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客房睡。”霍垣靳冷冷的說道。


    “去客房房睡?”葉汐兮純澈的貓曈不可思議的放大,立刻大聲說道:“可是兮兮已經和靳寶結婚了!大家都說,結婚了就要睡在一起。”


    霍垣靳長眉擰起,自己推動輪椅駛進房間:“不想被趕出去,就去書房。”


    說完就想關門,顯然不打算放葉汐兮進去。


    “那好吧。”葉汐兮低下腦袋,水汪汪的眼睛都暗淡了。


    一直在一旁低頭忙碌的傭人們動作沒停下,飛快地交換了一個眼神,雖然傻子夫人在婚禮上搞出不小動靜,霍少怎麽可能真娶一個傻子?


    “那隻能跟老公一起睡客房啦。”可是下一秒一個歡快的聲音響起。


    葉汐兮一把推起霍垣靳的輪椅就跑,輪椅在別墅裏玩漂移,拐彎的時候整個輪椅傾斜,像是霍垣靳隨時能被甩出去!


    “天啊,別把少爺摔倒了!”傭人們趕緊追上去,可是等她們趕到,隻有砰的一聲,客房的門被關上了!


    “誰讓你把我推進來的!”霍垣靳臉色鐵青。


    “村裏的老人說,結婚後當然要每天都要跟老公睡在一起啦,隻有寡婦才自己睡!”


    霍垣靳的臉色更差,長臂去開門——


    “結婚後我們就要一起要寶寶,要一起睡才能有寶寶,如果哪家新娘子一直沒有寶寶的,大家都會懷疑她的老公不行。”葉汐兮那雙大大的眼睛盯著霍垣靳:“老公不要跟我一起睡,你是不行嗎?”


    葉汐兮理直氣壯超大聲,正好應著傭人們擔心的聲音:“少爺,你沒事吧?”


    一時之間房間內外,都陷入詭異的沉默!


    “嗚嗚我想要跟老公要個寶寶,可是老公不行……”葉汐兮蹬腿!


    “沒事!”霍垣靳低吼一聲:“都下去。”


    雜亂的腳步退下,霍垣靳脫掉外套,揉了揉眉心:“睡吧。”


    葉汐兮眼底漂亮的流光一劃而過,立刻抬起小下巴:“老公你放心,我哄睡技術一流,家裏的貓寶寶都是我哄的!”


    霍垣靳根本沒有管她,自顧自挪上了床。


    可是少女纖細的身體馬上貼了上來,溫熱的像是小貓一樣軟軟的,隱約還帶著孩子一般奶甜的香味。


    霍垣靳想要把她推開,但是葉汐兮把他扒的更緊了,沒有任何情色的意味,隻是單純地執拗地對最喜愛的人的依賴。


    霍垣靳推了一下沒推開,不知道累了一天,還是不想計較沒有再有動作。


    “從前,有一隻小兔子問山羊爺爺,爺爺,你說戀愛是什麽感覺?”葉汐兮青軟的聲音響起。


    她還給自己講睡前故事嗎?霍垣靳揉了揉眉心,還真是個傻子。


    霍垣靳想要讓葉汐兮別說了,但是這個小傻子聲音太軟太無害,又想到她婚禮上擋在自己麵前,霍垣靳抬了抬手,卻沒有說出那句“閉嘴,睡覺!”


    “爺爺笑著給小兔子一根苦瓜,說你嚐嚐這個。小兔子咬了一口,說好苦啊。爺爺笑著說,戀愛的味道就是,如果有一天有人給你一個苦瓜,你卻吃出了甜的味道,那就是戀愛的味道……”


    葉汐兮講完了故事,霍垣靳的呼吸已經綿長均勻。


    霍垣靳睡著了,樓下傭人卻突然嚴正以待,一個個垂手待命,甚至比霍垣靳結婚的時候更恭敬!


    “靳爺睡了?”一道輕慢的聲音響起。


    “回稟夫人,霍少跟少夫人睡下了。”李嬸恭敬地回道。


    “睡下了?”那道輕漫的聲音響起:“阿靳有睡眠障礙,他什麽時候能跟女人共處一夜過?”


    “夫人,那新夫人就是一個傻子,都纏不過她。”李嬸立刻說道,口氣不屑。


    其他傭人也紛紛附和道。


    “傻子?讓霍遠洋一夜之間被董事會除名,這樣的傻子可真不簡單。”那聲音冷冷說道。


    “可是……”李嬸還想說。


    女人揮了揮手:“給我準備一間客房,明天我好好會會這個新進門的少夫人。”


    第二天七點,霍垣靳從客房醒來,看著已經初升的太陽,劍眉猛然皺起!


    他有睡眠障礙,總是越是疲憊越是清醒,醫生說這樣的睡眠障礙是當年輻射的後遺症之一。


    長年累月的虛耗,讓他身體一天比一天羸弱,他已經忘記了一覺超過4個小時的感覺。


    霍垣靳再抬頭一看,酒櫃鏡麵的反光,他臉上猙獰的疤痕居然似乎消退了不少。


    往臉上一摸,發現不是疤痕消退了,而是疤痕上的紅腫消退了,不知道是因為睡眠充足了,還是其他什麽原因。


    其他原因?


    霍垣靳腦海裏一下冒出了葉汐兮的影子!


