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的丸都山城之中,事情還是挺多的。


    先是高句麗的世子高建武帶著大軍吃了敗仗,丟了聊城,灰溜溜的逃了回來,而後就是傳出了大周那邊的吳指揮使,使用仙法將匈奴打了一個大敗,而後帶著吳指揮使來到了丸都山城。


    隻是這吳指揮使到了丸都山城,各方勢力就開始蠢蠢欲動了。


    吳指揮使之所以來,表麵上是為了商議未來軍事行動的事情,說白了,就是來要錢要糧,能不能要到是一回事,總之先擺出姿態,我遼東副指揮官,吳瓊,親自來到丸都山城,你就算是說沒錢沒糧,不給我們,相信也不好意思反手過來要了吧。


    當然實際上,吳指揮使是來找君子劍裴謙的。這裴謙有【墨】字木牌,而且淵源頗深,從他說話的字裏行間,顯然是知道【墨】字木牌的來曆,而且此事似乎和武稚還有武稚的父親有關,這就不得不讓吳瓊來冒這個險了。


    除此之外,高句麗那邊希望能夠借著這一次的機會,商談一下何時將城池歸還給高句麗。


    所謂的歸還城池,自然指的就是先前被匈奴人占領,而後又被大周給占據的城池。


    但說句實話,遼東這地方,前朝之前,都是華夏的,也就是前朝對外軟弱,再加上末代混亂,才被高句麗趁機奪去,如今也有近百年時間,大周自建立之初,無不希望能夠奪回遼東,如今天時地利人和,終於趁著此次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收複了大片失地。


    你高句麗來要,我難道就給?


    當然,目前高句麗和大周拿還是同盟狀態,表麵上該過得去的,還是得過得去。


    吳瓊也不會直截了當說明不還,言辭很是曖昧,總之一句話:“關於這件事,懂得都懂,不懂得我也不能多說,也不要多問,關係很大,我也不能多說,我也不清楚太多,就是這樣。”


    反正打太極拳就完事了。


    不過就高建武而已,最近煩心事又多了一樁。


    那就是他的王弟,高建文,打算對吳指揮使下手了。


    高建武自然也收到了消息,對於這個覬覦高句麗繼承人之位的弟弟,高建武那是頗為頭疼,他將目標瞄準了自己的痛腳吳指揮使,可以說是一招很不錯的路數,起碼現在,自己已經暗中在別館附近廣布暗哨。


    按照高建武私下裏說的一句話就是:


    “吳指揮使是我的好兄弟,他可以死,但絕不能現在死,更不能死在丸都山城!”


    不過就算是千防萬防,人家在暗,自己在明,終究還是出了岔子!


    別館,遭遇襲擊了!


    “什麽?!”


    高建武被人喊起來的時候,那已經是深更半夜了,聽聞了別館遭受襲擊的事情之後,立馬就彈跳起床,穿好衣服往別館跑,一邊聽著手下人匯報情況。


    “吳指揮使受傷了嗎?周朝那邊,有人傷亡嗎?襲擊者何人?有沒有活口?”


    一番詳細說完,高建武人也已經到了別館了。


    吳指揮使自然是沒有大礙,鎮定自若,反倒是安撫了一番高建武。


    高建武卻沒有注意到,在吳指揮使的身後,此時站了一個江湖人士打扮的中年男人,但高建武也沒有多問,直言定要抓住幕後主謀,請吳指揮使放心雲雲,而後就離開了。


    等到高建武離開之後,吳瓊才看向了身後那個中年男人,不用問的,自然就是他一直在找的君子劍,裴謙!


    “裴老前輩讓晚輩好找啊,這麽多的錦衣衛愣是沒有搜出你的行蹤來,實在是讓我非常意外。”


    吳瓊拱手說到。


    事情的經過並不複雜,李長蘇提的建議,就是故意放高句麗的那些殺手進來,裴謙既然在丸都山城,他定然知道高句麗武林的風雲,身為一個忠於大周的劍客,以裴謙的性格不可能不保護吳瓊的。


    果不其然,等周圍出現險情之後,裴謙很快就出現在了別館,至於那些高句麗武林中的江湖殺手們,也根本就不是錦衣衛和裴謙的對手,三兩下就被鏟除了。


    至於裴謙,到得此時也知曉吳瓊是故意放殺手來的,反倒也不急著走了。


    見到吳瓊說完,裴謙在一眾錦衣衛們若有若無的包圍之下,方才奇怪問道:


    “你怎知我一定會出現?”


