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少年隻有虛形,沒有實體,他又無可奈何。


    容慎掏出符紙,靈力一附上,那符紙便自動的貼到了那少年的身上,貼上了符紙的少年,立刻顯出實體。


    容慎當然不會放過他,提劍而上,兩人便打了起來。


    聶樺言隻是站在一旁看戲,誰也不幫。


    等容慎不敵的時候,她在偷偷地幫幫他。


    那少年沒想到這個道士發起狠來,招招致命,他隻能左閃右避。


    在容慎的劍擦著他的手臂而過之時,那少年連忙撕開自己身上的符紙,他便又化為虛形。


    可這也不是辦法,若是在虛形的情況下,他也沒辦法對容慎發起攻擊。


    容慎則是又取出一張符紙,再次貼了上去。


    兩人就這麽一來二去,打了許久,也沒分出個勝負。


    那少年突然想到了一個好方法,這個道士很是在意那位小姐姐,隻要他假意攻擊那姐姐,不就能找到機會了麽?


    他眼睛裏閃起一絲精光,一個轉身便衝著一旁看戲的聶樺言而去。


    那少年自然知曉自己不是聶樺言的對手,也並非是真的要傷她。


    果然,容慎在瞧見他攻擊聶樺言之後,本能的擋在她麵前,那少年立刻化出實體,硬生生的在容慎背上打了一掌。


    容慎頓時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聶樺言怔了怔,方才的一切發生的太快,她根本來不及思考。


    此刻,她看著被打傷的容慎,臉上的憤怒驟然出現。


    那少年也不是個傻的,立刻恢複虛形,想蒙混過關。


    可,他這點兒小伎倆怎麽可能難得住聶樺言?


    她一把抱住倒下來的容慎,怒目瞪著身後的那少年。


    “你、找、死。”


    那少年還沒來得及反應,那人已經一個瞬移到了他的眼前,一把捏住了他的喉嚨,他硬生生的被她逼出了實體。


    這人到底是什麽來頭,竟然能在他虛形的情況下攻擊他?


    最可怕的是,他根本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聶樺言將那少年單手按在地上,那少年便如同一具傀儡一般,隻能任人宰割。


    “傷我的人,就憑你?”


    那少年的臉被狠狠擠壓在地上,臉上熱辣辣的疼痛。


    就在聶樺言要捏斷他脖子的一刹那,她的腦海裏頓時湧出那少年強行灌輸進來的記憶。


    她臉上慢慢冒出了冷汗,漸漸地鬆開了捏在少年脖子上的手。


    “英緣。”


    那少年怔了怔,便暈了過去。


    因為方才動了怒,又消耗了靈力,此刻又被這複雜的記憶湧入,聶樺言知覺得腦袋和心口都疼痛無比。


    她回頭看向早就目瞪口呆的容慎,眼睛已經開始聚不起焦了。


    在暈過去的前一秒,她聽到容慎喊她,“言樺,言樺,言樺……”


    聶樺言墜入了一個夢,她睜開眼睛之時,容慎就在她身邊。


    “這是哪裏?”


    一間古色古香的屋子,一個秀氣可愛的小男孩跑進跑出。


    容慎拉住她的手,那小男孩險些撞上聶樺言的腿。


    他細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道:“這裏是……那少年的夢。”


    聶樺言眸子暗了暗,道:“不,這是他的過去。”


    是的,這是那少年的淒慘一生。


    那少年的名字叫——英緣。


    原本是城中一個頗有才學的秀才之子,那秀才也算是出生在大戶人家,家中除了他,還有一個妹妹,名喚英筱。


    英筱也就是英緣的姑姑,一切的一切都是源於英筱。


    她是家中老來得女,故而頗受家中寵愛。


    可她卻有些不幸,沒能像她兄長一般繼承父母的美貌,她生的平平無奇。


    在這種女子貌美大於天的時候,任何一個富家子弟都不會看上英筱這樣的女子。


    故而她到了十八歲,仍舊沒人前來提親,家中父母也擔心極了,畢竟她的兄長,連孩子都已經十二歲了。


    英筱卻並不覺得這有什麽丟臉,她很喜歡在娘家住著,家中爹娘兄長疼愛,還有一個這麽可愛的小侄子,她已然很滿足。


    英筱和英緣隻相差了六歲,相比姑侄,兩人更像是姐弟。


    兩人從小一起玩到大,英筱和英緣的感情極好。


    可後來,英筱在陪母親去廟裏上香的時候,遇上了一個容貌頗為清秀的年輕人,那人撞掉了英筱的竹籃,那竹籃裏的香火盡數折斷。


    這或許就是冥冥之中的暗示,英筱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人弄斷了她的香火,也因此弄斷了她的一生。


    “姑娘,是在下失禮了,在下名為賈政徑,不知姑娘閨名?”


    “……”


    英筱對這個賈政徑一見鍾情,從此便開始了不歸路。


    賈政徑常常偷偷翻牆來瞧英筱,因著他家中貧困,根本沒有閑錢能跟英筱提親。


    但他卻假意端著自己的尊嚴,硬生生的將人家英筱的肚子搞大了。


    這事情終究是紙包不住火,很快,英筱的事,便被家裏人知曉了。


    到底是秀才之家,很是注重顏麵,一向疼愛英筱的爹娘,第一次鞭打了英筱。


    也是因為這一頓鞭打,英筱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保住。


    可鬧出了這樣的事,總會有人傳出去些謠言。


    為了不叫外人再多說閑話,英筱如願以償的嫁給了賈政徑。


    作為陪嫁,秀才給了英筱很多嫁妝。


    因為賈政徑家中貧困,到底秀才還是不忍心女兒受苦,將家中的大半財產都給了女兒,一同帶進了賈家。


    那賈政徑雖然貧窮,卻是個商業奇才,憑借著英筱的嫁妝,很快便一賺再賺,家業也越來越大。


    短短三年的時間,賈政徑便有了自己的府宅,過上了氣派的生活。


    可俗話說得好,‘男人有錢不變壞,母豬上樹變妖怪’,賈政徑在有了錢之後,便開始流連於各種煙花之地。


    英筱這樣平平無奇的容貌自然入不了賈政徑的眼。


    再加上英筱先前有身孕的時候,遭的家中毒打,因此落下了不孕的病根兒,賈政徑便以此為由,娶了第二房夫人。


    那女人某家青樓的頭牌,自然也是有些手段的。


    那二房不僅將英筱整治的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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