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趙名鼎和張寶重又回到了張寶家。


    那塊金磚呈長方形,長約10厘米,寬約5厘米,高約3厘米,用一塊破布包著,在燈光下發出閃閃的金光,金磚正中刻著五個字:足金五十兩;左下角刻著五個小字:祥興元年製。


    趙名鼎用手惦了惦,沉甸甸的,問道:“五十兩黃金,可以賣多少錢?”


    “三百元一克,五十兩,看看多少錢?”張寶答道。


    “七十五萬?”


    “這是一塊古董,遠不止這點錢。”


    “怎講?”


    “據我所知,南宋最後一個皇帝叫趙昺,是南宋第九位皇帝,也是宋朝最後一位皇帝,在位2年,享年8歲。他的年號就叫‘祥興’。”


    “這樣說來,你無意中闖進去的地方就是這位皇帝的皇陵了?”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張寶道,“除非我們進去考察一番才可以得出結論。”


    兩人商量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等過完年,避開廣東的梅雨季節再進古城去打探一下,到時視情況再作決定看要怎麽做。


    “要不過完年你和我一起去廣東得了,反正何才善的小店缺人手。”趙名鼎對張寶道,“這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那也成。”張寶笑道,“不過我要先去一趟深圳,把那邊的事情處理一下,再過來中山找你。”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看看已到晚飯時間,出去找了一家夜宵攤,點了一些燒烤,要了一箱啤酒喝了起來。


    “我真想知道,如果昨天晚上真要你買單,你能搞得定嗎?”趙名鼎想起昨天晚上張寶聚餐遲到要買單的事情,“你就不能聚完餐再來找我?”


    “難道你真的不明白,我那是在為你造勢?”張寶笑道,“不然,全班同學有誰會關注到咱倆?”


    “可那風險也太大了。”趙名鼎苦笑道,“同學聚會一共四桌酒菜,每桌五萬,一共是二十萬。難不成你發大財了,區區二十萬根本不在你眼裏?”


    “我可真的是有二十萬。”張寶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一本銀行存折,打開來遞到了趙名鼎麵前,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餘額二十萬元整。


    “你既然真的有二十萬,昨天晚上為什麽還要我替你買單?”趙名鼎好奇地問道。


    “我是真心實意地原意為了見你花二十萬,難道你就不原意為我花二十萬?”張寶笑道。


    “你這是狡辯!”趙名鼎歎了一口氣道,“也不知是誰送了這張房卡給我。這個人情怕是不好還啊!不過第一次請自己的初戀消費就要劉子厚買單,也真是件沒麵子的事。作為男人雖然不應當羨慕虛榮,但有時候還是得撐一下門麵。這張房卡來得真是時候啊!我盡快湊到款,把消費的錢還上。”


    “說不定這房卡的主人不需要你還錢也不圖你什麽呢?”張寶道,“這樣一來,你這人情是怎麽也還不回去了。”


    趙名鼎舉了舉酒杯,把杯中的酒一口幹了,不再去想房卡的事,問張寶道:“你這麽多年在外拚博,就沒找個女朋友結婚?”


    “我不急,賺錢要緊。”張寶笑道,“怎麽樣,要不要我幫你介紹幾個女朋友?包管個個年輕漂亮。”


    “得了吧你!”趙名鼎自顧自又把一杯酒幹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個世界上,願為朋友花二十萬吃一頓飯的人真心不多。


    趙名鼎喝酒從來就沒醉過,可不代表張寶喝酒也不醉。六箱啤酒過後,張寶終於醉眼朦朧,被趙名鼎連推帶拉地弄到了醉仙樓內的總統套房內。一夜無話。


    第二天上午,趙名鼎和張寶約好了年後見麵的日子,便各自回家,忙著過年。


    趙名鼎回到家,已是中午時分,到羅書銘家走了一趟,沒見到羅書銘,問過他父母,這才知道今年不回家過年了,由於趙名鼎的手機一直打不通,家裏又沒裝電話,隻好托人帶話回來,說是年後直接在坦洲見麵。


    吃過中飯,無所事事,趙名鼎回到房中開始打坐,修煉師傅所傳功法,到得傍晚,吃過晚飯,到羅書銘、何才善、蕭隆恒、鄒永興家轉了一圈,和他們父母閑聊了幾句,回到家中,重又進了房間開始打坐,潛心修煉。也不知過了多久,趙名鼎覺得自己右手手掌的溫度變得越來越高,隨著溫度的升高,手掌也漸漸變得透明起來,最後發出暗紅色的光茫,那塊青玉所雕成的授籙法牒在掌心中若隱若現,最後縮小成一顆黃豆大小的紅色光丸,從掌心的勞宮穴開始,在身體的奇經八脈內行走了九周,最終又回到了右手掌心的勞宮穴,慢慢消失。隨著光芒的消失,趙名鼎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全身又大汗淋漓,皮膚表麵滲出一層乳白色如漿糊一般的東西,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奶香味。趙名鼎燒了一鍋水,衝了一個涼,把那一層乳白色的漿糊擦洗幹淨,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這才回到房間,美美地睡下。