    吳瓊自己當然是不知道的,這都是李長蘇給的建議,吳瓊還沒有說話,就見到別館中,李長蘇走了出來,瘦弱的身子走到了裴謙的麵前,隨後拱手作揖,說到:


    “晚輩李長蘇,見過老前輩。”


    隻是裴謙皺了皺眉頭,顯然不認識李長蘇的樣子,而吳瓊在邊上看著也是有點奇怪。


    這李長蘇料定裴謙會出麵保護自己,顯然是非常了解裴謙的人,但怎麽裴謙好像從不認識李長蘇的樣子啊?


    “前輩,這位長蘇先生,乃是巴蜀名人,有鬼謀,幼鳳之稱,此番遼東攻略,我大周之所以能屢占城池,皆是長蘇先生出謀劃策之功。”


    裴謙拱了拱手,看著李長蘇說道:


    “這麽說,也是這位長蘇先生,預料到老夫會出現的?”


    吳瓊看向了李長蘇,而後者點了點頭,恭敬說道:


    “前輩之威名,晚輩早有耳熟能詳,欽佩之至,如今親眼所見前輩身手,實乃三生有幸。”


    裴謙對著李長蘇擺了擺手,隨後說到:


    “行了行了,無非你就是想說些國家大義之類的話,讓我留下來保護這位朝廷要員對吧,恕裴某人無禮,朝廷的事情,老夫早就不過問了,這就告辭。”


    李長蘇一愣,趕忙說到:


    “前輩,莫非大周有難,前輩也不幫嗎?”


    裴謙輕蔑一笑,說到:


    “老夫該幫的,二十年前就已經全都幫完了,告辭!”


    裴謙說完,倒是李長蘇一愣,顯然出乎李長蘇的意料之外。


    不過裴謙人還沒有走呢,卻突然見到邊上的吳指揮使,從懷裏掏出了一個木牌。


    那是【墨】字木牌,而且不是裴謙的木牌。


    裴謙看到那個木牌大為驚訝,而後就見到吳瓊默默的拿出了第二個【墨】字木牌,緊跟著是第三個。


    吳瓊現在總共見過四個【墨】字木牌,第一個是與傅紅顏初遇的時候,傅紅顏給的。


    第二個是李長蘇的。


    第三個則是在現代的贏家前輩,一個現在還身份神秘的高人掛在自家門口的。


    第四個,就是裴謙的木牌了。


    四個【墨】字木牌,各不相同,但毫無疑問的是,現代的木牌做工最為精良。


    但他們背後所代表的,應該都是同樣的一個源頭,吳瓊目前不清楚這個源頭是什麽,但裴謙知道些許秘密,但具體知道多少,到什麽程度,吳瓊也不是很確定。


    隻是如今一口氣將身上的三個【墨】字木牌全都拿了出來,就見到裴謙一臉驚訝的表情,問道:


    “你……你怎麽有這麽多木牌?”


    吳瓊笑了笑說到:


    “這個,是我妻子的木牌,她是天山上長大的,這個,是這位長蘇先生的木牌,前輩應該是頭一次見,至於這個……”


    吳瓊拿起了手上的第三個木牌,做工無比精良,說到:


    “至於這個,前輩若是想知道,那就答應晚輩一件事情,晚輩就告訴前輩。”


    吳瓊說完,自己心裏麵其實也在打鼓,他對裴謙所知甚少,唯一知道的就是這木牌了,若是自己拿出這麽多木牌,都沒有辦法引起對方興趣的話,那吳瓊就真的打算來硬的了。


    不過看到裴謙一臉凝重沉思的表情,吳瓊就知道自己蒙對了,果然就見到裴謙點了點頭,而後說到:


    “好,就按照吳指揮使所說。”


    李長蘇露出笑容,吳瓊也是舒了一口氣,至於裴謙,表麵上似乎有些不情不願,但眉目之中,卻是深深的愁容……


    ——————


    雖然順利收下了裴謙當保鏢,但是當天夜裏,與傅紅顏一陣雲雨之後,吳瓊還是摟著傅紅顏,冷靜說到:


    “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


    此時的傅紅顏早已是不看恩澤,哪裏還有力氣去思考其他的東西,嬌喘息息的說到:


    “夫君,你說的什麽不對勁啊?”


