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聽本來就能看到鬼,雲舒則是會道家法術,這二人自然是不需要陰陽鏡,倒是夜鳴和風雨,每人翻出了材料和靈珠,分別遞給了唐元。


    唐元收下,道:“要我煉製好的嗎?”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需不需要用他們給的材料進行煉製,如果不需要,他可以直接給二人之前煉製好的陰陽鏡。


    風雨和夜鳴並沒有什麽特殊的靈珠或者材料,二人想了想,都是選擇了唐元之前煉製好的陰陽鏡。


    唐元點頭,拿出了兩個嶄新的陰陽鏡交給了他們。


    “口訣是‘元起陰陽’,同時以手指點在左眼皮上,陰陽鏡便會自動懸浮在左眼前麵,讓你們看到鬼物。”唐元講解道。


    口訣隻有四個字?


    風雨有些意外。


    對於法寶而言,並不是口訣越多越厲害,如果不涉及到保密等情況,口訣越精簡反而越好,因為這樣就能快速凝聚法力使用。


    但口訣也不是說短就能短的,還要結合法寶的特性以及內部銘刻的陣法才行。


    這陰陽鏡隻需要四個字,已經算得上非常精致了。


    風雨心中大喜,隻覺未來一片光明,而夜鳴也是差不多的心思,他雖然靈珠不多,但到底還是有,而且和修煉比起來,他更不想當一個瞎子,因此不會在陰陽鏡上節省。


    眼看二人收好了陰陽鏡,唐元開口道:“你們剛剛隻說了分類和特點,卻沒說鬼的實力劃分,難道隻能看陰氣和鬼氣,而不是像人類一樣有境界之分嗎?”


    煉器師的性格大都嚴謹,多年煉器養成的習慣也讓他們比較關注品階境界一類的事情。


    風雨摸了把大明的頭,歎了一聲道:“還真沒有,我們多數靠陰氣判斷,再就是怨鬼,有鬼境的總會更強,會說話的也會更強。”


    “不一定啊。”有趣聞言,“強大的鬼確實容易形成鬼境,但也有可能是因為鬼生前有一些特殊經曆,而怨鬼能否說話,要看它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了多久,存在越久,心智越成熟,就有可能會說話,但如果它因為特殊原因沒能吸收很多陰氣煉化成鬼氣,就也有可能實力弱。”


    小女孩話一說,幾人都微微皺眉。


    李聽掃視了一圈,想了想道:“有趣的意思是存在個例,讓我們不要大意,但是大多數時候,還是可以通過鬼境和是否能說話對鬼的實力做基礎判斷。”


    其他人的眉頭微微鬆開,風雨也摸出了一顆靈珠喂給了大明,隻有唐元的眉頭一直沒鬆開,顯然是對鬼沒有境界劃分有些耿耿於懷。


    李聽看著搖著尾巴的白色大狗,開口道:“它是否有我們不具備的能力?”


    “主要是和我的配合,再就是對陰氣很敏感。”女子說的很簡單,讓李聽又看了大明兩眼,但終究是沒有再問。


    一身黑色紗衣的雲舒好像一直在發呆一樣,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某處,直到此刻,無人再說話,她才像回過神來一樣,緩緩展開自己的折扇,用纖細的手指摩挲了一下扇柄,“我道家有殺陣,斬化神期的人不行,但卻能滅同等實力的怨鬼,如今,材料已全。”


    她說完這句話,看向了李聽,“什麽時候讓她去確定位置?”


    “明日。”李聽直接道,答罷看向有趣,“大概需要多久?”


    “三到五天。”小女孩道。


    “嗯。”雲舒聽罷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談好之後幾人各自散去,李聽和有趣單獨商量了些什麽,便看著她進了藍鬼鬼境。


    藍鬼鬼境外,李聽站在那裏,身後則是渾渾噩噩的妄鬼言安。


    他已經站在這裏三日了,眼看還是沒有動靜,李聽的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擔心之意。


    第四日,風雨帶著大明走到了李聽旁邊,問道:“有趣還沒出來嗎?”


    “嗯。”


    風雨微微張口,正想說些什麽,卻突然聽到大明的喉嚨間傳來低吼。


    低吼?


