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次醒來的時候,外麵天色已亮。


    吳瓊一睜眼,就見到傅紅顏折身坐起身子來,纖細的雙手抓著頭發開始盤起,盈盈一握的細腰上,香脊玉背即便是有一道傷口,也絲毫不妨礙美感,更遑論肩胛骨處,可隱約見到上身些許邊緣。


    這樣的朦朧之美,最是撩人。


    吳瓊隻感覺渾身上下熱血沸騰,小頭轉瞬就有占領高地的勢頭,不過手才剛剛開始不老實,但傅紅顏抬手在他腿上一拍,一邊開始穿衣一邊說道:


    “別鬧,天亮了,稍後你將我們身下這皮毛皮買了。”


    吳瓊一愣,問道:


    “為什麽?你要帶回去蓋?”


    傅紅顏微微側過頭,臉色羞紅,挪了挪臀部,隨後掀開被子,吳瓊就見到一朵鮮豔的紅花,甚是顯眼。


    吳瓊趕忙爬起來,開始穿衣,不再耽擱:


    “懂了,這就去買。”


    吳瓊穿好了衣服,隨後走出帳篷,再將帳篷關好,免得漏風。


    此時那些商隊的商人們正在起床中,有些起來早的,已經開始清點自己的貨物了,吳瓊很快就看到了商隊的領隊,然後摸遍了渾身上下也就隻有幾個銅板,好在他之前從突厥先鋒營帳裏,摸了一把鑲滿了寶石的彎刀,他從刀鞘上撬了一顆寶石下來,而後走了過去,說道:


    “老哥,我想跟你買張皮毛。”


    那商隊領隊看到吳瓊遞過來的寶石,當時就擺手說道:


    “多了多了。”


    “不多不多,若不是老哥,我恐怕早就在荒漠裏迷路了,這回沒準已經死了,老哥你就收下吧。”


    那商隊領隊聽到吳瓊這麽說,笑了笑將寶石收下,而後說道:


    “咱們漢人出關塞外,看到能幫的自然是要幫襯一把,今日我幫了你,明日沒準你能幫我,多交朋友,以誠待人,這才是做生意的道理。這張寶石,少說也值十張皮毛了,你挑十張拿去就好了。”


    吳瓊聽了他的話,笑著擺手道:


    “十張就不必了,餘下多餘的,跟老哥你買點食物和水吧,我和……我妻子,還要去長安,此路一行遙遠,就有勞老哥了,剩下的,就給老哥當酬謝好了。”


    這商隊的領隊姓李,家在江西一帶,一路跑到西域來做生意也是不容易的,見到吳瓊如此真摯,他也就不推托了,將這寶石收下。


    等吳瓊回了帳篷裏,就見到傅紅顏已經穿好了衣裳,頭發盤起做婦人打扮,至於那毛皮,中間部分已經被傅紅顏剪去,顯然是自己收起來了。


    吳瓊站在邊上傻嗬嗬的笑,被傅紅顏抬手捶了一拳,好在對方沒用力,隻是嬌嗔的撒嬌罷了。


    吳瓊開始將帳篷收起,而外麵那些商人或是護衛,看到傅紅顏從吳瓊帳篷裏走出來,又看到傅紅顏頭上盤頭的婦人造型,也沒有人說什麽。


    隻是吳瓊騎著馬,傅紅顏進了馬車之後,就有不少人拍馬走到吳瓊身邊,一口一個“恭喜啊”,搞得吳瓊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商隊又走了半天,便已經能看到玉門關的影子了,吳瓊原本以為兩國交戰,玉門關會不開門。


    但到了門口才發現並非如此,隻不過門雖然開著,但是往來人員和貨物檢查甚是嚴格,而且胡人是不給進的,隻有漢人可以入關,但不允許出關了。


    商隊在西域跑了一整年了,他們帶了大量的皮毛,雖然不值什麽錢,但在關內收購瓷器絲綢茶葉等物,也是需要時間的,倒也不著急出關了。


    隻是到了玉門關後,商隊要向東南走,吳瓊則是一路向東,也就隻能互相告別,分道揚鑣。


    不過這樣也好,給了吳瓊和傅紅顏更多獨處的機會了。


    吳瓊帶著傅紅顏,便又回去原先開房的那個客棧了。


    回望數天之前,被傅紅顏拿匕首抵著腰來這裏開房,如今卻是自己拿“刀柄”抵著傅紅顏的腰來開房了。


    說好的隻是來放個行李,但兩人是新婚,昨夜初嚐禁果,如今還是食髓知味,如何能夠自控?即便現在是白天,但也是情難自控,立馬開始進行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省略一萬字的事情。


    但正事還是要做的,那就是揪出玉門關的那個叛徒。


    雖然沒了那個突厥將領的頭顱,但吳瓊身上還是有不少那個突厥將領身上的隨身物品,況且那張畫了玉門關軍務圖的羊皮紙還在自己身上,相信玉門關的守將,多少應該會相信自己的。


    至於先前那個叛徒和突厥先鋒將領約定三日後裏應外合,攻打玉門關的事情,如今三天早就過去了,玉門關還好好的健在,顯然是因為吳瓊殺了突厥將領,所以讓他們的計劃暫時擱淺。


    但難保他們沒有其他的裏應外合的計劃,若是他們趁著耿忠率軍出關的時候,攻克了玉門關,那耿忠所率部隊可就危險了。


    吳瓊想到這裏也是有點意外,沒想到以前戰爭小白的自己,居然也會分析戰情,預測敵人的動向了。


    隻能說跟著那些大佬們開軍事會議,開的多了,還是有很大好處的啊。


    正事還是不能耽擱的,兩人起身之後,穿好衣裳,趕忙直奔玉門關官署而去。


    尋常官署衙門,多管民生之事,但玉門關的官署衙門,倒更像是軍營。


    還沒靠近,就明顯感覺得到周圍全副武裝的士兵多了很多。


    而且層層設卡,尋常人等根本就進不去!就連傅紅顏也說了。


    若是讓她來,白天根本闖不進,晚上或許還可借著夜色試一試,但守衛如此森嚴,能進去的可能性也不是很高。


    不過吳瓊能是普通人嗎?自然是不能夠的。


    他先是將手頭上的,西涼王楊碩的令牌,突厥薩珊親王的令牌,而後是那個突厥先鋒將領的隨身信物,什麽寶石彎刀的都交給了士兵,讓他回去稟報守將。


    那士兵本來是想趕吳瓊走的,但一看吳瓊那負手而立,氣度不凡,再加上一股腦拿出這麽多的東西,雖然這士兵看不懂,但對方直接一句:


    “軍機要務,耽誤了要你腦袋。”


    還是把這個士兵嚇得夠嗆,趕忙就進去通報去了。


    吳瓊怎麽說也是經曆了戰爭洗禮,親手殺過人,更何況還當了很多天的皇帝,上過早朝,麵對文武百官也是絲毫不虛,更是被禦史們指著腦門子噴吐沫星子,也是絲毫不懼的男人。


    如今身上氣勢,自然而然就帶著武稚那般的上位者的氣勢了。


    如果說自己和武稚之間有麵鏡子,那如今的吳瓊,已經和武稚越來越像了。


    那士兵進去沒多久,便回來通報了:


    “兩位請隨我來,將軍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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