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總工回廠房看看去,荷花接著向江鬆家走去,荷花走到半路就遇到了江鬆,江鬆老遠就叫到:


    “荷花姐,荷花姐。我正有事找你呢?“


    “這麽巧啊!我也正有事找你!”荷花說。


    然後兩人走近後一起又往回趕,她們一邊走一邊談。江鬆說:


    “前次我和大家開碰頭會時,忘記了兩樣東西,一是我們既然要生產,就會或多或少有幾個客戶吧!有客戶我們得接待啊!就得有地方接待啊!二是我們這山區公路又不好走,還有時間關係,我看我們就在縣城先設個接待處,非要來廠裏再找車送。”


    “是啊!我們不謀而合,我也跟祝總工說了這事,叫他們墊資修一間賓館接待室,等圖紙出來了你看看,然後大家開一個坐談會。還有廠房改修二十五就完成了,我們得準備加工用具,和加工所需的材料,比如煤炭是必須要用的,要到位,還有鹵製品的大鍋我們也要到位,鹵製東西就叫葉現孝和李忠兩人去就行。你呢,暫不能遠去,因為原材料的客戶可能在這兩天要來談交易,因為談這些你是很不錯的,合同的事是你自己起草一份。等把你把原材料搞定了,你立馬上哈爾濱一趟去簽一份長期供銷合同。對了,你去時也帶幾包鹵香豆腐幹,豆食,豆腐乳,油茶,灰豆腐果(一種用地方上的油桐經斷燒成的灰,再用這灰去加工豆腐果,這樣加工出來的豆腐果比較脆,香嫩),也可以順便推薦一下。事情就先這樣吧!我們目前條件有限,也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也是一個逐步完善的,提高,發展的過程。要想達到理想的條件,還需要我們的共同努力,還需要一段很長時間的探索。”荷花說。


    “哇!這麽快就有客戶了。看來開張大吉。”江鬆說。


    “是的,這個客戶來頭不小,一下子訂了五十萬元的貨,而且先付十五萬元的訂金,你是知道的我們手裏沒錢,平時很多支付都是依靠黃麗娟,祝總工,楊師父們私人掏腰包,我們沒資金,幫不上什麽忙。這次你去簽合同時,提一提是否讓他多支付一點訂金。”荷花說。


    “好的,荷花姐,你在哪裏找到這麽個客戶。“江鬆問。


    ”這事歸功於王忠剛和王忠於兩位哥哥,但主要還是張雲中的功勞,是他的那道菜好!一炮打響!”


    然後荷花把王忠剛那天嚐了張雲中的菜,如何留下一點,如何包裝寄給了他的學生的父親,然後王忠剛的學生的父親如何訂單,最後又如何得到原材料的事一五一十的講給江鬆。江鬆發出很大的一聲感歎!這就是荷花所有的付出就有所回報,這不是機緣巧合,這是在默默付出的結果所得。也不是心血來潮,更不是上天的恩賜?是長期的毫無怨言的付出所應該得到的回報,所有付出是無聲,所有的回報同樣是無聲,這就是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把秤,都有一本賬,是好是壞,人們是記錄著的,好人必有好報就是這個道理。同樣的一個道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我們有時往往隻看到好事全都落在一個人的身上,但未去注意人家的所有付出,也未去反問一下自己,別人付出時,自己在做什麽?


    “好啊!有這麽多的人為我們作後盾。我們的事業就會蒸蒸日上的。“江鬆說。


    荷花和江鬆一邊談一邊走,不知不覺的就回到家了,現在家裏也隻有王忠於的父親,王忠於三兄妹很早就離家了,王忠於去上班了,王忠剛,王忠梅趕車回學校了。剛要進屋,屋裏傳出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


    “喂,你到哪裏去了,等得我好苦啊!我差不多等了五六個小時,今天的時間你得賠我。白白的讓我浪費了幾個小時,我剛才去廠房看了,搞得還真不錯,看上去根本看不出是舊廠房。也碰到祝總工和楊師父,說你說的要修建一間賓館招待所。你真行,什麽你都敢想,不管有錢沒錢。難怪當初賣血都作得出來。楊師父答應墊資了。”


    “我都不想這樣啊!誰都想當有錢的家,可我呢!賴毛不爭氣,偏偏又沒錢。也得支撐起這個家啊!你還說,這是你給我找的好事啊!”荷花說。


    “行了,我來告訴你,一是郵政明天開始給我們架設電話線,希望我們早點通電話,這樣方便很多。二是我在農業銀行開了廠裏的賬戶。三是修公路的事,上級隻批了三百萬,差的由我們自己出,銀行隻能貸一百萬。目前怎麽辦?離我們需要的資金差距太大了?我看修公路的事就先放一放,以後再說。”黃麗娟說。


    “不行,修公路和投產一起抓。這兩項都不可能拖,都要走在前麵。既然是廠就免不了有客戶來參觀。這條路都不行,給人家留下做不出好產品的印象。”荷花說。


    荷花剛剛把話說完,門外走來兩人問道:


    “這是王忠於的家嗎?”


