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太晚了,我怕影響你睡覺啊!”木邪爭辯道。


    接著,他伸出手,舉起手中的包子道:“來吧,還是熱乎的,餓了吧?”


    師小小臉上露出了笑容,仰著頭吻了木邪的麵頰一口。


    “這還差不多。”


    她結果木邪手中的紙袋,從中拿出一個包子,伸到木邪的嘴邊。


    “你吃吧,我不餓。”


    “不行。”師小小蠻橫的把包子抵住木邪的嘴唇。


    木邪翻了下白眼,臉上盡是無奈的表情。


    接著他便一口咬掉了包子的一半,大口的吃了起來。


    “嗯,真香,這肥肉,油而不膩,肥而不柴。”


    “哼,吃貨一個,什麽?這是肥肉包子嗎?”


    師小小頗為吃驚的看著木邪,隨手將剩下的一半包子也填到了木邪的口中。


    “嗯嗯,你想噎死我啊!”木邪的嘴巴被堵住,他的聲音像是從喉嚨發出來的。


    師小小看著木邪狼狽樣,輕掩嘴唇爽朗的笑了起來。


    木邪接連喝了兩杯茶水,方才覺得氣順了些。


    接著,木邪把在墨玄莊的發現給師小小詳細的敘述了一遍。


    “這麽說來,長樂公主極有可能就是被墨玄門的人綁架了。可是他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綁架公主?難道就沒人發現嗎?”師小小有些質疑的看著木邪。


    “唉,我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麽一個大活人,上茅廁的功夫,居然不見了。”


    “別灰心,誰也沒有長著前後眼,都沒有預測未來的能力!”師小小安慰道。


    木邪輕聲“嗯”了一聲。


    師小小走到窗前,用手擺弄幾下花瓶裏的花,然後轉過身來看著木邪問道:“你現在有什麽打算呢?”


    “現在整個天京都城到處貼著我的畫像,長樂公主失蹤一事,現在消息是滿城風雨。”


    “當下我隻能暗中刺探一些消息,真是倍感無助。”


    師小小突然沉默起來,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對了,墨玄門的劉香主是我的熟客,我覺得公主失蹤這等的大事,劉香主會不會知道呢?”


    木邪聞言,興奮起來:“即是香主,幫派內的事情自然是很清楚的。”


    “既然這樣,下次我遇到劉香主,便問下他家的位置,然後再告訴你。”


    “不可,這樣他若起疑心,會懷疑到你頭上的,我會想辦法接近他的。”木邪鎮定的說道。


    他心裏已經有了一絲主意,想要任何風險沒有的就找到公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可以再次刺探墨玄莊,抓個人問出劉香主的所在,然後直接逼問一番,看看是否會有意外的收獲。


    木邪主意已定,然後辭別師小小,便離開了紅樓風月院。


    皇宮天華殿,早朝剛剛結束,殿內留有幾名官員,宰相張岩泰,宗親王穀傑,天京都城知府王安。


    黃金龍椅上,年輕的皇上愁眉不展,他的妹妹失蹤已經五天,全城百姓都在議論紛紛,高高在上的皇帝連自己的妹妹都保護不了,豈不讓天下人詬病。


    趙公公看著眾人已退下,便走上前兩步,俯身低聲道:“皇上,官員們都退下了!”


    皇上聽到趙公公的一聲提醒,方才回過神來。


    他點了點頭,以示對趙公公的回應。


    “王愛卿,公主失蹤一事,現在查的怎麽樣了?”


    “回稟聖上,目前臣已在城中四處張貼告示,尋找長樂公主,另外懸賞賞金捉拿嫌犯木邪。”知府王安俯首回稟道。


    “這件事,太後昨天還督促朕,朕心裏也很著急,長樂公主天性頑劣,可她是朕的同父同母的親妹妹啊!”


    “朕希望你盡快找到長樂公主,現在離長樂公主失蹤已經五天時間了,朕能給你的時間不多了,我限你在十日之內,找出長樂公主,否則,拿你是問。”皇上頗為震怒,用手指著王安,厲聲道。


    知府王安,立刻嚇得額頭上冒出碩大的汗珠來,他慌忙跪拜道:“這...十天時間,臣謹遵皇命,可是...”


    “有什麽困難?朕甚至可以派一支禁軍聽你調遣,但是就十天,朕要看到朕的親妹妹回到宮中,不然,你就提頭來見朕吧!”皇上怒氣正盛,聽聞王安又想要寬限時間的意思,便更加生氣。


    宰相張岩泰見狀,便拱手道:“聖上息怒,長樂公主失蹤,我等都很擔心,十天之內找出長樂公主,老臣覺得甚是合理。”


    王安聽到宰相大人也這樣說,而十天之後,若找不到公主,自己項上人頭不保啊,不覺間,王安的身體因過於恐懼竟然顫抖起來。


    “老臣覺得,可以讓京畿提刑司聯合查辦長樂公主失蹤一案,這樣,部門聯合也能彌補一下不足之處。”宰相張岩泰頓了頓接著說道。


    宗親王穀傑掠了下胡須拱手道:“皇上,臣覺得宰相大人言之有理,讓京畿提刑司聯合尋找公主下落,是上上之策,請皇上定奪。”


    “好,趙公公,擬旨。”


    皇上當場下了道聖旨,著令京畿提刑司與天京都城知府衙門聯合偵辦長樂公主失蹤的案件。


    當日,京畿提刑司鄭鬆陽和知州王安商議,全城封鎖,以點帶線,進行全城挨家挨戶搜索,力求盡快找到長樂公主下落。同時,捉拿疑犯木邪,懸賞5000兩白銀。


    翌日,天京都城第一捕快楊鎮協同京城中有武林背景的人士,著手從武林人士中打探消息。


    知州府的命令下沉,捕頭直接擔責,十日的時間,隻能成功不能失敗,否則後果嚴重,輕則丟官失職,重者人頭不保。


    一時間整個天京都城到處都是捕頭官兵的身影,他們手拿畫像,挨家挨戶的搜查。


    “殺人了,殺人了...”


