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佐助和小櫻二人完成了卡卡西布置的作業以後,第七班的三人也就徹底進入了散養模式。


    各顧各的,有的是獨自修行如鳴人和佐助,有的則一天無所事事,甚至有閑暇如城鎮中逛一逛,如某花癡。


    而卡卡西每天要做的就是修養與恢複,現在的卡卡西顯然不同於三年後,隻不過是短暫的使用了寫輪眼,不但查克拉消耗幹淨,身體狀況更因為寫輪眼的負擔而幾近達到承受極限。


    明明三年後先後對上鼬和迪達拉,並且還開啟萬花筒交戰的情況下也沒見他這麽脆弱,不知道這段時間中到底發生了什麽。


    看來到《疾風傳》的這段時間中,不止主角們的成長驚人,就連卡卡西都被打上了某種補丁,這才有了“五五開”這個略帶惡搞的稱號。


    “我可咋辦呢?”每當想到這裏,鳴人就忍不住發愁。


    沒辦法引出九尾查克拉的他老實說實在沒有太大的把握讓自己的成長速度跟得上三年後的大部隊,這六年的經驗告訴他,他並不是什麽驚才絕豔的天才。


    甚至比起劇情中的吊車尾鳴人都有所不及,畢竟用了整整四年才學會螺旋丸的他實在沒有什麽立場自認比原來的鳴人天賦高。


    看著自己的影分身在小瀑布邊上嚐試著用風遁切割水流,鳴人此時有些苦惱地思考著對策。


    並不是他杞人憂天,而是他知道波之國結束後距離中忍考試,或者說是大蛇丸的“木葉崩潰計劃”也沒幾天了,之後他會遇到像我愛羅乃至大蛇丸等狠人,以目前他的水平,顯然是不足以安全應付過去的。


    越是熟知劇情,越對比原來鳴人的種種遭遇和解決方法,他心裏的壓力就越大。


    因為他發現了自己和原來鳴人最大的區別,那就是他貌似不再是主角了。


    原來的鳴人是吊車尾沒錯,理論上如果橫向對比的話此時的他也確實在實力上強一些。


    但這隻是理論上的,別忘了原來的鳴人可謂是一身是掛,主角光環讓其每到危機時刻都能轉危為安不說,體內的九尾還配合的不得了,和寧次一戰查克拉經絡都給人家封上了還能強行送出查克拉,這讓他怎麽比?


    縱觀他至今發生的幾場戰鬥中,除了對上毫無威脅的鬼人兄弟,其他時候他可謂將影分身用到了極致,這麽做顯然不是刻意為了秀一把,而是他知道自己沒有主角光環,死了也就真完蛋,所以不敢浪著來的緣故。


    要是他能夠利用九尾的力量,憑借危機時候九尾對容器的保護,他的戰鬥風格會奔放多,起碼不至於像現在這般謹小慎微。


    果然,問題的最後還是繞不開九尾,這臭狐狸現在已經快把鳴人逼得要刨腹了,知道風遁的查克拉用於實戰恐怕還得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後,鳴人忍不住又將念頭轉回到九尾身上。


    可就像老天有意和他開了個惱人的玩笑般,九尾的問題就像個死胡同一樣橫亙在他麵前,連努力的方向都找尋不到。


    “果然人還得靠自己嗎……”盤坐在一塊幹燥巨石讓的鳴人苦惱地想到。


    伸出手,一團藍色的查克拉旋風浮現,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螺旋丸的中心開始出現了些許白光,然而這白光就好似風中的燭火一般,又頃刻間消失不見。


    鳴人苦笑一聲散去手中的螺旋丸,心道一心四用果然不是簡單的加一而已,而是幾何程度的難度提升。


    前兩天的查克拉性質修行的些許突破讓他忍不住嚐試在螺旋丸中加入性質變化,結果顯而易見,不論是性質變化還是操控程度,現在的他都難以實現。


    “兩手準備都不太行啊,還得c計劃才行。”搜刮了所有他能想到短時間提升實力的想法,鳴人發現之前他準備的“九尾”加“風遁性質變化”這兩手準備恐怕難以有足夠的時間完成,必須得別出機抒才行。


