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妮以為自己設下的這個局,宴川肯定會焦頭爛額一陣子。


    然而宴川已經避開所有人,秘密的進行著自己的反策計劃了。


    這兩天,他一直都在秘密約見那些人,想知道他們的真實的想法和需求。


    今天,他要見的人,正是前天跟阮妮一起喝過茶的合夥人之一,已經三十五歲的樊世林。


    樊世林算是創業初期就跟宴川一起搞事情的人了。


    當初,宴川還隻是個毛頭小青年,他因為長相的緣故,很容易被人當成不正當職業。


    於是,宴川就找到了樊世林合作。


    由長相看著比較老相的樊世林出麵,宴川在幕後指揮。


    兩個人幹了一票大的,將手裏的本錢,一舉翻了幾十倍。


    就是這第一桶金,成了他們安身立命的根本。


    也為了未來幾年的合作,奠定了基礎。


    可以說,樊世林跟宴川的關係,與其說是上下級,不如說是合夥人的關係。


    這也是樊世林對這件事情特別硬氣,敢說帶著團隊離開單幹的原因。


    阮妮就是看準這一點,才去鼓動的樊世林。


    隻要樊世林不同意,宴川的很多計劃都是實行不下去的。


    其他元老也會看樊世林的態度,看他的風向標。


    所以,宴川就把樊世林這個最難啃的骨頭,放在了最後。


    “樊哥,來,坐。”宴川一見到樊世林,就像多年前遇見他的那個時候一樣親熱。


    樊世林多少有些不太自在,坐在了宴川的對麵:“現在你還有這個閑心,來這裏吃飯?”


    “跟樊哥吃飯,什麽時候都有這個閑心。”宴川笑著說道:“我現在還記得,當年認識樊哥的時候,我才十幾歲。那個時候,年少輕狂,覺得自己就是天底下第一聰明人,以至於得罪了人都不知道,還是樊哥不忍心,提點了我,這才讓我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樊哥,這麽多年的感情,一杯酒雖然不夠,但是我的心意在這裏了。”


    說完,宴川端起酒杯,就幹了這杯酒。


    樊世林的臉色緩和了許多,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說道:“是啊,世家過的真快,一眨眼十幾年過去了。你雖然已經不是那個少年,但是你還是那個你。如果當初不是你突然開口,打斷了我的賭石交易,隻怕我要賠光老底了!那三千萬,可是我全部家當!那次也多虧了你,提前發現了那些人的貓膩,你也是為了我得罪的那些人。這份情誼,我是不會忘記的。”


    宴川等的就是這句話。


    “樊哥不嫌棄小弟年歲小,願意跟我一起冒著天大的風險搞事情,這是我這輩子最感激最難忘的。樊哥對我來說,比親哥都要親。”宴川開始打感情牌:“我那些大膽的計劃,別人都反對,隻有樊哥堅定的相信我支持我,這才有了今天的我。”


    “你的眼光一直都把很獨到,你是天生的商人,你是天生的王者。”樊世林擺擺手說道:“我也是跟著你沾光了。事實證明,那些反對你的人,都錯了。”


    “既然樊哥這麽認可我,那這次為什麽堅決反對我的意見呢?”宴川疑惑的問道:“我自問,不是那種小氣的人,我做任何事情,都會先考慮到兄弟們的利益。雖然公司整合,會牽動一些人的利益,但是我也相對應的做出一些補償了。是不是樊哥覺得,我給的補償不夠,所以才拒絕?”


    樊世林一僵。


    心底暗罵一聲。


    自己又上了宴川的當。


    這感情牌一打,自己就忘了自己的目的了。


    樊世林隻能硬著頭皮說道:“自然不是。”


    “那既然不是補償不夠,樊哥是為什麽拒絕呢?”宴川說道:“我的原則一直都是有肉吃肉,有湯喝湯。是樊哥覺得我這肉不夠香不夠多?還是覺得我宴川已經不值得信任,所以想放棄?”


    “話不是這麽說。”


    “洗耳恭聽。”


    樊世林歎息一聲,說道:“既然你都這麽問了,我也就跟你說句交心的話。”


    “好。”


    “年輕的時候,確實有銳氣,誰都不服,幹就是了!”樊世林解釋說道:“這些年,錢賺了不少,可身體也垮了。你看我,才三十五,可這一身的毛病,拚不動了。我隻想安安穩穩的過些安定的日子,好好培養下一代,把財富傳承下去就可以了。你非得讓我們這些老家夥們去國外,國外那是什麽環境?咱們不是不不清楚,當初打拚那些市場的時候,咱們付出了多少代價,流了多少血,你不是不了解。”


    “況且,每個分公司都有自己的運營模式。每個人的管理方式也不同。我們過去,貿貿然接受分公司,那不是得罪人嗎?縣官不如現管。一朝天子一朝臣。”


    “大家都經營了這麽多年,模式早就固定下來了,想改變,太難了。”樊世林沒有說出口的是,自己經營的國內分公司,也不想輕易交出去給別人。


    誰願意放棄自己的領域,去接別人的攤子呢?


    宴川笑了笑,說道:“樊哥,你的顧慮我都明白。我有個建議,要不要聽一下?”


    “你說說看。”


    “現在的攤子,鋪的已經足夠大了。當初為了躲避風險,重點放在了國外。等站穩了腳跟,我們才發展的國內部分。大家都是跟著我一起打拚的好兄弟好姐妹,我自己吃肉,也得讓大家啃上骨頭。所以我打算出手一部分手裏的股份,把國外的一些分公司,全部讓出去。”宴川淡淡的開口。


    咣當!


    樊世林手裏的杯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他都恍然未決,隻是死死的盯著宴川問道:“你可是說真的?”


    “自然是千真萬確。”宴川笑著說道:“大家做了這麽久的副手,也該做個一把手,完成自己最後的心願了。我願意按照市價,出售手裏的股權,隻要是咱們幾個老兄弟,誰都可以接。”


    樊世林激動的再也坐不住了。


    誰不想做一把手?


    誰不想說了算?


    可所有的股權大頭都是在宴川的手裏。


    而且這些公司都是盈利中,隨時翻番的,誰不想自己賺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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