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一下,你們船上為什麽會有這麽高端的電子戰設備,那台超級計算機是幹什麽用的,操作計算機的人是誰?”於亞軍厲聲質問道。


    而憲法號的船長一臉愜意,反問於亞軍:“你們難道不應該進來先不由分說痛扁我一頓嗎?這還是那個臭名昭著的藍魔鬼嗎?我小時候看的電影裏,你們可是很可怕的。”


    於亞軍:“那是孤星國拍來抹黑我們的電影,不要顧左右言它,回答問題!”


    憲法號船長:“你怎麽受傷了?難道是被那艘獨走的戰鬥艇波及了?看來東亞的軍隊都一個樣子,那些獨走的人什麽時候來天誅我啊?”


    “我們不是日軍,別把我們混為一談。回答問題!”


    憲法號船長:“你看,你們變文明了,就拿我這樣的老油子沒辦法了。我覺得你們本末倒置了,對我這種明確就是有問題的人,應該直接上手,不該文明。”


    於亞軍一拳砸在桌上:“混蛋!回答問題!”


    憲法號船長:“我要等我的律師到。他應該正在搭乘公司的船往這邊趕了。在那之前你們應該試圖跟我聊天,我學過審訊學,我也是專業的。也許聊著聊著,我就被你們打動了,開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於亞軍不發一言,站起來離開了審訊室。


    **


    在審訊室外,於亞軍一拳打在牆壁上,打得手上的皮都破了,血流出來在鋼鐵的牆壁上留下一個拳印。


    他的副手在旁邊說:“還是交給審訊專家吧。他們都是專業的,早晚會把這些人的耐心和抵抗意誌磨掉。”


    於亞軍維持著拳打牆壁的姿勢,陰沉的說:“你知道以前的我會怎麽辦嗎?我會把他的衣服扒光,吊起來,腳上踩著一塊冰塊。房間的溫度要控製好,太冷容易凍昏過去,太熱沒效果。關鍵是濕度,濕度要到百分之九十。


    “這樣的冷凍房,可以摧毀一切抵抗意誌,如果摧毀不了,那就是時間太短。維持他的生命,然後折磨他。甚至可以弄個風扇,對著吹。”


    於亞軍歎了口氣,繼續說:“這樣做唯一的缺點就是,沒問題的人也受不了,會屈打成招。但是用來對付這種確定一定有問題的人,再合適不過了。以前我們遇到這種人,會當成香餑餑,因為不管怎麽虐待,都不會有內心的負擔。


    “畢竟是敵人,對敵人就要像寒冬一樣凜冽刺骨。可是現在不行了,程序正義是必要的……”


    **


    刁友明申請了私人長距離通訊,於是獲得了一間長距離通訊室一小時的使用時間。


    從這裏,他可以給太陽係內任何一個他知道聯絡方式的人發消息。


    他在操作平台上輸入了聯絡地址和相關的秘鑰,然後把隨身帶來的儲存裝置插到接口裏。


    等儲存裝置內的內容發送完畢後,刁友明按下的通話鍵。


    “老朋友,好久不見。具體的情況在我給你的附件裏了,我非常確定這一次是抓住瑪伽公司狐狸尾巴的關鍵。你的部下,那個於亞軍,他被過去束縛住了,一直恪守規矩,不肯越界一步。但是現在情況容不得他在這裏堅持程序正義,你看看有沒有辦法特事特辦一下?”


    說完他按下發送鍵,然後敲著桌子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在通訊室的時鍾時針走完了四分之三圈之後,回複來了。


    “我快退休了,你真會挑時間。不過確實事關重大的樣子,這個特事特辦我看沒什麽問題。憲兵現在變文明了,自然會有文明人的辦法。”


    刁友明長長的鬆了口氣。


    **


    憲兵司令部,通訊官突然找到於亞軍:“來自總部的密令。”


    於亞軍:“這種時候來?我們還沒有上報這邊的情況呢!”


    通訊兵:“剛剛接到的。”


    於亞軍撇了撇嘴,接過裝密令的儲存體,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他辦公室旁邊有個單獨的隔間,是專門用來拆封密令的。


    進入房間後,他把儲存體插進解讀器,再把自己身上帶的秘鑰插進另一邊,然後再用裝置上的針頭刺破了手指,取了自己一滴血。


    最後,他對著攝像頭,證明了自己是個活人,並且通過了體態和視網膜識別。


    所有的手續滿足後,密信開始解碼。


    內容非常簡單:“批準對下列人物使用反倫理心理學手段:潘西·柯林斯,利迪·柯克。”


    看完密件後,於亞軍長長的出了口氣。


    然後他拔出密件的載體。


    這個儲存體裏麵有一段秘鑰,可以證明他確實得到了授權,可以發揮尚方寶劍的作用。


    從隔間出來後,於亞軍拿起桌上的電話:“接心理學部門。”


    **


    潘西·柯林斯看著衝進來的憲兵,疑惑的問:“怎麽回事?要釋放莪嗎?”


    憲兵麵無表情的回答:“要把你轉到心理學部門去,在那裏你會接受專業的‘治療’。”


    潘西·柯林斯麵色一下子鐵青,大聲說:“對我是沒有用的,我本身就是心理學和傳播學雙博士!那一套我懂!”


    憲兵:“是嘛?真厲害啊。我們走著瞧。”


    潘西·柯林斯:“這是違反倫理的!公司會向世界倫理委員會控告的!”


    “是嘛,真厲害啊,你的家屬可能會得到賠償呢,應該一輩子不愁生活了吧。”憲兵說這話的時候還笑了笑。


    潘西·柯林斯意識到,接下來能守護自己心靈的,就隻有他接受的訓練了。


    當然,如果他本身就是個瘋子,那大概不用擔心這件事,瘋子會免疫大多數心理學手段。


    潘西·柯林斯恢複了鎮定,他對憲兵非常有禮貌的說:“能不能放開我,我自己會走。給我留一點體麵吧,這是人權不是嗎?”


    憲兵點點頭,放開了拽著他胳膊的手。


    潘西·柯林斯昂首闊步走出了羈押室。


    正好對麵的審訊室門也開了,利迪·柯克被押了出來。


    利迪一見潘西,立刻笑了:“是要釋放我們了嗎?公司的律師來得這麽快?”


    潘西搖搖頭,然後問道:“柯克先生,你是個瘋子嗎?”


    “我不是啊,我是個會計,你怎麽了?”


    潘西撇了撇嘴,大喊:“我要交代!不要對我用心理學手段!在我有坦白欲望的情況下,你們不能對我們用心理學手段!”


    利迪·柯克人都傻了。


    然而押送的憲兵默默的關掉了執法記錄儀:“什麽坦白,我沒聽見你的話。”


    潘西:“不不,你們不能這樣!我要坦白!”


    然而憲兵抓著他的手,給他手臂上來了一針鎮靜劑。


    憲兵打開執法記錄儀:“對象情緒激動,有自我了斷跡象,按照標準規章,使用強效鎮靜劑保證押送安全。”


    潘西·柯林斯的意識迅速遠去,他隻能看著終於意識到情況不妙的利迪·柯克那驚恐的臉,任憑憲兵架著他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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