    “看來這次回去得和小媳婦商量一下了。”這個時候,之前一個被他一直擱置的想法湧上心頭,鳴人決定回去以後試試看。


    想短期增幅實力,這個想法是他目前算得上唯一的出路了。


    畢竟,由於他自身的存在,還是改變了不少原來應該發生的事的,比如他早早地完成了爬樹踩水,比如卡卡西貌似不是那麽待見他。


    這也就是說,之後會不會通過惠比壽引出自來也恐怕都是兩說,而如果自來也沒有出現來教授他的話,那損失不可謂不大。


    因為這不但意味失去了妙木山的通靈術,更是將後麵的仙術之路給堵上了。


    “我在贛?”想到這些,鳴人不禁陷入深深地自我懷疑,懷疑他是不是從一開始就裝成原來的熱血白癡比較好,那樣一切無疑都會順利的多,也不會如現在這般糾結了。


    然而這些他也就想想而已,他雖然總是以影帝自嘲,其實他是受不了這種偽裝生活的,“封印之書”那次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再演下去,他都懷疑心裏恐怕都會出問題,這也是他這段時間逐漸放飛自我的根源。


    已經畢業了,三代目眼瞅著也要領便當了,他不覺得自己還需要表演給誰看,至於卡卡西之流,他隻想說“愛誰誰吧,爺不伺候”。


    從前朝不保夕還情有可原,現在還活得那麽虛偽這第二次的人生不就變得毫無意義了嗎。


    胡思亂想一陣,暫時確定了接下來提升實力的主體思路,鳴人看了看天色,決定回去了。


    收起影分身,體會了一點今天的收獲,他便躍上樹梢,向著達茲家趕去。


    這幾天的日常意外地輕鬆,就好似又回到他平時的模式,修行、修行還是修行,除了達茲家那個心靈受創傷的小孩不時出來諷刺一番外,一切都是這麽循規蹈矩,讓他很滿意。


    至於伊那利那個孩子,鳴人自是不會像原本劇情裏那般和一個孩子爭辯什麽“英雄”之類的命題,他直接無視掉了,並且不隻是他,第七班的其他人也是如此。


    鳴人不知道其他人怎麽想,反正他認為這孩子保持現狀就好,不管他是真心如此,還是因為害怕“父親”身上的悲劇再次發生裝成這樣都好,起碼保持原樣命還是能保住的,否則給其希望之後,難免讓其有一種忍者都是英雄的錯覺,這樣是活不長的,尤其在這個腐爛的國家和殘酷的世界中。


    就算沒了卡多,以這個國家的麻木,以後還有別人,一個能被黑心商人控製住的命脈的國家能有什麽光明的未來,在伊那利自己學會成長並掌握力量之前,沒有誰是能靠得住的。


    當然了,選擇成為英雄還是麻木的活下去終究要看他自己的選擇,鳴人這邊也沒有立場指摘什麽,隻是希望這孩子能明白一切都是有代價的,英雄之所以是英雄就是因為即使明白這些卻仍舊義無反顧去英雄該做的事,就像他的“父親”那樣。


    ……


    穿過了幾條水係,鳴人很快來到前幾天他修行過的空地這邊,距離達茲家已經不遠了。


    “這麽趕路效率其實不咋地,要是有個隻狼中的鉤繩就好了。”波之國不同於木葉,經常碰到小河小溪,兩岸的樹木超出他跳躍的距離,讓他心裏有些不爽地吐槽。


    每當連續跳躍趕路被打斷時,他總是忍不住想起前世的打鐵生涯,裏麵的主人公狼同樣是一名忍者,不過其登萍度水的本事卻不是像這裏的忍者靠查克拉和腿,而是靠著左手忍義手中的鉤鎖,這種行進方式尤其是連續鉤鎖前進是給人一種爽快的感覺,並且貌似效率也很高。


    鳴人不禁想到自己是不是研究一個這玩意,這在樹林間蕩來蕩去的應該蠻爽的。


    “嗯?”


