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姐……”


    在她反思的時候,烏鴉果斷的慫了,正要開口,柳亭卻笑容恐怖的抬起頭:“你說的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康安啊?”


    啊這。


    烏鴉猶豫片刻,點頭,嘴臉討好的道:“當然是他,對於柳姐在意的,鴉鴉我向來都是兩隻眼睛二十四小時站崗的,絲毫不敢懈怠!”


    “這樣啊……”


    柳亭卻沒有就此放過它,下一刻,烏鴉身形陡然間被轉換,鳥脖被她抓在手中,捏的舌頭都吐出來了。


    “我是不是說了,不用盯他。”


    柳亭手背上青筋暴起:“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是不是真以為太一派你來,我就不敢殺你了?”


    鴉鴉我啊,


    今天怕是要死掉了呢。


    烏鴉的臉上就透出這麽一個訊息,被捏的眼珠子都快凸起來了。


    少頃以後,柳亭終於鬆開手,把它像是扔垃圾一樣扔在了地上,而後高跟鞋輕踩住它的鳥爪,笑聲道:“喜歡說,那就說吧,讓我再聽聽你的俏皮話。”


    “……斯,哈。”


    烏鴉躺在地上歇了一會,才笑聲艱難的道:“雖然很粗暴,很沒有人性,但想到是柳姐你疼疼疼疼——”


    感受到高跟鞋的力度以後,它不敢再皮了,老老實實的把那些目睹到的一切都說出來。


    包括但不限於:


    狐狸繞圈跑、狐狸嚶嚶叫、狐狸啃骨頭棒子、狐狸中午幹了三大碗飯、狐狸晚上給他小姨打了電話,聊了十幾分鍾。


    說的無比詳盡,且用詞生動——很難想象它是一隻沒有上過學的烏鴉,幾件普通的事情,用文字描述出來再枯燥不過,它卻說的很形象,很有趣味。


    柳亭靜靜的聽了一會。


    腳上的力度也不經意間放輕了。


    直到烏鴉緩了口氣,然後用很奸詐的語氣接著道:“柳姐,我有一計,可保那孩子回到伱身邊。”


    “?”


    柳亭下意識低頭,隨即又冷了臉,雖然不知道它要說什麽,但應該不是什麽好屁。


    “那孩子既然偷偷給他小姨打了電話,那就違反了監護法的規定,柳姐隻需要一封匿名舉報信,管叫那審查變心,使那孩子拱手來投!”烏鴉說完還嘿嘿冷笑了兩聲。


    很有大反派的那種感覺。


    這個計劃其實可行性還是有的,可是柳亭卻冷臉低頭,反問一句:“我想拿他的監護權,用得著這種手段?”


    “……”


    烏鴉乖乖閉上了鳥嘴。


    說的好像她的手段多麽光明一樣,它敢用自己的雀雀保證,柳亭如果出手,那手段絕對比它還肮髒。


    壞女人是這樣子的啦。


    它在心裏安慰自己好日子還在後頭呢,然後就聽柳亭忽然認真道:“再說一遍,以後不需要再盯著他了。”


    嗯?


    這麽認真?是要放棄了?


    烏鴉猶如見了什麽離天下之大譜一般的抬頭看她,卻隻能望見柳亭嘴角的一抹冷笑:“他既然愚蠢的跟他小姨一樣,我也懶得阻止他,總有一天他會求到我頭上。”


    這是要放長線釣狐狸啊。


    但烏鴉心裏的意外還是不減,要知道柳亭一直以來的作風堪稱殘暴,絕不存在什麽耐心,一直到那孩子的出現以後才出現了許多例外。


    不管她是嘴硬,心裏放棄了。


    還是說真要下大棋,烏鴉都由衷的覺得那孩子很了不起。


    “說起這個,他小姨真進靈瀧秘境了,估計也是窮瘋了,不過她的運氣是真不好啊。”


    說著,


    烏鴉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去年不進,今年進,這不是恰好趕上了嗎?柳姐,我又有一計……嘶哈,輕點——”


    柳亭腳上力度不減,


    但笑容卻愈發殘虐起來:“你是真不聽我講話啊,黑鴉。”


    “我怎麽知道柳姐你真開始玩起深情流了嘛!”烏鴉用一副是你變了的口吻。


    “嗯?”


    “咳咳,就是大棋,大棋的意思!”


    “哼。”


    柳亭最終挪開了腳,隨即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如果想死,那你就盡可以試試,為了拉攏山海的那群妖怪,太一廢了多少心力你比我清楚,它們也不是傻子,能被你當刀使,還是說……你拿我當傻子?”


    “柳姐,你是了解我的。”烏鴉說著抬起腦袋,露出黝黑的雙眼:“我心裏對你白茫茫一片的尊敬,我是隻認你不認太一的,你讓我死我都願意!”


    ?


    柳亭望著它:“那你現在去死。”


    “鴉鴉我不活了!”烏鴉一頭撞在琴角上,隨後便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在地上,吐著舌頭一副要嗝屁的樣子。


    傻嗶。


    柳亭難得的在心裏爆了句粗口,然後便徑直轉身:“時間差不多的時候過來拿東西,除此之外,你平時最好有多遠死多遠。”


    無情的女人。


    待她離開以後,烏鴉才翻身跳了起來,目光凝視向天空——今天,臨幸哪家的黃花大閨鳥比較好呢?


    ……………


    救助中心,小姨不在的第一天,康安想她,想她,還是想她,一直想到中午食欲不佳,隻草草的吃了兩碗飯。


    到了下午的交際時間。


    他望見那些小姐姐如花般的麵容也失去了欲望,不再想要揩油,隻想自己一隻狐狸安靜的待一會。


    這種人類稱之為賢者的時間,顯然很適合用來做一些事情——比如給黃鼠狼挑選名字。


    前幾天太浮躁,那樣不好。


    一直到現在他才用一種考究的老父親的嚴謹之心,去做這道選擇填空題。


    黃花花?


    太土氣。


    黃小明?


    諧音梗不可取。


    黃天在上?


    很符合90後家長的起名風格,但這名太大,黃鼠狼它拿捏不住,其實還是黃花花更適合她。


    想到最後,康安感覺自己頭發都想掉了幾根,最終還是沒有取一個能讓他自己滿意的名字。


    等等!


    他又不是給自己起名字!為什麽要他自己滿意?瞬間頓悟的康安出門借了個手機,隨即便給還在學校裏坐牢的黃鼠狼打了個電話過去。


    接電話的是學校的老師。


    聽到他要找黃鼠狼,對方表示黃鼠狼正在食堂兼職打工,現在去找要讓他等幾分鍾。


    食堂打工……


    康安想象著一隻黃鼠狼,邊打飯邊監守自盜的樣子。


    ———————————


    ps:取名困難症,現正式向廣大讀者征集某鼬的名字,希望大家踴躍發揮自己的才思,發揮不出就懲罰一張月票,望自覺,莫辜負,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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