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哥,你這天天接我讓我受寵若驚啊。”


    像往常一樣坐在車裏,燕然怡麵色古怪。


    用她自己的形容來講,她現在如同一個被強搶的良家婦男一樣,在風中瑟瑟發抖不知道此去何歸。


    “哦?你也知道害怕?”雁然黎反問道。


    語氣有明顯的戲謔,還有讓人難以忽視的冷意。


    咳咳咳……


    燕然怡:“……”


    口意,您老就不能忘記那件事麽?


    畢竟一良家婦男半夜坐出租,被一個中年男司機搶劫什麽的,並不是什麽光榮事跡啊。


    emmmmmm……


    “對了黎哥,小的最近每天早上都會收到一束fafa……”燕然怡咂咂嘴,試探性說道。


    這幾天她排除來排除去,最終剩下的也隻有黎哥和月月。


    昨天已經問了月月,得到了否定的答案,目前犯罪嫌疑人就隻有黎哥了。


    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遊戲她這兩天已經玩膩了,所以決定開門見山直接問問比較好。


    雁然黎聞言,微微一怔。


    半晌,他聽到自己言不由衷的聲音在寂靜的車廂裏麵響起:“我那天隻是一時興起而已。”


    “喔。”


    燕然怡垂下眼瞼,說不清失望還是慶幸。


    雁然黎扯扯嘴角,盡量讓自己語氣如常:“怎麽?小淩連追求者都沒弄清楚是誰?”


    “追求者?!”燕然怡重複了一遍雁然黎的說法,驀地搓搓胳膊,抖落一地雞皮疙瘩,一臉敬謝不敏:“我覺得應該是仇家,還是有血海深仇的那種仇家還差不多。”


    她敢保證,那個人絕對是八輩子的仇家,要不然不會隻送花不留名。


    畢竟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是一個求甚解的人,尤其是對於她感興趣的或者是關於她自己的事,那絕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典範。


    曾經有一次,有個人不怕死的給了她一封匿名的信,她愣是憑著字跡以及作息時間找了三四天把對方找了出來。


    那毅力那堅持簡直讓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那種“有什麽關於我的事情是我不知道的”的感覺會把她折磨瘋的。


    啊啊啊那個送花的和那個送二哈的,最好祈禱永遠不要被本少知道你是誰,不然本少讓你後悔來到個世上啊啊啊!


    “嗬……”雁然黎從後視鏡裏看到她抓狂的模樣,輕笑一聲,眼底掠過玩味,“每天一束明顯是用了心的。”


    在燕然怡以為他會繼續說下去的時候,突然話鋒一轉:“你今天心情不好?”


    燕然怡被他乾坤大挪移似的轉彎弄得一臉懵,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嘴角揚起笑:“沒,隻是被小正太的抽風嚇到了。”


    “小正太?”


    雁然黎尾音上調,像是在思索,原本清潤的聲音竟一瞬間魅惑了起來。


    燕然怡眼前忽然就出現了這麽一副畫麵——一副寫意的丹青水墨畫上,一男子朦朦朧朧的站在遠山外,身姿飄搖。


    忽然,這幅畫上滴上一滴彩色的墨,雖然算不上濃墨重彩,但男子整個臉瞬間生動了起來。


    啊啊啊不行了這聲音蘇死了啊啊啊,耳朵要懷孕了啊啊啊!


    聲控黨一臉癡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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