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飲酒的!”唐嫣搖頭。


    “喝了酒,身上還會起疹子?”葉修文反問,結果唐嫣卻笑了。


    “或許曾經,我們的關係不一般,但我真的想不起,公子是何人!”


    唐嫣搖頭微笑,因為知道她飲酒會起疹子的這件事,的確不多。


    “那我來飲酒,你來彈唱,如何?”葉修文又換了一個要求。


    “琴已經壞了!”唐嫣還是搖頭。


    “我有!”


    葉修文隨手拿出一架撫琴,就如同變戲法一樣。


    “嗬嗬!公子,真是一個怪人!”


    唐嫣含笑,自打葉修文的手中接過撫琴,但見竟是古物。


    “此琴?”


    唐嫣愛撫琴弦,卻猜不出它的來曆。


    “伯牙善鼓琴,鍾子期善聽。


    伯牙鼓琴,誌在高山,鍾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


    誌在流水,鍾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


    伯牙所念,鍾子期必得之。子期死,伯牙謂世再無知音,乃破琴絕弦,終身不複鼓。


    憶昔去年春,江邊曾會君。今日重來訪,不見知音人。但見一寸土,慘然傷我心!


    傷心傷心複傷心,不忍淚珠紛。來歡去何苦,江畔起愁雲。此曲終兮不複彈,三尺瑤琴為君死!......”


    葉修文不答,卻說一個動人的故事。


    “啊?伯牙之琴!......”


    唐嫣輕歎,遂然以金盆之水淨手,方可再度撫琴。


    “公子,今日你我,不妨就效仿一下先賢,我來撫琴,你來猜,如何?”唐嫣問道。


    “好呀!洗耳恭聽!”


    葉修文自斟自飲,而唐嫣,則抱著撫琴,來到了琴案,款款落座。


    一舉手,一抬足,借充滿大家之感。


    這種感覺,令人不敢直視其容,不敢起輕薄之心。


    葉修文輕歎這種感覺,而與此同時,唐嫣已然操琴了。


    曲調悠揚,但卻多了些許淡淡的憂傷。


    “夜來了,夢來了,一夜一夜思念了,……是今朝,今朝無酒,人醉了,……人醉了,化夢成蝶,雙飛擾,青絲愁盡,人白了,……”


    又是之前的曲調,而也正是這一曲牌,深深的吸引了葉修文。


    由這一曲牌,令葉修文感受到了,麵前的唐嫣,在思念一個人,而這個人,則就是能與她相守到白頭的人。


    “好一句,青絲愁盡,人白了!......不過,唐嫣姐姐,既然思念,又為何要到這皇宮而來呢?......”


    葉修文反問,唐嫣卻不答,再度彈唱道:“負情人,情何在,不知不覺人未來,.......問蒼天,情何來,一輪皎月照四海,......四海升平,人不在,......人不在,......”


    “人不在?人,真的不再了嗎?......”


    當聽到最後一句話,葉修文竟然落淚了。


    然而唐嫣的曲牌中,究竟唱了什麽,或許也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她是在控訴,控訴上天竟是如此的不公平。


    她等待的人沒有來,但卻等來了所謂的四海升平。


    而四海升平,與她又有什麽關係?因為她所要等待的人,已經不在了!


    “唐嫣姐姐,你看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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