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豔芳道,“我以後再不纏著你就是了,你問這些做什麽?”


    我故意裝作要拿出黃符的樣子,“說不說。”


    李豔芳立刻害怕道,“我說,你千萬別把那個東西拿出來,再用那符射我,我就真的要灰飛煙滅,永生永世不得投胎轉世了。”


    這符果然有這麽厲害?我從前隻知道這個黃符可以讓鬼不敢近我身,今日才知道,原來這符可以將鬼灰飛煙滅。


    看來幹爹功法了得,不然怎麽做的出這個東西,說來奇怪,這東西打我出生就一直帶在身上,洗澡也不脫下來的,卻一點也沒有變舊,嶄新如初。


    “那就快說。”


    李豔芳將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李豔芳出生在農村,因為家裏窮,供不起她上學,因此她初中畢業後就跟著村子裏另一個男孩出來打拚了,那個男孩就是她現在的老公盧應全,李豔芳年輕的手跟著盧應全打拚,那時候年輕,一心想著賺錢,所以沒打算要孩子,但是兩個人在一起,難免有控製住保護措施沒做到位的時候,李豔芳前後打了三次胎,這三次打胎對她的身體傷害十分大,當她真正做好了準備打算生孩子的時候卻發現懷不上了,醫生說是打胎次數過多所致。


    那時候李豔芳和他老公盧應全在排擋一條街開一了一間大排檔,雖然算不上什麽大生意,但大排檔的生意很不錯,不兩年,他們就買了一套不錯的房子,很快就裝修住進去了。


    李豔芳因為長的漂亮,為了吸引顧客,盧應全就經常建議她穿的性感一點,吸引男性顧客。


    李豔芳說那樣多不好,盧應全說他又不在乎,隻不過看看,又不真正幹啥,電視上的女明星還不都是那樣穿嘛。


    李豔芳也答應了,但李豔芳從那時候開始,就對盧應全有些懷疑,要知道盧應全這個人很大男子主義,年輕的時候對李豔芳看管的特別嚴,連跟異性多說幾句話都會吃醋的,怎麽這會兒竟然為了拉幾個顧客讓她穿著暴露,而且李豔芳發現盧應全行蹤也越來越古怪,經常夜不歸宿,打電話也不接,問他為什麽不接他也不說,要麽就是敷衍了事。


    那方麵也十分不積極。


    李豔芳更加懷疑了,偷偷查看盧應全的電話記錄和聊天記錄,還有他的行車軌跡,發現他竟然在外麵有了女人,而且那個女的竟然還是別人的小三,長得特備狐媚,也挺有錢的,經常開一輛大紅色蘭博基尼。


    接著,李豔芳發現自己和盧應全名下的房產竟然被盧應全偷偷貸款,在另一個地方用那個女人的名字買了一套房子,再查盧應全的存折,上麵除了夠領用的錢之外沒有一分多餘的了。


    李豔芳接著就跟盧應全翻臉,盧應全隻好承認,那些錢他都取出來放到那個女的名下了,並且威脅李豔芳離婚。


    李豔芳不同意,要求盧應全將房產貸款的錢和夫妻共同存款細數歸還,盧應全不搭理她,兩個人甚至為此大打出手。


    盧應全被李豔芳打傷左耳住進醫院,醫院診斷說是暫時性失聰。


    盧應全住院那會子時間,大排檔就由李豔芳獨自看管了,也就是我和三胖和小麗麗去吃大排檔的那天晚上,盧應全的小三女友和盧應全吵架,說他怎麽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還老被女人欺負什麽什麽的,說著就來找李豔芳算賬。


    可盧應全心裏覺得自己妻子的問題自己去解決就行了,再說,他已經夠對不住李豔芳了,再讓自己小三去找她,那不明擺著太欺負人嘛。


    就這麽著,兩個人在大排檔外頭吵起來了,吵著吵著,小三姐姐一激動,踩開油門就往大排檔裏李豔芳的位置衝過去,李豔芳當場死亡,而那個小三姐姐雖然受了重傷,卻幸免於難。


    李豔芳死後心裏不甘,就這麽讓那兩個狗男女霸占著自己辛辛苦苦打拚得來的財產過著好日子?關鍵是那女的不隻有盧應全一男的,另外還跟哪裏的廠長關係不一般。


    李豔芳覺得男人簡直是太賤了,覺得自己雖然不會生育,可還算是正直的女人,再說,不會生育還不是因為盧應全那個畜生嘛,李豔芳越想越氣,越氣越恨,當即決定報仇,也就發生了後來的一切。


    聽完,我歎了口氣,如果李豔芳說的都是真的,那她也實在太可憐了,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也太可氣了。


    可是再可氣,也與我無關啊,她又來害我,那就是她的不對了。


    我道,“豔芳姐姐,你以後還是別再害人了,好好去投胎吧,你這樣留戀在人間,成了怨鬼,是永遠也不能過的好的。”


    李豔芳哭道,“我不能報仇,心裏就隻有怨恨,也就隻能當怨死鬼。”


    我無奈,“那你打算怎麽辦?一直這樣怨恨嗎?”