    “是,你找誰,王忠於不在家。”荷花回答說。


    “我知道王忠於不在家,我剛從他那兒來,這出租車都是他叫的。我是來找大山村荷花臨時食品有限公司的負責人荷花。”這來人說。


    荷花站起來伸出手說:“請坐,請問有什麽事?“


    “我是郭德綱的父親,專程找你的,我聽王忠於說,你們需要我的羊角菜是嗎?你們全部收購的話我比市場價格少五毛給你們。”來人說。


    “行是行,隻要各個方麵都可以的話,我們還可以長期合作哦!其具體情況你和他談。”荷花指了指江鬆。


    江鬆站起來握住來人的手說:“叔辛苦了,我們暫時找個好地方坐下來慢慢談嗎?她們有事,”


    然後江鬆叫駕駛員把他倆送到胡廣文家,去胡廣文家談,也好讓胡老師起草合同,又可以讓他看看廠房的規模。荷花等江鬆走後,正準備開口,黃麗娟卻先開口說:


    “不是加工豆腐幹嗎?怎麽加工起蔬菜呢?”


    “這事來得突然,時間又忙,沒來及給你說。”荷花說。


    然後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一清二楚。


    “好啊!未成打虎先賣皮,也隻有你荷花才做得出來,開門紅啊!原來王忠於兩兄弟接的電話就是這事。看來先通電話也很有必要的了。確實我們在各個方麵各個項目都要配套完整,還是你行,有遠見。”黃麗娟說。


    “也不是我行,是大家的共同努力推動的結果,這也是沒辦法,既然騎上馬背了,就得讓它跑啊!一切都是逼的。哦!修公路的事,我也讓祝總工搞個預算,他給你講了嗎?隻是我有四點要求,你看看可以不,一是坡度要改小,不可能太陡了。二是彎度要改小,盡最大可能改直。三是加寬成雙行道在加人行道。四是再危險的地方增設扶攔。這是修路問題,還有就是修賓館招待所的問題,你看地址選擇在哪裏最為恰當。最後一個問題是爭對目前現狀,在縣城暫時設立一個接待室,就向今天,就有點不好,王忠於有他自己的工作,有個接待室,客人直接到接待室取得聯係。你看看可以不,在縣城設立接待室是江鬆的建議。如果你沒意見,我們訂個時間開個會,怎麽落實,怎麽調動人員。還有我們生產的產品一定得過硬,如果這次能一炮打響,才愁沒有訂單。問題的關鍵就是質量。”荷花一口氣說。


    “是啊!我們的配套設施也要跟上,可是資金的來源呢?來源是是有限的啊!何況單是公路的經費就相差太遠,反正我是不敢想。行,方案我是支持的,我也努力的去做。“黃麗娟說。


    “那好,我們在江鬆去哈爾濱出差之前開一次會,盡最大可能把前幾次大家推薦的人都通知到位,你住在縣城,又有車子方便,接待室你就多跑跑看看了什麽位置最好。”荷花說。


    “好!我們定在二十那天吧!那我走了”黃麗娟說著正要轉身。


    忽然一個聲音從遠而至:“你們走了,我找誰去。”


    聲音剛落,人也到了她倆的麵前,荷花看了看,這人我認識嗎?沒見過啊!年齡也隻不過二十五六歲,身材高大魁梧身高足足有一米九,腰圍也特別粗,有古時身高一丈,腰大十圍之說,看上去有點像三國時期的關雲長,行如飛。荷花都沒見過,黃麗娟就不用說了,更沒見過此人,但憑黃麗娟當過兵的人的感覺,知道此人也一定當過兵。荷花又看了看來人說:


    “你是誰?要找誰?找我們倆?”


    “至於我是誰不重要,關鍵是我帶了什麽?你們不認識我,隻要我認識你們就行了!”這人說。


    “說,你是誰,你就不要賣關子了,免得急死人了。”荷花說。


    “好,我說,我說,我叫黎紅,是田壩村的。”黎紅說。


    “難怪,原來是我們的大經理哦,名字我倒很熟,當時人們提名時不見其人,今天一見,果然氣度不凡,威風八麵,好啊!看來我們又多了一位十分了不起的猛將。”荷花說。


    ”你是誇我呢?還是塌我?有你這樣誇人的嗎?”黎紅說。


    “好了,其它就不說了,書歸正傳,你說你帶來了什麽好消息,讓我們也分享分享。”荷花說。


    ”我是去年退伍的,不是說支持轉業軍人創業嗎?我就有所想法,當你們開始時,我也時時關注。那天你們提名雖然我不在場,但整個結果我都知道,第二天一早我作了一次長時間的旅行,基本上走遍了全國大中小城市,作一次調研。也推薦我們的一些目前可以加工的產品,當時會場上出現的產品我都帶上了,還有後來的產品我就叫郵寄的,我每天晚上休息時就和我在縣城的兵友通電話,無論怎樣都要拿到樣品,然後估計我到下一個地方,就把地址給他,然後他按地址郵寄給我,我去郵政取,我跑遍了所有城市,拿下大小五千萬的訂購合同,交付時間呢,我根據原材料的時間,也預計我們可能趕點時間可以完成的,隻是合同是臨時合同,要換成正式合同,不知現在公司的公章完善沒有,我春節都沒有在家過,還是有收獲的,這些訂單交付的定金有八百多萬,在我個人賬戶上,不知公司賬戶完善沒有,如果完善了我就轉給公司了。荷花姐,黃主任我們算成功了。”黎紅說。


