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到這裏的河水比較大,以為是上遊雨大,這裏的河水上漲的緣故。


    河對岸就是達戰鎮,工兵哨已經問好了,這裏在入夏的時候就把橋衝垮了,一直就是這樣,人們也有涉水而過的。


    李達親自來到岸邊,問了一下車宙,他說是對麵的理問所用船送過來的,馬都是自己涉水過來的,士兵們也都騎在馬上。


    陳魯也隨著大家過來看了一下,感覺到水不是很深,水流也還比較平穩,看見撒爾國的士兵們已經騎馬涉水過去了,知道車宙已經在想辦法,於是對李達說:“我們就讓車宙他們去處理吧,他們怎麽過來的,我們就怎麽過去吧。”


    李達說:“正應該如此。車大人,你們的人去幹嗎了?”


    “他們去找船了,這裏就這一條船,我們的輜重得什麽時候渡過去啊?”車宙回答道。


    李達說:“謝謝車大人,有你們出麵,事情好辦多了。”


    因為李達已經嚐到了甜頭,在這一段路程,地方官都想辦法來巴結,也沒有什麽匪患,其他的妖仙怪譎也不來騷擾,輕鬆加愉快。


    過了有小半個時辰,開過來一隊士兵,拖著五個小船。雖然船不大,但是在這裏能找到這麽多,足已經使人驚喜了。


    車宙下令,當地理問所的官兵撐船,運送輜重和文官,其他將士們自己騎馬涉水渡河。讓將士們先在東岸等候。


    每隻小船來往了七八次,才把車上的輜重運完,車夫趕著馬、駝,將士們騎著馬向西岸走去,納蘭帶著眾將士過河,這是一總旗人馬,大家一點也不緊張,因為剛才已經過去了一批。


    正在這時,河裏憑空卷起了一股滔天巨浪,把這些士兵一下子卷到了河裏,而且後麵的大浪也接踵而來,河麵上一下子不見了人馬的蹤影。


    陳魯一時沒反應過來,隻見青龍劍已經衝天而起,“陳大哥,有情況。”是納蘭的聲音,但是看不見她的人。


    陳魯趕緊踢出“寰宇十方天步”七重,可是哪裏還有這些人的影子?


    不到一刻鍾,河麵又恢複了剛才的樣子。大家看時,戰馬陷在了淤泥裏,士兵已經被衝去了二十多人,戰馬也衝走了十幾匹,其他的還在淤泥裏陷著呢。


    陳魯大喊:“你們幫助他們到對岸,也速,帶人隨我追過去。”


    陳魯帶人追到下麵將近兩裏地,又救回來十四人,但是有的已經沒有了氣息。


    大家趕緊差點人馬,一共損失了十七個。


    陳魯看沒有納蘭,像瘋了一樣,說:“中使大人,你們聽車宙安排,我子誠去救納蘭。”


    車宙說:“陳大人,她被衝到下遊去了,我們趕快到下遊去找,你要有個思想準備,衝到下麵的幾乎沒有生還的。”


    陳魯誰也不理,向河裏撲去。


    撒爾和塞藍城的將士們都嚇傻了。車宙大罵陳魯的幾個親兵:“你們都是死的嗎?為什麽不拉住你們長官,他這是救人嗎?他這是要殉情啊。子誠兄,你怎麽這麽傻啊!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


    “中使大人,我已經有納蘭的下落了,那些人都死了,不用找了,去下寨吧。歐陽,保護好大營,保護好大人們,有一絲一號的差錯,我把你逐出師門,我這就去了。”


    陳魯突然出現,向大家喊道。車宙和撒爾國的將士們看陳魯身上一滴水都沒有,都嚇得目瞪口呆。陳魯說著話,突然又不見了蹤影。


    還是車宙有些見識,吃驚之餘,想起了陳魯平時的作為,自言自語地說:“子誠大人原來是法師,這就不奇怪了。中使大人,我們就在這達戰紮營吧。”


    李達點點頭,大家紮營,等候陳魯的消息。


    陳魯來到另一個世界,這裏確實有一個水府,他走到跟前,看見一個大大的牌子,上麵寫道:撒爾河達戰守備府。


    他看到有人在站崗,也不理他,直接就往裏走,陳魯說:“進去告訴守備,源尊來了。”


    這個人疑惑地看了陳魯,說:“我們守備老爺不在。我這就去報告同知老爺。”


    陳魯說:“你去報告,我老人家這就進來了,等你匯報,黃瓜菜都涼了。”


    說著也不理這幾個哨兵,自己就向裏麵飄去,這幾個人在後麵喊道:“這位老爺,你找不到的,還是小的帶路吧。”


    陳魯喝道:“快點,磨磨蹭蹭的。”


    幾個人不知道深淺,不敢回口,讓一個人領著,來到了守備府僉押房。


    這個人介紹說:“這是我們的同知老爺,老爺,這位是什麽尊?小的忘了。”


    同知沒好氣地擺擺手,這個人退了出去。陳魯說:“你們守備呢?”


    “他去公幹了,不知道是哪位上差?”


    陳魯也沒回答,說:“剛才你知道發生什麽事了嗎?”


    “知道,我們的管段出現了一股怪譎,守備已經去追蹤了。”


    陳魯點點頭,說:“你們守備還不糊塗,他叫什麽名字?”


    這個同知有打量一下陳魯,說:“還沒請教是那位上差?”這意思是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啊,就敢這樣問我們守備?


    陳魯不想耽誤一分一毫的時間,說:“陳子誠。”


    噗通……


    咚咚……


    同知磕頭不止。陳魯不耐煩了,說:“起來,回答我的話。”


    “我們守備老爺,貴姓王,諱澤。”


    “真囉嗦,就是王澤。”陳魯靈光一現,生相河王源,問:“那個生相河的王源?”


    “是守備老爺的弟弟。”


    這裏有故事,陳魯判斷,又問:“他追到哪裏去了?”


    “這卑職就不知道了。”


    陳魯看也問不出什麽,打定主意,在這裏悄悄地潛伏幾天再作道理。


    他一句話也沒說,走了出來,同知亦步亦趨地送了出來,陳魯示意他留步,自己向大門外飄去。


    這時這裏已經黑天了,陳魯走到了大門口,看黑暗中有人在向他招手,他走過去,是一個高大的中年人,陳魯看他那明朗朗的眼睛,心生好感,說:“你有事,你是這個守備府的嗎?”


    這人壓低聲音說:“隨我來。”話音未落,飄走了。


    陳魯跟著,來到一個避靜處,這個人趕緊跪拜:“卑職達戰河段守備府僉事來成有要事稟報製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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