    “這李長蘇啊,非常的不對勁!”


    吳瓊說完,傅紅顏微微抬頭,疑惑道:


    “他不是夫君的幕僚嗎,有何不對勁的地方?”


    “我說的是,他對裴謙的態度啊!你看啊,這李長蘇對什麽都不在意,先前也是信誓旦旦的說,自己絕對不會參與到朝廷之事裏麵,這遼東戰略是他早前自己提出來的,若是他有意在遼東之事上有所作為,先前我和天子邀請他的時候,就該作勢答應下來了才對啊。”


    吳瓊皺著眉頭,手伸到被窩裏去,傅紅顏嚶嚀一聲,但吳瓊當作沒聽見一樣,緊跟著繼續分析說到:


    “這李長蘇突然之間轉變態度,要跟著我一起來遼東,要當我的幕僚,當時我就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這一次,他提出要讓我收下裴謙當護衛,我就確定了,這李長蘇,是為了裴謙,特意來的遼東啊!”


    傅紅顏聽到吳瓊這麽說,雖然臉色潮紅,嬌喘連連,但也跟著說到:


    “那夫君覺得這是好事壞事?”


    “自然是好事啊,這裴謙乃是人中之龍,武功高強,不在你之下,有他保護,我更加萬無一失。”


    吳瓊繼續分析說到:


    “況且裴謙知道墨字木牌的事情,隻要能將他留在身邊,往後慢慢套取情報,總歸不算是壞事的。”


    吳瓊說完,傅紅顏點了點頭,吳瓊則是繼續說到:


    “至於說李長蘇是為了什麽幫助裴謙,那就後續再慢慢看了,對了,第二回合怎麽樣?”


    傅紅顏一愣,臉色一紅:


    “又、又來?夫君不累嗎?”


    “累?男人不能說累!”


    而後自然是一“日”無話……


    ————


    吳瓊來丸都山城的任務已經差不多完成了,雖然沒有套取到裴謙有關於木牌的消息,但收了裴謙在身邊當保鏢,也算是目標達成了一半了,再繼續留下去,豈不是給那些高句麗的武林人士們出手的機會。


    最主要的是,高句麗官場這邊,有事沒事就派人來跟自己商談歸還聊城和其餘城池的事情,吳瓊都在打太極,要麽就是太遠管不到,要麽就是那些城池現在還很危險,還在匈奴人的進攻輻射之下,總歸種種理由,但總是這麽拖下去也不是辦法,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跑路。


    想跑路也簡單,就說戰事吃緊,高句麗還敢阻攔不成?


    他們自然是不敢攔的。


    隻是吳瓊走之前,還有事情要做。


    高建文這個小子,得跟他算算帳。


    …………


    高建文是個倒黴而又幸運的孩子。


    幸運的是,他是高句麗的王子,倒黴的是,他被哥哥高建武壓得死死的。


    高建文可能沒什麽特別的本事,但野心尤其的大。


    不想當國王的王子不是好王子,高建文自懂事以來,都一直圖謀王位,高句麗王年事已高,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要不行了,隻要將哥哥高建武給趕下去,那他就是名正言順的高句麗王。


    隻是他的哥哥高建武也不是庸才,雖然被吳瓊耍得團團轉,但在高句麗對付一個高建文還是很輕鬆的事情。


    好不容易高建文等到了一個似乎可行的機會,那就是刺殺吳瓊,隻是很可惜,計劃失敗了。


    而吳瓊也已經因為前線戰事吃緊,而打算離開丸都山城了。一旦吳瓊離開丸都山城,那麽高建文再想殺吳瓊,嫁禍給高建武,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了。


    高建文本來是不打算輕舉妄動的,但武林人士那邊傳來了一個消息,說是已經有萬全之策,能夠在吳瓊離開丸都山城的時候,誅殺吳瓊。


    因為吳瓊所帶的錦衣衛人數也不是很多,不過區區百人而已,武林人士這邊人數也不少的,而高建文也有死士,如此一想,高建文就動起了歪心思了。


    最終,在諸多幕僚的建議之下,高建文決定孤注一擲!


    趁著吳瓊離開丸都山城的時候,刺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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