    一個丫鬟慌慌張張的從朱府中跑了出來,邊跑便大聲叫喊。


    少時,京畿提刑司鄭鬆陽鄭大人親自帶人趕到現場。


    一晚上,朱府一家五口全部被殺,分別是朱老板夫婦,還有朱老板的老母親,另外是朱老板家的女兒和一個丫鬟。


    大清早,丫鬟紅玉去小姐的房間,卻發現門是開著的,進門後,嚇得她魂都沒了,趕緊去喊人,直到官府的人來了,封鎖了整個朱家府院,丫鬟紅玉才知道朱老板和老板娘也都慘死了。


    “大人,牆上留有用字跡,是用死者的血書的!”捕快楊鎮向鄭鬆陽稟報到。


    “哦,走去看看。”


    鄭鬆陽跟隨捕快楊鎮來到朱家小姐的閨房中。


    剛一進門就看到正對著門口的牆上幾個用血寫的字跡:


    “殘陽似火,風卷殘雲,大盜木邪。”


    “大人,您看,這木邪也太囂張了,本身就是綁架公主的疑犯,現在藏的賊嚴,還膽大包天做出如此卑劣的行徑。”


    “大人,如此看,長樂公主可能已慘遭毒手了。”一個捕快對著鄭鬆陽說道。


    捕快楊鎮瞪了一眼說話的捕快,便對著鄭大人拱手道:“大人,在下不這樣認為,哪裏有殺了人還留下自己的名字的,而且木邪本身就是嫌犯,這樣公然挑釁朝廷的舉動,不能讓人信服啊!”


    “可是,正因為木邪狂妄至極的本性,所以他才故意留下名字,可能他的目的就是要出名呢!”


    “好了,你們不要在爭論了,先行勘察現場再說。”鄭鬆陽一臉嚴肅,略有所思的看著牆壁上的血跡。


    “好可惡,朱家小姐是被奸殺的,作案人如此可惡,是先行將朱家小姐殺害,然後奸|屍。”鄭鬆陽說著,用白色手帕擦掉手掌上的一點血跡。


    “我看就是木邪那小子幹的了,我可曾聽說過此人,可是個采花大盜的主。”


    “休在胡說,聽大人的。”楊鎮用手拉了下那個說話的捕快,連忙製止他再說話。


    通緝令上,捉拿木邪的賞金提高到了一萬兩白銀。這個價格是目前全國通緝令上標出的最高價格了。


    此消息一出,驚動了整個南雪域國的江湖世界。


    許多自詡武功高強的人士,相約而行,向著南雪域國的天京都城而來。


    如果有誰能抓到木邪,或者是殺掉嫌犯木邪,這倒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一舉便可揚名立萬。


    天下第一采花大盜的名字像一張名片一樣,幾天便傳遍了整個南雪域國。


    木邪看到街角處懸賞告示,心裏有說不出的苦悶。


    懸賞告示上,書明著他是朱府殺人案的嫌犯,這帽子扣在他的頭上,讓他覺得痛苦不堪。


    怎麽老是有人冤枉自己呢?這到底是什麽人,自己是不是陷入了什麽人的圈套之中呢?


    木邪心裏暗自想道。


    殺人後,還把自己的名字寫在牆上,街邊巷角飯館茶樓到處都是議論紛紛,自己想不聽到,都很難。


    “殘陽似火,風卷殘雲,大盜木邪。”木邪冷哼一聲,小聲默念道。


    尼瑪,誰特麽這麽恨我呢?


    木邪在腦海中苦苦尋思,目前能做出殺人行徑的隻有一人,就是揚言要殺光和木邪所有相關的人。


    “成寬?”


    “對,隻有成寬了!”木邪眼神微眯,殺氣驟起。


    公主呢?會不會也是成寬綁架的?


    這個可能性比較小,成寬的習性,若公主在他手裏,恐怕早已經被殺了。


    木邪坐在一個小茶棚裏的角落上,心裏慢慢尋思著,他極力想要從腦海中思索出一些答案。


    夜幕已深,木邪再次來到墨玄莊的附近。


    麵對天京都城日趨緊迫的態勢,他已經不能再等了。


    一個黑影掠過墨玄莊的圍牆,飄落在書房的閣樓頂部。他俯身躲在樓頂的暗處,仔細觀察這墨玄莊院子中的情形。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青衫人拎著燈籠走入大院之中。


    經過木邪腳下時,木邪便迅速縱身躍下,淩空中指端飛出兩道真氣,真氣擊中兩人後背的穴位,定住不動了。


    木邪走到落到兩人身後,揮舞一掌,將燈籠熄滅。


    莫邪劍放到其中一個青衫人的脖子處,然後木邪解開他的穴道,將其逼到牆角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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