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柄長劍朝我們射來,不僅有刺向我的,還有刺去才子佳人、純天涯、諾言、無名和怪一的!我們來不及反擊,隻能險險地躲避——才子佳人揮刀一砍,飛向他的長劍就此斷裂;諾言的木棍可沒法跟鐵劍抗衡,因此他就地一滾,飛快地躲開;怪一“哇”地一聲驚叫,一把拽住了純天涯,拿他作擋箭牌;純天涯英勇十分,單手猛地擒住了兩柄長劍。


    長劍奔向我時,我一慌,差點栽倒。無名果斷地撲向我,將我撲倒。他壓在了我的身上,成功地讓我和他躲過兩柄長劍的襲來。


    一陣頭昏眼花,待我定了定神後,顧不上和團隊的成員們說話,那些長劍便失了蹤,我還沒鬆下一口氣,三個半的第二次喝聲為我們的處境雪上加霜:


    “萬劍歸宗!”


    再次有無數柄長劍騰空衝來。


    我抽了抽嘴角,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回的我總算能攜手和無名閃開了——眾人看上去有些狼狽,卻也稍有經驗地避了開去,竟是一個也沒受傷的!


    三個半沒有再發動第三次。


    我拍了拍胸口,和附近的一幹人等聚在一起,敵視地看著對方。


    三個半手按臂上的紋身,亮出一柄金黃色的彎刀,朝我們的方向一揮,喊道:“萬劍歸宗!”


    第三次的長劍進攻。


    “他的技能具有‘群體’效果!”才子佳人說完,和諾言一同擋在我和無名的麵前,敏捷地揮動了武器輕輕鬆鬆地擋住,武器碰撞發出了一陣乒乒乓乓的打擊聲,而純天涯用力地拽住怪一,拉著他和他一起跳開。


    所有的長劍被打歪,全部沒入了土中。


    長劍消失了。


    三個半不攻擊了。


    才子佳人冷聲道:“你認輸嗎!”


    我放心地望了望三個半,再看了看才子佳人——我們這邊一共六個人,而三個半才一個人,不管他再怎麽強悍,也贏不過我們!在我剛剛懸下一顆心時,卻見才子佳人白了白臉色,驚道:


    “法舞跑了!”


    才子佳人的話剛一落音,我順勢一望,法舞原地消失了。


    法舞歪歪倒倒地衝向三個半,被三個半扶住。


    “該死的!”他吃力地拍了拍衣上的灰土,一邊責怪地看著三個半,一邊朝我們招了招手,“謝謝你們的招待,我玩得很愉快!下次再找你們玩好了。”


    “下次?”我橫眉豎眼,十足地挑釁他,“有種的休想逃!逃的不是男人!”


    法舞和三個半聽罷,麵麵相覷。三個半呆了呆,法舞歪了歪腦袋,疑惑道:


    “我是男人嗎?”


    我傻眼了。


    “你不是男人?”我張口結舌:難不成他是女人?像大雁一樣,也用了變性符,由女人變成了男人?


    三個半黑臉道:“胡說什麽!他頂多算是男孩。”


    法舞反駁道:“胡扯,我是男人!”


    我們聽罷,齊齊地麵癱。


    我忽然發現了一件不幸的事情:和法舞交流極度挑戰我的神經!


    “不許放跑他們!”甩了甩頭,我努力集中注意力,對才子佳人等人發下命令。


    “疾風突刺!”才子佳人冷哼一聲,他整個人猛地加速,衝向了法舞。三個半躲閃,再踹法舞一腳,法舞的身體向旁傾斜,奇跡地避開了才子佳人和三個半的共同偷襲!他一邊喘氣,一邊笑道:


    “三個半,這可不好,我們是搭檔,你怎麽能那樣對我?”


    “搭檔是這麽用說嗎?誰是你搭檔!你隻是我的臨時隊友而已!”三個半發彪。


    法舞嬉皮笑臉道:“隊友也可以發展成搭檔啊,你可別否認!”


    “你再敢廢話,你就一個人應付吧!”三個半斜視他,冷冷地威脅。


    “哎喲,這怎麽行!少了你,我可是活不了啊!”法舞怪叫了一聲。


    他們喋喋不休地交談著,期間純天涯、諾言和無名都發狠地施用了自己的技能對付他們,可惜卻被他們輕鬆地躲過,看得我和怪一目瞪口呆。


    我終於恍過神來,知道“貓戲耗子”是何種感覺了,同時隱隱地感歎:這才過去了多久,昔日的高手才子佳人他們竟有一種落後之勢,這更迭的速度也……


    怪一摸了摸自己的大衣,摸了半天頹然地放下手去,低頭無精打采道:“他們這是戲弄我們呢!我們打不過他們的——我放棄,大約毒蟲奇襲也沒用了!”


    “管用的!”我鬥誌昂揚地看向怪一,突然想出了一個法子,“要不我拿用‘的’之共鳴石,你放出毒蟲,我激勵它們,說不定會有奇效?”


    “啊?”怪一茫然地望著我,“激勵和毒蟲子配合來用?那是什麽畫麵兒?讓蟲子們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嗎?這樣會讓毒素效果更好?”


