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你給我閉嘴,你當真以為我不會殺了你是嗎?誠明,你也未免太過自信了些。


    你想死,我偏偏不能叫你這樣輕易如願,我要好好的折磨你,讓你體會我曾經的痛苦。”


    誠明絕望的苦笑,他猛然從禦喬的發間拔出發冠上的那根簪子,狠狠地往自己心口插了進去。


    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禦喬的手擋在誠明的心口。


    那根發簪就這麽直直的刺穿了禦喬的手背,紮進了誠明的心髒。


    許是幸好她的手墊了一下,那簪子並沒有多麽深入,但誠明還是不堪重負的倒了下去。


    禦喬連忙接住了他的身子,眼睛裏滿是慌亂。


    就在這一刻,誠明勾起了唇角,艱難地,無奈的。


    “是不是我死了,你才會覺得高興?”


    她死死地盯著他,道:“不準死,你若是死了,我便殺了你師父,殺了你的一種仙門,屠盡天宮裏的大小仙者,你知道我說到做到的。”


    誠明苦笑,“你這又是何苦?”


    禦喬發瘋一般的喊著,“苦不苦我自己清楚,誠明,你到底是有多殘忍,才能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甩手離開?”


    他心口的痛,幾乎叫他暈死過去,可他仍舊強撐著,沒有閉上眼睛。


    “都是我的錯,禦喬,都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你。”


    那人卻搖著頭,帶著哭腔喊著:“你閉嘴,你閉嘴。”


    誠明的這一下紮在心口,盡管禦喬死死地按在那裏,可仍舊抵擋不住鮮血不斷地湧出。


    這樣下去他真的會死的。


    禦喬隻能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帶他去寒冰煉獄,至少那裏能將他的身體冰凍,不至於流血太快。


    禦喬看著躺在寒冰之上的誠明,再看看她血流不止的手掌之上的那根發簪。


    她咬了咬牙,施法將誠明身上所有的大穴都封住,在寒冰的陰寒之下,他的血也流的緩了下來。


    另一隻纖細白嫩的手便覆上了那跟發簪,她閉上眼睛,用力將那發簪拔了出來。


    雖然已經坐好了準備,可誠明的血還是流滿了她的整個手掌。


    禦喬幾乎要流下來眼淚來,盡管她的手已經被穿透了,可她卻顧不上手上的疼痛,扯開誠明的外衣,施法將他的心口愈合。


    她低下頭來,靠在誠明的身上。


    “為什麽,我真的恨你,可又不想你死。”


    禦喬拉著他的手,緩緩閉上了眼睛。


    ……


    整整三日,容慎實在是忍不住了,他甚至不知道誠明仙君到底有沒有去鴻鵠嶺。


    他要見聶樺言,哪怕不能救她,至少能陪著她。


    甚至跟她一起去死,他都不在乎,隻要能在她身邊就好。


    可照顧他的安嶽師兄根本就不肯放他出去,他知曉這是師父鎮乾仙尊的命令,安嶽師兄也無法違背。


    這日,安嶽一如往常來給容慎送飯菜,剛一進門卻發現屋裏一個人也沒有。


    安嶽連忙將飯菜放下來,正驚慌失措之際,突然脖子一痛,便暈倒了過去。


    容慎看著眼前被他劈暈過去的安嶽,喃喃道:“安師兄,得罪了。”


    說罷,他便將安嶽的外衣脫下來換在自己身上,又整理了個和安嶽差不多的發式,便低著頭出門了。


    果然,門口看守的小仙根本沒有看出其中端倪。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安嶽揉著後腦悠悠轉醒,他環顧了一眼四周,哪裏還有半個人影。


    “糟了。”


    安嶽連忙爬起身來,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外衣被扒去了,地上還留著容慎的外衣。


    無奈之下,安嶽隻能將容慎的衣裳穿上,匆匆忙忙往鎮乾殿趕去。


    他手忙腳亂的進了鎮乾殿,師父鎮乾仙尊正在打坐,見他跌跌撞撞的進來,便皺起眉頭,道:“沒個規矩。”


    安嶽連忙跪倒在地,道:“師父,弟子不察,被阿慎打暈,他……他逃走了。”


    鎮乾仙尊瞪大了眼睛,狠狠地拍了拍案台,站起身來,“沒用的廢物,一個受了傷的人都看不住?”


    “弟子知錯,弟子知錯。”


    鎮乾仙尊瞧見他身上的衣裳正是容慎的,便道:“你可知他會去哪裏?”


    安嶽無奈的搖了搖頭。


    半晌,他突然想起來了,急切道:“師父,我記起來了,我昨日去了桃花原,衣裳粘上了桃花香味,桃花原的桃花是天宮特有的,隻要循著那個氣味在凡間尋找,一定能找到他的,隻是需要些時間。”


    見師父沒有說話,他顫巍巍的抬起頭來,隻見師父眉頭緊鎖,似乎是在思考什麽的樣子。


    安嶽連忙低下頭,又道:“弟子願意前去將人帶回來。”


    鎮乾仙尊無奈的歎了口氣,若是那孩子這麽容易能叫的回來,怕是也不會看不住了。


    他搖搖頭,道:“我親自去,若是我這幾日沒回來,你代我打理鎮乾殿。”


    “可是師父……”


    師父不在,要是出了什麽大事,他是在是難以應付。


    鎮乾仙尊堅決道:“不必多言。”


    說罷,便化成一道青煙,消失不見了。


    容慎趕到鴻鵠嶺,直奔那山洞而去。


    他循著記憶裏的路線走了進去,直到在那洞中找到了原本關著魔聖獸的鐵籠,聶樺言正靠著那鐵籠坐著。


    因為魔聖獸的屍體,這山洞之中已經充滿了腐敗的爛肉氣味,簡直臭氣熏天。


    可聶樺言卻好像什麽也聞不到一般,就那麽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似乎是在等什麽人一般。


    容慎連忙上前,將人拉起來。


    那人睜開雙眼,那雙眸之中好像沾著隱隱的紅光,她正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看著他。


    容慎心中一顫,她又……被那奇怪的東西侵蝕了嗎?


    “阿言,你……”


    他還沒說完,聶樺言便一把抱住了他,麵無表情道:“道長,你怎麽現在才來,我等你好久了。”


    聽到她這一聲道長,容慎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他緊緊地抱著聶樺言,低聲道:“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道長……”在她一聲千嬌百媚的呼喊聲中,容慎的肩膀猛地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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