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凶殘的惡徒,盡管放馬過來!”婉月從後腰處抽出她的短劍。


    兩把長柄短劍在她的手中旋轉一周,婉月微微屈膝,左手把短劍橫在身前,右手則握著劍柄,劍尖埋於左臂的下方。


    她目光淩厲,謹慎的盯著隨時可能攻向她的出成寬。


    “哼,不知死活的女流之輩。”


    “看來你還像著抵抗一番嗎?我勸你乖乖的束手就擒,我可以給你個痛快。”鬼薩刀成寬的嘴角露出一絲邪笑道。


    “少廢話,就是死,我也會抵抗到底!”婉月咬緊牙關,嚴肅的說道。


    從她嚴肅認真的表情上,能看出婉月殊死抵抗的決心。


    “好硬氣的女娃,脾氣這麽倔強,如果是春宵一刻時,你還是這副德行,就算你在漂亮,恐怕你的男人也無心消受吧!”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你還是想想那些時刻想著找你索命的冤魂吧!”婉月說著清澈的眼眸中顯出一絲殺氣。


    鬼薩刀成寬被婉月的言語激怒,他臉上的橫肉抽搐了一下,眼睛裏幾條血絲非常明顯。他慢慢揮動手中的鬼薩刀。他的刀身映著模糊的寒光,刀尖指向婉月。


    這是一把殺人的刀,一把曾經沾染上千人血的刀。


    鬼薩刀成寬慢慢走近婉月,他對自己喜歡的“獵物”,總是要玩弄一番。


    成寬揮動刀鋒攻向婉月,招招險惡,但又每招有明顯的收斂。


    麵對成寬的攻擊,婉月越來越顯得吃力,但她絲毫不敢放鬆,隻要稍不注意,後果不堪設想。


    天色黑暗下來,已快入夜了,成寬的招式漸漸猛烈起來,幾刀揮斬之下,婉月右手的短劍被打飛了出去,接著成寬一記轉身踢,將婉月踢倒在地。


    當躺在地上的婉月剛剛抬起頭來時,鬼薩刀的刀鋒已經放在她的下顎處。


    “嘖嘖...我說什麽來著,你要是乖一點呢!我會給你個痛快。可是你為什麽非要反抗呢?”


    “哈哈哈...”


    “看著你越反抗,反倒使我心裏越覺的癢癢,這下可把你製服了吧!你知道我的心裏有多麽的舒服嗎?”鬼薩刀成寬一臉淫笑,他的目光從婉月的頭部一直移動婉月的腳尖上。


    然後他看了看婉月的臉,婉月憤怒的,在朦朧的黑幕之下,顯得格外的美麗。看的鬼薩刀成寬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婉月看著此刻如同一頭野獸般的成寬,她的手心裏已經撰出了汗,她目光中充斥著怨怒道:“你還在等什麽?要殺要刮,就趕快動手吧!”


    婉月怒斥一聲,便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她在等待死亡。


    “說,跟你一塊的那個小子,在哪兒?”


    “我不知道!”婉月緊緊閉著眼睛,倔強而堅定的回道。


    “臭丫頭,你是真不知死活。我再問你一遍,木邪那小子是不是跟你住在一起?你們住在哪兒裏?”


    “說出來,我可以考慮給你個痛快。”成寬慢慢說道。


    “不,我不到,你問我什麽我都是不知道。你還是給我趕快殺了我吧!”婉月堅定依然。


    在生命受到威脅之際,還能夠如此的義氣,讓成寬也大吃一驚,他氣的怒目圓睜,又努力的壓製自己的憤怒,因為他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如果此時便殺死婉月,為時過早。


    成寬好言相勸婉月,並且引誘她,隻要她說出木邪所在,便不再糾纏於她,饒她性命,而婉月一心求死,一口回絕。


    成寬見說服不了婉月,便準備下狠手,正當他準備揮刀砍向婉月時,一把劍向著他的手腕急速飛來。


    “鐺...”


    成寬聽到飛劍的飛向自己的聲音,急速用刀格擋,刀劍相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響。


    隨即,一個白色身影迅速飛來,白色身影淩空一腳踏向成寬的麵頰。成寬連忙後退兩步躲避,接著刀鋒上挑,向著白影迅疾的刺出一劍。


    白影連忙淩空翻了一個跟頭,方才躲避了刀鋒。


    少時,白衣人與鬼薩刀成寬成對峙狀態。他倆怒目而向,小心翼翼的警惕這對方。


    “柳公子,是你?”婉月看著柳青鬆,眼神中充滿了感激。


    “婉月姑娘,你沒事吧?”柳青鬆的眼睛死死盯著成寬,聽到婉月的聲音,他便輕聲問道。


    “我沒有事,你可千萬要當心啊!此人武功極高,他就是南雪域國第一殺手鬼薩刀成寬。”


    “鬼薩刀成寬...”柳青鬆聽到這個名字,隨口又念叨了一遍。


    這個人,幾乎沒有一個南雪域國的人是不認識的。縷縷犯下殺人大案,縷縷又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為什麽怎麽難抓?難道南雪域國的官兵都是廢物?當然不是,全賴此人武功高強,這官兵縱使圍住他,也奈何不了他。


    婉月踉蹌站起身來,拿起被成寬打落的短劍,做出防備的姿勢。


    柳青鬆用眼睛的餘光觀察到自己的劍的位置,然後揮動衣袖,氣運手臂,將他的劍吸到了手中。


    “哦,原來是個小白臉,姑娘,豔福不淺呐!這兩個可都是你的如意郎君否?”成寬看清楚了柳青鬆便譏笑起婉月來。


    “少廢話,我勸你趕緊離開!不然...”婉月聽到成寬說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話,急忙想用話來堵住他的嘴巴。她說道“不然”二字時,便被成寬暴喝的一聲,嗆得說不出話來。