    “誰知道!試試看!”不管三七二十一,眼見才子佳人他們落了下風,我不得不從包裹裏拿出那隻長笛,對諾言說,“諾言!使用‘學習’!”


    諾言瞥了瞥我,看到了我手上的長笛,立即揮舞長棍,對我喊道:“學習!”


    久違的熟悉感覺出現了——我渾身一顫,腦中充斥了跳動的樂符!將長笛放在嘴邊,我熟悉地吹奏起來。


    怪一將手從他的包裹裏一抓,往空中一拋,於是無數大大小小、品種不一的昆蟲們群魔亂舞——無名心驚地瞧了瞧我,再瞟了瞟怪一,訥訥地道:


    “橋,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


    我努力地朝那群蟲子們吹笛,用眼神示意無名繼續下說下去。


    無名吞了吞口水,慢慢地道:“大雁不在,沒法獲得‘增值’——你忘記了你現在的等級隻有‘單體’效果嗎?難道你要對毒蟲一隻一隻地吹……?”


    笛聲戛然而止。


    那一刻,我囧了:原來如此,我說蟲子們怎麽一點也不激奮!


    “哈哈哈哈!”對麵的法舞毫不客氣地放聲大笑,三個半咧了咧嘴,眼裏透出了一絲笑意。我拉下臉來,卻聽無名喝道:


    “火鳥!愣著做什麽!”


    “咕——咕——”無名的火烈鳥聽話地扇動雞翅,撒開雞腳向前狂奔,奔跑的路線刮出嗖嗖的強力旋風,直接逼向了法舞和三個半。


    法舞和三個半微微地驚訝。


    三個半後退,退到了法舞的身後。法舞臉色一白,兩眼一瞪,作勢破口大罵,但聽才子佳人手握長刀,吼道:“急風突刺!”他整個人狠狠地撞上了法舞。


    ——好機會!法舞一個趔趄,諾言眼含凶光,狠狠地將手中的長棍扔向了法舞。


    “啊!”法舞痛叫了一聲,那長棍擊中了他的額頭,他的額頭滲出了鮮血。


    純天涯本想衝上前用拳頭招呼法舞,被我死死地拉住——目前才子佳人和諾言是戰鬥係隊員,我和無名、怪一的等級偏低,幫不上忙,倘若對方舍棄才子佳人和諾言而轉攻我們三人,若是沒有純天涯的護駕,恐怕大家都要倒黴的!


    我們幾個小心地遠離了法舞和三個半,緊張地注視才子佳人和諾言的奮戰。才子佳人和諾言左右夾擊,硬是將法舞和三個半剝離,趁著法舞形影單隻,他們二人一波又一波地攻襲法舞,法舞根本無法招架,身穿的大衣開始破損,大大小小的傷口逐漸顯露出來,他煩躁極了,卻又無可奈何。


    ——很好!這下子能贏了!我暗暗地握緊了拳頭,才不管才子佳人和諾言是圍毆對方,我隻管結果不管過程,能贏就行。


    “萬仙歸宗!”三個半施施然地運用他的技能,順便刷了刷他的存在感。


    無數柄長劍飛來,才子佳人和諾言若想保命,隻得一邊急退,一邊砍劈長劍,而另一部分長劍向法舞奔襲而去。法舞左躲右閃,氣急敗壞,終是怒口不遏道:“三個半!你想讓我死啊?”


    “甘霖術!治療術!”三個半收刀,似是連續動用了兩個新的技能,做了一串十分漂亮帥氣、簡潔大氣的手勢,隻見一道白光灑向法舞,法舞受到的傷痕竟然奇跡地愈合了!才子佳人他們麵色鐵青,十分不好看——


    我回過神來:太不可思議了!


    長劍消散,雙方對峙。


    法舞拍了拍大衣的灰塵,悠閑地回過頭去,嘿笑道:“三個半,算你義氣!”


    “怎麽回事?”放回長笛,我忍不住問,“他怎麽好了?”


    三個半瞪了瞪法舞,對我含笑道:“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什麽?”


    “劍仙——”三個半絲毫不把我當成外人,不慌不忙地為我普及知識,“劍仙的強大之處在於‘治愈’!每一位高等的劍仙都會治療的技能,你要知道玩家受傷,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普通的藥物無法愈合他們,所以才需要劍仙!”他驚奇地瞅了瞅我,試探地問道:


    “莫非……你還沒掌握‘治療之術’?”


    ……不久之前我才聽過落雁略提有關劍仙的治療類技能,不料此刻竟能再次地聽到。偷瞄一眼恍然大悟的怪一,我覺得既新鮮又吃驚,腦袋“轟”得一聲,頓陷思考:原諒我等級還低、閱曆還淺,迄今為止我也隻和兩名劍仙交過手,就隻看過四個劍仙,一是宛仙,二是怪一,三是一方仙,四是眼前的三個半——


    比起三個半,宛仙、怪一和一方仙簡直就是“劍仙花骨朵”,還是青澀得沒長成果實的那種,壓根不成熟!


    瞪著法舞和三個半,我想了再想:既然我的技能還未掌握好,怕是幫不了多少忙。既是幫不上忙,不如趁早認輸算了——反正,對方看上去似乎也不是壞人,沒準就爽快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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