也有仇必報!我們當然不會放過他!既然他那麽愛出風頭,我們就讓他出個大的!咱們的死就讓他來背鍋!你覺著怎麽樣?還有楚國使團被劫的事,就按崔安世的主意,也算在他頭上。這樣一來,三宗門、楚王、大周的高官和朝廷就又都被他得罪了一遍,這個史無前例的黑鍋夠大了吧!你看能不能壓死他?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薑夢聽了一愣,“咱們的死?你什麽意思?”


    黎钜收住笑聲,“當然是咱們的死,咱們所有的人都被李傳宗一夥人殺了,否則你們都死了,隻有我自己一個人安然無恙,你媽和姬伯仁他爹怎麽會放過我?”


    薑夢想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你要詐死?”


    黎钜不屑地笑道:“哪用那麽麻煩?李傳宗不是火德星君轉世嗎?既然他願意放火,咱們就幫他再放一次!這裏又方便,正好是個封閉的小山穀,到處都是樹,到時候一把火燒的幹幹淨淨,世上就再也沒有姬伯仁和薑夢了!至於我黎钜,你們誰見過我長什麽樣,我願意叫黎钜就叫黎钜,不願意了改個名還不容易,你們誰又能奈我何?啊哈哈哈哈哈……”


    笑聲還沒完,黎钜就又突然發動了下一輪攻擊,而這時出口外麵的書院弟子和無為穀弟子都已經被殺光了,最外圍的那六個止戈城弟子繞過了漸漸消散的毒霧,他們要一起過去幫著那兩個八手器使攻擊姬伯仁和侯通。


    姬伯仁的武技確實不錯,侯通的武技隻能說是一般的水平,但經驗卻很豐富。他們也采用了無為穀那個壯漢一樣的策略,就是對射向自己軀體部位的暗器置之不理,因為他們都穿著止戈城的內甲,射到上麵隻是一個坑,疼一下而已。也就是借著這個優勢,對著兩個八手器使,他們相互配合一直堅持到了現在。


    但等外麵那六個止戈城的器使殺完人過來幫忙時,他們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就在這危急時刻,侯通眼見對方的八個人快湊到一起時,趁著器使發射暗器的間隙,伸手將背後那個大葫蘆摘了下來,不知按了什麽地方,然後猛地將那個巨大的葫蘆拋向了對方。


    止戈城的人看到侯通摘葫蘆時,立即就采取了措施,他們似乎早有準備,因此並不著急。後麵的五個六手器使各從身上掏了一個紗製罩子和一幅手套出來,他們先將紗罩蓋在了頭上,然後戴好了手套。那三個八手器使本身就是器使的打扮,都帶著有簾的鬥笠,可以防蟲,因此隻戴上了手套。而他們身體的其他部位都有衣物覆蓋,不怕蟲咬。


    等那葫蘆飛到他們頭頂上空時,八個器使都已經做好了防護,根本不在乎,隻是調整了一下位置避開了那個掉下來的葫蘆,就又要發射暗器。但奇怪的是那個大葫蘆卻隻有上肚裂了開來,從葫蘆裏出來的也不是他們意料之中的毒蟲,而是掉出來一大團快速擴散的紫色煙霧。


    但毒霧剛擴散時,八個器使卻根本沒有在意,他們都緊盯著姬伯仁和侯通準備著發射暗器,實際上即使留意,開始時也很不容易發現異常。畢竟這是在晚上,紫色的毒霧和大批毒蟲並不好分辨,因此他們都沒有對此做好心理準備。


    因為結盟時,三家就說明了各自都攜帶了什麽東西,書院報告說侯通的葫蘆裏麵是他的靈蟲,無為穀和止戈城的人還一起進行了查驗,侯通打開了葫蘆的下肚給他們看,裏麵確實是蟲子,因此止戈城這些人是按照防備毒蟲的辦法做的防備。


    誰知道出來的根本不是蟲子,而他們直到沒聽到蟲子飛起時的嗡嗡聲時,才發現了異常。但那時已經太晚了,他們都已經在不經意間吸入了大量毒氣,很快八個人就都癱倒在了地上,連自毀裝置都來不及啟動。


    侯通和姬伯仁則從懷裏拿出了一塊手帕遮住了口鼻,然後兩人走進了毒霧裏,開始屠殺那些暈倒的器使。侯通動手前先跑過去把掉到地上的那個葫蘆撿了回來,立即把葫蘆拿到了毒霧外麵,並小心地將裂開的上肚重新關好。


    他一邊走回毒霧中,一邊笑著對姬伯仁說道:“那裏麵還有半葫蘆的靈蟲,葫蘆掉到地上,毒霧都在上麵,這些毒蟲應該沒受太大影響!公子,待會兒下手時,你可要小心些,別弄壞了他們的暗器裝置,這可是難得的寶貝!”


    姬伯仁嘿嘿笑道:“侯堂主多慮了,父親早有交待,像殺雞一樣割了他們的脖子放血就行!他還交代說不要試圖去脫他們身上的這些裝備,也盡量少動他們的屍身,以免觸發了自毀裝置,就這麽運回去,讓傳經樓裏有經驗的人來處理。”


    侯通聽了不住讚歎道:“還是宗主考慮周到,這次要不是宗主有遠見,提前聯合無為穀做了準備,咱們今天可就栽了!”


    說完兩人就開始挨個給這八個器使抹脖子放血,黎钜三人一直關注著無為穀的三個人,等到那紫色的毒霧散開才發現了那邊的異常。等見到姬伯仁和侯通殺人,黎钜身後另外一個守護武者立即就衝了過去救援,但根本無濟於事。這時那紫色的煙霧還沒有完全散去,他不敢進去,隻能看著幹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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