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個沒人的地方,他自己都不敢去想自己會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來。


    容慎原本就在生聶樺言的氣,這會兒聽到菁顏囂張的踹他的門,心裏更是惱火,他已然做好了要跟菁顏打上一架的準備。


    可一開門,卻發現菁顏懷裏還抱著個人,那人此刻麵色潮紅,裏衣大開,露出透著粉色的皮膚。


    一雙手緊緊地環著菁顏的脖子,可憐的菁顏也隱忍到了極點,臉上甚至冒出薄汗。


    聶樺言仰著頭,似乎是要去吻菁顏,嘴裏還喊著,“道長……”


    她的聲音軟的像是雲朵,一碰就會化掉的那種。


    容慎連忙接過聶樺言的身子。


    可那人卻不肯鬆手,嘴裏還喊著:“不要放開我,道長……”


    容慎隻好軟下聲音,道:“樺言,乖一些,我在這裏,過來我這裏,聽話。”


    聶樺言許是聽出了他的聲音,這才順從的鬆開手,乖巧的被容慎抱進懷裏。


    菁顏看著她靠在容慎懷裏,他生出幾分悔意。


    他咬了咬牙,道:“她大抵是中了什麽毒,你……好好……照顧她。”


    說罷,菁顏便轉身要走。


    容慎將聶樺言護在懷裏,忍不住問道:“你……當真對她無意?竟願意……”將她送還給我?


    菁顏背對著兩人,苦笑道:“有意又如何?她口口聲聲喊著你,我即便再不願意,又能如何?”


    容慎將懷裏那人往自己身上貼了貼,道:“多謝。”


    他將聶樺言抱回屋裏,關上了門。


    菁顏回頭看著那扇門,心中無限苦澀。


    若是自己再勇敢一些,那麽大抵陪在她身邊的是自己。


    ……


    聶樺言一碰到容慎微涼的皮膚,便覺得舒服,本能的往他身上靠過去,甚至想整個人粘在他身上。


    容慎聲音有些沙啞道:“你怎麽樣了?”


    那人早就已經神誌不清了,嘴裏也是喃喃著:“熱,容慎,我好熱。”


    容慎摸摸她的臉頰,確實燙的厲害。


    兩人明明一整日都待在一起,怎麽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容慎忽而想起她今日在淩焰哪裏喝了些水,那淩焰心術不正,說不定在水裏下了藥,打算讓青鳶喝的,卻被聶樺言捷足先登了?


    容慎將人抱到床榻上,低聲安撫道:“樺言,你在這躺一會兒,不準亂跑。我去給你打些冷水,你泡一泡便不會難受了。”


    那人一聽立刻抱住他的腰,不讓他走。


    容慎隻得軟下語氣道:“乖,聽話,我馬上回來。”


    那人哼哼唧唧道:“不要,不要,我難受,疼。”


    容慎緊張道:“哪裏疼?”


    那人也不管不顧,拉著他的手就開始胡作非為。


    容慎的耳朵便紅了起來,道:“忍一忍。”


    這時候叫她怎麽能忍?


    聶樺言說出話來語氣中便染上了哭腔,道:“我不忍,你幫幫我。”


    這樣下去可不行,容慎抽出一隻手,從懷裏掏出一張符紙,貼在聶樺言的額頭上,那人便瞬間沒了動靜。


    這符紙隻能暫時壓製她,


    容慎趕忙出門去,向鸞鳥族長要了個浴桶,又去山泉打了些冰涼的水。


    回來時,那人額頭上的符紙已經不見了,她早就任性的脫下了裏衣,隻著一條兜衣和褻褲,趴在床榻上,委屈的哭唧唧。


    容慎將水順著桶邊到了進去,做好一切,他趕緊將人抱進水裏。


    聶樺言被冷水一激,打起冷戰來,神誌瞬間就清醒了起來,她牙齒打著顫,道:“好冷。”


    容慎道:“冷嗎?你先出來,我去燒些熱水。”


    聶樺言搖搖頭,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身子,道:“不用了,這樣才有效果。”


    聶樺言冷靜下來開始思考自己今日都幹了什麽。


    她思來想去好像除了在淩焰的駐紮地喝的那杯水之外,她做的,容慎也都做了。


    奈何偏偏就她一人中招了,可見那水必然有問題。


    如此想來,青鳶好像也喝了那水。


    可這會兒聶樺言哪裏還有心思去管什麽青鳶,自己都快保不住命了。


    泡了大概半個時辰,水都泡的有些熱了,聶樺言內心的躁動還沒消下去,便生氣道:“這是什麽鬼啊,簡直是想熱死我。”


    容慎自然知道她的難受,便捏緊了拳頭,道:“我去叫淩焰交出解藥。”


    聶樺言拉住他的手,道:“你別去,這東西定是要給青鳶用的,他又怎麽會備著解藥?去了也沒用的,況且,你要看住了我,別叫我失了神誌,出去丟人現眼。”


    她說的著實有理,剛才那副模樣若是被別人看了去,他定要氣的去殺死那人的。


    若非菁顏是個正人君子,他都不敢想象此刻會發生什麽。


    容慎低著頭,心中愧疚,道:“你方才喊我,是因為這個?”


    聽了他的話,聶樺言也想起自己在屋裏喊他,這人扭頭就走的事情。


    她這才想起要生氣,便費力的轉過身去,背對著他,道:“怎麽,你還想丟下我一次?”


    容慎慌張的連聲音都跟著顫了起來,道:“不是的,我沒有再這麽想,我不知道你……我當時隻是一時生氣,才會……”


    聶樺言扭過頭來,氣鼓鼓道:“你生氣?你有什麽可生氣的,不知從哪裏來的大小姐脾氣,我看你現在倒是和趙雪心般配得很,不如你跟她去算了。”


    容慎垂下眸子,不敢說話。


    聶樺言深吸了一口氣,這事情也怪不得他,他也不知情的。


    隻是,她不明白,兩人前一刻還好端端的,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話就惹到他了,頓時便甩起臉子來。


    這事情若是慣著他,怕是以後更要上房揭瓦了。


    她逼問道:“你倒是說說看,你到底生的是哪門子的氣?”


    容慎咬了咬嘴唇,半晌終於還是說出了那句話,“我聽到了,你在夢裏喊了一聲……夫君。”


    喊夫君怎麽了?她就是想嫁給他,難道自己在夢裏想想也不行嗎?


    等等,他方才問她,夢到了誰?


    她好像隨口胡說了個什麽來著。


    聶樺言還沒想起自己隨口編了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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