    “不然怎麽樣?就憑你們兩人,又奈我何呢?”成寬臉上橫肉抽搐了下,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就在他們僵持著的時候,一輛趕夜路的馬車,飛快的朝著成寬行駛而來。


    這天色已是很黑,馬夫一定是想著趕緊回到家中,才加著馬車一路飛馳。而成寬身穿通體黑衣,他剛好又是站在道路的中央,馬夫根本就沒有辨認出前方路上還有個人,這輛馬車便徑直的朝著成寬撞了上來。


    “哢嚓”一聲巨響,馬車被一刀劍氣砍成兩半,劍氣的餘力猶如一刀猛烈的旋風將拉扯的馬匹和馬夫一起淩空吹起。


    緊接著“嘭”的一聲,人仰馬翻車著地。


    馬兒抖動身上的灰塵站立了起來,眼看著馬高昂起頭來,正待嘶鳴,成寬再次出手,鬼薩刀的刀鋒由下而上撩出,剛剛站起的馬兒就被一刀“撕裂”成了兩半。


    “啊!我的馬,我的馬...”馬夫焦急的叫了起來,他已將忘了此刻的他應該是恐懼,而不應該心疼自己的馬。


    成寬的的嘴角顯出一絲邪笑,他起身躍起,淩空翻躍一個跟頭,便跳到了馬夫的身後,接著毫不猶豫的出手一刀刺進馬夫的後背之中,馬夫痛的瞪大了眼睛,眼神慢慢呆滯,他的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身體便慢慢滑倒在地。


    “成寬,你太殘忍了,這個人跟你無冤無仇,你卻濫殺無辜,你還是個人嗎?”柳青鬆看著眼前的惡魔,義憤填膺的指責道。


    成寬慢慢抽出自己的鬼薩刀,他掃視了一眼柳青鬆,然後看著地上馬夫的屍體說道:“殘忍?你這個人怎麽會說出殘忍而字?”


    “你看這個人,身份卑微,布衣破衫,可能是某個大戶人家的奴仆。這樣做人,被人當做牛馬使喚,我殺了他,也是讓他早些解脫,能盡快投胎,下輩子能夠出身富貴之家。”


    “一派胡言,殺人還說的如此冠冕堂皇,你真是個無恥混蛋。”柳青鬆已經聽不下去成寬的詭辯,憤怒的大聲嗬斥道。


    隨著柳青鬆的一聲怒喝,黑夜之中異常的安靜下來。


    “嘭...”


    成寬一腳將馬夫的屍體踢向柳青鬆,柳青鬆趕緊伸手去接,他的手剛要觸碰到馬夫的屍體,便覺得黑幕之中有道寒光一閃而至。他連忙急速躲避,淩空一個後空翻,劍體橫向格擋在了胸前。


    “噗嗤”一聲,馬夫的屍體在空中被斬成兩半。


    成寬用眼睛餘光看到柳青鬆的位置,他的身體絲毫沒有停頓,便一個旋風斬朝著柳青鬆揮去。


    柳青鬆氣運全身,真氣在其周身飄散,麵對成寬的鬼薩刀,他沒有躲避,反而雙手握劍,對砍了過去。


    刀劍相向,兩人誰都不敢大意,生怕給對手可乘之機。


    “霹靂斬”鬼薩刀成寬一聲暴喝,淩空揮出一刀,一道真氣幻化的寒刀便急速飛向數米之外的柳青鬆。


    柳青鬆抖動劍身,此劍體一化為二,二化為四,瞬間變化化數十道劍影。他眼眸中掠過一絲寒光,突然一聲暴喝。數十道劍影便向著成寬真氣幻化的寒刀飛去。


    “嘭”的一聲巨響,刀影餘力四下飄散,這刀劍相撞而產生的火花,照亮了這黑暗的夜幕。


    四目相對,柳青鬆和成寬兩人急速躍入空中,幾乎同時,他們兩人身上浮現出明顯而模糊的光芒,刀尖對著劍的鋒芒,兩人比起了內力。


    一時間刀尖與劍鋒之間,因為真氣的擠壓,形成一個巨大的弧形白色屏障。


    兩人同時使出蠻力,將全身的內力輸送到自己武器的端頭。


    少時,弧形白色屏障忽然變成巨大的紫色能量球,紫色能量球開始侵吞柳青鬆的寶劍,接著他手中的劍在紫色能量球的侵蝕下,突然俱碎,能量球便猶如脫手的飛劍狠狠擊中柳青鬆的胸口...


    柳青鬆從空中落下,婉月見狀立刻飛身而起,她的手即將托住柳青鬆的身體時,成寬像鬼影一般,突然伸手掐住了婉月的脖子。


    一柄通體黑銀的劍鋒突然刺向成寬的麵頰,麵對這一劍,成寬毫無堤防。


    隻到劍尖映入眼簾時,才下意識的急速鬆開剛剛掐住婉月脖子的手臂。


    一道寒光所致,莫邪劍的劍鋒上沾上一道成寬的血液。


    “啊!混蛋,居然敢劃傷我的臉...罪不可恕。”成寬剛一落地,便用手背擦試自己左側的麵頰。看到手背上的些許血跡,他便惡狠狠的罵道。


    “原來殺人不見血的惡魔,卑鄙加無恥下流的混蛋玩意兒,卻如此愛惜自己嗎?”


    隨著一聲怒斥,成寬才看清了這個刺傷自己的人原來就是木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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