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老屋是通電的。沒那麽恐懼。如果是點煤油燈的話,那我就完蛋了。茶壺裏沒水了,我得到外麵打些水,看到外麵的燈光暗暗的,心裏直發慌,提著茶壺我輕輕的推開門。小心翼翼的走到井水邊,神精繃得緊緊的,生怕自己踩了錯什麽。此時若有人在我身後拍一下,準能把半條命嚇沒了。風一陣一陣的從臉頰吹過,吹得直抖擻。開始起風了,今晚定有一場大雨。已經夠害怕的了,還遇上大雨,這運氣買彩票都能中。


    心裏還乞求今晚別下雨。這老天可能是和我幹上了。風越吹越大,天邊還時隱時現的出現雷電。伴隨著時大時小的雷聲,步履蹣跚的去打水。心裏直發怵。祈求千萬別下雨,不下雨我還有機會回家。來時走得匆忙都忘記帶傘了。屋裏倒是有雨衣,但我沒有用別人東西的習慣。本已是驚弓之鳥,再加上雷聲無疑是雪上加霜。


    今夜將無法入睡。水井是四方形的,需要自己彎腰去打水。正當打滿水壺時,正準備回屋子,突然間一條烏梢蛇從我腳背上爬過,可能是吃得太飽,梭得十分的慢,而我恰巧穿的是拖鞋,那冰涼涼的肉在我腳背上蠕動著。瞬間全身雞皮疙瘩豎起,頭皮發麻,心跳加速,心裏一百個吵你媽。卻不敢輕舉妄動,心裏隻能默默的祈求它爬快點。要是還沒有爬到我的腳背,我定能撒腿就跑,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隻能讓那冰冷冷的蛇身從我的腳背上爬過。冰涼感透人心脾。腦神經都快繃斷了。就差沒有倒下。主要是它還慢慢悠悠的蠕動,沒有一點加快速度的意思。若是在白天我定一棍子打去,讓它死無葬身之地。


    當尾巴梭過後,我一口憋氣,直往屋子裏跑,迅速把門關上,並把所有燈都開著。看牆上地上都是蛇影。地上一點聲響都能繃起十二根神精。


    現在回家也來不及了,外麵已經開始打雨點了。此時感覺到自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這種感覺如同死亡降臨。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泡包泡麵壓壓驚。把水燒開後我就泡麵吃。可能是餓了,連泡麵都能吃得津津有味,也許是太緊張,腎上腺素分泌過度。外麵風刮得很大,門被吹的嘎子嘎子作響。而我不停的在抽出著。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把泡麵吃完後,感覺好多了膽子也大了起來。拿起手機繼續寫我的小說。好比古人那樣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


    大概過了一個鍾頭左右,有些困了。想上床睡覺,但又害怕。學古人懸梁刺股?用指甲不停的掐自己,讓自己清醒些,說不準哪裏又冒什麽鬼東西來。心裏不停的告訴自己,把今晚熬過就好了。外麵已是傾盆大雨。神經還是繃得緊緊的,生怕一不小心睡著了。其實說實話睡著了更好些。但心裏就是不允許自己睡著。


    伴隨著雷聲,越來越困,沒辦法還是上床睡覺。漸漸進入了另一個畫麵。這畫麵應該是守護者給我的。但又覺得不像是做夢,是夢,是現實?早已分不清了,隻記得第二天起來時,一切都猶記在心。時時不能忘記,既害怕卻又不得不接受,因為那關係到我的生命和未來。


    清楚的記得,我拿起手機看時間,當時已是淩晨1點。感覺實在是太困就準備上床睡覺。正當此時,門外傳來敲門。並叫著我的名字。能叫出我名字,說明是認識我的,所以當時我沒多想。就起身去開門。