    這時,就在鳴人一邊趕路一邊yy的時候,一個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位穿著淺色浴衣,水裏提著個籃子的人,一頭黑發如墨披散的倩影。


    “真是巧,居然在這裏遇到了。”鳴人居高臨下看著正在采藥的那人,心裏已經認出此人。


    沒錯,眼前這位精致如畫中人一般的,正是上次將再不斬解救出去的白,頭一次見到沒有麵具遮蓋的白,即使是鳴人早有所心裏準備此刻扔忍不住被驚豔到。


    腦海中突然幾句不該形容在男人身上的形容詞冒了上來:


    當真是鬢挽烏雲,眉彎新月;肌凝瑞雪,臉襯晚霞。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尤其是男人能長成這個樣子的,這人要是穿越到他前世那裏,估計那些偽娘藥娘的變態全得失業,死肥宅們集體瘋狂。


    就在鳴人在心裏感歎白長得如此禍國殃民的同時,白也發現了鳴人,並且同樣認出了鳴人,這幾天中,再不斬每次提到咬牙切齒的存在他顯然不會忘記,不過白不露聲色,隻是像個普通采藥人那樣繼續采藥,他顯然認為鳴人認不出此時的自己。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他並不知道鳴人可是開了“劇情掛”的家夥,就在他認為鳴人會馬上離開的時候,樹上的鳴人卻突然說出讓他大吃一驚的話來:


    “再不斬怎麽樣了,也恢複的差不多了吧。”


    白聞言立刻一驚,他想不明白鳴人是如何認出他的,然而麵上卻裝作懵懂的模樣,循著聲音抬頭看向鳴人:“抱歉,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不知道此時的白是存著僥幸心理還是其他原因。


    “別裝糊塗了,這裏沒有其他人,卡卡西他們都在達茲的家裏,隻有你我兩個,不如直接一點如何?”對白的反應一點也不奇怪,鳴人直接坐在樹枝上對其說道。


    難得沒有人打擾,鳴人自然不會打算無視掉突然進入他視野的白,就當是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了。


    “……”白聽完沒有立刻再次狡辯,而是沉默了下來,好一會兒之後,白收起偽裝的樣子,抬頭麵無表情地看向鳴人道:“你想怎麽樣?”


    不清楚是簡單就相信了鳴人還是確認附近的確隻有彼此,白不再浪費時間,直奔主題地問向鳴人,他同樣好奇鳴人的來意。


    “不怎麽樣,別緊張,隻是對你有些好奇,順便在給你點忠告而已。”注意到了下麵白的戒備,鳴人笑了笑說道。


    他其實此刻也在心中考慮,要不是趁著這個機會和白更深入“交流”一下,畢竟考慮到劇情後麵會有別人打擾,這樣的一對一機會可不容易,所以他其實完全沒有介意白隨時準備戰鬥的樣子。


    “忠告?”白露出疑色,顯然比起鳴人對自己的好奇,他更在意鳴人的後半句話。


    “沒錯,不過這些等會兒再說也來得及,現在最重要的是滿足我的好奇!”鳴人一邊說著一邊起身,當他說道“好奇”二字時,人以如猛禽般自高處撲向下麵的白。


    手中的草籃掉落地上,白此時眼神沉著地注視著飛速襲來的鳴人,顯然對於這種結果並不意外。


    ……


    原本的空地上,冰霜為草皮附上了一片雪白,讓這裏和周圍的綠色看起來格格不入。


    數人合抱巨木斷裂,樹幹上還有橫七豎八的傷痕,看起來慘不忍睹,更有地麵插著上密布著不知道多少根的千本,像是恐怖的釘床,要是密集恐懼症患者看到這些恐怕會立刻昏過去。


    然而場中的金發的少年卻無視著這慘烈的戰場,平靜地走向河邊,將布滿冰霜的左手深入水中,借著水流來解除手臂的冰凍。


    “名不虛傳,這次真的壓箱底都掏出來了,沒想到這都讓他跑了。”蹲在水麵上的鳴人搖頭自語道。


    他是真沒想到有人正麵吃了他一記螺旋丸還能跑掉的,他之前從白身上感覺到的壓力沒有騙他,白的的確確比他想象中要強得多。


    明明信心十足的出手,結果不但讓人跑掉了,自己差點變成殘疾,鳴人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搞些什麽。