    “黃麗娟你說。這真是及時雨啊!差什麽就來什麽。”荷花說。


    “是啊!我都不知道你是啥人。要風有風,要雨來雨。訂單是有了,但目前一下子就要加工這麽多產品,行嗎?我看夠嗆的。”黃麗娟說。


    “你不是常說,困難是有的,但也可以解決的?”荷花說,“好,黃麗娟你明天就把公章弄來,現在正式拿入公司賬務,但賬務你們考慮誰來適合,現在公司賬務上應該有了差不多一千萬了,看來修公路差不了多少了。“


    “好啊!黎紅,你有點看不起人哦,荷花你叫姐,我呢?你叫什麽主任,這樣可不行哦!要麽大家都叫姐,要麽你叫她經理!“


    ”哦!我還忘記,公司章上不能有臨時二字,把臨時去掉。“黎紅說。


    ”虧你們也想得出來,大山荷花食品臨時有限公司,人家看上去就沒信心,吊兒郎當的,給人感覺就不好。”黎紅說。


    “我也覺得有點”黃麗娟說,”會計出納之事,以我看先讓胡老師管理一段時間,胡老師年齡大就不可能讓他東奔西跑的,雖說精力好,就別讓他跑進跑出,存擔更多更重的責任和擔子。”


    黃麗娟剛說完,祝總工也來了。


    “你們都在啊!修公路的事,我也聯係了我們公司,他們答應了可以墊資。二十把會開了再說嗎?我的預算也得十天半個月才能出來。“


    “行,我們都去問問胡老師他同意承擔這項工作不?“荷花說。


    然後坐上黃麗娟,祝總工的車向胡老師家去了,大家下車後順便看看廠房的改修情況,從整體來說是可以的,廠房的內外牆都粉了。房頂都重新翻蓋了,以前的泥巴地坪現在也改成了水泥地坪了,以前的圍牆大門是鐵管的,現在也改成不鏽鋼伸縮門了,伸縮門的右邊是一間門衛室從目前的外型還是挺不錯的,有兩間廠房的地坪也清裏完成。大家走了一圈。覺得還可以吧!然後步行到胡老師家,公路也隻到這裏,車子還是停在公路上。剛到胡老師家,江鬆和郭德綱的父親的事也談好了,合同也談好了,胡老師也起草完了,郭德綱的父親字也簽了,荷花一進屋。郭德綱的父親說:


    ”荷花真感謝你,雖說我現在比市場價格少了八毛,但比爛在田裏一分錢不管要強,而且我們成了長期合作商,有你們作為後盾,我也更加有信心了。


    “不用,不用,我們都是互惠互利的合作關係,就跟魚和水一樣相互依賴。隻是我們目前剛建廠房,暫時沒有正式合同。等我們有了正式合同,補簽給你。“荷花說。


    然後叫胡老師一起,荷花把來意作了說明。


    胡老師說:“我老了,不行哦!你們應該找年輕人啊!”


    ”胡老師,你說我們怎麽找年輕人?在這大山村裏有幾個有文化,而且目前有能力的年輕人精力好還得靠他們跑裏跑外,這樣吧!你覺得誰可以我都去請,但我們目前的情況人才也短缺了。你看到的我是不行的,那就是江鬆,江鬆已經夠重的了,那就黎紅,但黎紅我想他管外銷售這項工作,因為他也成功的拿下幾千萬的訂單。而且客戶付了定金也到賬的啦有了一千把萬,還有一但投產了。廠裏還要管理吧!協調啊等等,“


    ”好吧,我暫時代著,有了年輕人我就交給他“。胡老師終於答應了。


    大家依然在胡老師家吃飯了,邊吃邊談,眾人興高采烈的發表自己的看法和自己未來的諸多想法,大家興致勃勃,都想張顯一下自己,這時胡老師的老婆蔣小英走過來說:


    ”我覺得鄭海東這孩子也怪可憐的,從小就沒爹媽,和奶奶一起生活,奶奶年齡大了,隻好撿垃圾維持生活,又沒有什麽技能,大字也不識一個,但他懂事,而且也懂得方式方法,必定還是小了點。就拿前兩次來說,他能做到這樣就已經挺不錯的了,我說你們應該把守門的事交給他,而且我認為他最適合。他也可以住在廠房裏。“


    “是啊!可以啊!的確這孩子不錯。”大家都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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