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自覺已經很輕挑了,再遇上了輕挑的人,簡直是要比上一比。


    更可惡的是,她眼下還受製於人,這就更讓人糟心了。


    她冷笑道:“倒不怎麽好,幾日不見你,倒是想念的緊。”


    其實她還真有點兒想念這黑衣男子,畢竟她和容慎現在正在冷戰,誰也不說話,悶死個人了,還不如跟黑衣人說說話呢。


    那黑衣男子下意識瞄向容慎,他的臉色可不太好。


    黑衣男子笑道:“哦?看來小魔君是想通了,這仙門弟子實在不是你的良配,我深感欣慰。”


    這話說的,總有一種他被仙門弟子傷過心一般。


    聶樺言翹起二郎腿,單手撐在自己腿上,側著身子,扶著自己歪下來的腦袋,道:“那我可得好好謝謝你了。”


    容慎暗下眸子,似乎有什麽想說的,可他卻不敢。


    他不說話,更叫聶樺言心裏窩火。


    黑衣男子眼眸流轉,似乎是看出了些什麽,他笑道:“既然小魔君識趣,我挺喜歡你的,不如跟我算了。”


    說罷,他便大搖大擺的走上前來,將那結界收起來,又打開那鐵籠。


    容慎見那黑衣男子走進來,便立刻護在聶樺言麵前。


    黑衣男子不怒反笑,道:“看不出來這小道士還挺護著你的。”


    他笑嘻嘻的看著容慎,那笑意卻根本沒有深入眼底,隻是淺薄的,更像是在嘲諷。


    聶樺言恍惚間覺得,這個黑衣男子似乎並不是在看容慎,更像是在看別的什麽人。


    容慎被他盯得不太舒服,便皺起眉頭。


    那人卻好像根本不在意一般,隻是像拂開一片羽毛一般,退了容慎一把。


    可就是這輕輕地一推,容慎卻被他強大的掌風扇飛出去,狠狠地撞在鐵籠之上。


    饒是兩人在吵架,此刻聶樺言也無法淡定處之了。


    她騰身而起,便朝著那人的天靈蓋揮下一掌。


    黑衣男子巧妙地歪了歪頭,便輕易躲開了她的攻擊。


    這人的修為遠在聶樺言之上,她使出全身的力氣,幾番攻擊之下,那人隻是靈巧的躲閃。


    就在這種情形之下,她沒有半點兒沾到那人的邊兒。


    聶樺言已然氣極敗壞,下手也毫無章法,隻是用蠻力去攻擊。


    黑衣男子笑的更加妖豔,在聶樺言飛來一掌之際,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臂,聶樺言哪肯罷休,趁機用胳膊肘撞了過去。


    誰知那人早有準備,另一隻手趁機抱住她的纖腰,將人帶到懷裏。


    容慎倒在地上,幾乎站不起來,可在看到聶樺言被他抱在懷裏,頓時氣急敗壞的強撐著站起身來。


    還沒等他邁開腳步,他便再次倒了下來。


    黑衣男子見他這般掙紮生氣的樣子,心中更覺有趣,他挑眉看了容慎一眼,挑釁的笑了起來。


    聶樺言費力的掙紮著,可完全掙脫不開那人的束縛。


    那人反手扣住聶樺言的後腦,在背對著容慎的方向,俯身過來。


    從容慎的角度,無疑這男人親了聶樺言。


    可聶樺言心裏是清楚的,這男人沒有親她,他隻是逼近她的臉,低聲道:“小魔君,你說這樣你的小道士會不會吃醋啊?”


    聶樺言往他的腿上踢過去一腳,可那人卻扶著她的腿架在自己腰間。


    聶樺言趁機單腿攀著他的腰,另一隻腳,仍舊踢了上來,可這根本就是徒勞。


    這下她兩條腿都掛在他腰間了。


    聶樺言企圖跳下來,卻被那人控製的死死地。


    那男子笑道:“哎呀呀,小魔君,你這般熱情,你的小道士是要吃醋的,魔族之人到底是沒什麽節操。”


    容慎一雙桃花眼像是要噴出火星子來一般,死死地盯著兩人。


    若是眼神能殺死人的話,聶樺言敢保證,眼前這個攬著她的男人早就死了好幾次了。


    “放開我。”


    那男子卻像是絲毫沒有注意到容慎的目光一般,攬著她的手更緊了幾分,他嬉笑道:“是不是被人盯著會不好意思?那我們出去。”


    說罷,他鬆開了對聶樺言的控製。


    她這才雙腳沾了地,可手臂還被那人抓的死死地。


    “放開我,你到底要做什麽?”


    黑衣男子哈哈大笑起來,道:“不過是閑來無聊罷了,今日我的小寶貝沒有找到吃的,看來你們兩個要成為它的腹中餐嘍。”


    話音剛落,黑衣男子便施法將地上的容慎拖了起來。


    他拉著聶樺言,拖著容慎往一旁的山洞去。


    聶樺言很快便認出這個方向便是她每晚都會聽到嘶吼聲的來源。


    那地方就是她被‘假容慎’攻擊的所在。


    那人將他們兩人一前一後的扔在地上,他蹲下身子,小聲在聶樺言耳邊道:“我的小寶貝一晚可以隻吃一個人,你倒是可以和你的小道士爭取一下,誰先去死。”


    說罷,便又是一陣令人驚悚的笑聲。


    在那陣笑聲之中,黑衣男子設下結界,消失了。


    聶樺言連忙扶起地上地容慎,他死死地盯著她的唇瓣,好像要盯出一個窟窿一般。


    她伸手撫了撫唇瓣,低聲道:“別看了。”


    容慎的目光從她的薄唇上轉移到她的眼睛,他眸子顫了顫,道:“都怪我沒用,護不住你。”


    這種時候,他怕是早就要被醋酸死了,竟還有心力來說這樣一句話。


    要說聶樺言不感動,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容慎強撐著身子伸出拇指,擦了擦她的唇瓣。


    好像在嫌棄什麽一般,指腹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幾分。


    聶樺言被他蹭的有些痛,便一把抓過他的手,道:“道長,疼。”


    容慎低下頭去,喃喃道:“對不起。”


    她咬了咬嘴唇,覺得他實在是可憐極了。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他方才沒有親我。”


    那人抬起頭來,道:“你……不必安慰我。”


    我安慰你個什麽勁兒啊,這是我的嘴巴,要安慰也該是你來安慰我吧。


    “你這是……覺得我髒了,是不是?”


    聶樺言一雙眼睛鎖在他身上,且不說那人沒有親她。


    若是親了也是不受她控製的。


    他這個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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