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場離葉無天宿舍樓並不是很遠,隻是走過兩三個有些華麗的草坪,一個個鋼筋水泥的籃球場就靜靜的聳立在這片宿舍區的中心處。


    葉無天一行二十幾號人走到球場的時候,南宮銘已是帶著幾十票人站在了球場的中央,一臉飛揚跋扈的姿態看著漸漸靠近的葉無天一行人。


    葉無天一方二十幾號人的陣容已算是強大,沒想到南宮銘那一方陣容不僅強大,而且還個個身強體壯,肌肉發達,一看就知道是孔武有力之人,再反觀葉無天這一方,除了一米八的刑楠能達到對方身高外,其餘一米七一米六幾的在這些人麵前都隻能用矮小和瘦弱來形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葉無天這一方是凶多吉少。


    看到對方明顯比己方多了將近一倍的人,而且單體優勢也是非常的凸出,葉無天這一方有些人已是開始打了退堂鼓,若不是在這麽多人麵前顯露出膽怯會被人罵作懦夫,或許何傑和南宮華臨時招來的陣容就要出現逃兵了。兩個陣營的人明顯就不是在一個檔次上的,若說葉無天等人可以稱之為民兵團,那麽南宮銘那一方就可以稱之為軍隊,民兵團對軍隊,後果可想而之,全滅是必然的結局。


    好在今天不是來打群架的,而是過來賭戰的,所以才沒出現那種鳥獸散的尷尬場景,很多人都是過來幫忙增長氣勢的,最主要的目的當我就是看熱鬧和叫囂幾句,至於打架還沒出發的時候就很牛逼地想過,可是看到對方那牛高馬大的體格,打架這兩個字隻能在心裏想想,至於湧上口中,那是怎麽也不可能的事情。


    他們是年輕氣盛,是血氣方剛,可是氣盛也要有個場景,方剛也要有個限度,無頭無腦的年輕氣盛和血氣方剛,那是傻叉的行為,能審時度勢,看清當前情況,想來他們都不會傻,自然也不會把臉湊上去讓人摑幾下。


    “喲,人挺多的,看來昨天打落你幾顆牙你還不服氣,今天是想來找回場子吧,不過就你這麽一點人,似乎還不夠看啊!”南宮銘相對於南宮華來說就顯得壯實精瘦許多,長相也偏向於英俊那一類型,再加上那一米八五的槐梧身板,很容易就讓許多女生產生那種樸實的安全感,不過此時臉上的幾道淤青卻破壞了他整體的美感,顯然那幾道傷痕正是刑楠拚掉兩個牙齒的偉大傑作。


    南宮銘表麵看上去雖然顯得有些憨厚,可是骨子裏卻透著狡猾和陰險,看著刑楠昨天氣勢洶洶地跑回去,他就知道這小子要去拉人了,所以今天他也拉著五十號猛將前來赴約,雖然隻是一場賭約而不是打群架,可是在氣勢上卻明顯是自己占了上風,這一點上風對於賭戰很有可能就成為決定勝負的致命因素。


    “人貴在精不在多,這麽一句至理名言你都沒聽說過嗎?”麵對南宮銘的嘲諷,刑楠神色不變,可是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明顯是底氣不足,看看兩方人馬的比對,己方不僅人不多,而且在精字這個層麵上根本就不能和對方相比,不過好在今天他們還有著一個重要的人物沒有來,而這個重要人物僅僅是一人就抵得上對方五十幾號人的幾倍武力值了,這也是如今他最大的依仗。


    不過刑楠心裏也是懸得慌,畢竟像葉小天那樣的大人物,會不會把葉無天說的話當作玩笑還不一定呢?至少現在葉小天還沒來就足以看出葉小天會不會來已是從原來的五五開下降到了三七開。


    刑楠擔心葉小天會不會來,南宮華可不擔心,從他這個層麵去思考,以葉小天的身份,即使是酒後失言也絕對會履行自己的言行,更何況昨天還是在清醒的情況下點頭答應的,那更不可能食言了,他今天來就是想看看南宮銘是怎麽死的。雖然不指望著葉小天能出手教訓南宮銘,可是有葉小天在他們這邊鎮場,南宮華還不得畏首畏尾,賭戰的結果雖然還是一個未知之數,可他們贏的可能卻又要大上許多。


    “人貴在精不在多,哈哈哈!”南宮銘看了刑楠一行隊伍,忍不住大笑出聲,“果然是精英隊伍啊!看來我不得不甘敗下風了。”


    “哈哈哈!”南宮銘那一方人很適時的發出一連串大笑。


    刑楠這一方人都是被氣得不輕,不過卻沒有理由去反駁,不管從哪一方麵看,他們這支隊伍沒有一點能和精英粘上邊,再加上刑楠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別人的嘲笑也隻能狠狠吞入肚中。


    “笑什麽笑,精英可不是笑出來的,別以為你們個個牛高馬大的,說不定都是外強中幹的紙老虎呢?”南宮華冷喝道:“有種就劃下道來,別磨磨磯磯地像個娘們似的,誰是精英誰是狗熊還說不定呢。”


    “哼!南宮華你還真是不知死活,既然你們不想多喘幾口氣我也沒必要給你們這個機會。”南宮華的一聲冷喝讓南宮銘等人的笑聲嘎然而止,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到了南宮銘身上,畢竟他們大多數人都是來助陣呐喊的,至於真正的賭戰卻是南宮銘和刑楠兩人之間的事情,當然如果有誰想代替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種情況似乎很難發生,不要說有沒有人肯相助了,單單是當事人願不願讓還是另外一個問題,畢竟這可關係到麵子的問題。


    “我不需要你這個機會,快點劃下道來,我可沒有這麽多的時間陪你耗,老子的時間可是很定貴的。”刑楠麵色鐵青,雙拳緊握,顯然也是被南宮銘等人的無視氣得不輕,若今天不是應約而來進行賭戰的,他早已是舍身上前來個單挑了,當然最後的演化結果很有可能是群挑,也很有可能是刑楠單挑一群人。


    “既然我們是在籃球上起的爭執,那麽就在籃球上解決。”南宮銘陰沉著臉,不再囉嗦,很是幹脆地道:“既然是賭局若是不加上一些賭資自然是極為乏味,不知道你敢不敢跟啊!”


    “有什麽不敢,你說得出我就敢跟。”對於籃球這項運動,刑楠還是很擅長的,聽到南宮銘說要在籃球上尋找解決的最後辦法,自然想也不沒想的就同意了。


    南宮華卻是心裏感覺有些不妙,剛想扯扯刑楠的衣服提醒一下刑楠,沒想到刑楠竟然這麽一口答應了下來,現在他要是再做些扯後腿的事,豈不是讓刑楠把臉給丟在這片球場上?這樣的事別要說是刑楠,自己怎麽也做不出來。


    “賭局很簡單,我們一人站在罰球線上罰籃,每人罰十個球,一個球一千塊,如果兩方都投中就算是平局,平局不算在十球之內,也就是說不管如何這十球必需要有贏的一方,也就是說十球之內誰贏得多就算誰贏,最後輸的人還要給贏的人五千塊錢,怎麽樣?敢嗎?”南宮銘一臉陰沉地盯著刑楠,嘴角有著一抹不加掩飾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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