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看了一眼他,看了一眼雲舒,“要辦多久?”


    “少則一月,多則一年。”李聽想了想道。


    “我和你一起。”夜鳴等來了李聽的態度,便直接道。


    他是了解一些晝夜與鬼的事情的,已經猜出李聽這段時間是要做什麽了,既然這個鬼對李兄如此重要,他自然要幫忙。


    “我要回到兩生橋邊上。”李聽直接道。


    回到兩生橋邊上,那不就是進入藍鬼鬼境嗎?


    雲舒神色微動,道:“那正好,我和你一起,開陰陽眼找鬼。”


    李聽搖了搖頭,道:“道長,我是能看見鬼的,可我在它的鬼境裏見不到半個鬼影,隻有它攻擊的時候才能看到藍柱,更不知那藍柱是不是本體的一部分,找不到的。


    而且,藍鬼如果有化神期的實力,再加上攻擊方式和速度,絕對能夠秒殺三個道丹期,不入化神,不宜報仇。”


    對雲舒來說,此話字字有道理,卻實在遙遠,化神期,那要修煉多少年啊。


    “那你在裏麵如何保證安全?”風雨問道。


    李聽遲疑了一會兒,道:“我隻需要進入幾日,隻要那藍鬼不在橋邊就行。”


    “若它在橋邊呢?”


    雲舒見李聽沉默,道:“我有勘探鬼氣濃烈程度的符紙,可能會在它攻擊的前一刻產生反應,你要嗎?”


    李聽明白她的意思,這是在賭,賭如果藍鬼在自己身邊的話,提前幾秒知道它要攻擊,能不能逃開。


    “多謝,我和夜鳴進去,自有辦法。”


    李聽想了想後還是拒絕了。


    唐元聞言皺眉,道:“你們兩個才蘊靈期,我一同去吧。”


    “我有一計,人多無用。”李聽道。


    “何計?”雲舒道。


    “涉及到功法隱秘,無法細說。”李聽道。


    他此話一出,眾人就是有一肚子問題都不能問了,隻能沉默下來,過了好一會兒,還是風雨換了話題,“你什麽時候去?”


    “一個月後。”李聽道:“為防止意外,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八矢門的消息。”


    風雨眸中閃過一道激動之色,離家數十年,經曆一州由盛到衰,與父親失去聯絡,她一直是一個人,每天麵對的隻有瘡痍的大地和大明,實在是思念家鄉。


    如今,終於有人從西州而來,識得八矢門了,她等這一刻已太久。


    “西州如何,八矢門怎麽樣了?”女子問道。


    “西州一如既往,八矢門前門主鎮守門中,如今的門主是喬辛止,副門主是古意。”李聽道。


    風雨眼中閃過一道懷念的光芒,“喬師叔會做門主我們大家都知道,但本以為副門主會是劉靈師叔的,沒想到是古師叔,她不擅長這些事才對。”


    當年風恬月還未出生,她跟著父親修行,父親是第二代弟子中的老大,那第二代的其他弟子,便都成了她師叔,他們都很疼她。


    李聽笑了一下,道:“你口中的劉靈師叔跑的很快,這副門主就成了古意的,但她很厲害,一身修為過人,鎮得住八矢門,如今被西州人稱為‘暗箭’,隻要她在,誰想打八矢門,都得掂量一番。”


    風雨也笑了,笑完之後才反應了過來,道:“你好像很了解我八矢門,劉師叔素愛自由,知道他的人很少。”


    李聽沒有接她的話,而是繼續道:“如今管理事務的大師兄是金朝酒,他很有才能,八矢門也很團結。”


    女子托著腮,似是想起了什麽,道:“我見過他,小時候很喜歡。”她見到金朝酒的時候年紀不大,對方又風趣幽默、一表人才,很難有人會不喜歡。


    但此時,她眼中隻剩下時過境遷的懷念,她來北州已經五十多年了,那些人都停留在了太遙遠的舊時光裏,但即使如此,再翻出來回想,依舊是一抹鮮亮的顏色。


    風雨輕輕搖頭,道:“可惜,那個時候我雖跟著父親修行,卻沒正式入門,不然三代弟子名冊上,該有‘風雨’兩個字。”


    “如今三代弟子,最小的是風恬月,她已經蘊靈期了,卻幾乎能擋得住金丹一擊,很優秀。”李聽道。


    “嗯,他們都還在就好。”二十年前,北州大變,風雨不明白為什麽,隻是心中多了一種傷懷,對西州的親人,便更生掛念之情。


    “我一開始以為你也是八矢門的,看態度又不像,你到底是哪來的,這麽了解我的門派?”風雨揉了揉大明的頭,神態輕鬆道。


    “我來自正嶺宗。”李聽道。


    “難怪,爺爺為了那個陳時,一直想與正嶺宗交好,如今是成功了?”風雨問道。


    這話一出,在場的好幾人都是心情複雜。


    前世的陳時去過八矢門,與風發攀談過,卻並未見到過風雨和他父親,所以一開始也沒認出對方。


    但對方卻是知道自己的名字,並且說出來的時候,似乎不怎麽喜歡。


    “沒成功,你見過陳時嗎?”李聽問道。


    “沒。”風雨道:“但西州赫赫有名的陳先生,誰不知道啊,我父親曾帶我拜山,站了一個月,他卻連見都不肯見。”


    對方的語氣並無厭惡,但顯然是有著不滿和否定的,讓李聽難得沉默了一下,有些尷尬。


    唐元卻是直接開口道:“你們當時也是為了請晝夜吧,如果人人都因為晝夜想要見他,人人他都要見,都要幫忙,那陳時就沒有任何時間來修行了。”


    風雨愣了一下,那時她年紀小,隻覺得白等一月很難受,對方半點也不把父親放在眼裏,卻未曾站在對方的角度想問題。


    那時求見陳時的不隻他們兩個,若真每個都見,確實什麽其他的事都不用做了。


    她本就是爽朗的性格,對陳時也不至記恨,乍然想通此節後笑了一下,道:“也是我短視了,不怪他。”


    風雨說完後有些意外的看向唐元,道:“你認識陳時?”


    “我是煉器師,能理解一二。”


    風雨神色又是微動,“煉器師?所以你們跨越兩生橋的法器,全是你煉的?”


    “嗯。”


    “那你在這北州可是安全了,沒有任何人會拒絕煉器師。”風雨笑道。


    唐元試著露出個笑,沒有再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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