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魯大喜,說:“這就好了,那個狗屁聖母,任她奸似鬼,喝了我們元元的洗腳水。”


    說到這裏,他似乎發現了問題,“哦?他們為什麽還有一份,這兩個人是何源派過來的,他們是誰的兵,平時在哪個衙門辦差?”


    小元聖母說:“你這才問到點子上,他們兩個是何源的親兵,你明白了吧?”


    陳魯一臉的不相信,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可能,你們的意思這個奸細是何源?這不可能,他是這裏的首輔,幹嘛要投靠那邊,那邊能給他什麽好處?”


    聖後早對他不爽了,說:“你還有其他的解釋嗎?你在那邊是什麽?”


    這才是天下第一懟,大家都愣了,這句話算是刨到陳魯的祖墳上了,他陳子誠在那邊不也是首輔嗎?而現在呢?


    陳魯變臉了,吼道:“你別在這裏陰陽怪氣的,不看你今天晚上立了功,一腳把你踢倒雲海下麵去。元元,我們不能無端懷疑我們的同僚,這事怕有誤會。”


    田翁搖搖頭,說:“這件事沒有任何差錯了,這個奸細就是他何源。聖母,臣建議,先把何源抓起來,不忙著審,看看再說。”


    聖母擺擺手,聖後等一些人都退下,她說:“就聽秘書監的,這件事就我們三個知道,我們也不要走了,趕緊把何源秘密扣押,然後我們做好計劃書,部隊開拔時再給各路老大。記住,保密,一旦泄露,就是你們兩個人的問題。”


    兩人應著,聖母讓田翁帶人秘密抓捕何源。陳魯趕緊回到僉押房和小元聖母一起做真正的計劃書。亮天後,小元聖母說:“走,子誠大人,隨我去見一下何源。”


    兩個人也不打執事,田翁過來接著,他們悄悄地飄向關押地。就在總製衙署,何源沒有被綁著,但是陳魯明白,寰宇十方和新世界都自有控製人犯的方法,那就是符篆。不用說,何源已經被鎮符鎮住了。


    何源看幾位進來,趕緊見禮。陳魯觀察他一會兒,感覺到他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事。


    這個神態不好,小元聖母會起疑的,於是陳魯先發製人:“何源,我進到這個屋裏麵,看到了一張無辜的臉,你在告訴我們,你是冤枉的,你現在還都不知道呢?是不是這個意思?”


    “這個沒有什麽裝不裝的,本官真的不知道為什麽把我關起來,既然幾位來了,屬下想聽到幾句解釋。”何源表現得比較淡定。


    陳魯剛要說話,小元聖母擺擺手,說:“何源,別浪費時間了,大家都很忙,你趕快把事情交代清楚,一切都好辦。”


    田翁也說:“何大人,聖母親自來了,就說明還有轉圜的餘地,你就實話實話,你一共做了多少份計劃書。”


    何源已經猜到這裏了,說:“三份,是陳總製交代的,聖母一份,陳總製一份,一份在屬下這裏存檔。”


    小元偽聖母看他並沒有驚訝的樣子,堅信了這件事就是他幹的,坐實了,問道:“你存檔的那份呢?”


    “在櫃子裏,就在衙署,不會有問題的,聖母現在可以派人去查。屬下感覺到了,這個計劃書出事了。”何源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你知道嗎?你這個計劃書送給敵方,幾乎就是把寰宇新世界交給了他們,也是我們寰宇新世界的身家性命。本座很奇怪,既然你的還在存檔,那為什麽會流出一份呢?”


    何源滿臉的狐疑,說:“聖母,屬下不明白,也不單單是屬下有,別人也有啊,為什麽偏偏想到屬下那裏?”


    幾人互看一眼,田翁使勁地點點頭,說:“屬下認為何大人說得有道理。”


    小元聖母說:“剩下的就是本座和陳大人的,你認為我們兩個誰的那份會給敵人?”


    何源看聖母拉下了臉色,噗通一聲跪下,說:“臣打死也不敢懷疑聖母啊。”


    話音未落,陳魯嗷的一聲喊了起來,“這麽說,你是懷疑我老人家了?”


    “陳總製請自重,你不是我的老人家。”何源也不示弱,淡淡地回了一句,這就算是認可了陳魯的話。


    陳魯跳了起來,氣急敗壞地說:“你特麽的血口噴人,我老人家自己做出計劃,自己再送給敵人,我沒病吧?趁大家都在,趕快去查,到底誰那份沒有了,今天我老人家就要和你何源較個真。”


    小元聖母點點頭,說:“秘書監,你這就去陳總製的僉押房,讓他們的書吏把計劃書找出來。”田翁答應著,飄了出去。


    陳魯一臉不爽的樣子,嘀咕著:“昨天晚上沒做好夢,讓瘋狗咬了,這件事最後怎麽還把我老人家牽扯進來了?憑什麽啊?”


    小元聖母安慰他說:“少安勿躁,一會兒就真相大白了。何源,你派出去給我們送計劃書的那兩個兵丁呢?”


    何源又是吃了一驚,搖搖頭,說:“屬下還不知道,今兒個還不到點卯的時辰就被你們請到這裏來了。聽聖母這話,是這兩個奴才把計劃書偷走了?”


    陳魯冷笑一聲,說:“你剛剛說完,在僉押房裏很安全,為什麽又這麽說?”


    呃……


    咳咳……


    何源一時語塞,田翁已經回來了,手裏拿著兩本計劃書,向小元聖母示意,並遞了過去。小元聖母翻了一下,說:“這兩本都在,怎麽回事?那就是本座的那一本出了問題唄?”


    這種可能就是零,這話說得非常嚴厲了,現在隻有一種可能,何源做了手腳,多做出一份。


    何源知道,自己大禍臨頭了,不敢再頂著,趕緊喊冤:“聖母,屬下冤枉,是屬下馭下不嚴,被這兩個家夥鑽了空子,屬下知罪。”


    陳魯哈哈大笑,說:“何源,是你幼稚,還是我們都是傻子?這兩個士兵在短短的時間就自己複製出來一份嗎?據我所知,這兩本計劃書都在我們大家監控下送到的,也包括你何源的眼睛在盯著他們。他們第一時間就到了我老人家府上,不可能有時間就複製,也不敢看。這樣說對吧?”


    何源有氣無力地點點頭,這件事他沒有理由懷疑別人,雖然他自己沒做,但是他自己的手下出了問題,這就像他自己出了問題沒什麽兩樣,他難辭其咎。


    陳魯得理不饒人,喊道:“而且你的這兩個兵一直坐到秘書監到的時候。雖然他們兩個確實在外麵閑坐著,時間也不算短,但是我老人家就不信,在那麽多親兵的眼皮底下,兩個人就敢複製這麽重要的東西?”


    何源發現了陳魯話裏的漏洞,說:“這段時間沒問題,在製爺府上也肯定沒問題,但是製爺不敢保,在貴府走後他們有沒有再複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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