    好在,隨著水流的衝刷,之前被冰霜麻痹的左手逐漸恢複了知覺,開始發出鑽心的疼痛,這讓他終是鬆了口氣,他差點真的要去裝忍義手了。


    “血繼限界真是麻煩,要不說怎麽討厭血統這一套呢,好在,這次應該算我贏吧。”回想著之前的戰鬥,鳴人起身望著白離去的方向,不禁微微一笑。


    ……


    與此同時,此刻白也返回了卡多的基地中。


    隻見他踉蹌地推開門,剛進門就忍不住哇地一口血吐了出來,讓正在屋子裏蹺著腿自在修養的再不斬大吃一驚。


    “白,你遇到卡卡西那家夥了嗎?”再不斬皺著眉頭趕緊問道。


    這是他的第一反應,在他看來,除了卡卡西親至,沒有人能夠將白逼至這個地步,除了數年前的那次相遇,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白這麽狼狽。


    “不,是那個有著金發的人……”白艱難地癱軟在沙發上回答道。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最後鳴人手中那美麗又致命的藍色旋風,要不是關鍵時刻他在腹部用冰凝就了一層防護,加上冰瞬身的極速脫離,完整的挨上一下恐怕真的回不來了。


    “金發?是那個該死的小鬼!”再不斬聞言腦中立刻回想起之前的那一腳,忍不住咬牙切齒,他隨即又問道:“那個小鬼確實有點不同,可是能把你傷到這個地步還真是出乎意料,看來是其臨死的爆發,白,你到底還是經驗欠缺了一些。”


    再不斬這邊理所當然地認為是鳴人臨死爆種在白一時不察之下才會落得這般境地,在他心裏看來根本就沒有白會輸掉的選項。


    “……”白聞言一時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對不起,再不斬大人,是我輸了,要不是對方不熟悉冰遁,可能我已經沒有辦法再成為大人的工具了。”沉默片刻,白終究還是實話實說。


    不是他不會撒謊,而是這樣下去怕再不斬判斷不出局勢,所以哪怕是冒著令再不斬失望的結果,他也必須直言相告。


    今天的一戰讓他徹底重新認識到對方的實力,不隻是卡卡西,那個金發的少年是他目前為止前所未見的強大對手。


    “什麽?!”再不斬這邊聞言激動地一下子站起來,滿是不可置信地看著白,“就連血繼限界都用了嗎,即使這樣還輸給了那個金發小鬼?”


    要不是了解白性格的話,此刻的再不斬怕是以為白在惡作劇,因為這根本是他難以接受的事實。


    在他的認知中,別說是鳴人這樣的小鬼了,就是卡卡西乃至他自己,想要贏白都是需要全力以赴的,冰遁有多麽難纏見過無數次的他自然一清二楚。


    然而今天卻聽到白落敗於那個討厭的金發小鬼手上,這讓他一時難以接受。


    “對不起,再不斬大人……”看到再不斬的樣子,一旁的白十分內疚,覺得自己這個“工具”失去了意義一樣。


    然而,該說的他還是得說,比如鳴人讓他傳的話。


    “……這就是那個少年的忠告。”白在再不斬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中將戰鬥中,鳴人的原話複述了一邊。


    “嘩啦!”


    聽到這些的再不斬再也忍不住地一把將桌子掀翻,紅著眼睛暴怒不已。


    “哼!很好,看來咱們兩人都被小瞧了呢白,並且還是被一個剛畢業的小鬼小看,是時候教教木葉的小鬼什麽叫忍者禮儀,讓他明白前輩到底是個什麽存在。”再不斬幾乎一字一頓地說道。


    此刻的再不斬已經恨急了鳴人,連“忍者前輩”這種可笑的稱呼都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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