    李聽有些詫異,立刻的環視四周,卻並沒有見到除了言安外的鬼魂。


    然而,過了一會兒,李聽所在的位置,也是他把有趣送進去的位置,扔出了一塊石牌。


    李聽神色一動,立刻探手牢牢抓住石牌,灌入法力凝神看去,接著,他就看到了石牌上兩個光點。


    一個白色的,一個紅色的。


    “這是什麽?”


    像約好的一樣,其他人也在第四日走出了地下,前來尋找李聽,這一聲正是雲舒問出口的。


    “有趣幫我煉製的定位石牌,白色的光點是我的位置,紅色的是她標注的妄鬼的位置。”李聽道。


    所有人的眼神都是微亮,有著這塊石牌,不就能確定藍鬼的位置了嗎?


    夜鳴神色有些遲疑,看了一眼李聽手中的石牌,又看向了藍鬼鬼境,問道:“那有趣呢?這不是她給你的嗎?她怎麽沒出來?”


    “這是她用鬼氣定點傳送給我的,我能感應到她還存在,但我不知道她為什麽沒出來。”李聽搖了搖頭,眉眼有些凝重。


    進入藍鬼鬼境沒出來,除了遇到危險,還能有什麽原因?


    “我們進去吧。”雲舒突然道。


    “不等有趣嗎?”夜鳴問道。


    “如果她有危險,進去才能救她。”雲舒勸道。


    “那萬一錯過了呢?畢竟她和李兄約定了在這裏,到時候她要是重傷出來了,沒有看到李兄,一個鬼在外麵就可能會被滅掉。”夜鳴反駁道。


    雲舒沉默了下來,她手心攥著自己的檀木扇,看向了李聽。


    那石牌在李聽手裏,也不知除了他之外還有沒有人能使用,所以若是李聽不進去,她也沒什麽辦法。


    唐元也在此時適時開口,“李兄,我們是現在進去還是等有趣出來?”


    李聽看著手中的石牌,心中也是有些猶豫,顯然是在思量什麽時候進去更合適。


    就在李聽思量,眾人也跟著沉默間,不遠處又來了一行人,為首的是一個男子,一身幹淨的白袍,麵容還算端正,一雙眼睛卻流露出些許狂傲之色。


    他旁邊跟著一個中年人,身後跟著兩個年輕人,看到這兩個年輕人之際,李聽,夜鳴,風雨,都是神色一動。


    那兩人正是那日采藥遇到的青門中人,趙應成和段天。


    趙應成和段天本來苦著臉,看到李聽等人之際,卻是神色一變,段天有些慌張的立刻拿出一個破鬼鏡,朝那邊看去,但還沒來得及轉到一圈,便被一聲嗬斥打斷。。


    前麵的青年明顯感受到了破鬼鏡的法力波動,立刻轉過頭,罵道:“本公子煉製的法器,就是讓你這麽瞎用的?”


    段天聽後眼中閃過一絲憋屈,收起了破鬼鏡,低頭討好道:“大人恕罪,恕罪,是之前那幾個人被鬼纏身,我才擔心那個鬼在附近,請大人勿怪。”


    其實也幸好他及時收了破鬼鏡,才沒看到言安,不然又要有一番爭執了。


    煉器師?難怪如此囂張,風雨心中了然。


    北州妄鬼橫行,少有天材地寶的同時,又有大量的破鬼鏡需求,所以煉器師的地位比其他幾州更高,沒有人會得罪煉器師,也沒有人會希望煉器師死亡。


    唐元暗暗瞟了那人一眼,低垂的眉眼中閃過一道濃濃的不屑。


    那煉器師聽到段天的話,看向了被段天指著的李聽,上前一步道:“你也聽到了,本公子是煉器師,告訴我他說的鬼是怎麽回事?”


    李聽笑了,他是真的覺得好笑,他已經很少見到有人囂張到自己麵前了,是以不僅不生氣,反而覺得這種自大很新鮮。


    夜鳴則是古怪的看了一眼那個煉器師,他雖然感受不到這煉器師的具體修為,卻能感覺出對方和自己修為所差不多,那就說明他可能隻是金丹初期,而自己等人這邊的唐元,可是金丹中期。


    所以還真沒什麽了不起的。


    更何況就是道丹期的謝一飲,李兄都是說不理就不理,怎麽可能去對一個金丹初期的煉器師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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