    大雨已經停下來了,隻是時不時閃些雷電。但間隔的時間都比較長。門外所有的嘈雜聲都安靜了下來。戒備心自然就淡了下來。


    門縫一點點的磨開。“誰啊?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擦眼一看,天呐!這不是消失快兩年的守護者嗎?感到驚訝!但又不奇怪。因為這裏是他的家。“住得還習慣嗎?好久不見!確實好久不見了。你跑哪裏去了?我有好多問題要問你。是嗎?那是你的問題得自己解決。什麽鬼?我就是等你回來,把這裏的一切交給你,我快要離開這個城市了,我畢業了!你在我這裏可沒畢業。”嘴角漏出笑意。“你什麽意思啊?我可不想要你什麽房子?繼承什麽鬼的守護者身份。你會接受這一切的,隻是時間的問題。別急。你都回來了,我還在這裏做什麽,我隻是替你看守而已。別那麽急躁。我回來是想告訴你,你得去一個縣城尋找開啟你能力的人。不然你控製不住你體內的九陽之氣,”搞得我一臉懵逼。”不開啟會怎麽樣?不開啟你將會……”話到嘴邊他又不說了。“聽我的準沒錯。沒錯?我感覺你一直在騙我!”守護者無奈的揮手說到:“多的你就別問了,照我的話去做就行了,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你小子記得回來打掃衛生!你不是回來了嗎?我回來了嗎?不說這些了,我時間不多了,你去莫縣找這個人,她會給你答案。有名字嗎?電話地址這些?莫縣農家村叫莫靈葬。“莫靈葬”?聽起來就不是什麽好人。我走了。”我來不及問詳細,轉眼就不見身影了。隻見微風輕輕的吹進來。隨手把門帶上,爬到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一直睡到12點才醒來。原來我做了個夢,還夢到守護者?在我心裏一直認為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是夢。可當我看到桌上的紙條時,才明白原來不是夢。也許發生過又或者是我夢遊了。心裏沒別的想法,就覺得我應該去完成這任務,這是直覺。更是自己要麵對的。


    起來隨便梳洗一下,就回家了。老弟還在房間裏哼著歌。推開他房間門說到:“暑假工,我不打算去了,你要去嗎?為什麽?因為……”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不想讓我的家人牽扯進來。“反正我就是不去了!要去你自己去吧!喂!總有原因吧!”老弟滿臉的疑惑,不理解我為什麽變卦了,前兩天還說得好好的。怎麽就變了。我把門帶上,沒理老弟,回到自己的房間。


    想了想,得找個好點的理由騙一下老弟,不然他要懷疑我。就說我們班老師給我們介紹了暑期工。不能帶上他。老弟在我門口說到:“為啥不去了?哦!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們班老師給我們找了暑期工。不能帶上你。哦!好吧!那假期我自己多看些書了。我一個人也不好去。隨你吧!在家也挺好的。約老師出來打打球,提升一下球技。不然去大學被欺負了。哈!我這技術還有人欺負我?笑話!”看著老弟自信的樣子就知道他球技增進了不少。可是我的心事他又怎麽能明白。


    擺脫老弟後,我打算明天就去那所謂的漠縣,我對漠縣的印象還在小時候,那時候我還讀學前班,現在已時隔多年變化一定很大。


    漠縣對於我來說既陌生又熟悉。莫縣地位置是這樣的,那裏是貴州與廣西邊界,居住人群大多是少數民族中的彝族。同時那裏也是苗醫集聚地。民風淳樸,當地人會使用毒藥,若你與他們發生爭執,也許當時他不會正麵與你交鋒。但你回去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懂下藥者居多,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古藥婆”但同時也有解藥者。懂得下藥的不一定懂得解毒。但懂得解毒的一定會下藥。傳言能讓你在渾然不知的情況下中毒。並且還有潛伏期,一兩天內沒事。潛伏期過了,毒藥就會發作。最長潛伏能達1個月。一但中毒必須找到相應的苗醫。不然回天乏術。說別人我可能不信。但這事在我老爸身上發生過。我親眼所見,知道那毒有多恐怖。外地人到那裏以小心為妙。更不要說與當地居民發生衝突了。


    城中間有一條大河隔開,四周全是石山,海拔偏低,一年四季都是高溫。很少有低溫天氣。與廣西氣候並無差異。建築全在河兩岸。兩岸是用橋梁通行的。每逢趕集日漠縣大橋上可以說是車水馬龍,熱鬧非凡。說是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現實版也不為過。


    在以前這裏就是一個小村莊。到了趕集日村民們從四麵八方來交換物件。久而久之成了集市。再加上這裏有水上運輸,時間長了,更多的人願意居住在河兩岸,這裏就發展成城市了。


    依稀記得那條大河的水十分清澈見底,每到傍晚都會有婦女到河邊洗衣服,在落日餘暉下婦女們那婀娜多姿的身影與山水相稱韻,構建成一幅完美的風景畫。不需要拍照技術,隨手抓拍都是風景大片。大山倒映在水裏形成了海天一色,天空與水連成一片,相互輝映。如同水墨大師筆下的山水畫卷。每一幀都是珍藏畫卷。同時這裏空氣新鮮,你多吸幾口都是賺的。假如在傍晚能遇上彝家妹子,定能使你流連忘返,那回眸一笑的一個轉身,讓你終身難忘。這裏山美水美人美。絕對是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這裏大多數人穿著打扮比較淳樸。年紀大點的幾乎都是少數民族服飾裝扮。每到夏天河裏都會集滿了人,來到這裏的人都容易墜入愛河。有很多外鄉人和老外都來這裏沐浴愛河。但也有不少溺水身亡的。既是天堂同是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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