    爺爺塞給自己的,是個真傻子,還是把所有人當傻子耍?


    “少夫人!你在幹什麽?您快把牙膏放下。”


    霍垣靳剛這麽想,就聽到李嬸忙不迭的聲音響起!


    “鏡子裏的汐兮也要刷牙,汐兮喜歡我老公牙膏的味道。”葉汐兮嬌軟的聲音回答道。


    “鏡子裏的人怎麽刷牙!”


    李嬸本來就是奉命來查看葉汐兮的情況,可是推門一看,葉汐兮一早上在衛生間把牙膏抹得到處都是!


    李嬸想要抓住葉汐兮,可是沒抓住反而被地上的牙膏滑了一跤!


    “你還以為這是在你們葉家嗎?你給我站住!”李嬸音調拔高了起來:“昨天你姐姐可都被趕了出去!”


    “我姐姐?”葉汐兮剛跳上了浴缸邊緣,一下被吸引了注意力,懵懂地回頭。被李嬸去去去把抓住了手腕。


    霍垣靳長眸一眯:“危險!”


    霍垣靳一把拉開了李嬸,葉汐兮還是揮舞著牙刷栽了下來!


    “嗚哇哇!”葉汐兮慘叫,霍垣靳沉眉驅動輪椅——


    biaji!,葉汐兮整個人栽在霍垣靳的雙腿間!


    粉白晶瑩的小腦袋,正好卡在霍垣靳的男性三角區域,葉汐兮呼出的溫軟的呼吸都可以被他感受地一清二楚!


    霍垣靳僵住,不知道應該先問她的摔到沒,還是應該應該讓她先起來!


    “老公受傷了,呼呼就不疼了。”葉汐兮大喊一聲,然後大大吸了一口氣,就要埋頭下去呼呼!


    呼呼?呼呼哪裏?他那裏沒有被撞傷!


    “等等!”霍垣靳一向陰鬱的表情要皸裂了!


    但是葉汐兮拿起他的手,含在嘴裏,含糊地說:“老公,你手手受傷了。汐兮給你呼呼就不疼了。”


    “你是說我手受傷了?”霍垣靳隻覺得額角都是黑線,不自在地收回手。


    霍垣靳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流血了,應該是被摔壞的玻璃渣劃傷了,剛剛太混亂,他甚至都沒有感覺到受傷了。


    “老公以為我是說你哪兒受傷了?”葉汐兮抬起頭,晶亮的眸子看著霍垣靳。


    葉汐兮的眸子晶瑩剔透,看不出一絲雜質。


    霍垣靳幹咳了一聲,別過視線:“沒有,去拿紗布。”


    “好噠老公。”葉汐兮立刻跳起來,跑去拿了紗布:“我幫老公包紮。”


    葉汐兮拿回了紗布,把霍垣靳的手指包地像個蘿卜,還在上麵係了一個歪歪扭扭的蝴蝶結。


    霍垣靳舉著蘿卜手指,腦門垂下黑線——懷疑這個傻子別有用心,真是自討苦吃。


    但是霍垣靳沒看到,當葉汐兮把用廢的紗布扔出窗外,一隻小雀迅速飛了過來,準確啄住了霍垣靳包紮用廢的紗布,上麵帶著霍垣靳血跡,還有包了些許霍垣靳的碎發。


    小雀啄住了紗布以後,激動地在窗外對葉汐兮上下飛舞,綠豆一般的小眼睛充滿了靈性,葉汐兮迅速做了一個再見的動作,小雀這才啾啾叫了一聲,迅速朝著一個方向離開。


    等小雀離開,葉汐兮回頭一把捧住霍垣靳的手:“老公可一定要包好,要不然汐兮會變寡滬!汐兮不想變寡滬!”


    “這點傷死不了人。”霍垣靳捏了捏眉心。


    “可是那些小蟲子都死掉了!”葉汐兮立刻說道。


    什麽?


    霍垣靳順著葉汐兮指的放下看,葉汐兮將牙膏摸得到處都是,現在仔細一看牙膏塗抹地地方引來一些小飛蟲,而停在牙膏上的小飛蟲,全部不動了!


    “這些牙膏器具都是誰負責的。”霍垣靳問道。


    李嬸臉都白了,嚇得腿都軟了:“這些都是本宅統一配送到別館來的。”


    霍家本宅人多複雜,就算是查出來也隻能是背鍋的。


    “這些牙膏會殺死小蟲子,汐兮不要,以後買汐兮喜歡的小白兔牙膏!”不等霍垣靳說話,汐兮很快說道母葉汐兮又掏出一個空氣清新劑:“這個味道跟牙膏的一樣,汐兮也不喜歡,統統給汐兮換掉換掉!”


    如果剛剛發現牙膏有問題,霍垣靳的臉色隻是有些意外,現在聽到空氣清新盒有問題,霍垣靳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少爺一直在吃藥,夫人說別館裏都是藥味,所以才讓放了不少空氣清新盒。”李嬸直起腰杆回道,她可是夫人親自挑到別館的。


    “少夫人,是說夫人買的這些空氣清新盒有問題?反正我聞著可不是一樣的味道。”


    “你要是喜歡,就把這些清新盒都拿到你的房間。”葉汐兮很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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