    第二天是臘月二十八,也是除夕,趙名鼎早早起床,吃過早飯,便開始貼對聯,幫爺爺奶奶殺雞宰魚準備年夜飯,吃過年夜飯,又守歲到午夜,這才回房開始打坐練功。趙名鼎操練了一通龍鱗護心甲,便開始微閉雙目,和乾坤袋進行溝通,過了大約一柱香的時間,霞光閃爍,乾坤袋終於現身,趙名鼎伸手入袋,將那塊青玉磚拿了出來,打開蓋子,拿出了《萬法歸宗》的第一張金箔,細細看去。


    趙名鼎起初以為《萬法歸宗》是一本功法書,細看才發現裏麵記錄的都是符咒和法術,仍天下符咒和法術的總源,故名《萬法歸宗》,由三十六籙和七十二符構成。三十六籙,就是三十六部神將的名冊,能調集到三萬六千神靈。七十二符,就是七十二門道法。這道人作法其實就是派遣神靈去完成七十二種不同的任務。


    學習符咒和法術需要以真氣為本,並且還要符紙、符筆和符印。用符筆將符畫在符紙上並加蓋法印念動咒語真言,這符咒才能產生威力,除妖降魔。趙名鼎體內已有真氣,於是以食指代筆,以手掌代紙,以拇指代印,試著練起了第一道符。


    第一個符是驅物符,也就是畫符念咒用手一指,所要驅動的物體就會按所想要的動作動起來,比如讓杯子懸浮在空中。


    趙名鼎依金箔上畫好符念動咒語,用手一指,所要驅動的杯子卻巍然不動,以為是自己所畫的符不對,於是認認真真地描了半天,可念動咒語,杯子依然紋絲不動,不由得急了,反反複複練了不下百次,杯子依然固我,紋絲不動。


    趙名鼎想了片刻,以左手掌作符紙,以右手食指作符筆,以右手拇指作符印,先依照金箔上將符畫得和金箔上一模一樣,邊畫邊含動咒語真言,符畫好,咒語真言也同時念完,同時蓋上法印,整個動作和過程一氣嗬成,沒有任何停頓,在蓋上法印的瞬間左手手掌外翻掌心朝外一推並大喝一聲:呔!


    趙名鼎如此反複練了差不多有一個時辰,這才憑空將桌子上的茶杯推了約有一尺遠。


    如果每次運功,都這麽大吼大叫,豈不是告訴對方自己要發功了,讓對方做好預防避讓的準備?趙名鼎想了想,覺得這樣不妥,在經過上百次的試驗之後,終於找到了解決之道,手掌往上虛托,茶杯但浮在空中,手指往外輕彈,茶杯便往前飛去,手指往回微招,茶杯便朝自己飛來,隨著意念的強弱而顯示出不同的力道。


    如果我手指虛彈,會有什麽結果?趙名鼎突然想到了《射雕英雄傳》裏麵黃約師的彈指神通,於是集中精力,氣沉丹田,畫符念咒之後,將左手拇指扣著的食指對著桌上的茶杯用力一彈,隻聽“當”的一聲脆響,桌上的茶杯紋絲不動,一個指甲蓋大小的洞將茶杯貫穿,可見其速度之快,威力之大,若擊中人,隻怕有性命之虞。


    驅物符既已初步練成,趙名鼎便將那張金箔放入匣中,取出了那柄如意匕。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匕首才一入手,便自行縮小如一根牙簽,趙名鼎身子一顫,隻覺手掌掌心如被針刺,牙簽形的如意匕隱去,一條紅線經過手掌筆直地朝手臂蔓延,走的是手厥陰經筋,進入胸中。


    紅線一點點蔓延,所到之處,趙名鼎的手指、手掌、手臂也跟著變紅,而匕首隨著紅線的延伸慢慢縮小,最後竟消失不見,似乎變成了一條紅色細小的蚯蚓,鑽入了趙名鼎的胸膛。在匕首消失的瞬間,趙名鼎猶如初升的朝陽,全身發出耀眼的紅光,過得約莫一袋煙的功夫,紅光慢慢變弱,最終消失不見,一切又恢複如常。


    “這到底是咋回事?”趙名鼎見匕首無緣無故自掌心中化作紅線進了自己體內,不免有一絲驚慌,立時閉目內視,隻見紅線在進入自己體內後,直達丹田,化作一條筷子粗細的赤色小龍,盤成一團,蟄伏了下來。


    “這條赤色小龍既然是元始天尊所贈匕首所化,我又繼承了師傅的傳承功法,想來這小龍應當不會與我為敵。”趙名鼎想著,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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