    李豔芳道,“我當然有去找過那對狗那女,想盡辦法想弄死他們,可是我修為實在不高,他們隨便請一個小法師做做法我就不能近他們的身了。”


    李豔芳說著突然目光如炬,炯炯向我投來,“天命小哥,不如你幫幫我吧。”


    “啊?”我一臉懵,“我能怎麽幫你啊?就算能,我還能去幫你殺人不成?”


    我忙擺手,“不行,不行!”


    李豔芳拖著我大腿求道,“你就當幫姐姐一個小忙。”


    我一腳將她踹開,“說什麽也不可能的,你走吧,快去投胎去。”


    我一邊喊一邊往遠了逃,一直逃到馬路上,碰見一輛的士,我攔住的士,剛想上車,想起剛才上的那輛公交車,一陣後怕。


    這荒郊野嶺的,該不會又是一輛鬼出租吧。


    女的士司機見我猶豫不決,不耐煩道,“你到底上還是不上啊。”


    我看看後頭,確定李豔芳沒有追過來,又看了看司機,問,“你到底是人是鬼啊?”


    司機一直開罵,“你神經病吧!”


    說著就要開車走。


    看來這個司機是人,不是鬼,看他氣色也不像鬼,鬼哪兒能臉色這樣紅潤。


    我忙攔著不讓他走,道,“我要打車,我要打車。”


    司機哪能有錢不賺,打開車門,讓我上車。


    這司機看著瘦骨嶙峋,有點像那種被資本主義壓榨的那種感覺,可是他起色好的出奇。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問我,“你也經常來這邊?”


    我沒明白,這墳地,我還能經常來?我有點懵逼他的問題,搖搖頭,道,“不啊。”


    “第一次來?”


    我點點頭,“嗯!”


    司機壞壞一笑,“看來你真是第一次來,不用害羞,哪個男人不幹點事情呢,你說是吧。”


    他越說我越不明白了,“你說的事情是什麽呀?”


    司機用舌頭舔了舔嘴唇,猥瑣笑笑,“就是那種事情唄,別給我裝傻充愣,你來這裏還會不明白?”


    “我真的不明白,你說的究竟是什麽?”


    司機有點不怒了,“你來這荒郊野嶺的難道不是為了約炮嗎?”


    我不可思議,“難不成你還經常到這種地方約炮?”


    司機笑道,“這裏隱秘又偏僻,不怕被人發現,我也是偶然通過網絡聊天知道的,於是就經常來,我看你是初次吧?”


    我後怕的搖頭,“我可不敢到墳地裏約炮,你們口味可夠重的啊。”


    司機看了我一眼,“什麽?墳地?”


    “你不知道嗎?我就是剛從墳地裏出來。”


    “我經過這裏這麽多次也沒看見過什麽墳地啊,老弟,你可別嚇唬我,我在這裏隻看見不少美女,一個個長得特備妖孽,比夜店裏那些強多了。”


    我心裏微微一震,“哥們兒,你不會是遇見女鬼了吧,這荒郊野嶺的,哪兒來美女?”


    我會突然這麽說不是完全沒根據的,我看他麵色潮紅,肯定是剛經曆了什麽大刺激,再看他瘦骨嶙嶙,一看就是被女鬼給壓榨的,而且剛才那裏分明是墳地,什麽女人能到這種地方來約炮?女鬼可不是要多漂亮有多漂亮嘛,不然人家怎麽讓你神魂顛倒呢。


    司機一聽,心裏後怕了,“兄弟,你可別嚇唬我,你看得出來?”


    我見他嚇得不輕,拍拍他肩膀,道,“以後別再來就是了,在家裏慢慢調養會恢複的,瞧你這身子板,可不是女鬼給禍害的嘛。”


    司機聽了,連忙點頭。“想想也是啊,難怪我總感覺那些女的身上涼涼的。”


    一會兒到了我家樓下,司機停下車,我掏出錢,司機連忙推辭,“這錢我不收了,多虧小兄弟你指點,不然我真活不了多久了,仔細想想,你說的一點也沒錯,我正是被女鬼給迷惑了。”


    我笑笑,“以後別在網上胡亂約炮了,搞不好,就是一女鬼哦。”


    司機聽了更是脊背發涼,點頭道,“小兄弟說的是。”


    回到家裏,看看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多。


    我心情鬱悶的很,想起木木竟然就那樣跟著東仔走了,看來她還真是像流言裏所說,是個綠茶婊。


    不知道是出於恨還是懊惱,竟然有嗲後悔當初木木一絲不掛站在我麵前時候沒直接辦了她。


    三胖說的沒錯,劉天命,你就是沒出息。


    這也就算了,竟然還被女鬼給抓去莫名其妙辦了場陰婚,這倒黴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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